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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頓聽到這裏，猶豫地說道：「也許，正是因為主人您先選擇了另一條路，他們就不能選擇您了。」

待他坐下后，突然抬頭看著阿古：「這裏應該沒有問題了，那麼我再問你一次。」

「他們交給我一樣東西，讓我承諾將東西帶出去，交給一個半精靈，就保證不會傷害我。」

隨後索爾又收斂了笑容。

他看向孔莎，「這一點孔莎可以證明。」

「當然不會！」索爾笑了，「我想你會有很多同伴的。」

索爾並沒有具體提及他在那條詭異扭曲的樓梯上都經歷了什麼，所以眾人也不清楚登上樓梯的條件。

「那倒不一定。」索爾露出些許笑容，「你們的精神體其實也被加固過，獨自進入也有可能看見扭曲的樓梯。」

「可是如果宮殿里的詭異存在又開始向我們討要遺失的寶物怎麼辦？」門羅問道。

而阿古又提供了另一種猜想，「我想，也可能是主人您的精神力天賦很高，高到足以抵消他們誓約力量的影響。」

「因為我不會留在這裏。我來這裏只是為了搜集一點這個。」

「純白王座？」門羅一臉迷茫，他並沒有在宮殿里找到什麼王座。

幾人達成一致，索爾帶著三個意識體隨便找了個房子進屋休息。

剛剛和-圖-書還在說不想留下的幾人一個個又眼神閃爍，沉默不語起來。

「有那樣一個奇特的樓梯存在，並且裏面還會傳出隱隱的呼喚，只要來宮殿有所圖謀的人，十有八九會選擇先進入那條扭曲的樓梯。」

索爾抬起手臂，他的皮膚突然間裂開，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從皮下一點點擠出來。

阿古面對索爾蹲下來，指著自己的頭顱說：「他們將東西塞進了我的腦子裡，說如果我沒能完成誓言，那東西就會把我變成一把椅子，或者一棵草，永遠頂著人的思想，成為不能動彈的死物。」

最後是卡西蘿，她恍惚地站著，突然喃喃道：「如果這次逃不出去，我們就一起死在裏面吧。我想變成檯燈，不想變成椅子。」

「其實，第一個作出選擇的是我。但我之所以會有作出選擇的機會，還是因為我的精神力很穩定，足以通過九層房間的考驗。」

孔莎眯起眼睛，「這倒是沒錯，可是你不想留下來，難道就有其他人想留下來嗎？」

他只是一隻手搭在王座上，就看見了自己所在的星球，如果真坐在上面，說不定還會看見其他東西。

隨後他一攤手，「當然，你們也可以不信，反正我回來就是找我的兩個手下和*圖*書，順便將這個消息賣個價錢。無論你們加不加入，明天我都會過去打開通道。」

眾人一陣驚訝。

當時，索爾剛好奇星球背面有什麼的時候，星球就立刻轉到背面給他看，顯然當時的索爾是有一定許可權的。

於是他又看向其他幾人，發現每個人都是一臉複雜，看不懂內心的反應。

阿古抬手摸著自己的頭頂，有些遲疑地問：「那主人，您說我會是唯一被綁到黑暗空間立下將東西交給半精靈誓言的人嗎？」

他抬手將身邊的阿古往前推了一下，「如果你們真的沒有人想坐上王座，我就犧牲一個手下好了。反正都已經死一個了。」

「至於那個被偷走的寶物……有能力，就帶出去，沒有能力，就死在裏面。」他表現得完全不在乎什麼寶物。

摩頓和赫爾曼看向阿古，他們沒想到阿古竟然還有這麼一段經歷，在森林里重逢時，他完全沒有提起。

索爾不慌不忙。

索爾握緊了雙拳，「所以，她拿走了精靈的寶物，而其他學徒沒有一個知情！」

索爾倒是沒有那麼驚訝，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釋然感。

摩頓點點頭，認同道：「沒錯，再加上那個寶物能幫她模糊其他人的認知，所以她才會冠冕堂皇地將東西和圖書頂在自己頭上，於是就更沒有人發現了。」

只要說謊的人信誓旦旦，聽的人就難免將信將疑。

「而那兩顆隱晶質，是他們送給我的。他們說如果你懷疑我，就讓我將隱晶質交給你，便能打消你的疑慮。還說如果我需要隱晶質，可以隨意殺死身邊的同伴，山谷很快就會將他們的靈魂和肉體絞磨成新的隱晶質。」

