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好！好！」朱祁鎮反應了過來，到了床上後接著說：「他先是捂著胸口一聲大叫，然後整個身子就裂開了，嘩啦一聲散成了灰！真是嚇殺朕了！」

燕赤霞法力要二人低一些，劍光所化青龍雖然犀利，但被不動明王金身一隻手臂就擋住了，任憑青龍如何變化都攻不進去。

但只要大日如來尚在，密宗佛子把大日如來經修鍊到一定程度，依舊能變化這尊明王法身來對敵。

「好好好！」朱祁鎮一拍大腿：「張大真人剛到京城就殺了空樂和尚！估計那妖僧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王振點了點頭：「依臣看多半是如此了！」

普渡慈航小心將那縷頭髮收起，雙手合十禮讚過大日如來之後才嘆息道：「歡喜佛師兄走的憋屈，我當讓張天師身敗名裂后再死。」

這老者臉上滿是皺紋半點，精神卻十分飽滿，一雙眼睛也清澈明亮，正是當朝內閣首輔楊士奇。

劍光變化的青龍鋒銳無比，又異常靈活，和不動明王手中那條伏魔索糾纏在一起，好似兩條神龍正在搏殺。

「首輔大人快快安坐，有事兒慢慢說！」朱祁鎮笑的十分和藹。

朱祁鎮看著燈光下那朦朧的春色，忍不住又起了興緻：「美人勿憂！來，好好服侍朕！」說著就伸手把那女子拉了過來。

過了一會兒，寧采臣、葉知秋和傅清風，傅明月兩姐妹一起從外間進來。

普渡慈航面目陰沉，站在幾十丈外大聲喝問。

王振自然點頭答應，縮在床角的那個女子聽了這話忍不住身子發抖，然後開始跪著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當然，今夜紫禁城裡，皇帝安歇的寧壽殿中燈火也未熄滅。

「轟隆！」一道霹靂落下，張牧之帶著燕赤霞現出身形。

葉知秋大喜：「那感情好！我平日里都是自修自悟，去了白雲觀也可時時向道友討教！」

眾人看了都嘖嘖稱奇，自然少不了連聲讚歎。

「啟奏陛下，老臣有本！」一個蒼老、洪亮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王振對那些衣衫不整，正四處亂跑的女子視若不見，大步衝到最裡面，將站在床邊大聲叫喊的朱祁鎮扶住：「皇爺勿慌，內臣在此！」

寧采臣心情大好，連忙站起來躬身道謝：「天師是有道真仙，所言必然有靈驗！」

燕赤霞開口道：「這位道友莫要強人所難，張天師地位尊崇，連上界雷部眾神也要聽令，若親自為他們誦經，這些冤魂定要被超度往上界去了。」

朱祁鎮響起昨夜空樂和尚暴斃的事兒，顧不上查看奏摺，只是著急問道：「著人查了沒，結果如何？」

眾錦衣衛點起火把，照的院子里通明。

葉知秋朝偏遠處的火堆指了指：「那些綠林中人因一場誤會憑白身死，貧道慾念經為他們超度。」

黑白無常，牛ｈｔｔps://m•ｈeｔubｏok•cｏm.ｃom頭馬面畏懼張牧之身上的雷霆法意不敢靠近，遠遠地見張牧之看過來，連忙一起跪地磕頭。

普渡慈航站在空中，將右手張開，一縷頭髮緩緩從空中飄下來，正落在他手心裏。

皇帝的聲音顫抖而尖銳，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咚！」混沌鍾往上飛了十丈來高，發出清涼如水的寶光擋住了劍刃，任憑大日如來金身如何用力都斬不下來。

張牧之笑道：「我進京后自有去處，數年內不會在外走動，道友可問問燕兄。」

朱祁鎮一愣，不解道：「王伴伴是什麼意思？」

「待我在觀中料理一些瑣事，然後再助天師降服妖僧之後，就和道友一起出京雲遊。」

傅清風一下捂住傅明月的嘴巴，乾笑著朝幾位已經拔刀出鞘的錦衣衛賠禮：「我妹妹昏了頭了，是在胡說八道，各位大人見諒……」

朱祁鎮瞬間來了精神，在龍椅上坐直身體，清喝道：「是楊首輔！快快有請！來人！快搬來椅子讓閣老坐！」

雙方爭鬥的毫無花哨，沒有追逐，沒有躲閃，也沒什麼絢麗的法術，只是持兵器互毆。

燕赤霞似極欣賞葉知秋的性子，爽朗笑道：「家師讓我進京後去白雲觀落腳，道友若不嫌棄也可隨我去安置。」

左千戶忙帶著張元吉上前見禮，雙方寒暄幾句，遠處葉知秋也過來躬身：「貧道崑崙散修葉知秋，見過張天師！」

楊士奇拱手舉了舉笏板：「多謝陛下憐憫老臣。」隨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陰陽神雷能消磨萬物為陰陽兩氣，業火也號稱能燃盡一切，兩者暫時難見勝負。

