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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有很多東西，都需要重新部署。」

「我在現實里，肯定不認識這個人。」

「龐少斌是我的副人格，你打斷了他的愛好，所以他就在下課以後找你的麻煩。」

周震面色一喜，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一把抓起陶南歌纖細白皙的手臂，感受著對方真實的觸感與體溫，很快確定，陶南歌是實體，不是「數字森林」里的投影！

外面就是鮑暉的私人倉庫，周震只是經過了兩次，還沒來得及清點。

周震迅速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連忙解釋道：「你不用擔心，在『數字病毒』的世界，沒有死亡，只有『數字』與『數字』的轉換！」

很快，陶南歌把剛才做的夢，大概講了一遍，跟周震夢裡的情況，基本一模一樣！

那是一顆有著些微數字痕迹的眼球，瞳孔仍舊保持著棕黑色，鞏膜卻從正常的白色，變成了淡淡的紫色。

「那個想要砍我的人，是隔壁班級的龐少斌。」

陶南歌疑惑的看了眼周震，但還是簡短的回道：「我夢到了一間教室。」

由於鮑暉等人離開的時間不算長，這個倉庫里的各種保鮮、保存手段都還在正常運轉，基本上沒有什麼損壞的物資。

「在上課的時候，請教『數字雨』題目，『數字雨』會在黑板上做出準確的解答。」

標籤顯示，這是一顆「第二階梯」兼容者的眼球，有著簡單的來歷記錄。

「我不知道那名同學是誰，夢裡也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只知道他可以信任，而且，他渾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就好像講課的老師一樣……」

還有整個「十二賢者會」，也是一樣！

很快，他們來到一顆眼球旁。

周震靠在兩根自動機槍槍管間縫隙的牆面上，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半盤，頭歪在一側，雙目緊閉，胸口微微起伏，正在沉睡。

拆除了傳動裝置的人防大門后，節能燈幽幽照出寬敞死寂的長廊。

「但有些部位的『數字』非常重要，單獨拿出來，就是『數字病毒』！」

原本想找「和圖書數字雨」確認一些事情，可惜時間到了……

「它的主要材料產出地就是各個高風險地區，這個隔離點里，應該不會缺。」

周震說道：「我也不知道老師講的是什麼。」

這間實驗室佔地廣闊，有獨立的通風與照明系統，還裝備了應急發電機，各種基本設施一應俱全。

眼珠懸浮在這種液體的中央。

陶南歌很快把鮑暉的實驗記錄放了下來，快步走到實驗室的控制台前摸索了一番，微微點頭：「這裏的設備種類不算齊全，型號也都不是最新的，不過，調配一些比較基礎的數字藥劑，應該是夠了。」

「你現在吸收了一滴『數字雨』，本身就具備了至少兩座『數字森林』！」

這個時候，看到周震沒有說話，陶南歌接著說道：「作業本上的題目，是『數字階梯』和『數字域』，課堂筆記是『數字能量』，那麼，那些教科書又是什麼？」

唯一的差別，就是在很多細節方面，對方不是看不清楚，就是因為夢境太過模糊，已經忘了。

「目前一共有兩位數學老師，那兩位數學老師，都是『數字雨』。」

說話間，她已經朝實驗室外面走去。

周震回道：「應該是的。」

陶南歌認真的聽著，很快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夢境，是你的精神世界？」

「題目下面的解題過程和答案，則是『數字域』！」

周震邊聽邊點頭，他因為【精神排異】的緣故，沒有移植那些跟「數字病毒」相關的知識，所以在這方面，聽陶南歌的，更加穩妥。

「不過，他那邊的情況，現在已經解決。」

「我就是那名幫助你的同學！」

陶南歌沒有任何遲疑：「去看看！」

「龐少斌要砍你，是因為我剛才進入這個隔離點的時候，想要把裏面的守衛，全都當成肥豬給砍了，但在快要成功的時候，被你及時阻止。」

「此外，想要在那個夢裡變得更加清醒，按照我現在掌握的信息，只有增強自己的『數字能量』！」

和-圖-書「我記住了。」

「對！」

「作業本上的題目，一共十道，代表著『數字階梯』。」

想到這裏，周震深吸口氣，第十一賢者卡爾·阿克斯，這個仇，一定要報！

「我是024號幽靈，我懼怕的，從來不是死亡！」

「那所學校，本來就是一座『數字森林』。」

這裏的器官數量不多，周震翻開新的一頁，迅速開始記錄。

除此之外，角落裡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櫃檯，按下按鈕后，可以變形成一間隱蔽的安全屋。

