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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謀沒吭聲。

而等許鑫倒回了開頭的時候，一開始周傑侖還沒動作，而等到與路小雨在舊琴房的片段結束，葉湘倫開始在教室上課時，他挪動著手指，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點擊了一首名為「ANGEL」的配樂。

沒有質疑，沒有去反問「為什麼」等等一切的一切。

「……我也隨便啊。」

難得的，許鑫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問道：

見許鑫依舊跟個死魚一樣挺在沙發上，周傑侖也聊不下去了：

雖然也知道自己這狀態不對，但還是提不起任何興緻的許鑫勉強坐直了身子，自顧自的點了顆煙。

聽到這話，許鑫心裏更感動了。

「唔……」

周傑侖更無語了：

叮叮咚咚的鋼琴聲大概響徹了二三十秒后，他又切換了一段音樂：

「隨便買點吧，咋樣？」

沉默了一會兒，他回到：

「……原因呢？」

許鑫沒接話茬，而是繼續問道：

聽到這話，張一謀面容平靜的點點頭：

「呃……」

誰知道剛進屋，周傑侖就無語了：

「……」

「後天，明天本來想約你一起去看看剪輯的怎麼樣了……看來不行了，對吧？」

但實際上作為當事人，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領導說的對，既然領導覺得不行，那咱們就改。

不過……

不會……這個「FOU」……

「也行……」

「……」

最起碼，這會兒倆漢堡吃完后，喝了一大杯可樂的許鑫在打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嗝后，精神頭恢復了一些。

「好，那我來幫你。」

「怎麼回事！？一謀！怎麼回事！？」

「……」

「……」

「誒，你要不要聽下配樂？」

暫時把這種衝動壓在了腦後，把車停到了商務車旁邊后，他推門走了進去。

裝心裏了。

「唔……」

「明天我把地址給你，你去看，剛好替我把握一下。這幾天，我可能都要忙起來了，不一定有時間再去那邊。」

「誒，幹嘛啦，講好的早點回來一起吃東西喔。超餓的。」

「屁啦！我當然不可能被卡！是別人卡住啦！」

他自然清楚，這種背負他人期待而做某件事時，壓力到底有多大。

「要不……我也參与進來，好不好？」

周傑侖一愣：

「好喔，那這次我從東京回來，就還回到這邊。你記得收拾一個房間給我，住酒店很不方便喔。」

見許鑫一臉認真，周傑侖便直接點頭：

一聲嘆息，許鑫看著凝固不動的《不能說的秘密》畫面，應了一聲：

因為要保密。

張導上次分的有任務，這幾天大家應該都去忙了。

「話是這麼說……但奧運歌曲的選擇權也不在我們啊！也是奧組委平定……不是說我們一個導演組內定的……你再想PEACH？」

開了一罐可樂遞給了許鑫之後，自顧自的說道；

抽出來了好長一條后，直接丟到了煙灰缸里。

「奧運會不是在徵集歌曲嗎！我也參与進去，怎麼樣？……我來給你兜底！」

點了一根飯後煙的許鑫點點頭：

「嗯，說起這個，我還想說呢……我想買個新房子。」

而後面的姜浩陽也懵了，音調一個拔高：

心裏是半感動半無語。

「沒有嗎？每次奧運會不都是在開幕式上唱歌嗎？」

這時，張一謀也拿起了筷子。

「全部……」

說的不是缶，而是……

而韋蘭芳這會兒才來了一句：

「我去買吧。」

點點頭：

許鑫www•ｈｅtｕbｏoｋ.ｃoｍ.cｏm有些沒明白過來。

帶著幾分吹牛皮被戳破的惱怒，周傑侖來了句：

他繪聲繪色的比喻著：

「嗯，下班，剛出差回來，回去早點休息。」

范越問完，許鑫看了一眼攝影機，趕緊對范越喊了一聲：

下班……？

周傑侖立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而馬雯這時才搖了搖頭，看著自己面前的本子念道：

而韋蘭芳也拿著新的磁帶回來了。

奏摺？

雖然能用剪輯的方式刪掉這段鏡頭……但這時候這種方法顯然會更「沒後患」。

「嗯，那好。那不吃了吧，當減肥了。」

大妮買的是這個。

「怎……怎麼回事啊？」

包括許鑫在內……甚至范越車還沒停穩，就竄了下去。

「至少符合咱們這個甲方的主題了……」

沒皺眉。

「什麼時候走？」

改，還是不改？

說到這，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

「整體呢，整體的感覺。」

許鑫沉默片刻，點點頭：

「別管什麼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之類的，你的內容，就是四大發明。你的內容，也就是四大發明。其中各種組成，表達的美好寓意或者幹嘛的，依然，沒有逃脫出這個框架，對不對？所以，領導沒有錯，是咱們的路走偏了。」

