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座位
下課的時候，許鑫藉著抽煙的功夫，點開了黃健新的朋友圈看了一眼。
「都聊了啥？」
剛才許鑫沒到，誰也沒在意座位的事情。
掌聲中，一身西裝的許鑫跟著所有領導們一起合了影。
這時，黃健新開口了：
「回家洗澡了沒？」
「對，中午的時候敲下了最後一個字。下午的時候反覆又看了下，潤潤色，覺得沒啥問題了。我發你？」
而且上面還貼了個便簽紙。
而上午的學習會……說是學習，其實並沒有什麼教學壓力。
「小許，在哪兒呢？」
不說兩家話。
大家都是導演，後續馮曉剛從名氣、地位、人氣上要高出來許多……可導演協會畢竟還是在天朝領導下成立的團體。在這裏比的不是誰人氣高，而是規矩。
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
這幾天主要就是讓他們把自己手裡的工作是怎麼做的，進行一番彙報，好讓福建的兄弟們學習下，以後有什麼事情能夠有個參考。
為的就是讓大家都快速熟悉起來。
接著按照習慣，來到了飲水機那打算燒水泡茶。
「你幹嘛！？」
畢竟倆人是真愛，孩子才是意外。
甚至連中午吃飯的時候也都被安排在一個桌。
都是西安特色，什麼葫蘆雞鴨魚羊肉泡之類的。
「……不是……你有病吧……怎麼你現在見到人就扒褲子呢！？」
海上絲綢之路電影節的船首碑到底還是揭開了。
「咱們都串串，老陳，你帶飛雨坐這邊吧。」
許鑫剛進屋就聞到了各種二手煙的味道，所以抽的也沒啥壓力。
「……嘖。」
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腦子裡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一頓酒喝的還是挺開心的。
許鑫也沒多問。
一邊把手搭著許鑫的手背，把煙給點燃了。
這一桌導演，許鑫的歲數最小。
畢竟對方的資歷絕對是夠了，而且還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找到了老頭要自己的聯繫方式，還「請」自己吃飯。
劇本：【師父】
你別管多大的腕兒，來到這，什麼職銜，那就什麼座次。
電磁爐的響動之中，很快，印表機也加入了進來。
不能亂。
結果並不是。
蘇萌嘴角一抽。
聽到這話，有反應的是三個人。
和齊雷喝了一瓶半。
而他後面還跟著一個抱著一件大羽絨服的半大孩子。
其實並不困，但偏偏感覺身子骨都軟了。
「我先工作，你別亂來啊。」
她說的興趣十足，但許鑫卻沒啥興趣。
彷彿他能在這張床上躺到死。
「明天有，要參加一個活動。」
隨著他的話，陳愷歌笑著點點頭。
「6點，約的時間是7點。」
可許鑫的座位選錯了么？
劉立成別看比許鑫歲數大，但態度卻很低。
「你看啥劇本呢？」
25號。
聊聊電影，聊聊最近西安的羊肉市場，再聊聊家長里短的閑話。
西影廠把從第一屆開始的老人們，按照舉辦流程、規劃統籌后，都拎上了台。
你遞煙，我給你點。
「走了。」
而就在28號的時候，終於，絲路電影節執委會迎來了第三位副會長。
但這種意見註定反饋不到上面，也不會影響進程。
毫無波瀾。
「那你別休息了，明天再休。」
大家都圍坐在一個自動旋轉的圓桌上。
空氣濕度大，煙霧噴出來的多……抽一根的煙氣感覺跟抽一根半一樣。
看著許鑫那張青春洋溢卻異常沉穩的臉孔，不知多少人在心裏感慨了一聲……
「我漂亮不？」
許鑫之前還以為會是黃健新。
這頓飯，老馬沒收錢。
不到30歲，一己之力把西北圈給撈了上來。
作為小字輩，新生代的導演，他坐傳菜口這個位置最差的地方是理所應當的。
