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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

作者:少年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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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以我血薦軒轅 第四十八章 民國之寫文(47)

第一卷 我以我血薦軒轅

第四十八章 民國之寫文(47)

他無語地白了一眼在旁邊看好戲的樂景,「你就偷著樂吧!」
季祺嘆了口氣,也加入了談話:「這件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只見熒幕上又重新出現了之前聊天的幾個妓/女。在聽完屬於白茉莉的漫長且離奇的一生后,妓/女們在短暫的沉默后齊齊嘆了口氣。
鄧老闆卻誤會了,以為季祺是要為了自己動用人情讓守夜人給他回信,當下就感動得不得了,對季祺連連道謝,甚至還想請季祺吃飯,被季祺給推辭了。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季祺才擺脫了特別熱情的鄧老闆。
同伴漫不經心地翻了個白眼,「名妓?多有名?小橘紅有名吧?最後不還是草席一卷被扔進了亂葬崗?」同伴勾唇露出一抹冰冷的諷笑:「我們這種腌臢人,別管生前多麼風光,有幾個最後能有善終的?」此話迎來其它幾個妓/女的附和聲。
季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麻煩,你放心,守夜人一定會給你回信的。」
一聽到這個問題, 季祺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反響特別好!電影院場場爆滿, 甚至不少不識字的觀眾都把電影台詞背得滾瓜爛熟, 不少人走齣電影院時眼睛都哭腫了,有個體弱的女學生都哭昏過去了!」
電影院此起彼伏的鼓掌聲卻因為電影的下一個鏡頭而戛然而止。
從門外傳來季祺焦急的聲音:「李景然!你快起來,出大事了!」
樂景並不擔憂女權的前景。
然後劇情就在病重的白茉莉被老鴇和夥計拉到亂葬崗準備埋掉時峰迴路轉。,小女孩已經長成了大女孩,因為白茉莉的資助她順利上學,並考取了公派留學生。她在美國念書時省吃儉用拚命打工,終於攢夠了白芍藥的贖身費。
在其後幾十年的時光中,女性涉足政治、科研、經濟、文學等方方面面,就連太空也留下了女性的足跡。
樂景心裏也有些感慨,扮演白茉莉的秋菊真的是把白茉莉這個角色演活了,特別是白茉莉發和*圖*書現錢再一次被老鴇偷走後的那個絕望無助的眼神,真是絕了!
季祺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從《文學報》發來的電報被送到了我家。電報上說,你用新筆名麥田重新發小說的事被報社一個編輯爆了出來,你的新住址也被人挖了出來,外面不知道圍了多少記者,還有很多人在報紙發文說要在北平封殺你呢!」
如果這個問題是由別人問出來的也就罷了, 偏偏是由身為作者的樂景問出來這個問題, 季祺的表情頓時複雜起來:「……我的改動也是基於原作基礎上進行的。」言外之意就是先生你的作品本身就是個悲劇, 他就算改動了結局也不會變成一個可以讓人開懷大笑的喜劇。
相比原著,電影還是做了不少改動的,其中最大的改動就是白茉莉收養資助的那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樂景在小說里只有寥寥幾筆,可是在電影里卻多了不少戲份,她和白茉莉兩個人互相依偎舔舐傷口的戲份也是電影前期少有的溫情片段。
李淑然也好奇地看向季祺。這次聽說兄長的小說被翻拍成了電影, 小姑娘期待得不得了, 路上拚命催樂景趕路。樂景想要領著她多玩幾天都不肯, 一心只想去上海看樂景的新電影。
季祺在樂景他們的旅館坐了一會兒后,很快就告辭回家了。
和小說開頭就是白芍藥的瀕死場景不同,電影的開篇是幾個妓/女圍在一起吃茶說笑。於是就有一個妓/女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和同伴們說道:「哎,你們知道嗎,我這間屋子,十年前一個叫做白茉莉的名妓也住過。」