普渡慈航所化不動明王金身大喝一聲，一步邁出就到了近前，抬起手中的智慧劍朝張牧之劈了下來。

王振一愣，抬起頭剛欲細看，就聽寧壽殿里響起一連串女子的尖叫聲，還有朱祁鎮的大聲呼喊：「王伴伴！快進來！！」

大太監王振親自從台階上下來，快步走向殿外，不一會兒攙扶進來一個身形挺拔，鬚髮如雪的老臣。

張牧之笑贊一聲，接著就見一道雷光閃過，身形和坐下麒麟一起同時膨脹，一樣變得十丈來高，掄起金鞭朝不動明王金身頭上砸落下來。

「張天師還未進京便殺了歡喜佛，莫非真要魚死網破？」

直至過了約有一炷香時間，只聽咔嚓一聲，混沌鍾所發的寶光居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隙。

「張天師！貧僧今日要叫你知道下厲害！免得你在京城太過猖狂！」

朱祁鎮這時候也稍稍冷靜下來：「今夜這些宮女記得都處置了！」

混沌鍾依舊發出寶光將張牧之和燕赤霞二人護的嚴實，什麼兵器法寶都攻不進來。

王振下意識的往左右瞧了一下，見床榻內角落裡縮著和*圖*書一個赤身女子，卻也未在意，小聲解釋道：「奴才聽道錄司邵真人說過，張大真人尤善雷法，還有一口很厲害的寶鍾！」

朱祁鎮心中有些激動，自他登位之後，朝中大事都由內閣做主，今日首輔親自上奏，實乃從所未有過的事情。

紫禁城奉天殿前，早朝仍未散場。

「怎奈我修行有限，雖能以經文打開陰陽門戶讓陰差來接引，卻無法令他們直接免罪輪迴轉生，不知天師可否念經超度了他們。」

飛在空中的鬼怪頭顱突然一停，接著整個兒燃燒起來，只幾個呼吸就化成了灰燼。

張牧之掐算片刻，笑道：「所謂禍兮福之所倚，寧兄經歷這一難，下場當有折桂之望！」

楊士奇從袖中拿出一份奏摺：「昨日僧錄司遞了摺子，說張大真人在京師外殺了僧人、尼姑共四十餘人！」

「轟隆隆！」極高極遠的天上似乎有電光亮起，又有雷聲和悠揚的鐘聲傳來。

張牧之點頭，帶著張元吉御風而起，須臾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空樂大師又來向陛下解說經文，皇帝將大太監王振趕出殿外侍候，只召了十幾個美貌宮女進去聆聽佛音。

於此同時，燕赤霞也大喝一聲，手中劍指朝前一點，腳下十丈來長的青龍咆哮一聲，朝不動明王金身撲去。

小半個時辰后，張元吉有些困了，張牧之拿起腰間葫蘆，打開蓋子一晃，就將這小童收了進去。

「當！」一聲震耳欲聾的大響，不動明王尊另一條胳膊抬起金剛杵擋住金鞭，陰陽神雷和赤紅色業火糾纏在一起。

左千戶大笑幾聲，示意錦衣衛打開房門，一行人牽著馬，推著囚車一起進入院子里。

幾十裡外，荒廢的莊園前，左千戶讓手下錦衣衛將戰死的同袍屍體收斂好，準備天亮后帶回京城安葬。

王振看了眼對面空蕩蕩的床榻，躬著身子勸道：「地上涼，皇爺且到床上蓋好被褥再說吧。」

而那些被殺的江湖客就沒有這麼好的結果了，只能尋了避風偏僻處，把屍身排列在一起，堆起薪柴火化。

過了會兒寧采臣也湊了過來，朝張牧之和燕赤霞拱手：「方才我就見兩位仙長眼熟，只是不敢上前搭話，不知兩位還記得小生否？」

不動明王金身大喜：「哈哈！張天師畢竟修行日短，法力不如貧僧渾厚！」說著一劍猛地劈落下來。

不動明王金身打不破混沌鍾所發的寶光，張牧之不敢發混沌神雷將妖僧殺死，陰陽、五行之雷又傷不了對方。

那錦衣衛剛要有所動作，幾丈外正和左千戶說話的張牧之轉過頭來輕輕吹了口氣。

「哈哈哈！那是自然！張天師到此，哪個邪祟敢來送死？」

囚車旁傅明月卻大叫起來：「胡說！我們請的這些都是江湖義士！哪裡會濫殺無辜？你們動動嘴皮子念幾句和圖書經文怎麼了？」

「妖僧借國運修行，法力真是不凡！」

葉知秋於是又看向燕赤霞。

葉知秋見張天師如此態度，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開口道：「貧道有一事要勞煩天師。」

