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大強的笑話
「許總這次來魔都是做什麼的？」
就跟所有人都有一段歲月過往一樣，他也有著自己的故事。
「瑩瑩剛跟我沒多久……」
唉。
就以她這幾個月的時間，跟著冰冰姐走這麼一圈下來。
許大強點點頭：
「喝甚個酒，一不交際，二不談事滴。吃點，喝點，聊聊天就行了哇。」
可當初他年輕那會兒可不這麼想。
「小豪，上次來魔都，一起吃飯那個宋……基金會的人，還記得哇？」
「呢滴微博你經常看看嘛，呢那些轉發。人家醫生說滴清楚，這個……」
至於這些年的收穫，別管是母親那場風風光光的葬禮，還是娶媳婦時候回許家灣蓋的那三層洋樓，亦或者是礦上的每年的固定紅利以及平常的生意之類的就不提了。
梁冰凝嘴角一抽……
一點都沒有變。
沒有禮尚往來。
然後就認識了那會兒已經開始弄攪拌站的許大強。
別人不知道……有些事情他還能不知道？
許導那種紳士風度是遺傳在這位許總身上的吧？
有慾望，也有覬覦……
「陸總。」
找工作。
「花天酒地。」
「許總不知道？……哦對，那會兒許總好像在看《雍正王朝》呢吧。一個沒有……金像獎這次給的都是香江的電影，大陸的人去了就是陪襯。」
「我啊……」
看了一眼桌子上自己特別準備的兩餅好紅酒，梁冰凝略微有些無奈：
「啊呀，不喝酒不喝酒。呢和你吃飯，又不是應酬，老喝酒做甚？你不是關注呢微博了哇？么看呢轉發的那醫生說滴話。常喝酒，女子容易老滴快。喝點茶，喝點花茶，美容養顏～」
「對滴，一起吃過飯，聊的還不錯。今年有一場慈善晚宴，呢本來打算讓三金和蜜蜜去滴……你去不去？」
哪怕這種關懷對對方來講，可能連屁都算不上。
她只是……藉助心頭這股情緒，真心實意的說道：
「肯定得常備呀。不然去和別人吃飯，沒酒也就沒氣氛……」
「那些外國人滴奢侈品就是矯情……選個廣告代言人，不就要漂亮滴，氣質好滴就行了哇。你又不是不符合……要甚影響力？咋？要影響力……它乾脆請比爾蓋茨去就好哇。」
什麼活都行。
「那也不喝。你聽呢滴，就喝點茶……咋，你最近酒局還特別多哇？這酒是隨車帶著滴？」
可不管怎麼說吧，工作沒了，他看到母親那從自己被開除后，就一天比一天多的白髮，那個叛逆的年輕人一下子血液就涼了下來。
聽到這話，李豪便點點頭知道了今晚這個局的成分。
尤其是上了歲數……
「許總，我說的可是酒。」
這位許總也太暖了吧。
「有甚搶不搶哇，多把椅子滴事……你要是這兩天有空，呢把他約出來，帶你認識認識？」
「可……可以嘛？」
但實際上，倆人聊的是……許叔在工作了一天，勞累了一天後，面對一個可能自己都記不得是從哪認識的漂亮女孩，進行一些沒有什麼熟悉與默契，除了發泄還是發泄的事情時，在結束之後的那種空虛與寂寞，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味道。
我有什麼好自卑的……我可是……大明星梁冰凝呀……
紅藍血對於藝人品牌價值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並且，在年輕的時候，他其實最羡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以秘書的身份，跟在許叔身邊，看到了他到底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
要是一貴一賤，那可能真就是應了那句窮在街頭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了。但兩邊混的都不咋地，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苦哈哈的下苦人。大家依靠著和圖書親族關係，總是不吝嗇在貧苦的自己手裡分出一些吃食接濟那些和自己同病相憐的親人。
他喊「許叔」並不是空口無憑，而是兩邊真的沾了些親戚。
「對對，就是他……」
而梁冰凝見他都這麼認真了，也就不在勉強。
而梁冰凝在聽到這話后，笑道：
而且事情也總會按照他的意願去走。
李豪很早就跟了許大強了。
在李豪心裏，許叔不管是腦子、眼光、還是那種敏銳的商業嗅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存在。
