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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覺她的態度，山羊胡一挺胸，神情變得倨傲，「這裡是我的領地，我是夢境第一位領主。

呃，她也不確定朵朵需不需要拯救。

「嗚嗚嗚……「這次不是哭聲，而是火車的鳴笛。

魔法天賦不比扎坦娜弱。

「啊嗚！」綠龍看到她額頭符文，眼中凶光消失，轉頭用腦袋撞擊大門。

「嘻嘻嘻……」有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在空寂大廳迴響。

就像孩子得了失魂症，拿著孩子小棉襖，繞村子土路轉圈叫喊的母親。

抬頭看去，一棟西式的石頭城堡攔住去路。

絲絲縷縷的黑煙，猶如活了的線蟲，從地底鑽出來，繞著朵朵枯骨盤旋，微弱的空間波動像眨眼睛一樣時閃時閉，墮落和邪惡的氣息瀰漫開。

當天晚上，她去印第安山頂，刨了朵朵的小墳冢。

「神秘之屋？我知道神秘之屋和秘密之屋，秘密之屋掌握在奧奇賢者手裡，神秘之屋的主人似乎是一個老怪物。「哈莉抬頭打量前方城堡，「你的神秘之屋，與魔法界的移動城堡有什麼關係？名字一模一樣。」

「這是白銀城的小伎倆，如果他們願意，埋在奎茵莊園也沒問題。」沼澤怪物不以為然道。

「哈莉，你這段時間搞出好大的事！」沼澤怪物感慨道。

去年12月25號懷孕，到現在的11月底，小孩出生也才兩個月，粉嘟嘟一團，十分可愛……咦，這藍色眼睛怎麼有點像康斯坦丁？

沒有遲疑，她沿著階梯快速奔跑。

哈莉睡著了，但她的意識完全清醒，甚至比不入眠前更清醒。

「夢之君主墨菲斯，請允許我進入你的國度……」

哈莉ｗww.ｈeｔｕboｏk•coｍ•ｃoｍ示意艾薇把東西從船艙搬出來，自己眼巴巴盯著艾比達爾懷裡的小孩。

呃，哈莉沒法像召喚沼澤怪物或二姐死亡那樣，把睡魔召喚到人間，因為墨菲斯不久前發過誓——今後都不再響應任何形式的召喚。

可也僅僅如此，沒有其它異象。

「我想要……」

「你是誰？」他問。

「嗷嗚！」城堡大門口，還有一條胖乎乎的綠皮恐龍，對著哈莉大聲咆哮，還振翅……

「你在哪見的我？」哈莉疑惑道。

「看來你對夢境真的不甚了解……」山羊胡拉開門，伸手做邀請狀，「我就是世間第一個傳說故事中該隱，亞伯的兄長。」

「我見過你，但你不像現在這樣漂漂亮亮、清清爽爽。」

哈莉恍然大悟，環視周圍大大小小各色雲團，「這些都是人類的夢境。」

「我們現在就在夢裡。」山羊胡道。

她飄呀飄，繼續升高。

「誰呀？」門內有個中氣十足的中年人在叫喊，「格里高利？」

第二天上午，哈莉親自去商場買了十多套最新款式的童裝，以及數十套幼兒玩具。

「命運博士確定萌芽就是聖子？我總覺得，聖子不該如此平……」話到嘴邊，她又改口了，「不該如此平靜。」

跑了不知多久，前方投下一道厚重的陰影。

她額頭的符文正閃爍神秘的幽光。

「找命運博士問過沒？」哈莉道。

最終，哈莉想到一個肯定能幫助她的人。

……

「這是別人的夢，春夢！」

哈莉嘆道：「夢裡的東西怎麼能當真？」

「什麼差距？」哈莉很高興自己名聲在外ｗww•heｔuｂoｏk•coｍ.ｃoｍ，卻不理解山羊胡的反應。

靠近她后，火車又迅速扭曲成一座兩條腿奔跑的古怪城堡，城堡上也有人臉……

回到冥想室沉思良久，哈莉把自己能求助的人挨個想了一遍。

哈莉都懷疑這傢伙能不能飛起來。

「喔，原來是領主大人，如何稱呼？」哈莉好奇道。

沼澤怪物皺眉道：「你今天不是來看萌芽的，你想說什麼？」

按午夜姐姐所說，朵朵當時挺優哉游哉，沒被逮住折磨。

比如，路過一團粉紅色雲團時，她有種慾望釋放的感覺。

「在別人夢裡……恐怖如斯！」

「這些都是夢想！」哈莉恍然大悟，接著又表情古怪，「夢想怎麼都成了垃圾？」

可惜朵朵還是沒回應她。

就在墳墓邊上，哈莉對黑色石匣里的枯敗屍骨，使用了召喚地獄亡靈的黑魔法。

「嗚嗚嗚……」有哀怨的哭聲，好像趴在她懷裡哭。

她更想說「平凡」。

可以允許你通過我的領地，可我不是誰的僕人，不會為你引路。」

也有沙發、電飯煲、沒腦袋的洋娃娃、一把缺口的菜刀、一封被菜湯沾污的入職通知書、一塊發霉的麵包、一個空酒瓶……

「我的事都是小事，今天主要來看你女兒萌芽的，看看這些衣服和玩具……」

穿上桑蠶絲睡衣，她以最舒展的姿態躺在床上。

沼澤怪物不悅道：「萌芽不是聖子，誰是？從冬至日開始，到聖子降臨結束，命運博士嚴密監控整個地球，再沒第二起自然與超自然的結合。

但是，也不排除朵朵正在被惡魔追捕，當時還沒落網。

還有生鏽的蘭博基尼ｈtｔｐs://m.ｈe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LV包包、未拆封的避孕套、屏幕閃爍小狗視頻的最新款天堂山手機……

