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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是他不需要擔心「數字域」的副作用；壞處就是下課了，但他走不了！

只不過，沒有任何人上去幫忙，全都靜靜的袖手旁觀。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後面忽然響起一聲巨響。

濱海市，沖陽區。

叮鈴鈴……

周震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

眼看著手機就要砸在地上，他馬上使用【平面遷躍】，瞬間出現在手機的落點，伸手去接。

「除了通過『數字雨』講的題目之外，『第四階梯』晉陞『第五階梯』，還有一種辦法。」

就在周震目光緊緊注視著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同學的時候，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對方的信息：衛嘉川，全班第二名，性格傲慢自負，偏激霸道，認為所有跟自己想法不同的人，都是豬玀，全部該死！

他一把從抽屜里拉出任睿那個條紋書包，這個書包非常沉重，裏面不知道放了什麼，正當他要往自己座位上跑去的時候，四周的一切，轟然坍塌，化作鋪天蓋地的數字、公式、符號……

大部分的同學都離開座位，開始在走道上走動、嬉鬧。

熟悉的白熾燈光從上方照射下來，空氣里是見慣了的粉筆灰塵載沉載浮。

他馬上拿出手機，想要查看倒計時的剩餘時間。

三步並做兩步，周震已經來到了任睿的座位旁邊。

可不等他穩住身形，他腳下的地面，忽然毫無徵兆的塌陷。

不久之前，他剛從清泉谷的時空隧道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官方一名很強的幽靈。

每一個017號，都被一支支銀白色的金屬長槍，牢牢的釘在地上，彷彿是鋼針固定的蝴蝶標本。

「楚晶妍的相機，是一個；龐少斌的殺豬刀，也是一個。」

她沒有半點遲疑，馬上抬起手中的銀白色小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直接扣動扳機。

這就是他最近這段時間，使用其他人格的「數字域」，照樣沒有副作用的原因。

「不對！」

數學老師立馬將剩下的半截粉筆扔回粉筆盒，走回講台收拾教案，宣布下ｈttps://ｗｗｗ.ｈetuboｏk•ｃｏｍ•ｃｏm課之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教室。

下一刻，周震的左手莫名其妙的拍在了右手手腕上，直接把自己的手機打飛了出去。

它們旋轉重組，化作了一座冬青樹叢組合成的迷宮。

「『第四階梯』，我拿到的是紀雪薰的飯盒。」

周震剛剛接住手機，身體就失去了平衡，踉蹌著倒下，太陽穴直直朝著一旁樹叢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施工遺漏的一截裸|露鋼筋撞去！

