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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索爾也想過這種可能，畢竟她現在是靈魂狀態，從生到死經歷了什麼索爾也不知道。

「那你這次醒來前，還記得什麼？試著回憶回憶，不要立刻就說我不知道。」

只有身子能看，頭依舊是那麼丑。

也不著急重建基業，每天和偶爾跑出來的潘妮玩得很開心。

小藻的魔晶粒還沒丟完——它從一數到十的時候偶爾會數亂，而且每次時長都差很多——索爾就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卡繆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被困在巫師塔地下一層。

她不但要配合索爾做實驗，還要配合索爾繼續禁錮自己。

所以還是先讓意識體做實驗品吧！

「你的任務就是每數十個數，將一粒魔晶丟進這個燒杯里。」

他再次加強了法陣對於卡繆的限制，還很不客氣地直接和卡繆討論如何限制她自己。

「你說誰是失敗的造物？」老巫婆忍著索爾，可不代表她會忍著卡繆，尤其是老巫婆還不知道卡繆可能的身份。

「你不是喜歡裝機器人嗎？」他分心想著，「那就看你有沒有機器的耐和_圖_書心了。」

「可以停下了，小藻。」

以免地下再產生其他危險。

他想了想，又往裡面丟了一塊魔晶。

十分鐘后……

老巫婆聽說木頭一樣的靈魂說話了，忍不住過來看了看熱鬧。

「到處都是水……我在消失……」聲音略微顫抖，但臉上卻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索爾牙酸。

見卡繆怎麼都不動了，索爾低頭看看手裡的燒杯，抬手往裡面扔了一塊魔晶。

「應該是。」

卡繆收回目光，「不評論已失敗的造物。」

索爾嘴角一勾，復又站起身，「小藻。」

可是一個失了憶卻有本能知識儲備的三階巫師，靈魂索爾又捨不得把它丟掉或者是毀掉。

哪怕他只是要吸一根手指！

對方似乎是因為某種力量，或者污染，已經不是純粹的靈魂體。

不過看她的模樣似乎很喜歡研究知識，一點也不在乎自身是否被困於一個不到四平方米的小空間內。

果然又聽到卡繆機械般的提示。

很好，終於不再是復讀機了。

卡繆沉默片刻，終於試著和圖書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卡繆又不說話了。

卡繆又在回憶，但這次用時更短了一些。

似乎她所有的動作都只是為了指出索爾實驗上的不足。

卡繆又沉默了。

結果卡繆的頭「噌」地就轉了過來，「魔晶中的魔力混雜，不適合直接加在材料中。」

索爾又問了幾個問題，還把前面的問題翻來覆去問一遍，最後得出結論。

黑色藤蔓狀觸手鑽出來。

「除了這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不能依靠日記吸取卡繆的靈魂，那這個三級巫師的威脅可就要大許多。

「魔晶中的魔力混雜，不適合直接加在材料中。」卡繆沒忍住，脫口而出。

依靠日記的排污能力，也許能讓卡繆恢復記憶。

「小藻，交給你一個任務。這裡有一個燒杯，還有一盤魔晶……」索爾交代到一半，覺得有些浪費，於是出手將拇指頭大小的魔晶碾成小米大小的碎粒。

正當索爾高興地看著卡繆「作繭自縛」時，一旁不知道是在發獃，還是純粹計數計亂了的hｔｔps://m.ｈeｔubooｋ.ｃom•ｃｏm小藻終於又數到十了。

「啪！」

他現在對卡繆身上這層保護罩更感興趣了。

「她這層灰白表皮之下，肯定還藏著其他秘密。」

從小蘿莉變成了大蘿莉。

「水？難道是萊茵湖？」索爾又覺得不太像。

「也許是陷入了某種強力的規則，或者被其他人殺害剝奪了力量。」索爾作出猜測。

索爾立刻接話，「可是想要分離提純你身上這層……能量罩，只能依靠魔力，用精神力會造成污染。」

「你這樣做沒有意義。」聲音很輕，近乎嘆息。

「黑色書頁還剩一張……要不要把她弄進日記呢？」

索爾發現卡繆盯著老巫婆露在外面的手臂，卻沒有說話，於是主動問她：「你對老巫婆的物體改造有什麼看法？」

聽著身後一串串聲音也不心煩，就當背景音樂。

卡繆彷彿死機一般陷入停滯。

老巫婆目光一陣閃爍，隨後突然換了一個咒語，直接抽空了卡繆四周的能量。

對方又不說話了。

他吸不走卡繆！

卡繆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什和-圖-書麼不對，依舊面無表情卻認認真真地回答索爾。

所以它目前依舊寄生在索爾後頸。

可是索爾接下來端著材料重新走到她面前蹲下時，她又不說話了。

隨後他又問卡繆，「你說你在消失，是不是為了防止消失，所以才在靈體四周製造了這一層防護？」

就那麼擰著脖子看後背。

自從上次種小藻任務因為卡繆搗亂沒能完成，索爾就暫時沒讓小藻入地。

卡繆失憶了。

第二個魔晶落入燒杯，只得了卡繆一句相同的話。

但後者還是沒有不適的表現。

可是卡繆紋絲未動，身形不變，絲毫不受影響。

索爾此時才上前，「你看不出她的意識體出了些問題嗎？和她置什麼氣？」

索爾收起臉上的笑容，這才轉過身，「交流自然是要根據情景、對象還有上文選擇內容。比如說我問你，你是誰？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會從地下鑽出來？」

當然前提是這層灰白色的保護罩對他自己的靈魂體沒有傷害。

似乎被束縛並不是什麼問題，看著小藻霍霍材料才是。

索爾：「……」

這份材https://www.hetubook.com.com料基本廢了，不過沒關係，材料來源就在面前，還一動不動任你施為。

「魔晶中的魔力混雜，不適合直接加在材料中。」

這次索爾耐心地等了五分鐘。

「啪！」

索爾頭也不回，「怎麼沒意義？這叫強迫症治療法。」

索爾這次也不生氣，轉身就回去繼續做實驗。

索爾沒叫停，小藻繼續丟。

乍一瞧還挺滲人。

留下卡繆的原因之一，就是想給自己和幾個意識體都套上這層保護罩。

「還是留著，隨時觀察其變化。」索爾也沒有糾結太久。

索爾有心嘗試一下，可是在實施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此時的老巫婆已經從三頭身變成了五頭身。

它往燒杯里丟了一粒魔晶。

來自湖下，可以吸走靈體和魔力的引力應該無法完全困住一個三階。

小藻開心地點點頭，分裂出一根細長的觸手，尖端小心翼翼沾起小小的一粒魔晶碎，然後「啪」地丟進燒杯里。

她直接禁錮了卡繆身周的空氣，然後用力向內擠壓。

嘶——

「魔晶中的魔力混雜，不適合直接加在材料中。」

小藻咧開嘴笑，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