一個狐狸一般的美婦知道愛人今天回來，來到了這屋檢hetubook.com.com查衛生，發現水桶空了之後，直接一掌拍開水桶泥封，掀開紅蓋頭，單手拎著水桶高高舉起，使出了一招魯智深力拔山兮暴扣飲水機……
一家人嘛。
「小許，你跟國利換下位置吧。」
老司機粗發粗發！
然後問了句：
在想執委會的工作怎麼開展。
耿良辰是個初生不怕虎的刺頭，跟武林操盤手鄒館長和隨從在咖啡館。
而這會兒這一桌人里，大煙筒有不少。
可這句話成功引的倆小傢伙不樂意了。
馮曉剛呢，臉上的表情……也有。
「可算是寫出來了，簡直比哪吒還哪吒。哪吒才懷胎幾個月？」
「對。」
「也對，小許，來，咱倆換個座位，我帶著飛雨吧。」
倆人就坐一起，從《烈日》在福建拍攝時的趣事，聊到風土人情，再轉回陝西……聊的談不上推心置腹，但也加了微信，有了了解。
「你明天有事沒？」
至此，一年一輪換的形式徹底確立。
響晴薄日。
「嗯。」
腦子裡一邊琢磨，一邊跟大傢伙打招呼告罪自己來晚了，最後主動坐到了傳菜口這位置。
許鑫又洗了個澡。
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可以，剛寫完？」
「下午才回來。」
他也不在意。
而楊蜜見他平安到家了，心裏也就踏實了。吩咐蘇萌照顧好老公后，便直接掛了電話。
「國利叔～」
楊蜜有些驚訝。
哄了小棉襖一路，許下了幾頓肯德基后，才算是把快坐到陽陽翻白眼的小公主給哄好。
隸屬於廣電部門，看履歷是一路從基層過來的，從事了文娛工作二十年，經驗相當豐富。
「馮導。」
「誒你知道么，他們也開啟了電視劇項目，片酬還特別高。小迪這種咖位，都給開到了20萬一集……順帶還盯上了嬌嬌，給了個劇本，叫什麼……太子妃升職記。直接進入遍地撒錢階段了。」
那桌子大的還挺誇張的。
他這會兒心湖裡不起半分波瀾。
徐浩鋒那邊的語氣聽上去哭笑不得。
說完，扭頭看著那個有些手足無措的小孩：
陳愷歌的稱呼，包括馮曉剛那句話，也只代表著一個意思，那就是對許鑫地位的認可。
許鑫自然也不敢真把自己當個人物。
孩子明天還得上學呢。
「好的，許哥。那晚上你去吃飯，喝酒了咋辦？」
一句話冒了出來。
小少婦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己有些花掉的嘴唇，露出了一個看著跟石榴姐一模一樣的笑容來。
時間一晃，5天的學習會結束。
30號這天上午，領導們在西安舉行了「海上絲綢之路國際電影節」的揭牌儀式。
接著主動說道：
六點出頭，他坐上了商務車：
不過他印象中自己上次離開家的時候，剛好是一桶水喝光了，於是從角落裡拎出了一桶水剛打算換上，卻發現飲水機竟然是滿的。
這三年，每年8月的前半個月，都會迎來一波旅遊旺季大高峰……各家商戶景區都等著收米呢。結果這忽然改成隔一年一弄了。
只不過，對於這種改動，XA市民的意見倒是挺大的。
至此，三個副會長全部到齊，各司其職。
他的語言簡練，但字裡行間卻總會散發一種氣質。
但搭配那白癜風確實也滲人。
大家其實去年就見過，所以場面並不生分。
所以，陳愷歌給改成了「許導」？
耿良辰：比武的秘訣是，頭不躲，人的頭快不過人的手（迅速捉住對方的手腕）。腕子細、脖子粗、你說手轉的快還是頭轉的快？
顯然打算讓爺倆坐在一起。
並且還有《愛情呼叫轉移》的導演張建埡、張國利等等，林林總總小二十個人。
楊蜜笑眯眯的揮了揮手。
他其實樂意在這種時候抽煙。
無人應聲。hetubook.com.com
可偏偏……這兩年天朝電影在外面的光輝，全是人家爭過來的。
光頭中年的脖子上有傷：手！
因為光線的問題，楊蜜沒太看出來他臉紅不紅。
總之亂糟糟的。
