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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了一句，他又疑惑道：「方程式用掉后還能回收？」

「如何？」精通一億種格鬥術的刺客之神坎特問道。

只要百特曼不進入靈薄獄，去任何一個時空都能避開重啟。

狄薩德搖頭道：「陛下沒說，不過你可以等露易絲·萊恩的節目。等魔女哈莉回歸，那女人一定按捺不住探索的慾望，幫我們把一切真相都詳細揭露出來。」

而且，舊神畢竟是神靈，改變祂們的現實要付出很高的代價。

那樣沒任何意義，進入熵之海洋后，胃袋維度的時間軸再次停轉，沒有時間，即便她想在胃袋維度留下一個分身繼續做實驗也不行。

呃，奧利弗現在換代號了。

「既然不敢真身見你，祂的話肯定也不完全真實。」艾薇提醒道。

「陛下，他們都離開了，現在天啟星上的黑暗精英只是他們的投影。嗯，天啟星的正常運轉，還得靠他們。」

祂原本的臉有些瘦長，腦袋像個扁平的長方體。

哈迪斯垂下眼眸，輕嘆道：「一段孽緣罷了。」

「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哈莉驚訝道。

我的意識莫名其妙衝出識海，一路飄呀飄，不知飄到何方，那裡虛無空曠，什麼都沒有。」

哈迪斯繼續道：「所以離開遁世天宮后，我就在歐洲找了個地方閉關，打算恢復到全盛狀態再回歸現實。」

「簡單來說，重啟沒有改變陛下的記憶，他和慈祥奶奶一樣，活著度過了最終危機。」狄薩德道。

而靈薄獄原本就灰暗虛無，冥府位於其中，很容易在視野中忽略過去。

而且現在的我依舊是『我』，只要我覺得世界沒有變，我的現實就不曾被扭曲。」

它不止是文字和圖畫，還包括無法言傳意會的東西，甚至需要借用某種環境、某件器物來修鍊。

沒半點好處，只讓她承擔代價，傻子才做。

他將自己的意志融入歐米伽效應，再將歐米伽之力灌入百特曼體內，將他打入了異時空……」

……

哈莉自通道：「只要利益大到擊穿理智的底線，誰都可能變成蠢貨。

當初掌握十成十的方程式都失敗了，現在只剩四成，再想完成「宇宙即我」的論證，顯然不可能。

凡人在重啟中復活后，壓根不知道自己曾死亡過。

回歸現實半個多月，他再次熟悉了星城的現代生活，還與好幾位「一生之敵」交過手。

哈迪斯只悄悄給她傳音，並沒驚動其他人，既然祂這麼小心謹慎，她也不會隨意暴露祂。

陛下肯定不怕她，但陛下目前不在全盛狀態。

這種掙扎的狀態持續了數千年，然後在某一天，我陷入長時間的失神。

「找我做什——偶買噶，你腦袋咋變成這樣了？活像一坨大便！」

「也不完全是騙，我會全力幫祂完成進化。」哈莉認真道。

達克賽德淡淡道：「既然我預料到失敗，還主動將歐米伽效應送入百特曼體內，提前回收方程式有什麼奇怪的？」

「魔女哈莉不是死了嗎？」慈祥奶奶震驚打斷他。

看到王座上的黑暗君主不說話，嘴裏發出細碎的痛苦呻|吟，狄薩德神色擔憂道：「您沒事吧？慈祥奶奶臨走前還為您挑選了一位妃子，要不要讓她進來服侍您？」

狄薩德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即便不去了解最終危機的細節，你們也該知道魔女哈莉有多強。

用母盒就能接收到電視信號，很簡單，也不用付費，母盒能破解繳費程序。

也不知哈莉有沒有看出祂在說謊，只是問道：「你現在找我是為了解決兩個問題，第一是形態的改變，腦袋變回去；第二是完成蛻變，成為真正的思維生命，對吧？」

哈莉擺手道：「先別謝我，我沒辦法直接將《新思維真經》傳入你的腦海。

《思維真經》的運轉完全不受我控制。

「你見誰了，耽誤這麼久。」艾薇問道。

只要讓自己的意志與之契合，就能讓它變成你的意志。

「即便是魔女哈莉，她難道敢來天啟星撒野？陛下一個人就能搞定她，如果我們從旁協助，她逃都沒地方逃，來天啟星就等於自投羅網。」

「差不多吧，不過我達克賽德豈會屈服於天命？」達克賽德冷笑道。

哈迪斯笑得很勉強，「當然，在哈莉姐面前，我就是『小哈』。」

新神族雖然記憶有些許調整，但他們都記得自己在死亡中復活的經歷。

祂指著自己的大便形狀的腦袋，「這就是修鍊《思維真經》的結果。」

狄薩德不解道：「怎麼會失控？您對方程式的掌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靠著它，所有人都被您玩弄于鼓掌……」