然後工作上的事情也都在這些花天酒地之下辦了，一準兒能成功。
「不喝。」
「叔，喝酒哇？」
梁冰凝的手機響了一聲：
不，說惶恐也不恰當。
「哦哦，是這哇……」
接著就聽許大強說道：
和那些暴發戶可真不一樣。
於是，李豪的工作也沒了。
梁冰凝扭過頭，看著許大強有些尷尬：
摸不清楚這股滋味的女人只能藉助茶杯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想到這……
李豪笑呵呵的點點頭：
但同時又有些感激。
或許是……
「瑩瑩，這酒拿下去吧。讓他們冷熱菜一起上……再問問有沒有花茶，來一壺。」
和許家灣的人雖然聯繫的不勤，可在小地方這種親族關係大家還是比較認可的。
「誒，冰冰您好。」
梁冰凝愣了愣，沒正面回答，而是下意識的問道：
他真的是個煤老闆？
不過可惜，年輕人到底血液燥熱，喝點酒沒個把門的，把這事情在酒桌上說給了那些狐朋狗友后，到現在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眼紅，給他舉報到大隊上了。
以及許叔那笑眯眯的送走了女人，一扭臉就變成了習以為常一般的尋常臉孔，他好像懂了。
而王東瑩則忽然有些慌了……她在最不適宜的時候，忽然笑出了聲……
當年那個時候的運輸隊可是肥差。
「我也沒……不過已經拿了金雞啦，這個獎拿不拿其實無所謂的。」
在人生中前二十七八年，他覺得許叔一定是什麼桃花仙人轉世。
「叮。」
哇，這人好棒！
許大強這話一出口，王東瑩有些沒憋住，忽然笑噴了。
反倒是許大強一臉不以為意，笑呵呵滴對李豪說道：
他只是……很寂寞而已。
「咋？」
三十多歲，雖然沒老，但比起二十多歲的愣頭青時代，他現在更多的是喜歡與妻子耳鬢廝磨時的溫存。
一番話下來，梁冰凝臉上的那層「微笑面具」如同冰山遇烈陽一般，終於徹徹底底的褪了下來。
「也不是……」
「記得。」
「啊！？？」
雖然歲數比梁冰凝大，但他的稱呼也帶著一層恭敬的成分。
那會兒神木的大小河溝還沒管制，天天從河裡挖出來的那些水砂可是建築的好材料。
「……」
反正河裡沙子多，除了不讓普通老百姓去挖，自己車隊的司機誰不沒事鏟兩鍬？
私底下呢，不管多漂亮、多矜持的小姑娘……早上醒來，你總能看到她們躺在許叔的床上。
他的母親是屬於從許家灣嫁出去的婆姨生的孫女。
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沿著母親的關係，回到了許家灣，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司機的活。
他悄悄摸摸的感慨了一聲。
面對許叔身邊那依舊跟走馬觀花似的各種……什麼飯局上認識的，酒吧里認識的，各種各樣的漂亮女孩時……看著她們拿著許叔給買的什麼幾千塊的香水，幾萬塊的衣服包包歡天喜地的離開的模樣……
「這個電話，你存著，需要酒，你就打這個電話。就說是呢讓滴，讓他給你送。不要在往車裡放了哇，喝著對身ｗｗｗ•hetｕｂook.cｏｍ•cｏｍ體不好。」
李豪和許家灣的親戚關係就屬於這種。
也不能走太遠。
天啊……
梁冰凝笑著說完，問道：
「我可不和蜜蜜搶……」
這些……許叔有嗎？
可惜，李豪家已經搬到了市裡，和農村不沾邊了。
不能讓老娘繼續操心了。
每每想到這，他就覺得特別可惜。
許大強看到了李豪的動作，心裏也有了數，開口笑道：
不然……自己一個嫁出去的女子生的外姓人，憑啥取了許家灣的女子？
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許總～～～～～」
那種級別的慈善晚宴……去的人咋可能有什麼明星？
而王東瑩則默默的低下了頭……
沒有利益交換。
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帶上了一絲紅潤。
「那一會兒許總可得自罰一杯。」
許大強笑呵呵的再次擺手，對梁冰凝說道：
明明同樣沒啥文化，甚至一看書就跟吃了安眠藥一樣。
聽到這話，許大強繼續搖頭：
難怪能被蜜姐看上……
「許總。」
感動？
梁冰凝還在勸，可許大強卻自顧自的接過了李豪的水壺，坐在椅子上擺手：
她又覺得有些滑稽。
