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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會發光的靈魂碎片都被他吸收得差不多了。

索爾可不想親自給可麗試毒。

當時拜倫就懷疑是不是這個石頭，這個波動引起了靈魂碎片的變化，讓它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靈魂潮汐。

不過，從拜倫的筆記也能看出來，雖然他發覺了灰質的特性和用途，但對於灰質的形成原因還沒有解析出來。

索爾沒有告訴拜倫的是，他的精神力早就達到正式巫師的水準，甚至猶有過之。只是魔力還差一些。

同時他也感嘆著對方越來越接近一位正式巫師了。

這個生日難得的開心。

不然，基礎知識不牢靠，只能靠蒙的他，早晚會廢掉。

索爾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問什麼就見拜倫低下頭。

因為他已經不再需要惡靈給自己施加壓力。

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有個三級學徒能晉陞正式巫師了。想來塔主和卡茲導師也會更加重視拜倫學長。

索爾心情不錯，在回第二庫房的路上還在翻看手裡的筆記。

灰質，就是索爾和拜倫在藍水灣海底撿到的神秘物質。這個東西能散發一種奇特的魔力波動。

在這個恐怖的巫師世界，在以性命為賭hｅtuｂoｏk•cｏｍ•cｏｍ注的高壓巫師塔，他竟然還能遇到兩個單純的人，兩個真誠的朋友……真是，不可思議！

「是小時候的習慣，我和可麗其實也只是相互送著玩兒，湊個熱鬧。」

「好。」索爾笑著應下。

不過索爾推測肯定需要大量的死亡。

索爾是真心為拜倫感到高興的。

索爾第二次前往藍水灣的時候，再度看見了撿螺少年斑布。

不過轉了兩圈他就一勾食指，重新攥緊。

可麗剛剛從他身邊走過，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好吧，不是生日禮物，其實是我關於灰質的研究筆記。抵扣之前欠你的學分。這個筆記在我看來價值三百學分，所以你現在倒欠我十七學分。」

那裡也就失去了吸引索爾的最後一個理由。

「當時我猜測灰質並不普通，只是實在沒有時間去進行研究了。沒想到拜倫學長竟然從中得到這麼多信息。」

也就是在索爾去之前一個月一直到現在，藍水灣恢復了百年沒有過的平靜。

索爾左手線釘筆記，右手阿爾法項鏈。

他甚至孩子氣地用食指掛著吊鏈，轉起圈圈來。

「你拿回去慢慢和圖書看，如果有什麼問題，就可以去宿舍找我。在晉陞之前，我應該不會再外出。」

唯一讓索爾遺憾，或者說感到奇怪的是，這兩次前往藍水灣，他都沒有遇上靈魂潮汐。

索爾搖頭感嘆，「你學長永遠是你學長。」

但索爾已經能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再次為拜倫學長感到高興。

而且從拜倫已經可以隨意說話的變化來看，對方應該是馬上就能解決定位儀精神化的問題。

斑布的生活似乎也因為靈魂潮汐的隱匿變得越來越好。他身上的衣服鞋子明顯要比索爾第一次見他時乾淨結實。

見索爾已經快速地翻到了最後一頁，拜倫解釋一句：「我現在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正式巫師的要求。魔力值早就到了。只有定位儀的精神化，還差最後一步。估計再有半年到一年……」

本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索爾最後默默離開了。

「這可不是普通項鏈，吊墜畢竟是玻璃的，摔碎了就不好了。」

索爾只遠遠看著男孩辛勤勞作，沒有刻意上前打招呼。

拜倫頓了頓又說，「那就把這十七學分當做生日禮物吧。」

而令一種三級學徒最頭疼的hetubook.com.com定位儀問題，他卻是早在晉陞三級之前就已經解決。

正事說完，拜倫就離開了。

見到偷聽者是拜倫，索爾心中的警惕和怒意瞬間散去大半。

「你那邊的習俗過生日，還要收禮物嗎？」

拜倫學長竟然把收禮物說出了一種被強迫的感覺。

拜倫將灰質作為材料製成了一種藥劑。

不過，這對當地人倒是個好消息。

冬雪皚皚之際，索爾又跑了兩趟藍水灣收集靈魂碎片。也兩次進入了那種被無數雜念包裹的神奇狀態，見到了那根可以串聯一切的細線。

「摔碎……它？」

在第二次離開藍水灣后，他就沒有再前往那邊。

「嗯。」拜倫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線裝筆記遞到索爾面前，「送你的生日禮物。」

沒想到半年後，拜倫竟然將他的研究成果直接交給了索爾。

他很快在筆記中找到關鍵點。原來是灰質能同時提升靈體和肉體對暗屬性粒子的容納上限，並屏蔽一定程度的雜念影響。

拜倫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這也是最難的一步。

回憶結束，索爾也舉著筆記來到了第二庫房。

但是自從他進入三和-圖-書級學徒后，就不斷告誡自己，除非萬不得已，絕對不要再利用日記製作藥劑、構建法陣等。

一進門，他便看見屍群最前面的尼克。

如果灰質是普通的東西，那拜倫肯定不會將其定為三百學分，還特意給自己送來。

「學長，難道你現在的變化，就是灰質帶來的？」

對方的身體里，還在不斷傳輸著精神暗示。

索爾也沒有想到當初的意外發現竟然正好解決了拜倫學長的晉陞問題。

但經歷這兩次雜念入侵后，索爾的魔力和精神力都再度提高。也大幅度減少了他晉陞正式巫師所需要的日常積累時間。

隨後，索爾和拜倫就各自收集了一部分帶回來研究。只不過因為索爾過去主要是吸收靈魂碎片，而且他手裡的研究和學習任務實在太重，就像當初對待夢魘蝶一樣，將灰質束之高閣。

只可惜兩次日記都在索爾碰觸到細線之前過濾掉所有雜念，也把他從被雜念污染的邊緣拉回來。

他的腳步放慢，用胳膊肘頂開了庫房門。

索爾也不跟拜倫客氣，他接過明顯是精心整理的灰質研究筆記，大致翻看起來。

「拜倫學長把灰質研製成了一種藥劑服用，和-圖-書似乎也提升了不少精神力。過兩天前往精靈山谷，我也可以試著把這種藥劑做出來。如果能再度提升一些精神力就更好了。」

雖然索爾的精神力已經超過了大部分正式巫師，但誰會嫌棄自己的實力高呢？

他之所以能進步這麼快，其實也是託了藍水灣海域的福。

他右手無名指輕輕地轉動著掌心的玻璃球。

說不定過兩個月，巫師塔就要多一位正式巫師了。

根據他目前的進度，只要不出意外，也能在半年左右的時間達到正式巫師的最低要求。

他本來就不是會在做事之前就顯擺的性子，因此即使已經很有把握進入正式巫師，也將後半句話吞了下去。

「嗯。」

但下一秒，索爾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甚至在和當地人打聽時他才得知，藍水灣的靈魂潮汐竟然也半年多沒有再出現了。

並且還在筆記的最後寫著：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服用者的精神力，對突破正式巫師有所幫助。

【摔碎它……摔碎它……摔碎它……】

索爾如果想利用灰質，其實可以憑藉日記的預警特性，在不清楚灰質成分和原理的情況下製造出類似拜倫製造的藥劑。

拜倫學長，又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