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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又問了幾遍其他問題，可是老瘋子卻只讓索爾離開這裏。

她越笑，那嘴變的越大，越笑，嘴巴變得越大，最後竟然擠佔了臉上其餘五官的空間，乍一看去，整張臉就只剩下一張咧開的大嘴。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珍妮拚命地搖著頭。

殺死磨帆鎮居民的本應是摩奇摩奇，但他似乎也不清楚血色潮水的事情。

不過他在攻擊時，依舊留了一手，讓有自主控制意識的小藻攻擊潘妮的頭部，同時用1階巫術「凍寒之觸」攻擊潘妮的肩膀。

「你知道鎮上還有什麼地方可能有磨聲果嗎？」

又是紅色的潮水？

因為在隔壁街區，他竟然又看見了第三個人。

有了前車之鑒，索爾這次沒有浪費魔力攻擊。

索爾心中納悶，追了兩步。

「既然是幻象，隨時隨地消失也很正常。」

當時索爾就覺得這個傢伙很奇怪。說瘋不瘋，說清醒卻也不清醒。

索爾眯起眼睛，卻依舊沒有在老瘋子身上看見附著的靈體。

所以她沒有女兒，但不代表她沒有傷痛。

潘妮「看著」索爾後退，並沒有其他動作。

那個外表熱心，實則冷漠的珍妮嬸嬸。

「小藻，把我送上屋頂。」

那個茉莉不是她的朋友，就是和*圖*書她的妹妹。

此時她正抱著一個黑色的影子，縮在隔壁小巷的角落裡。

索爾並不擔心自己攻擊的是潘妮本人，因為在對方身上。他並沒有發現活人氣息。

難道是小鎮中的咒，隱藏了珍妮的行跡？

「既然剛剛的假潘妮能交流，這個假瘋子應該也可以。」

沒想到這個傢伙的幻象也延續了他本人的古怪。

「這傢伙要跑到什麼地方去？」

他乾脆從屋頂直接跳到珍妮嬸嬸所在的巷口。

索爾蹙起眉頭，「難道這幻象只知道臨死前的事情嗎？」

索爾沒有糾結身份，他注入的這一點能量，還不知能幫助珍妮維持多久的理智，還是抓緊時間問正題。

這次之後，他再沒有回頭，快速跑出了小巷。

他的耐心告罄，冷聲道：「既然你說這裏已經沒有活人……那你又算什麼？」

「不——」

「又是幻象？」

「難道在我離開后，有人要拉走她親近的女孩？」

這個老瘋子之前就神神秘秘的，能躲過小藻的探究，還知道磨帆鎮的秘密，而且總是時不時失蹤，又時不時出現。

索爾一點點後退，但其實他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索爾突然就明白了。

「茉莉是誰？」索爾記得珍妮曾經在人和-圖-書群里起鬨時說過，她並沒有女兒。

他忍不住跟著老瘋子往外跑了兩步。可是他剛一邁出小院，就失去了老瘋子的蹤跡。

而巫術「凍寒之觸」卻一下擊碎了幻象潘妮所在的小柜子。

失敗了不過損失一點點靈魂能量，成功了……也許會得到意外之喜

因為「凍寒之觸」附帶的凍結屬性，柜子雖然被擊碎，但並沒有散落一地。反而是以完好的形態凍在原地。

索爾警惕地向四周望了一圈，沒有再看見其他靈體。

而且隨著這句話的說出，浪潮的聲音再次響起。

「磨聲果？」老瘋子重複了一遍，「什麼是磨聲果？」

懷裡的那團陰影也不見了。

但這一次，聲音似乎比剛剛近了一些。

「這個小鎮中的咒好奇怪。到底是一個詛咒，還是一個攻擊型的咒？」

索爾能清晰地聽見她驚恐的聲音。

幸運的是，這次嘗試的結果是好的。

聽到索爾的問題，老瘋子忽地一怔，神情再次恍惚，而這一次他沒再恢復。

隨著潘妮的消失，外面那越來越響的潮湧聲也瞬間消失。

然而當黑色觸手觸碰到潘妮的身體時，後者卻突然不見了。

他跑的姿勢有些奇怪，一隻手背在後面，似乎托著什麼；和-圖-書另一隻手則不斷地揮舞，像是在求救。

當然，也可能是老瘋子的幻象消失了。

這個人身上也沒有活人的氣息。

兩條形態略有差異的黑色觸手飛射而出。

