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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獸中間又夾雜了數不盡的騎兵，手持刀槍劍戟各種兵器，大聲嘶喊著朝前衝殺。

張牧之腦後光輪發出道道豪光，厚重的雲霧被照的朝兩邊散開。

「連天地都不能恆古長存，仙人自然也有劫數臨頭，生死之事亦是大道演化的一環，大仙不必太過感懷。」

五尊雷帝法相雖然沒有張牧之本尊的渾厚法力，卻也能虛實變化，正好用來拖住五位太乙仙人。

九疑山朝真太虛洞天之主嚴青身披一件白色羽衣，頭束高冠，長眉鬍鬚被勁風吹得亂抖，清瘦的臉上滿是驚詫。

懸在頂上的混沌鍾朝上一衝，來到小舟上方丈余高處，發出一片清光垂落下來，將小舟整個兒罩了個嚴實。

青牛道人不是人族出身，又跟著老君學道，持冷眼旁觀之態，似乎真得了幾分「太上忘情」的意思：

張元吉又瞠目結舌了一陣，然後醒悟過來，大叫道：「原來二叔這麼厲害！先前二叔說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原來是騙我的！」

除了小舟附近被混沌鍾所發清光籠罩的那一片水面之外，整個湖面都似變成了一塊光滑平整的青玉。

張牧之眉心一跳，下意識地持金鞭在面前一擋！

張牧之劍法不如嚴青，只能持金鞭抵擋，「叮叮噹噹」兵器相接的之聲越來越密。

座下墨麒麟四蹄上火光閃爍，踏了下船頭，昂首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如雄獅怒吼，凶威赫赫震煞當場。

「咚！」上方混沌鍾再響一聲，一道圓形聲波朝四處蔓延。

掌心一片雷光亮起，瞬間凝結出一個白瑩瑩的圈子，大約有茶杯大小，一出現就滴溜溜的旋轉起來。

「然今日親見這幾位仙友不明天時，自付死地而不自知，我心實是悲慟！」

張牧之顯出雷祖伏魔之相，身披金甲，乘坐墨麒麟，腦後一團光輪如滿月。

又有無數猛獸的嘶吼聲，駿馬嘶鳴聲，喊殺聲，兵器碰撞聲響成了一片。

同時張元吉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籠罩下來，凍得他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轟隆！」雷霆在赤紅光罩幾尺外炸開，一個身影被炸了出來。

一股生死危機撲面而來，嚴真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看著那毫無花哨，就似凡夫互毆一樣的拳頭和黑白陰陽魚越來越近。