最先說話的妓/女便神秘的勾起了唇角:「我給你們說的這個白茉莉不一樣。」
季祺含糊回答:「這幾位是我的朋友,我這次是陪他們來看電影的。」
後來白茉莉被妹妹請的醫生治好了病以後,就和妹妹一起去了美國留學。最後劇情的畫面停留在一身白色護士服的白茉莉體面https://m.hetubook•com.com地穿梭在病房裡,微笑著護理病患,被病人尊敬的喊道「白護士!」
樂景:……
「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她自贖成功,自由了……」
樂景低頭認真回答:「當妓/女這個職業徹底不存在以後。」
寫作是一項孤獨且漫長的事業,佛系如樂景,也是希望自己藉助作品傳達的內容和思想能被更多人閱讀。只要閱讀就會帶來思考, 思考會讓人變得清醒, 清醒的人才會擁有獨立的思想。
季祺對作品的大致改編思路樂景也是知道的,但是也只限於知道個大概。為了對電影保持持久的好奇和興趣,樂景並沒有看過完整的劇本, 他想要自己親身體驗這個基於他作品基礎上誕生的新故事。
女性權利就是在一代又一代的先行者不懈奮鬥中一點又一點爭取來的。
鄧老闆聞言眼睛更亮了,他試探問道:「恕我冒昧,早就聽說季老闆和守夜人先生是朋友,難不成……?」
然後屏幕重新暗了下去,電影徹底結束了。
樂景因為這個天真到有些可笑的夢想而勾起嘴唇,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的發頂,鼓勵道:「加油啊。」
順著洶湧的人海走齣電影院時,樂景可以看到不少人沉默著紅腫著雙眼,但也有不少人笑著和朋友談起劇情。
而這一切也是建立在擁有一個強大且由理想主義者統領的中央政府和令行禁止的強大且忠誠軍隊的多方面因素的基礎上。一旦少了其中任何一個因素,這個葯入膏肓的國家都不會那麼快起死回生。
他最後一聲重重的嘆息好像一柄重鎚重重鎚到了很多人心裏,季祺情不自禁看向了樂景:人家讀者這麼喜歡你,你不表示表示?就連李淑然和楊經綸都看向了樂景。
「現在也不晚嘛。」樂景笑道:「電影現在播了吧?反應怎麼樣?」
樂景不知道他這隻偶然誤入的小蝴蝶會在未來掀起多大的風浪,但是他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借用某位法hetubook•com.com國皇帝的話來說:我死後,哪怕身後洪水滔天。
「我們又有幾人能像白茉莉那般幸運呢?」
「你們怎麼這麼慢!」季祺無奈道:「本來我還想著邀請你一起去看首映的。」
李淑然又問道:「那麼怎麼才能廢除妓/女職業呢?」
建國后之所以能把毒品和妓/女這兩箇舊社會毒瘤一刀切,不過是因為新的黨派掀了桌子,另起爐灶罷了。
三個成年人紛紛陷入了沉默,唯有李淑然天真地說道:「那我好好讀書,將來做大官,就可以讓妓/女姐姐們過上好日子啦。」
歷史才會一點一點的記住了女性的臉。
樂景看了季祺一眼,季祺立刻說道:「恐怕讓鄧老闆失望了,守夜人先生身體不好,這次沒有來。」
男子的代購行為著實出乎了樂景的意料。他是知道有上海的報紙轉載《王朝崛起》的, 他還因此收穫了一大筆轉載費。只是他沒想到《王朝崛起》在上海那麼火,甚至還催生了人肉代購事業。
她這次瞞著白茉莉回國本來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想到卻從相熟的妓|女那裡聽來了老鴇要害白茉莉的消息。她拚命跑到了亂葬崗,在千鈞一髮之間救下了白茉莉。
樂景雖然很感謝鄧老闆對自己作品的喜歡和肯定,可是他並不打算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始終認為作者和讀者之間最美好的關係就是始於作品終於作品,讀者只要喜歡作品就好,不需要把對作品的喜歡轉嫁到作者身上。
電影院的老總和季祺認識,一聽工作人員說季祺來了,就熱情地走了出來和季祺打招呼。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這位鄧老闆就迫不及待把目光投給了季祺身邊的樂景三人:「這幾位是?」
等到他們在上海找到季祺時, 季祺導演已經快急瘋了。
所以他笑著對鄧老闆說道:「既然如此,你可以給守夜人寫信,然後托季祺導演轉交。」