「老臣和幾位閣臣商議許久也不好決斷，特將奏摺上乘給陛下、皇后、太皇太后查看！」

「現在這院子里才算真箇清凈了！」張牧之笑道。

左千戶解釋道：「我方才在院中殺了一隻鬼怪，又怕還有別的在暗處躲藏，所以才未進去。」

普渡慈航非但不懼，反而大笑起來：「混沌神雷中之必死，只是天師敢殺我嗎？！你那寶鍾威力也大，但是不敢全力施展，我又有何懼哉！」

傅清風覺得自家父親有錦衣衛看顧，一時出不了什麼差錯，就拉了寧采臣和自家妹妹一起過去收斂骨灰。

劍刃猛地一停，張牧之伸手往下一撈，一把抓住正在指揮青龍戰鬥的燕赤霞，化成一道金光朝遠處逃去。

傅明月還要再說，左千戶冷哼一聲：「我們錦衣衛為了護衛傅大人進京，平白死了四個兄弟，不無辜嗎？」

「南無殊勝大日如來！張天師已經不足為慮了！」

次日天剛破曉，眾人起行，燕赤霞嫌錦衣衛押著囚車走得慢，御劍帶著葉知秋騰空離去。

高空中雷光金光閃個不停，金鞭、降魔杵等兵器不斷地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王振連忙轉身打開殿門沖了進去，卻未看到大報恩寺的方向有一道刺目的金光衝天而起。

傅清風，傅明月兩姐妹和一個青年書生一起在囚車旁照顧傅天仇，偶爾抬頭看向左千戶等人，目光里依舊有幾分仇恨的意思。

接著就見這老和尚身上佛光突然大熾，身軀猛地暴漲，整個人變成了一尊十丈高的忿怒明王。

「事涉四十多條性命，下面人不敢做主，連夜將摺子轉到內閣里來了。」

燕京城上空，普渡慈航整個人都包裹在粘稠的金色佛光之中，一身白衣飄飄，身上氣勢比方才的歡喜佛還要強大。

張牧之卻未變化三頭六臂，只頂著混沌鍾，持一根金鞭只攻不守，打的不動明王金身只能招架。

王振連忙提醒：「皇爺小聲點，這宮裡也不知有多少他們的人，皇爺莫要露出破綻來。」

朱祁鎮這才開口詢問：「不知朝中出了什麼大事，居然讓首輔親自上奏？」

不動明王金身三顆頭顱一起猖狂大笑，其他幾隻手臂同時一震，掄動金輪、禪杖等法器朝張牧之打來，伏魔索則朝那條青龍纏繞而去。

西天極樂世界不動明王本尊雖被無量光佛度化，加持為常駐金剛不壞佛，不再為大日如來的化身。

三頭六臂，赤發獠牙，皮膚呈靛青色，手持劍、伏魔索、金剛杵、金輪、等諸般法器，通體燃燒著赤紅的業火，正是大日如來的忿怒化身，hetubook.com.com中央不動明王尊。

「呼！」陰影一閃，一顆磨盤大小的鬼怪頭顱從陰影中飛了出來，朝角落裡的一名錦衣衛衝去。

他三人談話並未背人，左千戶等錦衣衛聽了都暗自點頭。

王振接過奏摺不敢耽擱，快步走上台階把奏摺遞到朱祁鎮面前。

兩姐妹自然去角落裡護衛囚車。

「陛下為了應付這妖僧不惜親身涉險，真是辛苦……」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朱祁鎮經過昨夜一番荒唐，此刻坐在龍椅上，感到身子有些萎靡。