張牧之瞬間抓住破綻，抬起金鞭朝嚴真頭上打來。

聲波所過之處，飛劍、猛獸、兵馬立時停住，全都變成了雕像死物，連幾裡外五座山峰也停止了震顫。

「五嶽神山自然震不破混沌鍾的法域，但我要殺雞儆猴，還要防備這幾位仙人逃走……」

密集如雨的五色飛劍被這道波紋一掃，居然全都靜止不動了，好似千千萬萬支倒掛的冰凌，停在空中落不下來。

「靈威真君寶鍾太厲害！嚴真人已經隕落了！」高空中傳來王緯玄的叫喊聲。

「二叔！快看頭上！許多飛劍落下來了！和圖書」張元吉大聲叫喊。

「他們一個個的說是為了弟子考量，內里哪個沒有自家謀算？不到殺劫臨頭的那一刻，誰也不認為死的會是自己。」

赤腳大仙和希夷先生也沒了感嘆的心思，乾笑兩聲后就不再言語，只是各自運轉法眼，觀看陣中的爭鬥。

布陣的幾位洞天之主皆是春秋或秦漢時得道的仙人，當年和赤腳大仙多少都碰過面，是以赤腳大仙的感觸更深一些。

「說白了還是這些太乙仙人得道日久，從心裏沒把靈威真君當回事，覺得靈威真君縱使有寶鍾在手，憑他們幾位天仙合力也能壓得下。」

密密麻麻的利劍說不清是幾千把還是幾萬把，劍刃都似半透明的玄冰凝結而成，分成赤色，黑色，青色，銀色，黃色五種顏色。

金角童子、銀角童子都喜笑顏開：「人家是主劫之人，三四年就能煉成大本事了，我倆哪比得了？」

下方湖水也被定住，連一絲微波都翻不起來。

青牛道人大怒：「出手個屁！沒見靈威真君都不領情嗎？咱們只在這裏看著人家砍瓜切菜就是了！」

「咚！」一聲鐘鳴，金光一下被震破了，壺公現出身形，停在半空動憚不得。

張牧之伸手拍了拍張元吉的肩膀，笑道：「只是試試你的膽色罷了。」

一口西瓜大小，色如混沌的寶鍾正懸在張牧之頭頂，發出一片清亮如水的寶光，將嚴青刺出的劍尖擋住。

「侄兒也隨我去看看這些仙人布置的陣法有何玄妙！」張牧之持如意磕了磕墨麒麟的犄角。

「轟！」嚴真整顆頭顱都爆成了一團青氣，接著披著羽衣的身子朝前飛出，穿過赤紅色火光跌到船外湖水中去了。

「嚴真人這無形劍遁果然不凡！」張牧之提著金鞭笑贊。

然而空中落下的飛劍無休無止，打的那赤紅色光幕也劇烈的顫動起來，似乎隨時都要破碎一樣。

張牧之氣得一樂：「老匹夫果然無恥，連麵皮也不要了！」說著抬手彈出一點雷光。

一襲白衣的泰山蓬玄洞天山圖公子大叫一聲，將手中摺扇打開猛地一扇，發出法力注入腳下的神山之中。

嚴青面沉似水：「比不得真君眉心天眼厲害！」說著在空中將身子一扭，人影又消失不見了。

幾丈外濃稠的霧氣一陣翻湧，卻怎麼也沖不過來。

「別說師叔我沒照顧你們！你倆在這裏好好看看靈威真君如何對敵，若能學人家個兩三分也是你倆的造化了。」

眉心祖竅是修道人元神所居之地，中之必死！

正如青牛道人所言，雙方陣前交談時嘴裏說的客氣，真鬥起來哪裡會留手？

張牧之在麒麟上將大袖一兜，把那葫蘆和鳩首拐杖都籠進袖子里。

觀戰的張元吉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朝後退了四五步。

「那靈威真君也不是什麼好鳥，別看他嘴裏客氣，其實和圖書早存了殺雞儆猴的意思了，稍後動起手來哪裡會手軟？」

「正是貨真價實的天仙，能形神俱妙，顯隱由心，只是未得三清正傳，終是太乙散數而已。」

壺公見自家鳩首杖橫在膝上，懷裡抱著大葫蘆，正閉目運使法力催動葫蘆發出雲霧，運轉雲霧奇障陣。

赤紅的火光形成一道光幕，千百把飛劍一落在這光幕上就崩碎成點點流光。

張元吉跟著張牧之一起將五座神山依次看過，見每座封頂都有一位或是威嚴，或是怪異的雷帝法相正在和主持神山的太乙仙人拚鬥。

赤衣的金角童子連忙道：「青牛師叔！您讓咱們從八景宮中帶了宮燈和芭蕉扇下來借給靈威真君破陣，可他沒開口，咱們還要出手嗎？」

張牧之頓時大驚失色，手中動作不由得一停。

在老子山上觀戰的青牛道人，赤腳大仙和希夷先生同樣明白這個道理。

「大劫之中本就是各憑手段，什麼慈悲仁義都是虛的，誰的手段厲害誰說了就對，靈威真君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青牛道人又陰陽怪氣地道。

