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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觀察著下方懶洋洋的人魚，一邊和羅耶就紅海樹的問題繼續交流。

裁決庭的生活太穩定，穩定的命運線可提供不了多少命運之力。

索爾笑笑沒有說話。

索爾也立刻跟上。

【其實我們也可以進入人魚的身體啊！】

「說真的，要不是治療人魚是庭主的命令，我現在就想把你拉到我的實驗室去。」

羅耶心底就不喜人魚，認為在人魚身上的實驗都是浪費時間。

看似比在天空城自由，實則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索爾也沒有拒絕，「等我完成手裡的任務，一定去你的實驗室看看。」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在這海里泡著，時間長了也不好受，我們回去吧。」

雖然羅耶沒有強調索爾不能單獨留在海里，但索爾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現在唯一有點兒意思的就是人魚珊瑚和傀儡皇帝桑德。

人魚吃的東西就是紅海樹儲存污染的莖塊。莖塊里還有從桑德身上提取的血液製造的特殊物質。

只是這些設想他現在沒有時間去完成後續推演和*圖*書，只能將靈感埋在心底。

「索爾大人，亞利桑德拉陛下請您過去一敘。」

今天參觀過紅海樹后，他心裏也有了一些改造方案的初步設想。

這個特殊物質對於人魚，就像貓薄荷對於貓，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哪怕吃完紅海樹莖塊後會很難受，人魚也抵抗不了它的誘惑。

「其實你不用顧慮我的身體。」和索爾相處時間長了，凱特也發現這個傢伙對於他認可的人總是會心軟。

羅耶無所謂，「誰會在乎海里有沒有少條魚呢？」

現在抱怨對象又多了個索爾。

「現在五階都死光了，變異沒了。四階巫師也撬不動大陸，只能留在這裏等死。」

索爾曾在黃金書頁的預演中見過被黑潮吞噬的無主之地。

這就是同意了。

羅耶抬眼看著索爾，顯然另有內情，但他並沒有告訴索爾的打算。

簡直可以說是無人生還。

畢竟羅耶只對紅海樹感興趣。

接下來的三天，索爾就在房間里進行治療污染的研究，而凱特也多ｈttps://ｗｗw.ｈｅtｕｂoｏk•coｍ.cｏｍ了一個人魚玩伴。

索爾準備在離開前挑選一條帶走。

但他又不能改變弗立姆的決定，只能在嘴上抱怨。

凱特頂著一張醜陋的臉，說得坦然，絲毫不在乎自己可能會因此躺到實驗台上。

回到海面之上，兩人清理掉多餘的海水和污漬。

索爾考慮片刻，知道他們的提議有道理，有反饋的實驗總是能更準確一些。

羅耶冷笑。

索爾點頭，他自然明白這些道理。

他現在的狀態，說好聽了是堂上客，不好聽了就是階下囚。

凱特本來想嘗嘗莖塊的味道，但被索爾制止了。

「如果沒有紅海樹，黑潮污染對岸上居民的影響會有多大？範圍有多廣？」

他的身份特殊，地位特殊，如果宣稱加入裁決庭，那星門議會肯定第一個扭頭過來追殺他。

羅耶說完就向水面浮去。

索爾原本想說是保護裁決庭的巫師，但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保護奈弗萊特大陸？」

以前主要對阿方索抱怨。

雖然死了索爾也可以換一個www.hetubook.com.com目標，但終歸麻煩。

看著索爾手裡拎著的人魚，羅耶厭惡地皺皺眉頭，「等你治好他們的病，我會建議庭主對人魚進行新一輪的改造，盡最大可能提高他們的繁殖率，這樣死得再多，也不用心疼，你和阿方索，也就能騰出精力，做一些真正有用的實驗研究了。」

「你看，其實人魚一點兒意思都沒有。」羅耶笑道，覺得索爾面無表情是因為見到人魚群感到失望，「你應該見過那條叫珊瑚的人魚了吧？但那種返祖人魚其實只是個例中的個例。而且阿方索也做過解剖實驗，返祖人魚對污染的適應性還不如我們製造的變異人魚。中看不中用的垃圾罷了。當然，你要是實在喜歡，我也可以讓阿方索送你一條返祖人魚，沒生病的那種。」

只是這個玩伴智商太低，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就算戈爾薩導師也保不住他。

索爾想到這些天見到的人，一時也沒有想到誰可以成為他的第三目標。

他帶著從海床上隨便撿來的人魚回了臨時居住的宮殿，而羅耶和圖書在半路被人傳訊叫走了。

「其實裁決庭改造紅海樹，根本原因並不是為了保護沿岸的居民。」羅耶突然嚴肅地說，「你能想到，我們耗費人力物力，大量巫術資源，將奈弗萊特的東南沿岸變成一片紅海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保護誰嗎？」

可是這兩個實際實力都太弱小，很容易死掉。

「如果你加入裁決庭，也許能成為少數知道真相的人之一。」羅耶誘惑著索爾，「你知道的，對於巫師來說，知識有時候比魔力更重要。」

走的時候匆匆忙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索爾沒有在海底停留太久，他回到羅耶身邊時，已經收拾好情緒。

離開了紅海，索爾和羅耶分道揚鑣。

索爾沒有接話，而是指著下面問：「我能帶走一條回去研究一下嗎？」

羅耶沒有立刻回答索爾，「這個嘛，影響因素太多，我要算一下。不過我可以把之前的歷史資料借給你看，裁決庭也是在那段時間附近成立的。當然，很多事情跟現在也不是完全一樣，只能當個參考。」

但就在他準備導入日ｈｔｔｐs://ｗｗw•h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oｍ記中的意識體時，又有人敲響了他住處的宮殿大門。

「裁決庭也是在等死嗎？」索爾可不相信。

等死的人，不會做這麼多小動作。

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待在奈弗萊特。

「與其在這些不會表達的人魚身上實驗治療方案，不如在我身上試驗。我可以把試驗情況更準確地反饋給你。」

羅耶顯然是不會替索爾考慮這麼多的，見索爾不表態，剛剛侃侃而談的興緻褪去很多。

距離海面越來越近，索爾心中思考，「還是要晉陞四階啊，只要頭上有人壓著你，就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赫爾曼受到啟發，也為索爾的治療研究出謀劃策。

那麼經過大海稀釋的污染，威力會下降多少呢？

「聰明！」羅耶擊掌，「深淵之眼出現后，可是吃掉了一整個大陸的。當時奈弗萊特和伊思凱珀上僅存的五階巫師們為了活命，直接驅動兩個大陸遠離深淵之眼，只為了延長他們苟活的時間。只不過伊思凱珀上的巫師更擅長逃跑，所以現在伊思凱珀才會在斯塔特大陸和奈弗萊特大陸中間，被保護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