「嗯。」

雖然沒有音頻，聽不到說什麼。

「……」

就聽馬雯繼續說道：

靠在椅子上的周傑侖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

一下子，他眼神有些空了。

「我同意，我覺得是他們判斷失誤……」

說白了……

而張一謀則自顧自的在那說：

「多久時間？是全部推翻還是什麼？」

「那吃什麼？」

在大妮的點頭之下，倆人一路來到了書房。

「一會兒。」

但無語的是……

「范導。」

而下一刻，他的預感成為了現實：

……

范越一扭頭，就見許鑫一指韋蘭芳面前的攝影機。

「我……」

「……」

「意思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是最好的？」

可隨感動到來的，同樣還有更大的笑聲：

「還沒回來嗎？」

很快，兩台電腦擺在一起后，周傑侖說道：

愣了一下后，改口：

「你過分了喔，還打趣我？」

7點多一點……

「你從頭開始放。」

說完，拉開了小會議室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之前你不是告訴我你是天才嗎，說從來沒被卡到過。」

「嗯，還不錯，用在這裏很合適。還有哪裡？」

但還沒吃完。

「范導……咱們都回去吧。都……冷靜冷靜，冷靜一晚上，明天看看怎麼說。」

「……可以喔，在哪裡，大妮，你去買吧。」

「你可以試試。」

「就是否了啊，提交的方案不予採納。」

「拜託……好笑喔？我是替你兜底誒！我以為歌曲也是你們定……靠！當我沒講過，好吧？」

「嗯。」

然後順手用打火機把那磁帶給撩化成了一堆殘渣。

所以，眾人都能看到他的背影。

「誒，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

分兩個意思聽。

「……下班？」

依舊是鋼琴協奏曲，名字也很簡單——《RIDE WITH ME》。

「就不想了。」

夜幕之中。

「所以……放心了喔？配樂的進度很快的，主要咱們定的主題很好，並且我有寫主旋律，所以速度很快，可能在月中旬左右就能全部搞定。」

答案顯而易見。

「和_圖_書我還只是個小兵，連我都怕成這樣，辜負了大家的期待……你想想張導身上的壓力得多大吧。」

「小韋在電話里沒說……小許，趕緊開回去。張導還沒走，咱們得趕緊回去！」

「對喔。」

而現在能告訴自己「方案被否」已經是極限了。

「沒，就在想你吃什麼……」

顯然，這頓飯他已經不知道吃了多久。

路有些堵，但不如心裏堵。

「誒，你知道我做專輯時候，偶爾卡在一個地方，我會怎麼辦嗎？」

索性不吃了。

這麼大個事……

「嗯。」

「誒，阿鑫。」

「有吃的沒？」

「大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是負責奧運會歌曲？為啥你會覺得我們擁有定義奧運會歌曲的權利？為啥你會覺得你能背的起這口鍋？」

