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星辰大海
第七章 紅蠕蟲
紙上面有幾行文字，像是小蟲子一樣不斷扭曲，分裂又重合。最後慢慢穩定下來。
這一抹紅色和柯瑞的剛剛出現的手指一樣，從一個小點點慢慢變成一個完整身軀。
塔樓的壁爐裏面的容積很大，但作為巫師使用的工具，裏面並不是燒木頭或煤炭取暖的。只是最底下放了一個火焰法陣。因此整個壁爐中只有紙張的灰燼。
貝絲：【索爾，其實能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讓柯瑞巫師消失，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她自願。另一個……】
是……柯瑞！
「我記得奧勒巫師沒有頭顱，脖子上面原來是一種植物對吧？」
索爾繼續盯著柯瑞，發現她頭頂突然多了一抹紅色。
「另一個就是讓柯瑞巫師消失的人，在精神力上比我還強大。」索爾已經知道貝絲要說什麼，「不是我自大，在巫師世界里比我精神力還強大的人，也就那麼兩三個吧。」
這些白色的紙屑飄飄洒洒落下，竟然拼湊成一張完整的紙。
和圖書「走，我們去找柯瑞再聊一聊。」索爾轉身就回到了他剛剛出來的塔樓。
有時候純物理沒有魔力參与的機關，反而有可能存在視野死角，瞞過巫師的眼睛。
從嘆息之牆回來，索爾的精神力就再度暴漲。
等它們再次落下來時，灰色的碎屑竟然變成片片白色。
「我記得他頭上原來長的不是一個紅色的蠕蟲腦袋吧？」
索爾低頭看去，臉上漸漸露出凝重神色。
「所以說，寫信的人是柯瑞，燒信的人，也是柯瑞？」
小藻點點頭，同樣一臉嚴肅。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整個房間里都沒有柯瑞的身影。
是一隻紅色蠕蟲。
索爾單手按在門把手上，用魔力粗暴地打開門，直接沖了進去。
銀色的蝴蝶從索爾眉心鑽出，迅速在房間內轉了一圈。
索爾想問小藻有沒有發現，但話還沒問出口，便看見奧勒巫師從城堡中間的主樓走出來。
和那些幾十年幾百年的夢魘蝶相比，和*圖*書她真的只是一個孩子。
索爾快步登上塔樓，敲響柯瑞的房門。
貝絲都想不明白了，索爾晉陞四階的方法是不是有些太強大了？
「柯瑞，我想我們還需要好好聊聊——」
不過和奧勒巫師不一樣，柯瑞並沒有被蟲子頂替了身體和頭顱。紅色蠕蟲只是安靜地趴在柯瑞的頭頂，就像她的寵物一樣。
索爾離開柯瑞所在的塔樓后，立刻對小藻說：「你有沒有發現……」
「我可以！索爾哥哥，只要沒有人刻意抹除，或者用精神力覆蓋……」潘妮聲音越來越小。
奧勒巫師並不主修光或暗屬性，並不擅長對人進行精神控制。更何況要控制的人是柯瑞這個二階巫師。
「索爾哥哥，這已經是我能看到的最完整的過去了。」潘妮小聲說。
對方認出索爾，但沒有過來打招呼的意思，扭頭走進另一側的塔樓。
索爾的精神力如同風暴一般掃過整個房間，然後是整座塔樓，最後擴張到整個城堡。
索
和*圖*書爾定定地看著奧勒的背影，對小藻說：「小藻，你看見了嗎？」轉了一圈，除了慣常的用品和一些有關城市、邊防的文件外，索爾沒有發現其他東西。隨後他又開始在屋子裡尋找機關。
柯瑞失蹤了。
「我們剛剛下樓不過一分鐘，在這一分鐘的時間，她能去什麼地方呢？」
「剛剛我看見柯瑞的時候，她頭頂絕對沒有紅色蠕蟲。沒道理我能看見奧勒身上的怪物，卻看不見柯瑞身上的。我和柯瑞接觸的時間更長呢。」
潘妮的聲音都在用力，跟著索爾，在日記里躺平的她已經許久沒有使出全力了！
就好像有一個人捏著信紙站在那裡一樣。
而這一次，索爾終於有了其他發現。
不是發現密道，而是在壁爐中發現了一些灰燼。這些灰燼都有著白色的邊緣殘留。索爾用手扒了扒，確認這些和柯瑞桌子上的紙是同一種。
但這一次，過了幾秒無人應聲，也無人開門。
「柯瑞在幾年前就發現奧ｈtｔps://ｍ.hｅｔubooｋ.coｍ.com勒巫師有問題，但她的通報信卻一直沒有送出去。最後全都被燒毀了嗎？是誰做的呢？」
眼前的畫面漸漸消失，只有壁爐里的灰燼證明了柯瑞曾經的掙扎。
「還沒有結束，索爾哥哥，我能感受到，還有很重要的東西……」
「我沒有感到異常，一個二階巫師怎麼會突然就消失了。難道是因為我？」
每次和目標建立聯繫，索爾的精神力都會得到提升，完成四個目標后，提升的幅度簡直誇張。
「潘妮，你能嘗試看到這些紙的過去嗎？」
潘妮扇動翅膀，落到灰燼頂端的小山尖上，隨後猛地震動一下銀色鏤空翅膀，那一堆灰燼邊緣就騰起飛到半空。
潘妮複原了信紙后，並沒有停止施法，信紙慢慢從火焰中飛出來，懸浮在半空。
讓貝絲都懷疑索爾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提升精神力的手段。
既然暫時找不到柯瑞，索爾開始檢查整個房間，看看是否能找到柯瑞遺留的線索。
小藻繼續嚴肅點頭。
【呵，您說得沒有錯。】
小藻嚴肅地搖搖頭。
紙張的邊緣慢慢出現兩根白皙的手指，又演化出完整的手掌，最後擴張，一直到整個人憑空出現。
他甚至已經感知到城堡里的其他人，還有那個長著蟲子腦袋的奧勒巫師，卻仍沒有發現柯瑞巫師的蹤跡。
索爾環視整個房間，「現在想想，我們離開前她的表現已經有些不正常，似乎想說什麼，卻沒來得及說。」
「沒有柯瑞的夢境，她消失得很乾凈。」
「沒關係，柯瑞不見了，這裏還有其他人還在，不是嗎？」索爾暫時放下追查柯瑞的行動，轉移目標，「奧勒巫師就在對面的塔樓，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奧勒巫師的頭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紅色蠕蟲，那蠕蟲的直徑比他脖子都粗，從他脖子的埠擠出來后，就漲了一圈，更像人的頭顱。
「做得很好。」索爾不吝誇獎。
厚厚的一層，不知道柯瑞在這裏到底燒了多少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