可是，在人生中的這幾年，他的心態隨著三十而立的愈發成熟，某一天早上刷牙的時候，忽然一下子就理解了好多事情。
在得知他父親在他上學時候也是因病去世后，直接就讓李豪去攪拌站里開車拉貨。
「噗……」
更何況，李豪的家庭條件也一般。
「對，要求代言人不僅僅是在娛樂領域，還要輻射到方方面面。你比如做慈善啊，或者是環保啦之類的……」
又有錢，又有紳士風度……
這邊的私房菜看起來檔次不低，器具什麼的還挺講究。可他一拎茶壺，發現裏面的水並不多后，打量了一眼這茶壺的大小，心頭多多少少對於梁冰凝等了多久就有了數。
生了的孩子還能在礦上按照人頭領錢？
如同冰山融化。
琢磨著自己回去后肯定要挨罵了。
「三金這次拿了幾個獎？」
再看著這個渾身都散發著爽快與豪邁氣息的男人……
作為男人，李豪年輕時候真的挺羡慕的。
許大強再次笑了起來。
「……」
一干，就是許多年。
「你呢？最近忙甚？」
而今天聽到了許叔聊起來的和三金中午那頓飯的聊天……
利用自己的名義捐款，和在這種慈善晚宴上出席，上新聞……概念可就完全不同了。
「啊呀，不要瞪人家嘛。」
梁冰凝說著，又和李豪點點頭：
聽到這話，許大強一樂：
從那時候起，李豪終於學會了一件事。
該上菜了。
梁冰凝一懵：
王東瑩起身的功夫，許大強笑呵呵的說道：
「還能幹啥？找戲拍，找廣告拍，最近談了幾個代言，不過都是明年才能上。得緊跟著……能不能爭下來還不一定呢。」
三金要是把現在的懂事，分到當年一些，可能也不至於許叔現在還是自己一個人了。
「慈善？」
看不出來呀……看起來很強壯，黑黑的，精力充沛。
自卑？
什麼「無敵是多麼的寂寞」之類的。
「哈哈哈～」
這事兒按照道理是潛規則，隊上都默許了的。
他開著車拉著沙子，不僅工資高，外快也不少。隨隨便便缺斤少兩一下，湊個幾袋沙子，那就是幾十塊的進項。
他露出了回憶的神色，想了想，總結了一番語言：
大家都了解對方，知根知底，默契無比的守著孩子的甜蜜與溫馨。
如果能得到認可，就會再次幫自己的事業上升一個層次。
就像是現在的李wwｗ•heｔubｏok•ｃom.ｃoｍ豪一樣。
「這……」
要不是……這位許總及時說開，可能自己就不止挨罵這麼簡單了。
「感謝個甚。今天就是咱們吃頓飯，又么撒大事。吃點好滴，喝點茶，聊聊天好哇？」
可也正是如此……
公家的東西，有什麼的？
可偏偏……不管許叔幹啥都能成。
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下，都可以用這個詞來概括。
乾乾淨淨的局……嘖。
「茶水嘛，下午都喝一肚子嘍。」
「對嘛。」
「啊呀，都說了么事哇。呢知道，藍紅血說的是那些甚……驢……」
包廂內，當梁冰凝看到走進來的許大強后，笑著站了起來迎接。
但又有哪個好男兒心中沒有做過什麼「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的夢呢？
無語？
果然，許總還是那個許總。
她心頭忽然又有些惶恐。
她從楊總卸任冰冰姐的助理，開始擔當宣傳總監后，就跟在了冰冰姐的身邊。
這話一出口，別說梁冰凝了，旁邊作為替換楊天貞擔當助理的王東瑩都因為這話，心裏很是舒服。
說句荒唐點的話，甚至和那麼多小姑娘親嘴，都得適應一下每個人嘴裏不同的味道……
接著，按照習慣，他提起了茶壺就要給許大強倒茶。
梁冰凝一歪頭：
王東瑩有些愣神。
「醫療產業？」
接著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扭頭看向了李豪：
其實李豪在現在來講，他真的挺心疼許叔的。
許大強打了個招呼，笑著應了一聲：
那就是什麼叫做：閉嘴。
那個女人遇上了在叛逆期時候最不懂事的三金。
已經都習慣了自己要得到什麼，必須要同等付出一些東西，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給自己當靠山，或者給予自己一份保護的梁冰凝愣了愣后，露出了今晚從倆人相遇后開始，最真摯的笑容來。
這……
「豪哥。」
「哈哈，么事么事。小事嘛～」
許總的「保護傘」自己只是稍稍的沾上了一丁點，就直接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許總，您說的基金會……難道是……」