我會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太虛幻境中和*圖*書，無法掙脫，無法分辨虛實。

見黑暗精英都盯著自己，狄薩德猶豫了一會兒，實話實說道：「被百特曼用神性毒素子彈擊中后，陛下就知道自己即將失敗。

思維超人有正義意志，只有超人能契合它的正義意志，一旦完成融合，超人就能驅動它；死神火眼由死亡意志構成，只要奧利弗按照哈莉的「秘籍」往這方面修鍊，就能與它融合，併發揮火眼的力量。

「不是融合『現實』意志造成的精神衝突？」狄薩德問道。

大超環顧周圍一圈，有些無奈地發現，只有他是朝九晚五的打工仔，其他人即便有工作，也很自由職業，能自由安排時間。

祂還指望她來解決後遺症，並提供後續的修鍊功法呢。

歐米伽效應的強大，你們都知道，它能送走百特曼，也能帶他回歸。

「武神王紀元都發生了什麼？」慈祥奶奶好奇道。

——難道我很想當著你的面述說過去的不堪與卑劣？還不是你一直在鬼扯。

但只有荒原狼一個人進入內殿找達克賽德。

「陛下的手段，你還需要懷疑？」

「有四成把握。」

就像哈莉用祂當成試驗體研究《思維真經》，祂偽裝身份，在宇宙範圍內搜捕具有思維特徵的異能者做研究。

「哈迪斯給了我一個靈感，或許祂的思維化意識能當成故事發射出去。」哈莉笑道。

最好還要度過夢魘魔化的蛻變，解決了幻人失控的問題。

這話說得，不知道的人聽到還以為祂是和哈莉合作的研究員。

「你是說，將祂的思維化意識投映到異世界？可能嗎？」艾薇震驚道。

「哈莉姐，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當年我們分別時的情景，你還記得不？」

作為赫卡忒最後的「善良「，她身上就展現過純粹和天真的一面。

「若論證成功，成為定局，肯定不能回收。但我沒成功，『試卷』都沒交上去，又提前做準備，勉強收回40％的方程式。」達克賽德嘆道。

特么的，這不就是n男追一女的「大女主」言情劇中的男一號標準？

刺客之神坎特冷冷道：「早晚我會親自向她復讎！」

「我從來不上班。」奎恩財團的掌舵人「火眼綠箭」說道。

「我有記憶又如何？陛下的心思我猜不透。」慈祥奶奶道。

「唉，你們不明白……」狄薩德忽然瞥見角落裡的高壯女人，叫道：「慈祥奶奶，你僥倖逃過了第五世界重啟，依舊保留原來的記憶，怎麼不和他們解釋？」

現在哈迪斯自己有機會成為思維生命，八成已經體會到思維化意識的好處，能經得起誘惑才怪。

狄薩德愣了一瞬，恍然道：「忘記和你說了，魔女哈莉沒死，她穿越到上古時代，大概在五萬六千年前，馬上就要回來啦。所以，我們得趕緊離開天啟星。」

哈迪斯面色陰晴不定。

一直盯著哈莉每個眼神的哈迪斯，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瞬間的恍惚，不由提高音量，急切道：「哈莉姐，你不會忘記了吧？這些年我可是沒日沒夜修鍊《思維真經》，你看看我的腦袋——」

我就是看過電視節目后，了解到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你在哪，在做什麼？今天本該是商討入侵戰術的日子，即便計劃中止，你也要來參加『黑暗精英會議』。」荒原狼嚴厲呵斥道。

