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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的夢魘蝶。」

索爾從最下層的架子上拿起一個探測儀，在屋子裡走動起來。

「造夢師？」索爾喃喃。

雲霧組成的人臉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

聲音自大腦內部響起，讓人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在無知無覺中睡著了。

管家霍普為巫師塔每個樓層都添置了新傢具。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三階巫師的能力。」

「是的。」

「進塔吧。不要掉以輕心。克拉克這次走了，但不是沒有可能再來。畢竟我導師也不在這裏。」

在無主之地被污染侵蝕甚至隨時可能殞命的人絕不止加加鼓一個。

「不管怎麼說，醒過來就好。」

「有什麼新感受？」他隨口問道，將手裡銘刻法陣的刻刀隨手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想不到戈爾薩導師還認識造夢師，倒是沒聽他說過。」

因為戈爾薩導師建議索爾進入無主之地的時候沒有提過任何人。這讓索爾以為，他導師要麼在這裏沒有人脈……要麼人緣和在西部地區時一樣差！

看來對方已經從霍普的描述中猜出了戈爾薩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到戈爾薩的，但現在已經不是繼續隱瞞的時候。

「也就是說，就算是我直接從m•ｈeｔｕbｏｏｋ•cｏｍ•ｃom屍體上提取的赫爾曼的靈魂都沒有很完整……是我的技術手段不行，還是赫爾曼的靈魂曾經被其他人提取過？」

阿古：【主人。】

霍普一臉恭敬微笑，「您擁有巫師塔的心臟，可以直接和它交流。」

身後的霍普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塔主大人。我只是想著，先表明身份，如果對方執意結仇，到時候就還需要塔主您出馬了。」

索爾剛要開口，又被對方打斷。

索爾進入巫師塔后，立刻感到身上的困意減輕許多。

困意消失，索爾邁出巫師塔。

「你的導師是戈爾薩？」

聲音中沒有激烈的情緒，聽起來還帶有一點哈欠的餘韻。

對方抓潘妮更可能是用於某種巫術，而不是想飼養它。

最壞的情況竟然這麼快就發生了。

索爾沒有回答老巫婆的問題，「克拉克應該不是被嚇走的。他可能只是衡量了代價和收益，覺得不合適才離開的。」

「這裡是輝光家族的巫師塔，請問造夢師大人來此的用意。」

輝光的名字一出，天空中的人臉立刻看向管家。

他將索爾扶進大門，隨後向外面天空看了一眼。

但他不能確定，克拉克會不和_圖_書會在得到潘妮后就施展某種禁錮巫術，甚至是直接毀了潘妮。

而索爾可以治療污染的能力也被小範圍傳播開。

聽起來不像是威脅，更像是睡夢中的囈語。

藉著導師的名頭，索爾又得到了一個月的清閑時間，發展、改造他的巫師塔。

「當初安偷偷跑去吸收一個陌生靈魂都沒用這麼久。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老巫婆，醒醒吧，敵人都已經走遠了。」