因為人類的本性就是趨利避害。當大部分女性發現自己的生存空間受到了擠壓,https://m.hetubook.com.com那麼她們自然會開始為自己的利益發聲。在那之前,也許會有很多苦楚,也許會有很多犧牲,但是每一次的奮鬥都是有價值的。因為歷史在是螺旋的同時,還是向上的。
樂景挑了挑眉, 有些納悶:「哭?你不是已經改了結局了嗎?我以為觀眾應該會笑著離開才對。」
歷史本來就是一個螺旋。人類本身就是一個永遠不會吸取教訓,會重複犯錯的種族。
文章白茉莉的前期生活基本延續樂景在小說里的劇情不變:她染了臟病從清吟小班慢慢跌到了四等窯子,攢下來的錢被老鴇和夥計三番兩次偷走,被認識的妓/女辱罵,被嫖客打得遍體鱗傷,自贖的夢想一次又一次的破滅……
楊經綸也跟著說道:「是啊,就看看當權者有沒有那個勇氣和決心了。否則只靠著民眾的同情和憤怒……」他笑著搖了搖頭,直言不諱:「難於上青天。」
然而幾個小時后,樂景正準備熄燈睡覺時,他的房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電影屏幕亮了起來,樂景也收回遊離的思緒,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電影里。
鄧老闆聞言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季祺:「這樣不會太麻煩了么?」
三人走走停停, 原本兩天的路程被他們拉長到了一個多星期。
當天晚上,樂景終於坐進了電影院里。有季祺出面, 他們坐的位置自然是影院觀影位置最好的座位,他們用的票也是電影院給的內部贈票。於是在觀影之前就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然後電影畫面跳轉,開始娓娓道來屬於白茉莉傳奇又普通的一生。
樂景也在心裏嘆了口氣。自古以來,任何改革都是自下而上比較容易,自下而上的改革,樂景更傾向於把這種行為稱之為革命。
樂景披上衣服開了房,「出什麼事了?」
他們兩個人的反應絕不是孤例,影院里甚至還有一個女生站了起來帶頭鼓起了掌:「白茉莉真棒! 」
鄧老闆頓了頓,神情有些激動:「後來我又千方百計收集到了守夜人先hetubook.com.com生的其他小說,就連那本已經被北平政府封殺的《最後一個不吸毒的人》,我都托關係弄到了手,我是越看越對守夜人先生越敬佩!在我看來,這些非是有大智慧大慈悲之人是寫不出來這樣的文章的!」
樂景聽到李淑然長鬆了口氣,就連楊經綸也興奮地揮舞了一下拳頭,小聲說道:「太好了!」
他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引發人的思考, 能成為點燃某種恐怖思想的火種, 能把歷史的車輪稍微往前推動一步。
說罷他搖頭嘆息道:「可惜先生一直深居簡出,除了出獄那次就再也沒有接受過採訪了,我一直無緣得見。本以為這次還是個機會,卻沒想到先生體弱受不得舟車勞頓,唉!」
樂景有些高興。
……
鄧老闆的雙眸肉眼可見的暗淡下去,「的確,北平距離上海還是太遠了。」他嘆了口氣,苦笑著對季祺說道:「不怕你笑話,這《名妓回憶錄》的電影和小說我看一次哭一次,白茉莉是個好女人,就是命太苦了。」
「不一樣在哪裡?」
一路上李淑然也很沉默,直到快到旅館時,她才忍不住問樂景:「哥哥,怎麼才能讓所有妓/女都像白茉莉那樣幸運呢?」
隨著劇情的進展,電影院里已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哭泣聲,李淑然也哭的打起了哭嗝,藉著明滅的光影,樂景發現就連楊經綸也在偷偷拭淚。
然而不是自己爭取的權利終究不會有人珍惜。在一些貪婪短視之人的煽動下,在一些自私自利人的逃避下,在一些享受高人一等的性別權力的人壓迫下,女權在現代遭受了各種污名化,社會風氣甚至開起了倒車。
在一片深邃的沉默中,突然響起了幾聲響亮的抽泣,然後又很快被喧囂的人聲給碾碎了。
在並不遙遠的未來,正是因為幾百萬女性上了戰場,像傳統觀念中的男人一樣拼搏廝殺,鐵血勇敢,用無數鮮血和生命才最終推動了各國立法權,讓女性也有了參政權。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說:「要不你就留在上海,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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