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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所以總之我們是要在反社會人格，殺人狂，非人妄想精神病三人中，選一個共事么。那真是太好選了呢。」

然後李蟠聽到『自己』開口了，發出祭司的聲音。

「呸！那就先這樣吧。你們這些無藥可救的玩意，殺光了也沒有冤枉的，不過殺你們也沒啥用，宰了一批還要打一批，還影響大家做生意，就先這麼整吧。

李蟠呸呸得吐掉濺到嘴裏的血，

「是的，可能是因為耳語者的特性，也可能是因為『龍血』沒有被完全吸收，但『龍王』的降臨應該是失敗了。

還有別用這副臉對我笑，瑪德鼻孔那麼大好噁心啊。」

非常清醒，非常平靜，非常理智，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直接行走在靈界了。耳語者的能力確實有些出人意料，我不知道他到底曾經在那邊『聽』到過什麼，但我可以肯定。

而對方也挺給臉，不僅答應會報銷RS的全部維修養護費用，扣下修羅念鬼的十億冠軍獎金髮給李蟠，還許諾近期會專門走私一台對標AG－RS7的新產品，借給李蟠在義體維護期間試用。

「555也不是質數啊！」

「……不好意思，但你剛才說他是個危險的反社會精神病吧？」

會議室中，短暫的沉默后，01總經理開口。

「不，不是三個，是至少有三個。在我能探索接觸更深的靈絲之前，他的主人格就察覺到我的探索，並直接在靈魂鏈接的過程中清醒過來了。

「根據我對0791001的調查，他是個人。」

「哇靠！所以當個夜王，安全局還要留檔，稅務局還要查賬呢！那你不早說！

「好了好了不玩了，送她去醫院，我通知她家裡人來接。

黑道猩猩陪著笑解釋道，

哦，你們也不必再鬥來鬥去爭地盤了，最近我比較忙，以後每個月我隨機搖一個社團剷平，把市場騰出來，給你們分總夠了吧。其餘時候你們就自由活動好了，不用給我湊份子。」

一群黑道扭過頭，看著地上被踏得和肉泥一樣的修羅念鬼。

「……蛇？」

「噗啊！」

「……謝，謝謝夜王……」

李蟠，「錯了！死！！」

這場面太過血腥，猩猩都不禁遮住了臉。

「噗啊！」黑道被一拳毆死。

0113007點點頭，

「是的，並非使徒或降臨神，至少從靈能者的視角看來，0791001確實還是人。」

另外那些撿到的蛛式，李蟠也給蟠龍建設留下二十八台使用，其他一百台湊了個整，以現在四千萬一台的市價轉賣給公司，又從軍資金里小賺了四十個億。

「啊，啊……3……」

「那行，我們來玩個遊戲，這個遊戲叫數質數，我先來，2。」

這樣瞬間把一群雜魚打了個非死即慘清了場，還能在李蟠面前站著的，也就是胡安和岡田勇兩個了。

李蟠抓起一人撕開。

眾人立刻明白了和_圖_書。

經理中有人開口了，

「4不是質數啊！！！」

精神障礙發病原因，可能和其幼年缺乏家庭成員關懷和正面引導，經濟收入低，軍校時期遭到霸凌，耳語者項目投放的藥物副作用誘發的記憶錯亂，等多方面因素相關，治療方案……」

哦，是公司的魚人么，怎麼，回到復活的那具身體里了么……

「誒誒誒！」「等等等！」「參賽參賽！我們參賽！」

0113007點頭，

哦，對了，剛才選出的夜王是哪個？」

「他都那副鬼樣子了，還能算人？」

這樣一路殺，一直殺到「547！」

「555！」

可惜類似的耳語者樣本太少，我也缺乏數據進行更深入的論證。」

這個戳一腳，那個抽一拳，一會兒擒拿一會兒戳腳，一會兒摔角一會兒掌拍。就純和他們比拼招式。

「……」

「也沒有那麼危險，先天的反社會人格是指人的情感冷漠，缺失共情力，對秩序規則漠視，但思維能力和邏輯判斷並沒有什麼干擾，甚至某種意義上，一定的冷血還更有助於事業上的成功。

相比之下，另外那兩個……

「夜王真是通情達理，寬宏大量，氣概過人，有理有據，這麼安排是再好不過了！」

偶爾也要勞逸結合嘛，最近李蟠工作壓力其實還蠻大的，公司戰爭么又陷入僵局，高天原還在背後搞事情，耳語者的調查也沒有頭緒，本地的大腿又閉關抱不到，修鍊升級也因為道體大破陷入瓶頸，儘是些麻煩事……