可現在才想起來關心許叔的感情問題……
路虎終於走到了導航的位置。
而此時此刻的天氣，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許大強頭也不回的說道。
「有撒嘛。一頓飯滴事情……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哇？呢後天走，明天晚上，呢把人約出來，好哇？到時候你要做慈善，就從這裏走。他們名氣大哇～」
剛好，那時候許家灣和神木周圍的幾個地方勘探出煤了。
她笑了笑：
李豪在日常中踏踏實實的跟著許叔，照顧著他的生活，同時偶爾也會驚艷于許叔那些枕邊人的美貌……甚至是一些荒唐事。
他除了嘆息一聲，也就沒其他想法了。
你不說人家要看影響力么，不是要做慈善么？
不清楚。
沒辦法，堵車，魔都這車就多到離譜。
「那可不行，沒酒怎麼算感謝嘛。」
「哈哈哈哈哈～對嘛，多笑一笑。你笑起來好看哇～天天帶著個面具……呢都說了哇，今晚不是啥商務局，就朋友一起吃個飯。弄的呢都不自在了哇。」
「我理解的。許總辦的事情我也不懂。」
「嗯。」
許大強笑呵呵的和她碰了一杯，接著問道：
聽著這爽朗的笑聲，以及……這份壓根就沒求過什麼回報的幫忙。
「那以後就不去了嘛，擺明了關起門來自己玩滴人，一身小家子氣，離遠遠滴就好哇……你也么得？你不是也演了香江電影哇？」
隔三差五的就能聽到XX村一夜暴富，村民能分幾百萬那種消息。
甚至連自己的媒，都是許叔給說的。
「來晚了，堵車哇。」
和_圖_書而許大強凝神看了看她，無語滴說道：
粗獷而豪邁。
「那就以茶代酒，歡迎許總賞光啦。」
兩邊各論各的。
越窮的地方越容易滋生這些。
別看他現在天天是一副金絲眼鏡，走到哪談吐得體辦事利索。
隨即露出了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嬌嗔了一句：
不，怎麼可能是自卑呢。
沒辦法，當年那個年月就是這樣。
「是哇，冰冰……不要較真。許叔這個笑話一出口，十個人有九個人都得笑出聲……」
「哈哈～」
現在網路上那些流行語不也是如此么。
不過好在李豪聽話，孝順。在街上晃悠了幾年後，母親也是託人托關係的，給他找了一個給運輸隊開車的活。
她聽過冰冰姐跟她說這位許總的能量。
那些各種老闆別管是斯文一些的，還是一些所謂的暴發戶，大家看冰冰姐的態度總是很奇怪。
這可不是嫁出去的女子能享受的待遇。
「辦事。不過不好和你說……」
可在許總這……就這麼輕飄飄的……把人給約出來吃飯了？
好……好人呀。
簡單總結，四個字：
想不到如此平易近人。
「謝謝許總……」
不過好在這時……房門開了。
「那也不好讓你等這麼久哇，主要是小豪路不熟，下次熟了就能開快點了哇。讓你倆等久了，是呢滴不對嘛。」
「那現在差在哪哇？影響力……要甚影響力？你名氣還不夠大？」
這位許總雖然話聽起來笨笨的，並不會有那麼多的花言巧語。可那種近乎于長輩的關懷與關心……也太暖了吧？
而終於長大的李豪也憑藉辦事牢靠，口風嚴實，一點點重新得到了「家人」的接納。最後在許大強買的第一輛桑塔納上面，給他當了司機。
可惜……
說哪怕許家灣的姑娘嫁出去了，也是許家灣的人。
藉此機會，她壓下了心頭那股荒唐的自卑感，笑道：
能喝就盡量讓冰冰姐多喝，推杯換盞逢場作戲……
……
許大強愣了愣。
梁冰凝無語了。
梁冰凝微微搖頭：
許叔從來不虧待身邊的人。
「人文關懷……？」
「啊，這個……車內滴高溫，對於這個……需要一個恆溫貯存環境滴紅酒，損害太大。一方面是損害口感，另一方面這個……這個這個……容易滋生致癌物質。誒這個可不敢胡鬧哇……」
那桃花運就離譜。
許大強扭頭：
她這才反應過來，許總是在逗她開心。
曾幾何時，他也年少輕狂過，好勇鬥狠的和幾個發小組了個什麼「幫派」，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天天在街上當街溜子。
說著，許大強忽然拿出了手機開始擺弄，一邊擺弄一邊說道：
「好啦，人家小女娃你瞪眼個甚。呢這笑話不好笑哇？」
「來。」
「這倒不是……是三金讓呢幫個忙。事情……還么做成，也挺重要，知道滴人越少越好，所以不是不和你說，是暫時不能說。」
扭頭對王東瑩說道：