青牛道人冷哼一聲，和兩個童子一起觀戰。

張牧之坐在麒麟上，對張元吉的叫聲充耳不聞，只是皺著眉頭朝四處打量，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張元吉連忙抬頭，見張牧之頭頂金色蓮花冠上衝起一道赤紅色的火光，往上飛了丈來高，然後又朝四周擴散開來。

小舟的前進、後退的方向被五座山嶽堵了個嚴實，山峰之間有粘稠厚重的霧氣流淌而下，順著靜止的湖面涌了上來。

「此乃形神俱妙，虛實變化之境！真君法力雖盛，卻終究未修到這一步，今日隕落也是應當！」

負劍童子張元吉抬頭一看，見上方有無數顆星辰一起往下墜落。

青牛道人伸手捏個法決朝前一按，前方虛空處顯出一面一人來高的圓光鏡：

張牧之這試探的一雷好似起了連鎖反應，只聽雷聲過後空中突然傳來一片叮叮噹噹的響聲，好似千萬把刀劍一起相互劈砍，碰撞。

張牧之又動念收了頭頂金冠所發的紅光，朝張元吉招了招手：「剛才嚇壞了吧？且到二叔跟前來！」

張牧之剛欲回答，卻見這老仙猛地朝後一退，然後將身一縱，化成一道金光往遠處逃去。

一股浩大的吸力從圈子中心處衍生出來，嚴真的動作頓時一滯。

再看張牧之哪裡還有絲毫驚慌之態？臉上唯有無限的惋惜而已：「可憐數千年吐納修持之功，今朝徒然落個畫餅！」

「我以混沌鍾將他定住，使他不能虛實變化，又以神雷震破他的肉身、元神，他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青衣的銀角童子連連點頭：「無論他什麼陣法，咱們用芭蕉扇揮動幾下，准把他們吹得七零八落！」

「轟隆隆隆！」一陣沉悶、浩大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地殼開裂，山嶽ｈｅtubｏｏk•coｍ.ｃom崩塌的響聲。

此刻大五行劍陣所發的無數飛劍依舊在往下墜落，打的船外的赤紅光膜劈啪作響。

張元吉驚魂甫定，緊走兩步來到墨麒麟旁邊：「那人真是天仙？他已經死了嗎？」

壺公悚然一驚，張開眼睛看見張牧之後更是大驚失色，高聲叫道：「好賊人！你可敢去了神鍾，和老夫堂堂正正分個生死？！」

過了約有半柱香功夫，眼前霧氣一開，卻見一位身披葛衣，鬚髮皆白的老仙人正默坐在一朵白雲上，正是漢代仙人懸壺公。

張元吉在身後看的目瞪口呆：「原來二叔這般厲害……這麒麟神獸也是威武不凡！」

天仙是凡人修鍊所能成就的最上層道果，雖有太乙、大羅之分，也有法力神通之別，但都能長生久視，也能入三清聖境躲避劫數。

於此同時，遠處四座神山處也有神光衝起，顯然是其他幾位洞天之主也正以自家法力震動神山。

嚴真的屍身被密集如雨的飛劍一衝，僅一個瞬間就成了粉末，化成靈氣融入碧綠的湖水中消失不見了。

張牧之一個照面就將嚴青轟殺，讓這些仙人都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五嶽神山也同時發出「轟隆隆」的巨響，一起朝中央的小舟擠壓過來。

感嘆完這一句，張牧之右手便攥成了一個拳頭，而那旋轉的白圈也變成了一個黑白分明，不斷旋轉的陰陽魚。

張牧之雖對張元吉說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內心裡卻從未覺得自己會輸。

「想我等成仙了道之人，本該是御風臨海，樂絕泉林，閑時訪友問道，忙時練氣燒丹；問自身之陰陽，杳若冥兮，調丹田之龍虎，扣擊玄關。」

僅過了一個呼吸，張元吉就忍不住瞪大眼睛，那哪裡是什麼星辰？是無數利劍劍刃上閃爍的寒光！

「轟隆！」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濃密的霧氣一陣上下翻湧，卻未被炸散開，也不知那道神雷劈中王緯玄沒有。