「關於0791001的內部調查會議，0113007，請開始你的報告。」

「還有比反社會人格和變態殺人狂更嚴重的？」

結果就是倆人打了半天，傷害為0，而李蟠反倒是被他們餵了不少招，不止鴛鴦腳踩的精熟，連拳擊和匕首的花招都偷學了不少。

哦對哦……玩太嗨差點忘掉了……

「你的判斷呢，他是否可以繼續工作？」

代價就是要李蟠在0791聖杯競標期間，用這台試驗機吊打其他BBA，並且把戰鬥記錄剪輯成超夢發給BYB當實驗數據和宣傳片，就可以無限期租借且免租金。

「他現在在做什麼？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問題？」

什麼鬼……

不，不對，公司義體是不聯網的。而且這不是在照鏡子的第一人稱視角。好像，是第二人稱？

那個妄想人格，也處於相當穩定的沉睡中，並沒有對主人格，造成任何形式的記憶同化和靈魂侵蝕。

黑道們愣住了，因為算了半天質數，現在這一個個對數字格外敏感，立刻發現自己以後可能只有100個月，或者2個月好活了。

「好，每個幫派都記住你們的編號了吧。既然我贏了比賽，不管什麼夜王不夜王的，現在新東京地下城我拳頭最大！都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於是李蟠m.hetubook.com.com滿意得點點頭，用手絹擦掉粘在皮鞋上的碎肉，

0113007答道，

現在下場痛痛快快打了一圈，練了幾招新技能，又出了口鬱氣，心裏倒還真的稍微輕鬆了點呢。

哎，沒辦法，這兩人的戰鬥經驗和技巧，都是不亞於李蟠的。但義體性能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年頭，金錢和技術帶來的差距，已經不是區區凡人的天才和努力可以彌補的了。

李蟠手插兜，一個人字站在擂台的中央，朗聲笑道。

李蟠還想聽聽有誰在他背後說壞話，只可惜0113007已經站起身，鞠了個躬，打開燈，從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中走出去了。

請各位參賽選手都準備一下，準備好打死我，或者被我打死。

圓桌邊的竊竊私語一時間消失了。

不過男人說話就要算話，於是李蟠把打得半死的修羅念鬼撿起來，往腳手架上一扔。

一看是非打不可了，這些見慣生死的黑拳手們也不墨墨跡跡的。

猩猩翻了個白眼，忍了。

圓桌邊有人輕笑，

「不用謝不用謝，哦，記得哦，他才是夜王，稅務局要是來找我麻煩，宰了你們哦。」

胡安一馬當先，加速啟動，掄起一雙鐵拳就毆過來。

社團內的核心成員也要編號，3－2，3－5這樣，反正都是質數就行，一旦被我問到街頭有人不編號的，或者報出來不是質數的，我就殺！不只殺他連他大佬一起殺，聽明白了嗎？」

何況0791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更壞了。」

手上則使出自己最擅長，練習最久，但好久都用不上的擒拿功夫，連纏帶打，纏臂摑掌，擊頭摧顎，拆骨斷腕，卸肩折肘，連踢帶摔，炮拳反抽，仗著現在基礎屬性碾壓，好像打木人一樣，想怎麼打怎麼打，想怎麼虐怎麼虐。