周傑侖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有些走神后，想了想，問道：

「幹嘛？心情好差喔？」

許鑫的眉頭皺了起來。

說著，見周傑侖的漢堡也吃完了，他問道：

聽到這鋼琴聲，在搭配畫面……

奧迪停在了奧運大廈的正門口。

否吧？

「否了……是什麼意思？」

「否決意見：我們國家的歷史，怎麼能只用區區一個四大發明完全貫穿涵蓋。」

其實不需要周傑侖說，大妮也看出來了許哥今天狀態不對勁。

不商量了？

開玩笑呢，家都沒了，還顧及到怎麼停車？

看到許鑫那疑惑的眼神，周傑侖點點頭：

「……」

然後范越就往小會議室里跑。

「……怎麼兜？」

來到了廚房的冰箱里，拿出來了兩瓶飲料后，回到了正廳里。

沒憤怒。

見他不說，周傑侖也無奈了。

在周傑侖那滿眼尷尬之下，許鑫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沒失落。

「行，今天就這麼說，時候也不早了……都先下班吧。」

看著周傑侖那鬍子拉碴的模樣，許鑫勉強應了一聲：

但周傑侖在看完后，還是驚訝的挑起來了眉毛，用手指控制著電腦倒回去了一些后，看著自己騎著腳踏車載著桂倫鎂回家的遠景鏡頭……

只能拿出了筆記本：

「那有能幫到你喔？」

「嗯……」

「隨便啊。你想吃什麼？」

「給廣大人民群眾，全天朝的老百姓的一份奏摺。」

他嘆息了一聲：

「……」

「……」

「在說，十三億人期待了這麼久的盛事，就算大家都喜歡你，這底也不是一首歌能兜住的啊……哈哈哈～」

聽到許鑫的話，范越眉頭越皺越緊，可還是沒在開口。只是點點頭，點燃了嘴裏的煙，噴出了好長好長一道煙氣。

「確確實實是放心了。」

但笑歸笑，他也知道……哥們這份情誼真的是沉甸甸的。

「真的喔，有奇效……或者說百試百靈啦。想不通，不要想，去做別的事情。不管是打球，放鬆，或者幹嘛……今天想不通，那就今天不要想。因為……人從早上起來吽，到晚上這一整天的時間，你會接收到各種各樣的訊息。比如媒體的訊息，比如電視、手機里的訊息……甚至是街上的一些風景、行人……」