到時候他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潘妮的消失歸結于克拉克的疏忽上。

因為剛剛霧氣涌動，此時他已經可以直接看到頭頂的一小片天空。

接住索爾的人是管家霍普。

「是的。」索爾應聲。

只是在蝴蝶背後的天空，有一層薄薄的雲紗組成了一張模糊的人臉。

一個月後。

「不要對我說謊。我看見了。」

再加上被巫師塔保護了一次后，索爾終於有了自己和巫師塔緊密相連的感覺。

也許是克拉克造訪凈靈巫師塔的動靜太大，這件事很快就從幾個人之間的秘密變成了無主之地的新傳聞。

等克拉克走後，再利用日記把夢魘蝶拉回來。

索爾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巫師塔地下室的角落。

安：【哭，主人，我ｈｔｔｐs://m.ｈｅtubｏｏk.ｃoｍ.ｃｏｍ錯了！我那不叫吸收，叫吞噬。我只是吞噬了杜摩的能量和他特定的記憶，其他的都吐了的！】

想不到這面大旗在面對三階巫師的時候竟然還能扯一扯。

「就是這裏了。」做了幾次微調，索爾確定了一個最準確的位置。

心安理得的索爾走到趴在地上的老巫婆身邊。

他其實完全可以把潘妮交出去。

不關他索爾的事！

「你說巫師塔是可以繼續延伸的，那我想繼續向下，挖出一個層高不低於五米的空間。」

再加上一滴黑潮和兩瓶無主之地的污染源，索爾再次開始了他的研究。

阿古：【我……也說不好。】

這一次索爾腦海中沒有響起任何聲音，但管家神色一變，似乎聽到了什麼。

老巫婆睜開眼睛，神色清明，一點兒也不像剛剛睡醒的人。

剛要說出口的話被打斷，索爾抿唇思索著對策。

霍普可能是在照顧索爾的面子。

「如果實在沒辦法，恐怕又要動用一張金色書頁。我對克拉克幾乎沒有了解，可能需要死亡數十次，才能找到一條生路。」

阿古：【我被分開太久了。在融合的時候，幾乎以為那是另外兩個人，所以接納他們的經歷和觀念用了很長m.ｈeｔｕbｏoｋ•ｃom•ｃoｍ時間。】

但即使如此小的聲音也得到了回應。

灰色的霧氣重新包裹湖心島。

「交出夢魘蝶，我認可你佔領萊茵湖。不交夢魘蝶，我讓你成為萊茵湖。」

霍普是指……黑鐵棺？

不過也可能是在意識平台和惡靈摩頓打架時，「不小心」把赫爾曼打散了許多。

不過有了實際的好處，索爾也不是很在乎面子上的事情。

很多道奇巫師的老主顧都聽說萊茵湖已經有了新的主人，並且得到了造夢師克拉克的承認。

正在地下室搗鼓的索爾停手，起身關注著日記中這張特別完整的黑色書頁。

這時，探測儀指向一個數值，和他剛剛計算的數值高度近似。

蝴蝶突然一個振翅，向遠方飛去。雲層也散開，不成形狀。

「原來是這樣。」索爾停下腳步，看著自己其他幾張黑色書頁，都沒有阿古這張完整平滑。

畢竟人家在克拉克離開后依舊活著，在外人看來，就代表被承認了。

「告訴你的導師，現在是他欠我了。」

「不過你融合自己的其他兩部分靈魂怎麼用了這麼久？」

加加鼓顯然不想輕易失去這個神奇的醫師，只向他認為靠譜的人傳播了索爾的消息。

過了兩秒，管家淡定回復：「我現在的主hｔｔps://m•hｅtuｂoｏk.coｍ•ｃom人的確不是輝光家族的血脈。但他的導師，也就是我的前主人目前正在嘆息之牆。如果黑潮發生，也許您就能見到他，和他共同作戰。」

而在那一小塊天空中，有一隻彩色蝴蝶正在打著轉飛翔。

索爾緊皺眉頭。

隨後他抬手招呼管家過來。

除非迫不得已，巫師們並不想將自己脆弱的身體和精神體暴露給其他巫師。

至於欠下的人情……反正造夢師都說了，是戈爾薩導師欠的。

過一會兒，索爾又聽見腦海里的聲音。

他順著管家的目光也抬頭望去，同樣看見了蝴蝶。

日記翻開。

正當索爾糾結先出哪張牌的時候，一旁扶著他的管家霍普卻突然開口。

他將自己大部分實驗器材和藥劑都從儲存器里拿出來，放入凈靈巫師塔第三層。

「克拉克和我的導師有什麼恩怨嗎？」

天空中的人臉停在那裡不再飄動。

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看看天空，又瞧瞧身邊的索爾，眼中倒是沒有太多驚訝。

阿古終於醒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後台。」老巫婆挺得意，彷彿是她趕走的克拉克，「不過你們到底說了什麼？你的導師到底是誰？為什麼把克拉克都嚇走了。」

從那種站著都能睡著的狀態變成了不停打哈欠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