壺公的聲音隱在層層疊疊的霧氣中，從四面八方一起響起：「小賊手辣！諸位無需再講什麼情面！可三陣齊發將此賊滅殺！」

然後張牧之掄起一拳朝嚴真臉上打來。

張牧之大笑：「些許微末手段，當不得王真人稱讚！」說著抬起金鞭朝聲音傳來處一指，一道曲折的赤色雷光飛了出去。

什麼虛實變化都無用，「轟隆！」壺公半邊身子都被炸沒了，殘破的屍身從空中墜落，摔在光滑平整的湖面上。

青牛道人見自己說的兩位大仙啞口無言，得意地笑了笑，還要繼續說幾句。

然而這一鞭卻落在了空處，嚴真整個人好似變成了一團虛像，金鞭直接從他身子中穿了過去。

張牧之笑道：「三陣齊發果然厲害，若我沒有混沌鍾，今日定然要殞身在此。」

「你倆靠嗑藥成的天仙，道行法力都稀鬆平常，估計也看不清楚陣中爭鬥。」

嚴和圖書青身在半空，手持一柄無色透明的長劍在身前一橫，發出一片無色的劍光擋住了雷光爆炸的餘波。

且說洪澤湖上，濃稠的霧氣之中。

嚴青的動作越來越快，漸漸整個人都看不清楚了，依稀只見一團白色的霧氣在墨麒麟四周飛快地旋轉。

然而小舟周圍十丈之外和上方似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壁，將什麼飛劍、濃霧凝結的猛獸、兵馬擋住了。

混沌鍾高懸，時不時地震動一下，聲波所過之處，什麼陣法變化，五色飛劍，雲霧迷障都沒了用處。

接著嚴青就發現身子動不了了，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束縛住了，好似變成了琥珀的蠅蟲。

