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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巫師日記

作者:今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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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無天日的巫師塔 第二百九十七章 船上會談

第一卷 暗無天日的巫師塔

第二百九十七章 船上會談

一滴滴鮮血從後者的臉上、脖子上凝聚、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陸行船粗糙的木製甲板上。
「戈爾薩那一次外出,真正目的可不是去接一個學徒哦~」
直到懷中人掙扎動作都開始變弱,王爾德才放開對方。
因為王爾德的動作,兩個人的臉靠得很近。
突然,一個充滿笑意的聲音插入了兩人的談話。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第一個男人轉過頭看向第二人。
當時負責演奏的樂師已經全部被阿魯巴處死,但這也只能幫助他稍稍發泄一下沮喪的情緒。
基斯梅特側過頭,用小拇指輕輕勾動琴弦,發出「叮——」的一聲。
這時,一個銀髮俊朗,表情輕浮的男人緩緩從灼目的太陽內走出來。
「是,是的,一切,一切按照,按照三方協議上的來。」
「你也是船長招待的客人嗎?」
新來者搓著手指頭,「對於戈爾薩看中的人,我很有種破壞欲呢。」
他手裡隨意地拎著一把豎琴,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會從他的指尖滑落。
看眼前的銀髮男人面對王爾德時的態度,阿魯巴猜測來人和圖書也是一名二階巫師。
他丟掉腦海中那些不重要的回憶,稍稍端正了語氣。
王爾德的目光恰好注視著基斯梅特出現的方向,好像他剛剛就不是在看朝陽,而是看著站在太陽光暈里的銀髮男人。
「你是誰?」阿魯巴沒有見過基斯梅特,但他看王爾德淡定的模樣,就知道兩人認識。
王爾德並沒有回視已經滿臉血的男人,他平視著前方,看著荒漠盡頭的朝日。
那場景好像也與豎琴有關。
王爾德淡淡地說:「阿魯巴,你最好不要擅自行動。破壞了計劃,我可不會是最憤怒的人。」
而王爾德依舊神色淡淡地盯著朝陽。
駭!
「就算半精靈不會隨意動手,你又怎麼保證她和戈爾薩的關係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呢?」阿魯巴追問。
在他眼中已如同夕陽。
只可惜,前一陣晉陞意外失敗,反而受了傷。不過,他也藉著閉關養傷的借口,一個人偷偷來到了陸地行舟。
「他見了誰?」王爾德有些擔心,戈爾薩老朋友的出現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凱迪斯已經種m.hetubook.com.com下印記,可以通知裏面的人了。」其中一個人淡定地說。
基斯梅特向後一靠,倚在欄杆上,將豎琴放在一塊凸起的木頭上。
「你們記著,等事成之後,我要迎娶基拉,成為克馬的新任國王。而今後克馬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許插手。」
「不會的哦。」基斯梅特豎起食指,搖了搖,「你們也知道,一個半精靈,想安穩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多麼不容易。她可不會為了任何人出手。你們也知道,半精靈每一次動手,都會降低她與這個世界的聯繫。一旦聯繫微弱到一定程度,她就會像其他精靈那樣消失不見。」
「如果他被巫師塔的人抓住了怎麼辦?會不會將我們的計劃泄露出去?」
王爾德,陸地行舟的船長,也是這個組織唯一的二階正式巫師。
「那個半精靈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嗎?」王爾德繼續問。
基斯梅特又把頭轉到另一邊,面朝阿魯巴,微笑著說:「因為那個半精靈……也是我的老朋友~」
「他其實是去見一個老朋友。回去時順路救下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小學徒。」
他臉上有一層短短的絡腮胡,但若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些鬍子一直在小幅度地扭動。
王爾德和阿魯巴臉上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神態變化。
克納斯公國的二王子,也是目前他們最有希望晉陞二階正式巫師的人。
待第二個男人屁滾尿流地下了船后,王爾德依舊看著朝陽的方向。
「滾吧。」
一艘在陸地上行駛的詭異大船。
第二個男人全身都在顫抖,他想說話,但是嘴唇卻已經被王爾德的鬍子縫住,想要張開,卻只能露出滿嘴的黑絲。
王爾德沒有回頭,「所以我們對那個小子很感興趣。不過幾次派人去接觸他都失敗了。戈爾薩似乎有意保護著他。」
畢竟有些養傷手段,在本國內不好光明正大地施展。
「放心。將凱迪斯送出去之前,他的導師就已經在他的精神體內留下失魂花的印記。就算有人嚴刑拷打,他也不會想起來關於失魂花的任何事情的。」
「那個索爾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聽說幾乎不離開巫師塔的戈爾薩曾經專程去接他。hetubook•com.com」又一個人走上了甲板。
王爾德點點頭,「那就好。」
「一個半精靈。」
兩個站在風口上的男人。
阿魯巴看著那豎琴,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他晉陞失敗時的回憶。
「那還好,失魂花的能力還是可信的。原來你們之前就做好放棄他的準備了。平白失去一個三級學徒,你不心疼?」
「你剛剛說戈爾薩外出另有目的,到底是什麼?」王爾德見基斯梅特和阿魯巴聊起來,卻不說剛剛那更令人感興趣的話題,眉頭不耐煩地皺起來。
晉陞失敗的懊惱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平復。
「我只是來看個熱鬧。」
「誰?」阿魯巴臉色一變,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第二個人被他看得低下頭去。
「你是在試探我的決心嗎?」他一把扣住第二個男人的頭顱,壓著他倒向自己,「我王爾德說話就一定會算話。既然已經簽訂了協議,哪怕將整隊陸地行舟都陷進去也不後悔。」
第一個人搖了搖頭,「失魂花新芽上的血是新鮮的,凱迪斯可能是在戰鬥中受了傷。也許是傷得很重,沒能回來。不過,就算他死在外面也hetubook.com.com沒關係。只要完成任務,他就沒用了。」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基斯梅特落到甲板上,對著阿魯巴晃了晃手裡的豎琴。
被鬆開的男人撲通跪倒在地,雙手顫抖著撫摸自己的臉,就像摸著一張粗糙的砂紙。疼痛感在鬍鬚退去后開始上涌,令男人的話語都變得斷斷續續。
「那,那我先回去了,我要儘快把,把這個消息傳回去。」
「這次臨時變計,行事匆忙,凱迪斯至今也沒有回來……印記的事情會不會出問題?」另一個人卻是皺著眉頭。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近到足以令男人也感到曖昧的距離,但是下一秒,王爾德臉上的鬍鬚就突然扭曲著變長,深深扎入對方的皮肉中。
男人瞪著血紅的眼睛,拚命向上看,希望王爾德能看出自己求饒的意圖。
幾天後,一個隱秘的消息從漠北傳到了荒原上。
又順著縫隙,滲了進去。
「我知道,我可不想替戈爾薩承受那些人壓抑了許久的憤怒。哈哈,不過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戈爾薩發現自己重點培養的學徒,反而成了斷頭台的鍘刀,不知道到時候他還笑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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