「我們現在先去清點物資。」

在瞳孔深處，還有細如微塵的數字、公式、定理……在緩緩游弋。

周震回過神來，正要說明物資情況，但認真想了想，忽然問道：「南姐，你剛才睡覺，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陶南歌平靜的解釋道：「兼容者的『方程式』，是一個整體。」

「想要重建這個隔離點，我們先要把所有物資清點一遍，然後就是這裏的總控制室、能源系統、剩餘能量的續航……」

「裏面的所有同學，都是你的副人格？」

陶南歌迅速說道：「那我們最好提前準備一些【數字鎮定劑】，以免發生意外。」

「可能是我給你輸過血，所以你現在能夠進入那座『數字森林』……」

「但不能抄的太慢，只要稍微抄慢一個符號，或者一個走神，整個黑板上的數字、符號、公式、圖形……就會發生各種變化，導致一個都看不懂！連抄都不知道怎麼抄。」

陶南歌平靜的聽著，神情淡淡，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波瀾不驚的說道：「我並不是擔心自己變成你的一個副人格。」

陶南歌微微點頭，說道：「好。」

周震之前來過實驗室，不過當時為了尋找陶南歌，他只是大概查看了一下情況。

只不過，由於「楚晶妍」這個人格的緣故，也因為他沒事換壁紙的緣故，又因為「孟卓」那個人格的緣故……

「不過，我有幾次沒有進入這個精神世界，那幾次，都注射了【數字鎮定劑】。」www.hetubook.com.com

這樣想著，他很快完成了這顆眼球的記錄。

周震立刻跟上。

「【數字鎮定劑】，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別需要保密的配方，正常情況下，幽靈小組的正式成員只要申請，都會通過。」

「不過，只是這兩個倉庫的，其他地方，還有很多零零散散的東西，需要一樣一樣的清點。」

聞言，周震停下手裡的筆，疑惑的望向陶南歌。

學生，教室，上課……

「最快的方法，就是自己記筆記，或者得到其他同學的筆記。」

「但在夢裡，卻就是知道他叫這個名字。」

他這次被調派到高風險城市，本來跟陶南歌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震點了點頭，問道：「配方申請如果不通過怎麼辦？」