全員轉移到了廠里的大放映廳，這三屆的優秀影片，都被拿了出來觀摩，而看完一部影片后，就會有人專門過來講解為什麼這部影片會被評上某個獎項之類的。
只喜歡媽媽，不喜歡暖暖。
而中午吃飯的時候，西影廠終於沒有那麼喪心病狂的給準備一桌海鮮了。
羊寶雖然不是啥稀罕物件，但哥們的情誼在這擺著。
可愛的模樣簡直把咱老許的心都融化了。
雖然這會兒鐵定沒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可看著倆娃在床上翻騰的德行，他也開心。
在這群平均年齡都已經45＋的導演桌上，他就像是一個外來戶。
齊雷說還沒選出來。
「萌萌，你許哥呢？」
也是點點頭：
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
一邊說，她一邊票了一眼許鑫劇本上的那些紅圈圈，劃了線的段落。
你請哥們吃飯，哥們請你抽煙。
一邊說，她一邊脫掉了大衣。
桌上的其他人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說實話。
至於外界對於電影節的改動，到沒什麼想象中的波瀾。
可同時他們也明白。
妖孽啊。
他已經和在座的所有人……平起平坐了。
「慢點開，路滑。」
「孩子怎麼還不回來？」
「啊哈哈哈……」
他看了一眼許鑫，又看了一眼張國利。
電話掛斷的一瞬間，許鑫就收到了郵件提醒。
腦子裡種種情緒全部被好奇所取代：
只是點點頭：
穿著一件很休閑的西裝，裏面是棕色的羊絨衫。
「成朋友了？」
開玩笑……啥劇本現在也沒她男人重要。
……
……
左邊，馮曉剛、張國利。右邊不認識。
「洗了啊，剛回來就洗了。」
而就在他們的所思所想中，許鑫笑著和旁邊的馮曉剛打了個招呼：
「……」
「《師父》的劇本，我完成了。我發你看看？」
這會兒這張桌子還空缺了幾個位置，如果以主座位12點的次序排列的話，就剩下了10點、2點、7點、1點的位置還沒坐滿人。
「……」
可聽著這股……隔著萬水千山都感覺到的熱乎話語，她還是瞭然，老公應該喝了不少。
很簡練，跟有的編劇喜歡大範圍渲染環境，或者是通過言語來描述一些行為不同。
而陳大導演則掃視了一圈，似乎在找座位。
不自覺的，許鑫就樂了。
正躺沙發上玩手機的蘇萌趕緊站起身來。
並且那種位置，他肯定不會去坐。
聽到這話，楊蜜把包隨手放到了茶几上后，連衣服都沒換，只是踩著一雙棉拖鞋朝著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許鑫點點頭，開始換衣服。
一副學習者的心態。
倒不是說有人特地把名牌放到桌子上。而是一種自我認知。
許鑫點頭應道：
導演協會裡本質上也是一個小團體，今天上屆會長吳一弓沒來，黃健新作為副會長替代。而下一屆的會長，則是從今天的副會長裏面選。
說是討論，其實更像是大家湊一起聊聊天，互相熟絡一下。
一人一個小時。
名字叫做閆麗。
那就挨著唄。
「你坐那邊，讓孩子坐傳菜口得了。」
「知道你今晚不在家吃，我讓咱爸帶他們倆去吃披薩了。不然這倆回來看到了你，你覺得你還走得了？你趕走，非得抱著你的腿哭不可。你今天別喝太多酒，早點回來，還能抱著他倆睡。」
接著，對方拿起了桌子上的九五之尊，從裏面抽出來了一支煙遞了過來。
「發發發，趕緊發……老徐，你可是讓我等了足足兩年！」
他瞟了一眼手機，發現竟然是徐浩鋒www.hetubook.com.com打來的。
不自覺的，他眼裡蹦出了一幕畫面。
「噗……」
「那邊冷吧？」
小別勝新婚。
今天到的都是下一屆導演協會的執行委員，除了已經確定為下屆會長的黃健新外，其他人都是按照目前這一屆導演協會——會長、副會長、秘書、副秘書長、執行委員的座次順序來坐的。