許鑫應了一聲，直接把磁帶的膠片磁條抽了出來。

所以，張導說的很委婉。

「……」

「那最好的辦法是什麼？……是不要去想了，對吧？」

「……」

許鑫無聲無息的擺擺手，靠在椅子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煙灰缸在發獃。

「……」

「……」

許鑫驚和_圖_書訝的挑起了眉毛：

接著站起了身來：

「否了！？為什麼否了？！怎麼會否呢？！是全部被否了嗎？！還是什麼否了！？」

「……唉。」

周傑侖頗為感慨的搖搖頭，倆人一起坐到了電腦前。

「誒，怎麼這麼亂？」

煙霧繚繞中，他想了想，說道：

「……」

「……」

翟國強也開口了。

過了幾分鐘……

「哎喲，拍的很美喔。」

「領導把方案給否了。」

聽到這話，許鑫點點頭開始加速。

「否……否了？」

不知為何，許鑫臉上露出了惡作劇一般的神色。

我香蕉你個芭拉……

原本還想給許鑫灌幾口雞湯的周傑侖一愣……下意識的點點頭。

面前還放著一份飯，和一盤西瓜。

「張導……」

翟國強一根，姜浩陽一根，范越一根，最後自己一根。

「我去拿個新磁帶……小許，你弄一下。」

史家衚衕附近有個麥當勞。

「呃……」

周傑侖瞬間就愣住了。

「那邊想不通，這邊也想不通，對吧？」

「否決建議：四大發明的結構拿掉，第二，四大發明的元素不要過分突出。第三，強調我們與世界的緊密結合。第四，不能打破編年體歷史的順序。第五……」

三個人一起走進了電梯，來到了大會議室……

舒緩而明快的鋼琴聲，立刻與許鑫電腦里的畫面結合到了一起。

「明白！」

說完，他可能又覺得飯不好吃。

聽到這話后，周傑侖想了想，沒直接回答。

「……」

而范越明顯還想說什麼，可目光落在了煙灰缸里的灰燼上面看了一眼后……

許鑫疑惑的看著范越沉默不語的掛斷了電話，問道：

「呃……」

「……」

沒關門。

沒去管韋蘭芳的話，他直接搖頭：

「奧運方案被否了。」

不到7點。

許鑫的嘴角一陣抽搐。

幾個要求說完，馬雯忽然扭頭看向了張一謀。

「呃……」

「嗯。」

「咱們的方案……被否決了。」

許鑫一愣。

「嗯。」

剛想說話，電話震動了一聲。

聽著他的解釋，許鑫順著他的意思琢磨了一下，說道：

可范越卻搖搖頭：

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再次點頭：

「我覺得人家沒有判斷失誤……因為內容上，本質上來講，你就是四大發明。你光這麼講不行……這東西你不能怪人家領導小組……是我們給人家提供的就是四大發明……」

「好。」

「……噢～～～～」

「……那肯定，你好歹是小天王，人氣這麼高，加入進來的話……最起碼大家都會喜歡的。」

韋蘭芳愣了愣，趕緊關了攝影機，並且從裏面拿出來了磁帶。

而坐在他旁邊的馬雯卻率先開口了：

「幹嘛？」

與姜浩陽那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聲音一樣的，是許鑫緊咬的牙關。

「……嘖。」

「然後呢？別人怎麼辦的？」

那麼問題來了……

「大妮，我的電腦拿過來。」

「……」

這話吧。

而是反問道：

感動的是……哥們知道自己有難，過來幫自己的忙了。

「……」

「范導，您冷靜下……馬導，咋回事？」

如果說以前的張導給人的感覺是精力充沛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一步一步離開的背影，別人怎麼想許鑫不知道……

甲方說你的方案不行。

許鑫的電腦里有一個前十分鐘的精剪鏡頭，直接播放給了周傑侖看。從葉湘倫入學，到送路小雨回家ｈtｔps://ｗｗｗ.heｔｕｂoｏｋ•ｃoｍ•coｍ。

「……」

「很怕弄不好？」

這會兒也沒誰有那心氣想著把車停好或者幹嘛了。

兩首曲子，都已經符合了自己的預期。

「年前，我和小許就聊他那個電影的時候，還說起來這個事。這東西是咱們提供的，提供的劇本，提供的故事。觀眾是很直觀的，對吧？你先不要管你這故事里寄託了多少多少理念，多少多少的文化、闡述、表述、表達……沒有用。那是後來的事情，這東西你啪……就這麼一展開……它就是一個奏摺，明白吧？」

「你看啊，你們不是負責奧運會的開閉幕式嗎！那開場歌曲是不是也要唱！誒，我來給你兜底，我來唱！我寫一首歌來唱！如果……奧運會開閉幕式弄的很糟糕……當然了，我是說如果……我對你們是有信心的。但如果真的很糟糕的話，不是還有我嗎！

周傑侖發來的：

「嗯……你吃了沒？」

「來書房，我給你看一下開頭的精剪片段。」

「吃完了沒。」

他沒在意，只是忽然有一種想要買個帶地庫，地庫裏面多幾個車位的房子狠狠消費一把的衝動。

他以為團隊的樂器有了更好的選擇。

接著就跟自嘲一樣，他來了句：

「這房子畢竟都是我爸裝修的……我還挺喜歡你家那種風格的。在加上這門口也沒地方停車……你說我是買個別墅，還是你那種平層高樓？」

一台孤零零架著的攝影機。

而周傑侖臉則有些掛不住……

「所以，你看喔，生活中有很多想不通的事……」

而三人進來后，范越直接就語氣急促的問道：

「嗯？」

話乍一聽，很有道理。

發完了信息，他主動開口：

回來后，就看到自家門口堵著一輛商務車。

見張一謀要走，許鑫下意識的喊住了他：

而不得不承認……在人的心情失落絲毫，足夠多的碳水與甜，是真的能夠撫慰人的心靈的。

放下了筷子后，一指許鑫：

捏著方向盤的手吱嘎作響。

許鑫攥緊了方向盤，努力的控制著腳，沒一腳踩死了油門……

「嗯。」

「張導，要不……您親自再去彙報一遍。看是不是……誤解了咱們？」

「范導，怎麼了？又不用缶了嗎？」

只是一臉平靜。

周傑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

……

卻見周傑侖用一種……你可以想象成自大，可卻對於許鑫而言，是天底下最動聽溫暖的語氣說道：

「？」

許鑫有些納悶的抬起了頭：

張一謀說完，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拿起來一片西瓜吃光，用紙巾一擦嘴。

於是……一股不祥的預感，瀰漫到了心頭。

下午下了飛機之後，就什麼東西都沒吃的周傑侖頓時覺得心臟一陣抽搐……

在他這，張導的背影……充滿了疲憊。

隨便把身上的衣服丟在了沙發上，他往沙發上一坐，整個人就攤了下來。

倆漢堡好懸沒夠吃。

一聽這語氣，周傑侖就有些愣神：

沒人。

不過……

接著，他掏出了煙盒，開始遞煙。

「……」

「你早說這樣，今天我就不來了吽，從進門到現在你要怎樣吽？」

「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重新彙報。」

「……」

「不，我是認真的……確實，奧運歌曲正在徵集……以你的天賦……真的可以試試。真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能行。」

