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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法則之力，在臨近洛毅身前之時，全都被淡化。

「夢中明月……居然真的是夢中明月……」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姜師兄了。」

就連被幽冥控制了的聶蒼都下意識的一愣。

但是此刻這位聶宗主，下手頗狠。

「當初老宗主帶你入水月宗時，我也差不多剛剛入宗，若是計較起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兄才對。」

「姜師兄，已經晚了。」

姜沐勃然大怒。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無境之人。

可嘆的是，姜沐的心中，卻只有恨。

為何破境之後，連半點法則氣息都無？

所以當年老宗主為何沒有將此術傳給姜沐，答案或許已經不言而喻。

姜沐忽然一怔。

「姜沐，我曾給過你機會的，甚至不止一次。」

所有人都在猜測洛毅領悟的法則，到底是什麼？

九息雖短，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對手，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便足夠洛毅死上七八次了。

「老不死的，你還真是wｗｗ•heｔｕbｏoｋ•ｃｏｍ.coｍ偏心啊。」

洛毅當下還只是初步掌握。

「姜師兄，或許你自己已經忘了，當年你帶著我們下山遊歷，曾救過我一命。」

姜沐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是夢中明月？」

即便洛毅有終末傍身，此刻仍舊是被打的步步後退。

「死鴨子嘴硬？」

再一轉眼的功夫，余舟就已經變成了一副皮包骨。

可是此術有一個弊端，而這個弊端，姜沐一直到這時都不知道。

余舟身上的氣息，此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聶蒼似乎猶不信邪，他再一次催動法則之力，只不過仍舊是一樣的結果。

姜沐冷笑一聲：「我也給過你機會。」

「不可能！！」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余舟身上的生機，快速流逝，只不過眨眼間，他就從正常模樣嗎，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翁。

他站在原地憤怒的嘶吼著。

姜沐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他怒喝一聲：「不可和*圖*書能！這絕對不可能！」

姜沐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幸好幸好，這一下子若是真挨到身上，不死也要殘廢。

洛毅的面色，陡然間變得蒼白了些許。

在姜沐的注視之下，余舟逐漸變成了一具屍體，隨後就連這具屍體，都化為點點星光，消散在了他的面前。

其實不是他們消失不見了，而是姜沐的意識，跌入了夢境之中。

只不過如今的洛毅，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余舟的臉色，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異常蒼白。

余舟嗓音沙啞：「我知道自己不是姜師兄的對手，所以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的法則，居然在消失……

他現在只能在對敵之時，盡量削弱對方的法則之力。

「那老不死的，怎麼會將這門神通傳給你？」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余舟的滿頭白髮，開始緩緩脫落，但是他卻毫不在意：「這一命，我還你。」

只不過聶m•ｈetｕbｏｏk.coｍ.ｃom蒼的境界修為實在是太高，八品人仙，就算洛毅有法則終末傍身，仍舊是有點舉步維艱。

余舟搖了搖頭：「姜師兄，你還記不記得，當年老宗主說過的一道神通術法？」

只不過洛毅的這種手段，似乎徹底激怒了這位失去神智的聶宗主。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是打算讓我饒你一命？」

「回頭吧。」

若無法則傍身，那還談何通「玄」？

姜沐眉頭又是一皺，他有些疑惑的看著余舟。

但就在余舟消散之後，一輪明月冉冉升起。

余舟破天荒的笑了笑，「那姜師兄算什麼？」

這是水月宗的不傳之秘，其威力之強，讓所有聽說過這道術法的人都談之色變。

姜沐眼中滿是恨意，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那輪明月，但是卻無可奈何。

「你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若是這位聶宗主老實配合，洛毅是有信心讓他恢復神智的。

但是也可以說他掌握了兩道法則，

屆時，洛毅抬手之間和圖書，便能讓一位通玄境修士跌境。

日後若是能夠更進一步，那便能夠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抹除。

其一，是能夠孕育法則的法則。

另一邊，洛毅也運轉了吞天造化經，在短暫的交手過程中，不斷地吞噬聶蒼身上的幽冥之力。

這「夢中明月」雖然能夠將人悄無聲息的拽入夢境之中，但是此術，此生就只能施展一次。

姜沐眉頭微微一皺，「怎麼？」

「這絕對不可能！！」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只不過余舟的面色，從紅潤逐漸變的蒼白。

洛毅再次躲過了聶蒼的一擊，重重鬆了一口氣。

這道法則，可以叫它「初始」。

但是周圍寂靜無比，洛毅等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聽起來似乎有些拗口，但這就是那位陽明先生，贈予洛毅的法則。

隨著洛毅張口吐出這兩個字，聶蒼掌心涌動著的法則之力，驟然間變淡了極多。

洛毅聳然一驚。

余舟的面色逐漸變得紅潤，他身上的氣息非但沒有變得更強，反www.hetubook.com.com而是逐漸內斂。

「從你跟我說第一句話起，你就已經落入了幻境之中。」

只不過洛毅的終末，在法則的領域，的確可以說是破天荒的存在。

他有些疑惑地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因為除了洛毅之外，沒人能夠吸收這種幽冥之力。

遠處，余舟已經掠到了姜沐身前，姜沐臉上滿是不屑。

當然，這種抹除，是一種高深的攻伐手段。

余舟神色淡然，他的眼中竟是多了一絲追憶。

除了能夠孕育法則的「初始」之外，還有一個能夠抹除法則的「終末」。

余舟的滿頭白髮，逐漸脫落，他整個人在幾個呼吸之間，變得乾癟。

剛剛破境通玄便遇見聶蒼這等強敵，著實是對他的一種考驗。

放眼整個北沂州，如今能夠救聶蒼的人，應該也只有洛毅了。

其實如今的洛毅，可以說他沒有任何的法則。

「先前其實還有些話沒對你說。」

就像現在，即便是面對聶蒼這個幾乎無法戰勝的敵人，洛毅仍舊能夠抹除他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