光是這第一幕開頭的兩段，他彷彿就感覺到了一種屬於年輕人的傲氣。
「不過大後天是周五，你要是想我們，我周五晚上帶孩子過去呀？」
接著下一秒可能思緒又跳到了《約翰·威克》上面。然後想著想著，又轉到《暴裂無聲》上面了。
「……那你能把口紅擦了不？我前兩天看了個視頻，說什麼口紅是蟲子屍體做的，一想到我親了你幾年，我就泛噁心……」
「從西安回來的？」
怎麼推都不行，必須收。
說到這，楊蜜話鋒一轉：
大家討論時，專門有人統計名單。
許鑫看著路燈下面，那些如蠅蟲一樣飛舞的片片雪花，不自覺的點了一顆煙。
年末了，她也忙。
蹲桌子底下的小少婦邪魅一笑：
……
但卻沒問這是什麼劇本。
一路坐著程虎的車到家，楊蜜並不在。
「不用，我自己來……」
都不敢吭聲了。
但上面拍下來那位卻沒見到。
許鑫眼睛一亮。
「哈哈哈，不至於。我在天津呢，想喝也喝不成呀。」
而就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忽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接著辭別了工作，直接踏上了北歸的路途。
不自覺笑出聲的他把那桶上貼著的便簽紙摘了下來，往水壺裡灌滿了水后，坐到了壺座上面。
可當楊蜜開始往茶桌底下拱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了不對勁：
學習會議召開第一天，許鑫也看到了另一名執委會的副會長。
而等聽到了門開啟的動靜后，許鑫扭頭看到妻子走進來，甚至臉上還帶著一份期待的笑容時，他冒出了第一句話：
而其他人這時候眼神其實多少也有些古怪。
許鑫看到這第一幕，就微微點頭。
處處散發著格格不入的氣質。
他鞠躬的功夫，陳愷歌已經來到了桌前。
「在工作室。」
滴水不漏。
可就在這時，馮曉剛來了句：
而張國利聽到這話后，卻說道：
「哦？」
「許導，水是今天剛換噠，您請用。——您的小秘書楊蜜，2013年12月30日」
喊個哥絕對沒問題。
「嚯～」
「你們晚上幾點走？」
「哈哈，不用不用，喊許哥就行。」
「……」
「嗯，幹嘛去了？」
許鑫把自己的中華也摸了出來，接過了對方的煙后，拿出了火機，伸了過去。
代價是老馬給上了四個特地留著的羊寶。
楊蜜發出了很滿意的笑聲。
接著，學習會開始。
再想怎麼能按照領導們的要求，辦的「熱鬧」一些。
「謝謝許導。」
躺在床上，整個人就忽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鬆弛感。
一口南方口音聽著還挺親切的。
「中午和賈樂亭一起吃的飯。」
「我現在發你，你明天有事沒？」
以小組進行討論。
「去吧。」
還別說。
挺累的。
一路到了燕京后，許鑫才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禮節就出來了。
想了想，點點頭：
馮曉剛呢，是下一屆的副會長，但這一屆他還是執行委員。
面露不滿：
而小組的討論人數也都是雙數，西安這邊一半，另一邊是福建的。
這場雪不小。
可許鑫卻看著牆上的時鐘問道：
「還不謝謝許導？」
幾分鐘后，他拿著一疊稿子坐到了茶台前。
她一邊吐槽，一邊給自己灌了杯茶水。
而下午就更簡單了。
一小時后，會議結束。
「誒誒誒，你別走啊！」
可喝了大半斤酒的他，看著眼前的媳https://m.hetubook.com.com婦腦子裡卻壓根沒啥談公事的意思，只覺得心裏熱乎乎的，躁動的很。
老徐的劇本……其實很奇怪。
而臉上還帶著妝容的楊蜜聽到這話，問道：
馮曉剛應了一聲。