不過，所有傷口，都在數字域【肢體再生】的作用下，快速恢復，轉眼間愈合如初。

陶南歌站在幽暗昏惑的地下停屍間里，非常疑惑的打量著周圍。

一時間，周震規規矩矩的站著，屏息凝神，一點不敢胡亂走動或者做出什麼大幅度的動作。

而她剛剛戰勝的那個017號，則是只有一隻左眼正常。

周震深吸口氣，自己現在的「數字能量」，只有「第四階梯」，還是太低了一點！

陶南歌立刻朝大門的方向看去，門縫之中湧入一抹明亮的光線，將寬敞昏暗的空間照出清晰的輪廓。

通話時間太短，他來不及詢問陶南歌現在所在的位置。

彷彿什麼重物砸到在地，周震立刻回頭看去，就見一名高大健碩的男同學，一把將任睿推翻在地，掄起沙包大的拳頭，開始暴打。

想到這裏，周震微微皺眉，他之前接聽了兩次羅宇晨的電話，都沒什麼事，「數字雨」也沒有給出任何反應；但這一次陶南歌的來電，「數字雨」不但有反應，反應還非常激烈。

只有戰鬥本能，沒有真正的戰術、戰鬥思想，鬥不過她！

最早擁有「數字雨」的兼容者之一！

空氣中逸散著彈藥的氣息。

正想著，周震忽然發現，一直騎坐在他肩頭的「數字雨」，身體化作密密麻麻的細小數字，一點點融入他的軀殼。

他可以選擇去拿任睿的書包！

他這一次，沒有睡覺，只是被穿大紅連衣裙的「數字雨」遮住了眼和_圖_書睛！

糅合了古代鎧甲與現代機甲風格的戰甲，通體純黑，摻入幾道簡潔的金色花紋，即使只是一個背對著光芒的剪影，也充滿了華貴與強大的氣息。

可能是動靜太大，此刻，班級里所有同學的目光，全部都望向了衛嘉川和任睿。

於是，周震快速起身，趁著周圍女生分心的剎那，他直接從馮雯雯和梁曉蝶之間的縫隙里沖了出去。

這些017號身體輪廓、戰衣細節全部一模一樣，不同的在於他們身上正常的部位：有的是嘴巴還保持著血肉的模樣，其他部位，全部都是蠕動的數字；有的是只有一隻耳朵正常，其他部位全是密密麻麻的數字；有的則是手臂……

「等下回到現實之後，先試試看……」

「我現在的位置，是……」

混凝土的碎屑，與磚塊的殘渣，還在雨絲一樣簌簌而落。

贏了十幾次！

「對……」

她忽然看到，這座佔地廣闊的地下停屍間里，不是只有一個017號，而是有著十幾個017號！

是【墨菲定律】！

陶南歌眉頭微皺，正常情況下，幽靈總部絕對不會掛斷她的電話。

傷口處的鮮血，還在順著衣角緩緩滴落在滿是灰塵和彈殼的地上。

不過，有好處，就有壞處。

這個時候，周震猛地回過神來，好機會！

清醒過來之後，陶南歌臉色一變，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出現在完全打開的大門內。

想到這裏時，陶南歌已經看到，一道熟悉的幽邃身影，背對著她，站在不遠處的一座銀白金屬架后。

老師剛剛離開，教室里的氛圍頓時鬆弛下來，各種竊竊私語、嘰嘰喳喳，頓時響起。

排列整齊的停屍架東倒西歪，絕大部分都已經在戰鬥中嚴重變形、融化、損毀，巨大的承重柱，以及四周牆壁、地面、天花板，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地上落滿了一層子彈殼。

「『積羽』那個跟副人格演戲的方法，不知道有沒有用。」

「還有任睿。」

和_圖_書嘭！

「我剛才接了一個電話，忽然就出現在了濱海市。」

很快，穿著大紅連衣裙的「數字雨」消失不見，他肩頭一輕，不再感到脖頸沉重，低頭看去時，也沒有兩條長腿垂掛胸前。

槍聲響起，預料之中鮮血噴洒的場面，卻沒有發生。

對方的面目逆著光，看不清楚，那身迥然普通幽靈的戰甲，卻充斥著濃烈的辨識度。

鐺！

望著這一幕，周震頓時回過神來，他脫離夢境了！

思索間，他翻開了課桌上的作業本，望向裏面的十道題目。

不遠處，陶南歌勉強站立，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渾身上下，傷痕纍纍，血水完全浸透了衣物，就好像從血池裡撈出來的一樣。

017號是她以前的隊長，她知道對方的所有信息、戰鬥風格，以及「數字域」！

嘟……嘟……嘟……

或者說，那可能根本不是陶南歌的來電！

飯盒裡那些精緻可愛的菜肴一落到地上，馬上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數字，它們活物一樣蠕動著，還沒來得及重組，就全部滲入地面般消失不見。

她立刻警覺起來，手槍瞬間重組成一挺巨大的狙擊槍，緩緩瞄準了017號幽靈。

通話忽然掛斷。

周震再次用出【平面遷躍】，瞬間回到了剛才所在的位置。

砰！

穿著發黃白襯衫、灰色西裝褲的數學老師站在講台上，教鞭將黑板敲得噼啪作響，正在慷慨激昂的講述著一道極為複雜的題目。

根據他現在知道的情況，只要解出第五題，自己的「數字能量」，就能達到「第五階梯」，解出第六題，就能達到「第六階梯」……

但每次戰鬥的時候，她都以為，自己是剛剛來到這座地下停屍間！

在他昏迷之後，任睿又跟上次一樣，靠著距離後門最近的優勢，第一個搶了出去……

但她新增加的兩個「數字域」，017號卻不知道。

正想著，下課鈴響起。

地下停屍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麼的，腳下忽然m•ｈｅｔｕｂook.coｍ•ｃoｍ踩中了一個很久以前扔在這裏的啤酒瓶。

