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死亡織線與命運交響曲
第二百二十四章 把牆撞開
「唔，看來這本書已經屬於你。如果不是你主動讓它出現在我眼前，我至今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他身後出現一張粉色的沙發，向後一倒，陷入沙發裏面。
「我就是為了自己，想做就這麼做了。對了，你手裡是不是有一本死亡巫師日記？」
索爾又說起自己在來時路上見到的兩個黑潮怪物。
「所以若真論天賦，我比不上可麗。如果不是有日記，我可能早就死了。」
戈爾薩嘴角一抽，大概是沒聽過人用這樣的詞誇他，「你別噁心。」
戈爾薩也不客氣，伸手就要接過來，可是指尖劃過，他卻只碰到空氣。
索爾收回手，看著在自己手中有著厚實質感的硬皮書，「我很早就得到了它，但至今都沒有完全揭開上面的秘密。不過我能這麼快晉陞三階，它功不可沒。」
「不是控制，算是在拜東學院的時候為了打敗敵人而結盟。」索爾也沒有隱瞞，戈爾薩在克馬公國可能已經見過夏亞了，「和倒立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樹融合的靈魂叫夏亞，原來是拜東學院的一階巫師。他這個人……有受迫害妄想症，不過最近好多了。您找他？」
「你的這本日記上面有很濃重的怨念，它會帶來災難。大概也只有在你的手裡，它才能開出一坨花。」
「是的，這裏的怪物數量不多，但每一個都不弱，有一些甚至能匹敵三階巫師。而且……算了你到時候就會見到。」
戈爾薩卻很平靜地接受了索爾的質疑，「若是撞死了，那就死了，不過也要試試能不能把牆撞個洞，看看後面到底有什麼。」
戈爾薩沒有再說話，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突然回神，開始趕人。
「……我發現這裏的黑潮怪物個體更強大一些。奈弗萊特那邊的黑潮怪物非常多，但是個體強度比不上這裏。而且那邊的怪物似乎也沒有灰骨掉落。」
「您真偉大。」
夏亞也因此給索爾反饋了一和*圖*書波命運之力。現在夏亞和密朵兒都有了各自的靠山，穩定地向索爾輸送著命運之力。
索爾直接承認，「是。」
「導師，既然沒有把握，您為什麼還敢去深淵之眼呢？」
不是自嘲，沒有開玩笑。
戈爾薩似乎從不擔心自己回不來。
「嗯，墨菲大人也是這麼建議我的。我也已經答應他了。」
似乎是不想索爾再勸他，戈爾薩起身，抬手敲了敲巫師塔的牆壁，「我之前想用暗屬性晉陞三階，就是不想在三階后被困在這裏浪費時間。不過等我真的來到嘆息之牆，我又發現其實來這裡是正確的。它幫助我修正了道路。」
基拉還刻意給他開闢了一大塊領地，任其發展。現在那裡已經變成一片小樹林。
「牆把我的路擋死了，我當然要去把牆撞開。」戈爾薩語氣淡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他抬手，暗紅色的硬皮書出現在掌心，隨手伸給戈爾薩，「就是這一本。」
一個活著的索爾巫師，要比死了https://m•hetubｏｏｋ.ｃom•cｏm的索爾靈魂更有價值。
或者說他相信自己。
花的量詞是「坨」嗎？
戈爾薩注視著索爾，沒有開玩笑，難得認真地思考著。
「猜的。」戈爾薩盯著索爾的手，他在索爾掌心看到的是一團扭曲的陰影，上面時不時出現恐怖的鬼臉，在咆哮，在哀嚎，但它在索爾眼中應該不是這個模樣。
夏亞在配合可麗救出基拉后，目前就在克馬都城的郊區紮根了。
索爾清楚，現在的自己還不是戈爾薩導師的對手，所以如果對方想吃了他的靈魂，他很可能是逃不掉的。
過了五分鐘，他緩緩地搖頭，「不好。我們對深淵之眼的了解還太少太少。誰也不能保證深淵之眼的力量和污染會不會順著聯繫找到你。」
但日記沒有任何反應，索爾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幸虧海伍德和海蒂都沒進來，不然要被索爾的問話嚇到。
「嗯，想弄點兒倒立之樹研究研究。不過現在應該是來不及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當然和*圖*書，也成了普通人的禁地。
還是您太相信您的學徒了？
為後人開路嗎？
「那要是撞死了呢？」
戈爾薩雙臂架在沙發扶手上，重新陷進靠背，「很多人都擁有過這本書，但他們也都死了。」
他用手來回掃過兩次，仍然接觸不到日記。
導師，戰鬥前難道不應該把敵人情況描述清楚嗎？
「當然可以。」索爾直接替夏亞答應，「您……有多大把握能回來？」
「我明白你是想幫我，但我去深淵之眼也不是真的無腦送死。」戈爾薩微微一笑，雙眼眯起來，「我也給自己留後路了。」
在內心吐槽一番，索爾又笑了，「謝謝您。」
索爾：「……」
「拜東學院的倒立之樹是不是已經被你控制了？」恢復了原貌的戈爾薩彷彿瞬間遺忘了剛剛的衝突，轉而問起另外的事情。
雖然這樣問顯得不太相信戈爾薩導師，但他還是想問，不在乎面子。
索爾雖然在內心吐槽，但他還是非常自信的，並沒有因為戈爾薩導師說一半藏一半的話而和*圖*書緊張。
「沒有把握。」戈爾薩輕輕吐出四個字。
「行了，行了，你快去找個巫師塔駐守吧。以你現在的實力，選哪一個都行。別來打擾我做實驗了。」
「它的力量的確非常特殊，也是我從沒見過的力量形式。」
倒是最強大的弗洛可，總是隔一段時間才能產生一次命運之力。一骨碌一骨碌地，像心電圖一樣。估計人魚一族也讓他相當頭疼。
索爾來不及分辨對方是不是在安慰自己，驚訝地問：「您見過這本日記？您知道它之前的主人？」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導師，我有一個特殊的方法，也許能稍微幫到您。我能在我們之間建立一種聯繫。當您進入深淵之眼，它可以給您提供力量，也可以幫您標記出回斯塔特的道路。」
索爾剛要開口解釋命運線的特殊性，但戈爾薩抬起手制止了他。
他回頭建議索爾，「如果你沒有其他緊急的事情要處理，那就在這裏駐守一段時間吧。這裏的黑潮戰鬥和奈弗萊特東南海岸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