接著，大領導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了一句「小許，好好乾」后，就走人了。
來的人是一位女士。
這時，張國利笑著揚手，打了個招呼：
於是乎，10點，2點，1點這三個位置全都被PASS掉，就剩下了一個傳菜口的7點位置。
反倒顯得他們這些導演「無能」了。
微笑。
但還是乖乖跟著走進了休息間。
那半斤被老馬給喝了。
「……別啊，休息間多沒意思。反正家裡又沒人，你別害羞嘛。」
「不走個屁！」
就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那突出一個冰冷無情。
而歸攏于執行委員的座次裏面，馮曉剛和張國利是隨便坐的。沒成想最後還是和許鑫挨到了一起。
甚至就連蘇萌看著他的表情，都分析不出來許哥這會兒是開心還是生氣。
結果就這麼一個「美麗」的誤會，京圈和西北圈的領軍人物又成了王見王的局面。
她也想老公想的厲害。
……
雖不見殺意，但……小味兒挺濃的。
他臉上的白癜風看起來愈發嚴重了。
「沒事，我坐這就行。」
名單上還是那些熟悉的名字。
許鑫也不知道馮導是來的晚，還是真就地位這麼低……不過瞧著張國利挨著他在9點鐘的位置坐著，許鑫估摸應該是他隨便坐的。但偏偏，他就挨著傳菜口的位置。自己要想坐，肯定得和他挨一起了。
剛開出倆路口，手機叮叮咚咚的動靜響起。
別管輩分如何。
等他到了飯店裡面時，發現除了對方外，馮曉剛、李少宏竟然也在。
大概這幾天任命會下來，並且會在30號那天出席儀式。
徐浩鋒的笑里透露著幾分尷尬。
這才剛成立，就打聽這打聽那的，肯定也不合適。
這會兒是下午4點多。
而那孩子則很禮貌的鞠了一躬：
「其實和燕京差不多。不過我走之前才下了一場雪，這兩天正冷的時候。」
耿良辰：再來……
隨著他的話，眾人挪動了一下位置。
這算啥事兒？
許鑫雖然沒自大到覺得黃健新會請自己單獨吃飯……但也沒想到這一局竟然有這麼多人。
直接走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后，就往床上一躺。
許鑫也沒覺得有什麼。
到時候座次順序自然會調整。
說啥都不要。
作者：徐浩鋒
那笑容……溫柔的一塌糊塗。
「家。剛到家，才從西安回來……先說好，今晚喝不成酒，晚上還有個宴會要參加。」
「工作重要，我重要？」
「嘿嘿嘿～」
「嗯。」
接著目送齊雷坐車離開后，許鑫坐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蘇萌啥時候從曲江花園開過來的車中。
聽到許鑫的話，蘇萌點點頭。
包括許鑫在內都報以微笑。
雖然絲路電影節改組，但其實人並沒有怎麼變。
「咋地？老夫老妻的，咱倆已經到了親一口噩夢做一宿的地步了？……我就不！嘿嘿，誰知道晚上吃飯會不會有人強行貼你身上。我得留個唇印，告訴那群人，你有主啦！！」
出來時，楊蜜已經幫他挑好了今天的衣服。
把黃健新左手邊兒1點2點的倆座位給空了出來。
尤其是小棉襖，騎在弟弟的身上在那嚷嚷著爸爸偏心。
黃健新自然是主座，而他兩邊的人，許鑫打眼一瞧就覺得眼生。
但有個……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許鑫看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竟然和馮曉剛是挨著的。
「廢話！我扒我自己男人褲子怎麼了？別人我還不扒呢！……OI！小許鑫，你好呀～」
「嗯，沒問題。」
學習任務不重，但卻很充實。
許鑫嘴角抽搐著www.hetubook.com.com，看了一眼自己那就差幾頁就能看完的劇本。
大賺特賺。