「真君果有無量神通！連護身法光都能驅散壺公的雲霧奇障陣！」半空中傳來王緯玄的讚歎聲。

否則他豈會真箇自縛手腳，答應不請雷神，孤身帶著自家侄兒入陣？

「不！我乃得道天仙！還有許多手段未曾使出來……」

「這人居然能穿過二叔金冠發出的紅光，直接出現在船上！」

張牧之收了嚴真遺落的寶劍，自船頭上站直身體抬頭朝空中看了一眼，接著伸手一指。

「咚！」混沌鍾輕輕一震，鐘聲形成一個肉眼可見的波紋朝四面八方散開，僅一瞬間就橫掃過整個湖面。

直到此時，陣中的那些洞天之主和壺公等仙人才發現了嚴青身死之事。

金鞭上密集的神明諱字一起閃爍，然後一道五色雷光朝前飛出。

「噼里啪啦」的聲音接連在頭頂響起，好似驟雨落在荷葉上的聲響。

張元吉小心翼翼點站起身來，朝前邁出一小步，到了墨麒麟的旁邊，還欲再叫張牧之一聲。

這五座山都是氣勢雄渾，峰巒疊嶂，好似有先天神聖施展了無量法力，把五嶽真的挪移在此處一樣。

嚴青到了船上卻未再次隱形，而是不斷仗劍來取，整個人好似一隻輕盈的白鶴，繞著墨麒麟騰挪。

「吾等且全力出手，以五嶽神山震破他那寶鍾的法域！」

整條金鞭光芒爆閃，好似一條金色的雷電匯聚而成，一下落在嚴真頭上。

張牧之將金鞭一震，嚴真的身影從虛空中顯形。

嚴真落在船頭，將手中那長劍一擺，朝張牧之攻了上來，劍劍直取張牧之眉心、脖子等要害之處。

他如今已明玉清、太清兩道之妙，修成混沌神雷，又有混沌鍾在手，豈能拿不下幾個太乙散仙？

卻見張牧之眉心天眼突然大張，朝前射出一道金光，接著左臂一抬，揮動金鞭朝前方虛空處掄去。

「叮噹！」那柄無色透明的寶劍落在船頭。

這一擊威力甚大，縱使陽神真人挨上也要飲恨當場！

「此人劍遁之術太過厲害，連虛空都能破開，我不可再和他纏鬥！」

乳白色的霧氣凝結出了猛虎、雄獅、巨象、犀牛等無數猛獸，瘋狂咆哮著沖了上來。

那好似萬千雷霆匯聚而成的光輪一現，小船m•he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周圍十丈之地的霧氣便被一股無形之力一掃而空，露出下方碧綠的湖水和頭頂蔚藍的蒼穹。

張元吉還要再喊，然而密密麻麻的各色劍刃已經到了頭頂，嚇得這小童忍不住雙手抱頭閉眼蹲下。

嚴青大笑一聲，將身子一震就掙脫了張牧之手心圈子發出的吸力，長劍一探朝張牧之眉心刺去。

九疑山朝真太虛洞天之主嚴青這位太乙天仙，從現身刺殺張牧之到身死道消，也僅是過了片刻功夫而已。

「天仙正果，太乙之流，殺起來就似殺雞一般容易。」

此次湖上所立的陣法有雲霧奇障陣，五嶽封魔陣，大五行劍陣三種，而剛才只有王緯玄的大五行劍陣發動了而已。

空中大五行劍陣落下的千萬把飛劍一接近嚴青就朝兩側避開。

張牧之心念一動，胸腹間飛出五道雷光，化作無尊雷帝法相朝五座神山頂上飛去。

「轟隆隆！」原本被定住的神山再次震顫起來，同時發出一道粗大的青光，刺破湖面的霧氣衝上高空。

張牧之點了點頭，身上金甲隱去，現出一身華麗的紫色天仙洞衣，手中金鞭也變成了金光如意：

兩個仙童沒了顯擺寶貝的機會，都有些不甘心，嘴巴撅的能掛油瓶。

墨麒麟會意，打個響鼻之後輕輕一踏船頭，四蹄上就生出一團火雲，托住張元吉一起離了小船朝空中飛去。

張牧之也不關注五位雷帝法相，乘坐墨麒麟，帶著張元吉往霧氣深處，那大陣中心之地飛來。

「當！」一柄透明的長劍從虛空中朝張牧之眉心刺來，正被金鞭擋住。

張牧之左手持金鞭抵擋，右手捏了個法印，然後五指張開朝前方一抓。

「咚！」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張元吉聽著覺得十分清亮，悅耳，在太乙仙人嚴青耳中卻如洪鐘大呂，震得他耳朵發麻。

「老仙莫要再白費功夫，你的死劫到了！」張牧之笑道。

「叮叮噹噹」一陣亂響，上空又更加密集的五色飛劍往下墜落。

「二叔……」張元吉有些緊張，忍不住伸手拉扯張牧之的衣袖。

各色雷光、神光不斷地衝起，雷聲、風聲震耳欲聾。

赤腳大仙站在山頂，看下方湖面之上，那濃密的霧氣中衝起五色劍光、雷光，又有山崩地裂聲和陣陣鐘聲傳來，忍不住扼腕嘆息。

希夷先生雖然也有慈悲心，但他是唐末得道，憑著當年的恩情勸過張牧之就算儘力了，這會兒卻也看開了幾分。

這位太乙天仙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什麼就不知道了。

這些話從青牛道人嘴裏說出來就不對味了，金角、銀角兩位童子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閉嘴。

烏蓬小船兩三裡外，五個方向各有一座高不可量的大山顯化出來，正是東嶽泰山，南嶽衡山，西嶽華山，北嶽恆山，中嶽嵩山。

兩人在船頭交戰，都把法力凝練到極致，故而也沒有什麼勁風、法光朝四周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