「我開機了。」

不聊了？

「肯定高級公寓啦……就是平層。有物業，www.hetubook.com.com有安保，住的高景色也很棒喔～別墅……太老土了。」

就好像是甲方和乙方。

隱隱約約的，周傑侖覺得他說的有些地方不太對。

吱嘎～

「對……就……不要去想……」

「……」

許鑫在眯著眼睛聽了聽后，點點頭：

周傑侖的眉頭徹底皺了起來。

「這裏，騎車送路小雨回家這裏。」

「唉……」

「……」

而聽到了開門的動靜后，亮著燈的客廳門就被打開了。

哪怕挨罵也是一起。

許鑫一臉習以為常：

「這配樂公司可以啊。」

一直到張導的背影消失不見好久，小會議室里都鴉雀無聲。

「……什麼？」

許鑫快進到了這個片段后，周傑侖點擊播放了第二首曲子。

許鑫到家已經8點多了。

「哈哈哈哈哈……」

嘆息完，直接問道：

他問道。

心底的那種不舒服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好喔～大妮，記得收拾下。」

「你知道人為什麼早上的思路是最清晰的嗎？因為你才剛睡醒，腦袋裡面的這條路……是空的，不會交通堵塞，不會有那麼多人，那麼多事。而這種時候，你專心想一件事，就會很容易想通。但同樣一件事，在你腦子裡這條高速通路里車子多了起來后，就會跑的很不暢快喔，知道嗎？」

可怎麼瞧著，被前車的后尾燈照耀出來的范越那張臉……都有些不對勁。

其他人都不在。

他有些迷糊。

「？？？」

「……」

想到這……他忽然走了出去。

「蜜蜜這幾天去拍戲了，在加上那邊有個話劇，天天不總能過來。」

「這裏，是以大提琴和管弦樂的組合……喂，拜託，你這樣很難搞喔。」

包括許鑫在內，聽到這話后，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低頭看手錶的動作。

馬雯、張一謀、翟國強、韋蘭芳。

「原因呢！？為什麼？！他媽的……憑什麼！？」

在周傑侖讓開了位置后，他已經走進了屋。

「因為我們提供的方案不符合預期……幾乎可以說是方向性錯誤吧。路走的不對，所以否了。今天剛否的。」

聽到許鑫的問題，周傑侖想了想，喊了一聲：

范越看了看他……點頭：

「對喔，吃一些好吃的，喝一些甜的，比如奶茶啦這些，吃飽、吃好，就會變得好好睡喔。睡醒了，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想通了。困境啦、麻煩啦、這些，你會發現……都不算什麼的。」

就……把他當成一場演唱會……反正我唱的歌我的歌迷都喜歡啦，這樣大家一想……誒，能看到周傑侖喔，可能就不會覺得開閉幕式很糟糕了，怎麼樣？反正奧運會開閉幕式，最主要的還是給咱們天朝人來看！能看到我，很多人會很開心的，對不對！」

他似乎有些迷糊。

許鑫又一愣。

「……嗯。」

僵的跟屍體一樣。

頭一次發現這哥們竟然這麼天真的許鑫真的笑出了聲來。

打開了小會議室的門，只有四個人。

他其實明白許鑫為什麼不和他說的很詳細。

許鑫看了下馬雯，又看了看韋蘭芳……

「這段就是按照你的要求，要那種平緩一些的配樂……」

然後也不等許鑫回答，他直接播放了一段音頻：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這時候不是應該加班加點集思廣益的時候么？

雖然明知道是「垃圾食品」，但這會兒許鑫也有點餓了。

提著一個大紙袋回來的。

一種，是為了紀錄片以後播出時，觀看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