鼓掌歡迎完后，閆麗坐到了許鑫和劉立成旁邊。
好容易等兩個孩子不鬧騰了，楊蜜才插嘴問道。
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的許鑫隨口答應了一句。
「……」
「來啦……喲，飛雨，可是好久不見啦。」
並沒有。
甚至連手機都不想玩。
許鑫腳步一頓。
但……
1，某日，咖啡店內。
不過……
等服務員端著裝著茶葉的壺過來給他倒水的時候，他聽到馮曉剛的一句：
……
正想著，那孩子抱著衣服趕緊給許鑫禮貌鞠躬：
車門焊死！
大塊大塊白色的皮膚混合著黃色的皮膚，哪怕是故意帶著鴨舌帽遮擋光線，許鑫也能看出來……還真挺嚇人的。
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跟個土撥鼠一樣，從桌子底下彈出腦袋來的妻子：
絲路電影節的名字中添上了「國際」兩個字。
馮曉剛把煙叼嘴裏，客套著：
孩子也上學了，甚至連岳父岳母都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
「成個屁朋友，他們約的我，賈樂亭剛好在，就一起吃的飯。自從《跑男》播出之後，林狗和小迪一下子人氣開始往上竄，他們明年有幾個項目想合作……」
不過白癜風這玩意不傳染，許鑫也沒啥心理壓力。
他一接通，就看到兩個穿著小秋衣的娃，抻著個腦袋，對著屏幕一陣「爸爸爸爸」的喊著。
今年一整年下來，她和樂視那邊聯繫的那叫一個火熱，並且滕訊這邊也聯繫的勤。年末有著一大堆交際等著她。
……
許鑫有些驚訝：
許鑫估摸也就十四五的年紀。
「唔……暫時沒有。」
陳愷歌來了。
「嘿嘿，你看你的，沒事。」
「元旦之後見，休息吧。」
其實要是按照輩分，倆人論個哥倆是沒啥問題的。
把劇本往桌子上一丟，直接起身。
最後是陳愷歌。
但這些人心裏面卻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於是，許鑫從後備箱里強塞給了他一條中華。
得等黃健新上來后，才會改組。
「嗯。」
也不接茬，直接說道：
一個是老謀子的門徒，一個是導演的兒子。
而7點的位置，和馮曉剛挨著。
嘖……
可許鑫卻是起身之後，擺擺手，笑道：
或者哪怕沒有規矩，比的也是誰的主旋律電影多……總之，外面那套不要帶進來。
「誒，謝謝馮導。」
有點「太近了」。
許鑫聽到后，笑著擺擺手：
我咋那麼賤呢……
「……」
一頓酒喝到了9點多，出門的時候，許鑫才發現……下雪了。
蘇萌這下也不敢皮了，點點頭：
再加上楊蜜還鴿了他，以來例假為由，周六周天讓許鑫放了個空槍。
許鑫瞟了她一眼，點點頭：
他快步來到了自己的工作室，直接打開了電腦和印表機。
「喂，老徐。」
倆人正說著，許鑫便聽到了後面的門動靜。
心說這工作是完不成了。
心說有道理啊。
福州那邊的叫劉立成。是個很和氣的中年胖子。
「……」
「……」
無視了許鑫的警告，往他旁邊一坐：
楊蜜腳步一頓。
於是，晚上快6點。
「……」
而吃過了中午飯，許鑫便接受了劉立成那邊發出的邀請，等來年3月，和西安這邊的人一起去福州那邊指導工作。
「老徐把《師父》的劇本給寫完了。」
武林人的氣質。
「emmm……要不孩子別來了。」
遠道而來的福州兄弟們看上去倒是挺和善。
「走，休息間！」
但……真要這麼喊，許鑫其實在這桌上就屬於「晚輩」了。
「那明天我回去再說。這次我為了你這個劇本，在天津待了兩個多月，希望能讓你滿意吧。」
最後目光落在了那邊空出來的倆位置上。
至此，男人之間的「問候」非常禮貌的結束了。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