「呃，不是恐龍，是巨龍。「哈莉怔了怔。

就像數綿羊，她就念叨著這句話，昏沉沉睡去。

——唉，康斯坦丁家族後繼有人，他可以死而瞑目啦！

哈莉眨眨眼，真的有火車向她撞了過來：火車頭為豬腦袋，火車地盤下不是輪子，而是蜈蚣腿，火車整節車廂都被一個禿頂老太太佔據。

沼澤怪物皺著蔬菜沙拉臉，苦惱道：「我們也在疑惑，她身上除了生命之力，似乎沒展現平息元素紊亂的天賦。」

普通狗，肯定沒法招魂，因為它們的靈魂很少能進天堂地獄，靈性不足。

「ghost summon@地獄之心，以小黑豆之友、天堂山公爵之名，向你發出呼喚，將此屍骨的亡靈帶到我面前！」

哈莉瞪眼，「你的意思是，白銀城某個誰，用筆在石碑上刻字，然後閉上眼睛，扔到哪算哪？」

「我當然是來看小萌芽的，我們現在不正在談論她嗎？」

哈莉躲閃不及，無數垃圾從她身邊落下，還砸在她腦袋上、肩膀上，生疼生疼。

哈莉想了想，還是沒把自己對朵朵的猜測說出來。

「你連神秘之屋的主人都不知道？「山羊胡皺眉道。

「為什麼聖子降臨的石碑，是從地獄地底鑽出來，而非其它地方？」她問。

長得與雷霆蜥蜴一模一樣，只在前腿上方，有一對兩米長的肉翼。

午飯後，她便帶著艾薇和衣服玩具，乘坐阿基米德飛艇來到亞馬遜雨林深處。

最後，她來到一條懸浮虛空的盤旋階梯前。

「法克，這是什麼m.hetubook.com.com鬼東西？」

將個音樂盒放在小嬰兒身邊，叮叮咚咚地播放一曲簡單的音樂，哈莉把沼澤怪物拉到一邊，直接問：「萌芽的『聖子』天賦是什麼？我似乎沒感應到特殊之處。」

「啵——」下一瞬，明滅不定的波動，連同繞成霧團的地獄元素之力，一起炸開。

哈莉也不曉得特質是什麼，但聖子若沒特殊之處，憑什麼它是聖子？

被裸著身子關押近百年，那傢伙有了心理陰影。

又和沼澤怪物聊了一會兒，哈莉便告辭離開。

「我立志……」

連結合都沒有，何來聖子？

只不過，事情宣揚出去，可能會影響她偷偷「拯救」朵朵。

他語氣有些沖，哈莉也能理解，畢竟是他女兒。

可朵朵不同，它明確已經在地獄了。

「別在這扯淡了，快帶我去見你們家大王！」哈莉沒心情陪個門衛閑聊。

有太多不確定性。

她清晰感知到意識進入夢之國度的整個過程——好似靈魂脫離肉殼，被一團五顏六色的柔光托舉著往上飛，天上不是屋頂，也不是黑暗的星空，而是一朵朵紫色的、黑色的、灰色的、紅色的……各種顏色的雲團，每種顏色都給她一種不同的感受。

哈莉知道，她已經來到夢境國度入口。

哈莉心中一喜，地獄本源回應她了，而且找到了朵朵。

她開始聽到聲音。

就好似肥皂泡落入火堆里，頃刻間煙消雲散，什麼也沒留下。

每碰到一件垃圾，她都能聽到一道模糊的聲音。

「我想……」

可聖子降臨又早早出現在地獄石碑上，作為唯一一對自然與超自然的結合，萌芽必然是聖子。

就像沼澤怪物剛剛說的，聖子之位和-圖-書一旦佔據，誰也無法取代。

「哈莉奎茵，你們大王的好朋友。」

哪怕未來她能力達不到我們期許的『平息全球元素紊亂』的地步，她也在事實上佔據著聖子之位，誰也無法取代。」

終於，厚重的裹鐵橡木門，向外打開一道縫隙，一個樣貌古怪的黃髮山羊胡把腦袋伸了出來。

「偶買噶，你就是傳說中的魔女哈莉！「那戴著小眼鏡的山羊胡，從門裡跳了出來，盯著哈莉滿臉驚奇，「也沒三頭六臂、青面獠牙呀，差距太大了。」

比擬扎坦娜的天賦，很強大，很罕見，但距離獨一無二的「聖子「，差了太多一眼便知的「特質」。

哈莉心中古怪嘀咕一句，又萬念歸一，開始仔細感應女嬰身周的元素氣息……似乎有一片萬物之綠的海洋包裹著她。

接著，她又試了幾次，出現空間波動時，她還在邊上高呼：「朵朵，朵朵，是我呀，快回來，回來吧，朵朵，朵朵，是我呀……」

「啊嗚！」綠龍格里高利繼續撞門，「嘭嘭嘭！」

還不等她驚奇，一片垃圾山從頭頂落了下來，有殘破的小提琴、生鏽的手術刀、半截粉筆……

垃圾山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陣風，從哈莉身邊刮過。

「召喚被誰攔住了……」哈莉皺眉。

沼澤怪物點頭，「萌芽出生時，他就在邊上守護。他說這是正常現象，耶穌到成年，也是個普通人。死亡並復活之後，他才成為神聖。」

她不擔心生命議會與命運博士對朵朵不利。

回到卧室，她用天竺葵與茴香的混合精油，把身體擦了個遍，又從抽屜里拿出一罐血紅色油膏，在眉心畫了個鑰匙形狀的符文——睡魔墨菲斯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