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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靜靜，和桌面輕輕撞擊時也沒有發出零碎的聲音。

索爾點點頭，受了對方的禮，也算是接受了保羅的投誠。

索爾在水缸外加了一層隔絕層，只有二階的橘貓凱特自然看不清裏面的東西。

「咳咳……」索爾用輕咳掩飾尷尬。

「你幫我檢測一下。我懷疑這個人魚身體中，屬於人魚的血脈只佔了一部分，還有他的靈魂體，你也做個透析實驗，看看是不是原裝。」

看著對方剛剛坐著的椅子，保羅愣了幾秒才回神。

「正統的人魚族幾乎沒有。你眼前的這個算是改造后的產物。」索爾抬手放出一團白光，攝入水缸，整個水缸立刻變得乾淨如新，就連裏面不知存了多久的水也變得清澈見底。

想了想，保羅過來試探著將箱子搬到米娜的小床上，放在米娜頭頂。

索爾沒有解釋太多，保羅也只能點頭稱是。

尷尬過後，索爾像拍白瓷貓一樣拍拍凱特的頭，「一個月，這個小貓你可以使用一個月。一個月後，要麼你離開貓的身體，要麼你就自己逃命heｔuboｏk•coｍ.ｃｏm去吧。」

「我……索爾大人，我能成為您的學生嗎？」

見保羅無語沉默，索爾也不再逗他，「米娜這次遭難，必定會提前進入巫師界，你是怎麼想的？」

「這當然是仿製品。」索爾理所當然地說。

接著他走到米娜床邊蹲下來，看著熟睡的米娜和她頭頂的兩個小翅膀，抬手想如以前一樣摸摸女兒的發頂。

索爾從保羅住處瞬移回到他的小屋。

可是誰知後來奧菲利亞突然對他的身體感興趣，為了避免節操失守，更重要的是為了保住自己身體和靈魂的秘密，索爾開始緊鑼密鼓地擴大白瓷貓的影響，一時間就沒顧得上凱特。

「別的你不用管，我會把擄走米娜的巫師的遺產分給你和米娜一部分。你先用這些材料晉陞正式巫師，並幫米娜調養身體。這個盒子的存在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讓其他人注意到它的特殊。」

一對一講課和在大講堂那種公開講課的師生關係完全不同。

原本他答應幫凱特做一個ｍ.hetｕbook.coｍ•ｃom人類的容器，然後將他的靈魂從貓的身體轉移到新容器中。

凱特驚訝地回頭，「我現在只是只貓！」

「可是我是二階巫師啊，仿製品也有效果嗎？」橘貓搓著雙手，像個市儈的商人，「索爾大人，請您讓我用一下原版吧。」

保羅心中一緊，連忙轉身，發現索爾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又出現在剛剛坐著的椅子上。

他看向米娜枕邊的箱子，輕嘆，「不知道索爾大人讓我保管的是什麼東西。特意放在米娜身邊……會不會他幫我救下米娜，其實也是為了這個箱子？」

保羅連連點頭。

保羅沒有氣餒，又小心地問：「那……米娜呢？她的天賦絕對不會差的。」

保羅帶著米娜回到他暫住的地方。

「人魚，好像是以前的物種，但是不是快要滅絕了？」

「人魚，你聽說過嗎？」索爾隨意地坐在一旁，並從懷裡拿出來一個白瓷小貓，放到桌旁。

這個盒子大概一米長寬，半米高，密封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裏面裝了什麼東西。

「m.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你有這個覺悟就好。」索爾的聲音突然在後面響起。

「爸爸也要努力了，只有三級學徒這種程度，是沒辦法保護米娜的。」

此時睡得正香的米娜翻了個身，小手正好搭在箱子邊緣。

說這話時，保羅的聲音里有遺憾，有釋然，唯獨沒有恐懼。

這個天賦心性都不錯的巫師學徒，終於不再帶著女兒逃避巫師界的危險了。

多了兩個雪白耳朵的米娜在回家的路上就睡著了，索爾給保羅交代了幾句後續如何照顧米娜的身體，便瞬間消失在原地。

索爾知道，這是保羅向自己投誠。

可是等他睜開眼，卻疑惑地說：「等等，我怎麼覺得這個不是原版？」

這種禮節是面對上級長官或者導師才會用到的禮節。

房間里，橘貓凱特正好奇地扒在納森剛剛帶回來的大水缸旁邊，瞪著貓眼努力往裡瞧，卻依舊看不清裏面的東西。

……

「這是什麼？」凱特回頭看見索爾突然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

「米娜已經被其他人看上，會親自收米娜為學徒的。」索爾雖和*圖*書然再次拒絕，但還是給保羅指了一條路，只是指得不清不楚，也不知道是誰。

安排好一切，索爾的身影再度消失。

保羅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定索爾不會回來后，才鬆了一口氣。

凱特因此看清楚裏面的生物。

「原版我另有用處。」索爾低頭看著裝可憐的胖橘，「你有什麼事情，必須向原版祈求好運？」

「哇偶！」凱特這下感興趣了，他立刻拋棄醜陋的人魚，跳到桌子上，用他的貓爪輕輕拍著白瓷貓的頭，「我早就想試試看了。您放出去那麼多白瓷貓的仿製品，竟然也不給我用一個。」

而箱子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反應。

「您看這樣行嗎？」保羅回頭，小心翼翼地詢問索爾的意見。

雖然看起來，米娜的外表似乎只有耳朵發生了變化，但保羅很清楚，女兒肯定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小女孩了。

「啊？」凱特眨巴眨巴貓眼，突然覺得一股涼氣從頭頂滲下來。

「不行。」索爾無情地拒絕了他。

「我的小米娜，終究是變成小怪物了。」

「這個東西先放在你這裏ｍ•ｈｅtuboｏk.ｃoｍ•ｃｏｍ，平時多讓米娜和它接觸。」

「嗨！」知道拿不到原版，凱特興趣寥寥，放下手，「還能是什麼願望的，我只希望能儘快離開這隻貓的身體。」

「嚯，這個人魚比記錄中的要丑很多啊！」

他抬手將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

然而剛剛還很安靜的翅膀卻突然抬起來，羽翼分開，竟彷彿一隻慘白的人手，試圖握住保羅伸過來的手。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

「索爾大人。」保羅恭恭敬敬地行禮。

保羅的胳膊僵在原地，終究是沒敢繼續摸下去。

他揮舞著貓爪，現在他連試管都拿不起來。而一些實驗儀器是禁用魔力使用的，以免造成實驗數據不準確。

索爾輕笑一聲，「呵，你倒是積極，如果你以前也能這樣，不會現在還是一名學徒。」

「我會讓阿古留在這幫你操作。」索爾說完起身，「這個白瓷貓就留給你，如果實驗上需要運氣的地方盡情使用他就行。難得有這麼一個可以得到好運，又不用付出詛咒代價的機會。」

摸了一會兒，他閉上眼睛，似乎想感知自己的幸運有沒有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