擎天柱似的金鞭上纏繞著黑白兩色神雷，密密麻麻幾百個雷神諱字一起閃爍著金光。

張牧之和燕赤霞都是常人高下，燃燒著業火的劍刃從高空落下，熊熊烈焰充斥了他們的整個視野。

「既然寺廟都空了，也沒見屍體，血跡，怎麼就斷定是張大真人所殺呢？可還有什麼證據沒？」

張牧之往葉知秋所指方向看了一眼，正見陰陽門戶洞開，一隊陰差給幾十個陰魂上了枷鎖，準備押回陰司受審。

葉知秋告罪一聲，依舊去看顧那些正在火化的屍身。

張牧之並未因葉知秋衣衫破敗，修為低微而心存輕視，整整衣冠鄭重還禮：「見過葉道友。」

寧采臣臉上顯出黯然：「小生是來趕考的，怎奈落了榜，回去時路上又受了奸人誣陷，身陷囹圄之中一年多，才剛逃出來不久。」

張牧之身披金甲，坐在墨麒麟上輕聲道：「在我看來爾等全是土雞瓦狗，談何魚死網破？怎麼？妖僧也想嘗一嘗混沌神雷？」

自空中往下俯瞰，除了外城一些秦樓楚館尚有燈光之外，其他各處皆是一片黑暗。

葉知秋連忙勸道：「天師就當發發慈悲也好……」

「張大真人果然開始料理那妖僧了？」

這兩個修仙之人也不推辭，和眾人圍著篝火一邊吃喝，一邊閑談。

王振後退一步拉上帘子，這次卻未再退出殿外。

王振想了想，壓低了聲音開口：「皇爺，方才內臣在外間守著，遙遙見到天上有雷光閃爍，還有幾聲鐘響……」

「嘭！」護身寶光碎成粉末，張牧之大驚，催麒麟猛地往旁邊一跳，劍刃貼著耳朵劃過。

左千戶等錦衣衛押著囚車，同時也帶著傅清風，傅明月兩姐妹和寧采臣一起往京城而去。

葉知秋沉默了一瞬，點頭道：「原來如此，那讓陰差將他們帶回地府，依其生前善惡進行處置也是應當的。」

「有我在此，當無妨礙，千戶打開門請弟兄們進去就是。」

左千戶躬身：「天師一路珍重，在京城若有事可至北鎮撫司尋我。」

左千戶等錦衣衛因為死了幾個兄弟，氣氛一時有些沉悶，過了許久才漸漸放的開了。

朱祁鎮雙眼一亮，又從床上坐起來：「難道是張大真人在空中施法震殺了這個迷惑君王的淫僧？」

張牧之拱手告別wwｗ.ｈｅtｕbｏｏk•ｃｏm•ｃom：「若是那妖僧手下見我和錦衣衛一同進京，說不定又要生出波折來，貧道還是帶著侄兒先行一步。」

「嗖！」青龍飛快地縮小，變成一顆蠶豆大小的劍丸追著金光去了。

張牧之朝葉知秋歉然道：「道友見諒，我觀這些江湖客身上都有業力纏身，顯然平日里都害過良人性命，請恕我無法為他們誦經。」

王振側著耳朵聆聽到殿中動靜，忍不住嘆息一聲，站在廊柱下仰望漆黑的夜空。

朱祁鎮心中忍不住嘀咕：「這位張大真人怎如此嗜殺？」，面上卻凝重地開口：

燕赤霞看了寧采臣幾眼，笑道：「原來是寧兄！你怎麼往京城來了？」

燕京因為是都城之故，宵禁要遠教天下其他城市嚴格的多。

「他們這些行走江湖之人，行事只憑自家喜好，殺生害命只在一念之間，哪裡當得起這等功德？」

戰鬥似乎僵持不下，但雙方都沒有停手的意思。

朱祁鎮連褲子都未穿，上身只披了一件單衣，臉上滿是驚懼和興奮，指了指對面的床榻：「方才！空樂和尚正在糟蹋宮女，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就死了！」

傅天仇也在囚車裡抱拳朝眾人大聲賠禮道歉，寧采臣和傅清風一起小聲勸說，總算把傅明月給安撫了下來。

「好似那些人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次普渡慈航並未跟隨空樂大師前來，宮中的侍衛和大小太監也被驅趕的遠遠的，不許他們打擾皇帝學佛。

張元吉從一眾錦衣衛中間跑過來，張牧之拍了拍張元吉的肩膀，又對左千戶道：「怎地不進院子里去避避風？」

「你們都是朝廷鷹犬！平日里不知害了多少忠臣良善！都是死有餘……」

左千戶揮揮手，眾錦衣衛才把刀收了。

「陰陽神雷奈何不得我！你若敢發混沌神雷，貧僧坐等你來殺！！」

張牧之，燕赤霞和葉知秋一起轉身看了傅明月一眼，都懶得理會這刁蠻女子。

殿中燈火通明，最深處安置了兩張寬大的床榻，又擺放了層層屏風以作遮掩。

葉知秋正站在火堆前念誦《太上洞玄靈寶往生救苦妙經》，欲要超度這些江湖客的亡魂。

「道友但講無妨！」張牧之笑道。

楊士奇點頭：「下面收到消息就去查了，京郊鐵佛寺和慈航庵兩地都空了，不見一個僧人尼姑，也未尋到血跡、屍體。」

不動明王金身並未追擊，先是收了三頭六臂，然後周身業火熄滅，身形漸漸縮小，一轉眼又變成了一個白衣老和尚。

不動明王剛欲揮劍橫斬，張牧之連忙抬手一指，混沌鍾輕輕一震，發出一聲鐘鳴。

左千戶和一眾錦衣衛都稱讚張天師的大法力，又取出乾糧酒水讓張牧之和燕赤霞食用。

葉知秋湊上前來和張牧之，燕赤霞二人說話，言辭間對兩人飛天遁地的神通頗為羡慕，提出想要跟隨兩位一起行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