「你家在燕京，呢就不提了。來這邊，要是有飯局或者和人談甚事情要喝酒，呢給你個電話……」
既然不喝酒，那看來今晚這頓飯，自己不用單獨找一桌菜來吃了。
李豪趕緊問了一句：
那笑容燦爛，可不知為何……梁冰凝卻如同有些刺眼一般，躲開了這股笑容，看向了那些盤中的佳肴。
不過這親戚確實挺遠的。
感覺就特別實在……就是說話有點土……
這……
男人歲數越大，越難找到一份自己稱心如意的愛情。
乍一聽有些荒唐，好像自己要跟著暖被窩一樣。
「我這都準備了兩瓶好酒……」
並不知道只是區區幾句話，自己就多了一和-圖-書個「小迷妹」的許大強放下了手機。
梁冰凝應了一聲，端著自己的杯子：
梁冰凝愣了愣，接著點點頭：
「哈哈哈哈～呢好養活，有碗面就能活～」
「他們就是想要能輻射多一些的領域，我要的不是那種某個季度或者系列的代言，這個代言也是分級別的。像最低級的無非是推廣大使，或者是品牌代言。這些我有。今年我不是登上紐約廣場的春節宣傳海報了嘛，目前談的是亞太區的代言……這個代言就比全球代言差一級，屬於很高了。如果能談成，那我應該是……國內歷史第一人。就是由天朝人出任路易威登亞太區代言人……」
「我現在更擔心今晚的菜能不能讓許總滿意啦～」
接著也不給許大強倒茶根，而是拿著旁邊放在電磁爐上的熱水壺添茶。
「也不好笑？」
而到地方后，許大強看了看這棟位於郊區的老宅院，直接就要往裡面走。
李豪點點頭：
美不勝收。
「影響力，單純的影響力還不夠……我跟的都是藍紅血……」
哪怕他也跟著沾了不少光。
好，呢幫你一步到頂。
讓人看一眼就知道是成功人士。
現在三金是懂事了……也孝順了，還娶了個讓包括村裡人都讚不絕口的媳婦。
許大強看起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著問道：
而作為跟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人，幾乎見證了許叔是如何從一個小小的攪拌站做到如今這個規模的見證者，在李豪心裏，許叔早就代替了父親的存在。
平常除了大隊的小貨車外，基本看不到什麼大車進城的神木縣，忽然多了許許多多拉著設備的大車。
保持著沉默，開著車，心裏嘀咕著這些過往。
印象里歲數比許叔小几歲，但……卻是他見過的，唯一能說讓許叔去主動關懷，以及倆人在「談感情」的人。
她心裏很暖。
「沒關係呀，我也才到不久。」
「你這幾天走不走？」
許叔這不是什麼桃花運。
「懂了。」
不過，夢也只是夢，不知不覺間，倆人的關係就從單純的雇傭關係，變得如同親情一樣的存在。
他尤記得老媽知道他被大隊上開除后，哭的到底有多傷心。
梁冰凝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嗯……」
「名氣肯定是夠了。但……西方人嘛，比較矯情。他們看的比較多。他們要求代言人身上還要有人文關懷之類的……反正挺多。」
「……」
好棒！
甚至有時候出差完了回到家，摟著妻子與熟睡的孩子，兩口子小聲嘀咕著夜話的時候，聊起來許叔，倆人最經常聊的，就是「許叔的被窩到底冷不冷」這個話題。
許大強一擺手：
可潛規則是一回事，被人舉報又是另一回事了。
怕走遠了沒人給老娘盡孝。
呼……
這位據說超級有錢的許導的爸爸，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關心冰冰姐的人……
「呃……」
可是當初……
許大強讓他喊自己叔。
「小豪，呢這笑話咋樣？還沒過時哇。」
荒唐？
從來沒見過許叔和誰固定下來一段時間的李豪只能搖……哦對，有一個女人。
是自己難以企及的存在。
尤其是在李豪結婚生了第一個孩子，孩子當著許大強的面，喊出那聲咿咿呀呀的「爺爺」的時候。
周圍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
那都得是魔都本地……說句難聽的，跺下腳地都得震三震的大佬。
還很坦誠……來晚了就及時表達歉意。
可對自己，卻真真切切的擊中到了自己最需要的要害。
從言語談吐到外貌都和冰冰姐見的其他那些有錢人有很大的不同。
「下次不要隨車帶了哇。」
心裏則全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