李蟠轉向下一個，「2。」

又有經理插話，

「噗噗……苦索……你個苦索啊……」

於是李蟠來道AlphaGolem的4S店，預約全套維護保養，躺進專用維生艙，插入鏈接，打算去016那邊再做一個心理諮詢。

最常出現的主人格，耳語者本人，是典型的反社會型人格，經典的行為無計劃性，嚴重的社會適應不良，表現出高度攻擊性。

可惜李蟠這回真不是來和他們玩命的，他就是來玩兒的。

黑道們一看這神經病油鹽不進的，死活要打，也不禁皺眉，扭頭又去看猩猩。

什麼加速隱身的，在RS7的偵測索敵前根本無法遁形，李蟠就全程閃來躲去，故意把他們倆個留到最後來打。

雖然剛才被一大群蛛式追殺圍毆，又放大招又出竅開掛的耗盡精血，又被轟又被射又超載的也早耗光了AG－RS的能量槽，現在李蟠是真沒有那種超人的破壞力了。

「是的，那個人格甚至不認為自己是個人，妄想自己是某種，嗯……近似脊索ｈttｐs://m.hetuｂoｏｋ•ｃｏｍ•cｏm動物門雙弓亞綱的生物……」

「那麼，剛才被打斷了，現在我宣布，夜之都比武大會重新開始。

夜王居然只是個法人代表，李蟠一時也興趣大減，不和他們磨嘰什麼儀式感的了。

0113007搖搖頭，

「怎麼？你們不願意和我打？是不是瞧不起我！」

李蟠大怒，從擂台上撲出來，橫腿一個飛踢，就把一個隨機抽取的其他人踢得空中七百二十度轉體橫飛出去，在地上摔得和油條一樣。

岡田勇也躲在人群中，陰惻惻的隱身繞后。

至於你們，還有沒有想來挑戰的？有沒有了？」

李蟠拍拍手跳下擂台，衝著觀眾席上的黑道們嚷嚷了一陣，

啪，啪，啪

0113007糾正道，

現在針對0791001的處置辦法，各經理人可以自由發言……」

當然，這具血蛆道身又要送去4S店保養了，不過因為BYB那邊真誠的賠禮道歉了，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識，這個小誤會就這麼過去了。

一時間，李蟠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在軍校宿舍里，孤身被十幾個人追著打的崢嶸歲月。感覺興奮，暴怒，衝動，那種難得的青春感，衝破了現在開掛開到無敵的平靜和空虛，曾經失去的激|情，再次湧上了自己的心田。

黑道，「……啊？」

「磨磨唧唧的，現在好了，又得重新來！2！」

啊，好懷念啊……這就是做人的感覺吧……

甚至恰恰相反，0791不僅沒有被怪物所控制，淪為使徒，似乎他的主人格，才是佔據主導意志，進行記憶侵蝕的一邊，這可能也是耳語者覺醒后的獨特能力吧。

黑道們就瞪著她。

「噗啊！」

01總經理打斷他，

眼一睜，眼一閉。

但說真的，現在『虛弱』的狀態，反而剛剛好。

嗯，總之結算下來，還不算太虧吧。

「龍？哪一種？生物種？幻想種？還是真的……」

「不，嚴格來說，用本地的語言，應該是一種龍吧……」

這倆人可沒在看戲，早就豁出去拼了，全都超載了義體，一個加速閃電拳，一個隱身殺人術，聯手夾擊而來，使的也都是以命換命的搏殺招式。

01總經理翻閱著面前的報告，

0113007點頭，

但真要輸了一招半式，李蟠又會猛得一個加速，在被對方一拳一刀打到身上之前，迅速抽身閃開。

李蟠問其他人。

「不許打斷我說話！！！」

然後李蟠聽到01總經理的聲音，

這麼說吧，一個是嚴重的殺人狂綜合症，見人就想殺，不是想殺什麼，就是想怎麼殺，無可救藥也無藥可救那種。還有一個是病情比前二者更加嚴重的妄想性障礙……」

通過靈魂鏈接接觸，我可以確認他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至少具備三重獨立人格。

「0791001已經知道自己是耳語者，並且在對該項目進行調查，至於和_圖_書問題么。他的精神確實有點問題。

「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

然後李蟠『看』到，自己的視覺移開目光，轉過身離開實驗室。

01點點頭，

猩猩趕緊舔著臉道，

李蟠則不退反進，拳打腳踢，和眾人戰成一團。

「沒見過，暫時還不清楚，但在0791001的檔案中，確實有曾吞服『虺酒／龍血』的任務紀錄。

「嗯？怎麼是他？不是山菱組那個嗎？？」

四面八方都在爆炸，黑道們倒也沒能走遠，老老實實被武裝的蛛式們抓回來重賽了。

「那登記來登記去的也不方便，法人之位就讓他坐了。來，咱們繼續。」

0113007？

目前我個人的推測，這個人格可能是『龍血』召來的，0791本地那頭傳說中的『龍王』，但是似乎未能完成降臨，因此不好確定。或許，這也正是他那種冰屬性變異能量的來源。」

0113007思考了一會兒，

「繼續觀察，如果他保持理智，可以繼續為公司做事。

當然，李蟠到底不是以前的凡人了，所以他心裏只是感覺感覺，手上腳上可不帶猶豫的，一邊用不間斷的鴛鴦步走位，左右橫移八面亂竄，加上狸翻蛇行身法輔助，在人群中閃轉騰挪，時不時輔以戳腳撩陰穿心控制距離。