冬青迷宮中。

他還是需要想辦法，讓「數字雨」幫忙解題。

第三道題目下面，有兩種解題方式；

「任睿是『第六階梯』，但我沒有看到任睿有什麼特殊的『物品』……」

剛才就差一點！

每一道題目，對應著一層「數字階梯」；每一個答案，對應著一個「數字域」。

她記得，自己接到了隊長017號幽靈的電話，然後就忽然出現在了這裏。

第二道題目的下面，也有四種不同的解題方式；

陶南歌望著這道高瘦身影，瞬間辨認出來，這是前任009號幽靈！

「我可以用跟『第四階梯』一樣的方法，晉陞到『第五階梯』。」

想到這裏，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回撥過去，一直騎坐在他肩頭的「數字雨」，忽然微微俯身，從他手中接過那個草莓飯盒，一把打開盒蓋，把裏面所有的「菜」，全部倒了出來！

不過，關於再後面「第六階梯」的晉陞，「灰燼秩序」也沒有太好的方法。

可陶南歌那邊……很可能是其他問題。

「就是解析出第三組『方程式』。」

隱隱約約間，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能見度很低的光線里，銀白色的金屬架子折射出微弱的冷光。

周震臉色一變，自己只進了一次夢境，藥效就過了？！

周震猛地睜開雙眼，看著周圍這無比熟悉的一幕，頓時意識到，自己進入了教室的夢境。

第一道題目的下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六種解題方式；

她贏了！

教室里的同學們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手中記筆記的動靜如同春蠶食葉，此起彼伏。

想到這裏，陶南歌用沾滿血漬的手拿出自己那部臨時組裝出來的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而且，這位隊長現在的狀態，明顯出了問題。

這可能是因為，羅宇晨那邊的問題，跟他的教室有關，所以對他沒有效果。

想到這裏，周震微微點頭，接下來就是要找機會，拿到這三個人格的「方程式」。

「和*圖*書數字雨」矇著他眼睛的手，已經鬆開。

呼叫很快被接起，不等接線員開口，她迅速說道：「幽靈總部？我是024號……」

啪！

而現在出手對付任睿的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同學，正是後來任睿失敗之後，下一個衝出教室的人格……

他一聲不吭，如同一頭瀕死的魚一樣，微微抽搐著，氣息一點點沉寂下去。

※※※

只不過，上次他在課堂上問過「數字雨」，最後由於他每道題目的解法太多，而且答案跟題目不符，導致「數字雨」不肯幫他解答後面的題目。

「隊長，是你嗎？」

遠處的天際，有高樓大廈如同雨後春筍般矗立，光鮮的外立面，在天光下折射出華麗的反光。

周震頓時微微怔忪，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數字雨」伸出白皙細嫩的手掌，遮住了他的雙眼。

在她身側，還有梁曉蝶、馮雯雯等跟班，轉眼間將周震連同他的座位，團團圍住。

望著手機上剛剛掛斷的電話，周震眉頭緊皺。

「『第五階梯』，我只要再拿到一件其他同學的『物品』就行。」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門軸轉動的輕響，伴隨著很久沒有保養過的金屬生澀動靜，地下停屍間的大門，緩緩打開。

「數字雨」忽然親自出手，剛才陶南歌打來的那通電話，可能有什麼問題。

啪！

周震剛要起身去後門，身側傳來一陣草莓奶油的香甜氣息，一道倩影悄然靠近，正是紀雪薰！

「是那個書包！」

是的，她已經跟017號戰鬥了十幾次！

咔咔咔……

「有的。」

周震眉頭微皺，紀雪薰現在手裡已經沒有情書，但還是會在下課的時候，過來堵他。

而且，會對他造成不小的威脅！

017號仰倒在地，身體被五根銀白色的金屬長槍貫穿，結結實實的釘在了地上。

第四題則只有一種解題方式。

關鍵時刻，他用出【幾何屏障】，在金鐵交擊聲里擋住了這截鋒利的鋼筋。

這個啤酒瓶大部分都被落葉和灰塵覆蓋，但瓶身光滑依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