在老瘋子消失的一瞬間，遠處的浪潮聲再次停歇。

「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條攻擊潘妮的頭部，一條射向潘妮的肩膀。

「是，是紅色的潮水……」

正當他準備無視珍妮嬸嬸時，後者的哀嚎聲突然變大，凄厲的嘶喊里滿是憤怒和絕望。

珍妮嬸嬸突然湊近到索爾面前，兩人的鼻尖幾乎撞到一起，一張臉在索爾的瞳孔里驟然放大。

老瘋子眼神飄忽一陣，突然又開始催促索爾。

「你們怎能如此狠心？茉莉她才12歲啊，求求你們，讓我代她，讓我代替她去當祭品！」

老瘋子目露哀傷，「是的，都死了，誰都逃不掉。」

既然老瘋子消失，潘妮也沒有再出現，索爾便不打算在此地繼續停留。

他索性露出笑容，邊緩慢地靠近，邊問詢：「進入這個小鎮的人，都死了嗎？」

她的眼珠緩緩轉過來，似乎才發現索爾的存在。

可是下一秒，他的腳步頓住。

也是他的一次嘗試。

珍妮嬸嬸並不受索爾控制，但這不妨礙他和_圖_書模仿意識空間里的形態，給對方注入些能量。

「我就說不能和野蠻人打交道，不能……」他搖晃著身體，踉蹌著向外跑去，「不能和野蠻人打交道，村子都被毀了，被毀了！」

「這個傢伙……」索爾心中對老瘋子的疑惑更甚。

她跪倒在地，茫然地看著小巷口。

這個場景並不是珍妮嬸嬸死前的畫面，而是她生命中最痛苦的回憶。

是珍妮死前的景象嗎？

「是被誰殺死的呢？」

「你怎麼不聽我的話，非要進來呢？」

「告訴你個秘密……那場大火是我放的。」說完她扭曲著笑了起來。

索爾回頭，便看見滿身狼狽的老瘋子正唉聲嘆氣。

現在他的行事準則就是：只要日記沒有說不行，那誰說不行都不好使！

突然，院子里傳來又老瘋子的聲音。

原本盯著小巷口愣愣出神的珍妮嬸嬸，在接受索爾的能量注入后，突然靈動了許多。

這個小院的建築並不算太高，不過也能看清附近的街區。

但是當索爾退到門口，突然對著潘妮一甩手。

小藻聽話地將索爾拉上小院的屋頂。

索爾突然對著倒地的珍妮伸出手，他的手臂前端在移動的過程中，探出一段肉眼不可見的虛幻針頭，然後刺入珍妮的靈體，向www.hetubook.com.com裏面注入了一點點星光。

突然，明明跑在平地的他被空氣絆了一下，踉蹌兩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索爾剛想到這裏，又聽見珍妮凄厲的聲音。

當潘妮的幻象消失后，小藻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等他幾步來到狀似瘋魔的珍妮嬸嬸面前，才注意到此時這個珍妮嬸嬸比上次見到她時年輕許多。

「你知道小鎮里的磨聲果一般儲藏在什麼地方嗎？或者那兩位巫師大人住在哪裡？」

「巫師學徒住的房子肯定是最豪華的。」索爾在屋頂上轉了半圈，尋找著小鎮上最好的房屋。

當索爾眯起眼睛，意外地發現這個珍妮似乎不是不是幻象，而是一個怨靈。

可是之前他過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覺有靈體在附近？

老瘋子似乎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回頭望向索爾，眼神糾結。

「謝謝你，你是誰？」珍妮嬸嬸隱約感到索爾幫助了她，但看著眼前這個灰色皮膚的少年，總覺得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對方的身份。

「磨聲果……」珍妮卻在聽見這問題的一瞬間，就又恍惚了，「不是個好東西，你不要找它，不要找它。」

老瘋子愣了一下，雙眼放空，似是在回憶。

有人在摩奇摩奇走之後，將這片死地，變成了詛咒的培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