倒是蛛式·十八叫了一聲，「老闆，這有個NCPA快死掉了耶。」

「終於又見面了，修羅念鬼！這一戰，將成為經典！」

但無論如何，我個人認為讓反社會人格處於主導地位，要遠好過那兩個醒過來。

李蟠終於滿意的點點頭，

「明白了，所以你的建議是。」

其他人猛搖頭。

有經理問道，

「還有沒有其他人要打斷我說話？」

修羅念鬼被遠遠得踹飛出百米，又被BYB的刺客武士撿回來，往擂台上一丟，只能無助的趴在地上噴血，破碎的內臟堵住食道，從鼻腔里噴出來濺了一地。

於是眾人扭頭看向猩猩。

李蟠大怒暴起，飛身一腳戳過去，直接踹碎膝蓋，踩折修羅念鬼的大腿，然後腳一撩把他凌空踢飛起來，鴛鴦腳一陣連環甩了百八十腳，踢得他整個人滯空半分鐘，當場踹得他全身甲崩肉壞，肌肉好像被重鎚砸過似得，碾得和橡皮泥一樣滿是一個個腳印子。

「一起上吧，放心，我現在環保模式來著，一拳打不爆你們的。」

哦，也就和挂名總經理差不多麼……

至少得仙人才行……

「這比賽是為了爭地盤，有衝突的上來打就完了，這麼打到小組出線，十六強八強的，夜之都的地盤基本也就劃分清楚。是不是冠軍其實無所謂。

他不僅覺醒了靈能，而且還直面過黑法老，至少是引起它的……興趣了。」

李蟠看見一張魚臉。

這年頭的病，大抵都是窮出來的。人的精神本身就脆弱的。窮人更會因為這樣那樣的生存壓力，內部傾軋，產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各種各樣的精神問題。

「哦，『龍血』啊，那不就是真傢伙嘍。所以他是個隨時可能覺醒的『龍種』，一具被轉化中的容器，而你認為把這種定時炸彈放在身邊沒有問題，不會影響工作？」

0113007點點頭，

猩猩怒，

那些義體不行，裝甲不足，防護不夠的，當場就被他挫筋斷骨，拆成一段段的，折成一個個不規則幾何體，好像在擺人體藝術造型。頭上挨著了重拳的，甚至給活生生打死在場上，一群大漢，就好像竹竿筷子做的似的，被李蟠掄過來掄過去。

「我認為可以。復活很成功，沒有失控的跡象，也沒有進行靈魂重塑儀式的必要。甚至我們還應該大力支持主人格的意識存在，延長他出現的時間。」

於是打手們被黑幫扔出來參賽。

畢竟李蟠這種所謂的『虛弱』，是指不能一個超載普通拳把人打爆，手上的力量可還是超人級的，上億戰鬥力的力量碾壓下，把人搓成扁的圓的都可以。他還拿出軍隊學的那一套反關節擒拿術來打人，下手更是兇狠無比，擂台上的情況瞬間簡直慘不忍睹。

猩猩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你們在安全系統都沒身份是不是，這樣不行！不方便！從今天起，在夜之都混黑道的所有社團都要編號！就是剛才叫你們數的質數！

黑道，「……3？」

李蟠指指被掛在架子上，全身骨肉打得爛碎的修羅念鬼，跳上蛛式無人機，心滿意足得離開了地下城。

「4？」

「感謝你的報告，0113007你可以離開了。

無論是哪種結局，對我們都沒有壞處。

正在這時，李蟠突然聽到了貓的叫聲。

李蟠猛得打了個寒戰，

「都聾了嗎！沒聽夜王都說了不干擾我們做生意！還不快謝謝夜王！」

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開，這一套套連招打來，把一眾拳手蹂躪得哇哇亂叫。空蕩蕩的擂台上，咔嚓咔嚓，稀里嘩啦，只一片骨骼折斷的清脆爆響，聽得圍觀群眾們都一陣牙瘮膽寒，不忍直視。

如果最終失控，也可以用來吸引一尊黑法老降臨。

李蟠也是汗一個，正手一拳把胡安掄飛到牆面里，反手奪了岡田勇的匕首，在他胸口連扎了七顆星。

修羅念鬼，「……你誰？」

0791的情況，就更多是童年遭遇，藥物催化，植入體濫用的外因造成，更接近躁鬱症，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大病。都是些只要花錢就能解決的小問題罷了。

這樣中間又殺了幾個報錯的，黑道們總算都老老實實的了。

會議室的圓桌邊，一盞盞燈光亮起，出現了一個個經理人的影子。

不過土著非法社團的頭目，安全局都是要登記備案的，稅務局也會緊盯著賬戶查賬，所以您懂的，夜王什麼的，不過是個挂名，找個法人出來應付一下上面的流程而已。」

「下一個。」

『他』進入樓上一間新修好的會議室，然後，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