他在里昂消失的地方撿到隱晶質開始，就隱隱懷疑這隱晶質的來歷。

剩下三個人紛紛表態。

「可是據您所說，如果精神體不夠穩定，是沒有辦法登上那個樓梯的。」赫爾曼疑惑地說。

再說，他說的也不完全是假的。

「好吧。」馬克也點頭，「也許這就是孔莎把你叫過來的原因，你總是能發現一些新東西。」

「沒關係，」索爾緩緩蠕動肌肉，讓透明的隱晶質重新貼著骨頭放好，「如果你們真的沒有人想坐上純白王座……」

索爾說得這樣坦然，讓原本想著暗中自己去尋找王座的人都猶豫起來。

只是這許可權是好是壞，是多是少，索爾並不確定，但這並不妨礙他拿出來當大餅畫。

阿古僵硬的臉上扯出一個微笑，「主人，在您上樓后，我也被強制邀請進一個神奇的空間。」

她顯然不信。

「純白和*圖*書王座其實並不難找，只要走到最後一間圓形大廳，登上扭曲的樓梯一直走到盡頭，就能看見王座。但是今天他們的反應，至少有兩人並不知道純白王座的存在。」

索爾無所謂地說：「反正又不是我拿的。我能進去一次，就能進去第二次，至於其他人想跟著我進去，就付錢；想自己去找王座，就單獨行動……我不會阻攔。」

「我被送進了正常的樓梯中，可是上到二樓時，卻進入了一片黑色的空間。在那裡有許多聲音在說話。我聽了許久，才聽出來……」

索爾認為兩人說得都有道理，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很不想再回到那座宮殿……」過了許久，孔莎才幽幽地說，「但我們已經在這裏被困了半年多，也許索爾發現的，正是我們最後的逃生機會呢。」

「你在宮殿里……還遭遇了什麼？」

阿古連連點頭，「也就是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那條扭曲的樓梯。我能看見，很可能是因為我當時正跟著主人您一起行動。」

「隱晶質是人做的？」赫爾曼低呼一聲，隨後他連忙咬緊牙關，害怕自己聲音太大，被外人聽見。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孔莎，在我剛入塔的時候，就以極其穩定的精神體著稱。三年前，她就能和_圖_書連發四五個1階巫術，而不用顧慮精神體的震蕩。」

「你給我的那兩顆隱晶質，恐怕也是當初死在宮殿里的人製成的。」他身體微微前傾，手托著下巴，「他們為什麼不找我呢？很明顯，被你保護的我，應該才是更有可能離開山谷的人吧？」

索爾繼續道：「到時候，讓坐在王座上的人打開出谷的通道，我們剩下的人就可以安全離開。」

「是的。」索爾頷首，「但那群人都不是普通的二級學徒，他們能被孔莎邀請入谷，都是實力強大，但晉陞無望的學徒。」

「再留下來，就要瘋了。」門羅看著卡西蘿說。

「我沒見到什麼純白王座，而且如果坐上那什麼王座就能掌控精靈山谷，那你為什麼不坐？」卡西蘿立刻冷笑著問道。

索爾輕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我又想起一個問題。如果第一個進入的人選擇了扭曲樓梯，是不是後面的人就再也看見不見或者說選擇不了那條樓梯？這樣一來，知道純白王座的人，最多只有一個。」

索爾立刻追問：「是什麼東西？」

阿古面對著索爾，突然打了個寒戰。

索爾看向自己的意識體們，「所以我想孔莎……絕對有資格邁上扭曲的樓梯！因此當初她就是在純白王座那裡，拿走了精靈王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