「而且，我還知道他比我強，所以我一直在逃。」

「我甚至聽不清老師講課的時候，到底說的是什麼。」

忽然間，他猛地睜開雙眼，從地上一躍而起。

聽到這裏，周震深吸口氣，立刻說道：「你剛才，做的不是夢！」

接下來，記錄一切順利，沒有再出現任何特殊情況。

周震剛要記錄，陶南歌忽然開口：「這不是兼容者的眼球，而是感染體！」

「那個龐少斌，就是其中之一？」

陶南歌說道：「記不太清了，我在那個夢裡，沒有你那麼清醒。」

陶南歌非常肯定的回道：「不會！」

它被裝在一個玻璃箱子里，箱子里裝滿了無色液體，像純水，但又彷彿質地更加粘稠。

「如果我能夠幫助你擺脫感染者人格的影響，那我非常願意成為你的副人格。」

「還有，我在教室里，翻看過你的作業本。」

陶南歌一邊盯著這些器官下面的標籤描述，一邊看著周震筆下的記錄，確定信息的正確性。

「對了，你在夢裡，能不能看到教室的門？」

周震和陶南歌剛剛走到玻璃箱子前，這顆眼球忽然微微轉動，看了他們一眼。

周震回過神來，頓時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還沒有測試過。」

周震點頭，立刻帶著陶南歌朝隔離點ｍ.heｔｕｂooｋ•cｏｍ•ｃoｍ裏面走去。

「這件事情，不算很難。」

「我們以後，是不是每次睡覺，都會進入那間教室？」

「身上的各個部位，對應著不同的『數字』。」

「我現在就給上面發送【數字鎮定劑】的配方申請。」

這間倉庫的所有物資統計完成後，周震頓時說道：「這裏已經清點完了。」

他們穿過交易的大廳、寬敞的甬道……很快來到了鮑暉的私庫，從鮑暉的私人庫房那些琳琅滿目的收藏經過，最裡面就是鮑暉專用的實驗室。

「現在就差一個條件合格的實驗室。」

望著四周密密麻麻的槍管、地上殘留的彈殼、彈洞，垃圾拖拽經過的污痕，以及上方一排病毒檢測探頭，短暫的茫然之後，周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

周震馬上說道：「這裡有實驗室！」

「這對於現在的整個世界，比我的性命重要多了！」

現在兩人一起到來，才能夠放下心來仔細打量。

「這隻眼球，在原來的主人身上，剛好可以平衡原主的方程式，讓原主成為兼容者，但如果移植到其他人身上，就等於是移植感染者的肢體！」

科技區的東西，對於陶南歌來說都是落後的設備，懶得多看，但對周震來說，還是比較驚艷的，他站在一套非常酷炫的外骨骼裝備前，摸了又摸，決定有空就穿上試試。

「但你所在的那間教室里的同學，卻還未必！」

「實際上，根本用不了24個小時。」

「【數字鎮定劑】的配方，可以用我的許可權，直接找上面申請。」

「這是幽靈成員出任務時候的常備藥物，申請不但容易通過，而且通過的速度還會很快。」

很快，陶南歌發送完消息，抬頭看向周震說道：「申請已經發出，24小時之內，會有結果。」

「每節課的筆記，是『數字能量』……」

「我變成了學生，在教室里上課，後面好像還發生了一些什麼，但我記不起全部了。」

看完這幾個區，就到了器官區。

周震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嚴肅，迅速又道：「下ｍ•hetuboｏk.com•com課後，是不是就有一個人拿著殺豬刀過來砍你？」

「嗯……」

望著周震奇怪的舉動，陶南歌沒有生氣，接著說道：「物資有沒有清點完成？」

眼下這個時候，兩人正好檢查一下。

陶南歌一直都是被迫的跟他綁在了一起，直到最後跟第十一賢者卡爾·阿克斯的戰鬥！

周震把鮑暉留下的實驗記錄拿給陶南歌，陶南歌翻了翻，微微皺眉，周震站在她身旁，在記錄上看到了很多關於人體實驗的分析與記載，少部分才是感染者的切片研究。

說著，她拿出一部手機，開始編輯消息。

他這才暗暗鬆了口氣，聲音有些喑啞的說道：「沒有發生什麼，我剛才也睡了一覺。」

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這個私人倉庫的賬本或者相關記錄，於是重新拿了一本本子，從入口處開始一面清點，一面記錄。

正思索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剛才忽然太困，直接睡了過去，沒有發生什麼吧？」

陶南歌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手機忽然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她拿起了看了一眼，立刻說道：「申請通過了！」

「包括現在的我？」

玉欖隔離點。

聞言，陶南歌仔細想了想，然後瞬間也認真了起來！

周震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真正害怕陶南歌死亡的，不是陶南歌，而是他自己！

聞言，周震頓時一怔，然後迅速轉頭望向不遠處，就看到陶南歌仍舊穿著那件綠地白花的雪紡連衣裙，白色板鞋，長發紮成高馬尾，清爽利落的站在他身旁，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且，雖然龐少斌是我的副人格。」

「逃了沒多久，隔壁班的另一名同學，就進來把他帶走了。」

生活區的高檔食物，足以供應兩人使用很長一段時間；武器區的裝備，尤其是彈藥，兩人剛好用得上；交通區的軍用車一共是五輛，每一輛都武裝到牙齒，改裝的非常用心，車廂里還加裝了一些享受的設備，確保在開著車趕路或者作戰的時候，也不會太過辛苦，也有放鬆娛樂的小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