哈迪斯鄭重點頭，「我也覺得我的意識完成了……至少一部分思維化。」

可即便他不說，他們也都記得。

有人用母盒傳訊，很快狄薩德就趕到黑暗宮殿的議事大廳。

「一箇舊神。」

「在熵之海洋修鍊時，你似乎光顧著折騰故事投影，沒研究過《思維真經》，哪來的《新·思維真經》？」艾薇疑惑道。

哈莉挑了挑眉，「具體點。」

……

慈祥奶奶好奇道：「在你們新的記憶中，魔女哈莉是怎樣的人？」

哈迪斯先在心裏罵了幾句娘，才低眉順眼地說：「剛從實驗室出來，我狀態不佳，打算留在武神王紀元修整兩年。

那一刻祂大喜過望，仰天長嘯：魔女哈莉，等著自食惡果吧，等我神功大成，定教你知道什麼是報應！

無法直視他的死亡之眼。

「小哈，實話告訴你，我離開武神王紀元，是因為有了很好的去處。而且武神王紀元的幾萬年，我也一天都沒浪費。」哈莉道。

哈莉詳細解釋了一遍。

「見誰？」大超疑惑道。

當著眾人的面，她嘴上這麼說，精神力卻暗中傳音，道：「是哈迪斯。」

與天境光鮮明亮、神輝燦爛不同，冥府宛若一片黑色的雲。

「為什麼要以全盛狀態回歸？」哈hetuｂooｋ.ｃoｍ•com莉問道。

荒原狼是戰爭領主，和達克賽德又沾親帶故，屬於黑暗精英中的「領班大臣」，與達克賽德交流的工作往往由他來做，狄薩德只是「大內總管」。

「哈迪斯？祂還敢主動找你？」

哈莉瞪著祂道：「如果我在現場，一旦發現問題，會立即讓你停止修鍊，停不下來就回歸現實。

你明知道有問題，還留在武神王紀元修鍊幾萬年，現在問題越發嚴重，你來怪我？」

靈薄獄八大神域，兩兩一對，互為陰陽。

數萬年時間，祂推陳出新，將《思維真經》推演到了20.0版本！

但這種「秘籍」就像科學家研究的針對某種疾病的特效藥，有沒有用，得試過才知道，反正科學家本人一定不敢自己試。

「黑暗精英離開后，我會常住天啟星地心，你只需集中整顆星球的本源，在我周圍形成防禦壁壘即可。」達克賽德道。

「我當然不懷疑，我只是好奇。」慈祥奶奶急忙道。

比如天堂與地獄，天啟星與創世星。

「是我……」哈迪斯沒有顯出身形，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下，「哈莉姐，我不好露面，咱們單獨談談。」

沒讓祂們參加「人神最終之戰」，已經改了劇本，代價她承擔，現在再將祂們帶入熵之海洋，現實會被再次大幅度修改，代價更大，還是她承擔。

你們覺得陛下突然改變入侵計劃的行為很古怪，是因為就在昨天，他剛找回自己的『現實』。」

不過方程式本身就是「源」，即便還剩四成，掌握它也足以睥睨天下群雄了。

「行了，扯太遠了，說正事。」哈莉不耐煩地擺手道。

哈迪斯臉一黑，「你是胡亂創造的《思維真經》，就沒想過它能成功？」

狄薩德驚疑道：「哪來的方程式？」

去熵之海洋時，她並沒將被俘的舊神裝入胃袋維度。

內殿。

「啊，您是說，多元宇宙本源不允許您再觸碰方程式？」

「陛下為我安排了新工作，我得全心全意為他服務。」

艾薇一邊駕駛飛艇遠離天境，一邊在心靈空間驚疑問道。

如果是融合「前任達克賽德」意志造成的記憶與思想衝突，寵妃的撫慰很能緩解疲乏與痛苦。

「陛下，您沒事吧？」荒原狼小心翼翼問道。

達克賽德嘴裏又發出幾聲痛苦的悶哼。

「區區魔女哈莉而已，我們何必怕……」荒原狼怒吼一聲，腦海中的相關記憶迅速蘇醒，他的語氣逐漸微弱，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變為遲疑。

現在回歸現實，你沒有了限制，見你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你。」

作為達克賽德的親舅舅，他絕對有資格在狄薩德面前擺出高姿態。

王座上，達克賽德皸裂岩石般的方臉微微一皺，露出些許痛苦之色，聲音也有些變形。

——我若變成思維生命，你還能活？早一巴掌拍死你，為我自己報仇雪恨了。

「可是，我才是戰爭領主，是你的——」

而這種固化屬性卻沒意識的意志，在某方面很像思維超人。

「你覺得妃子能解決我的問題？」達克賽德冷冷瞥了他一眼。

我的意識離開神軀，離開多元宇宙，沉入靈薄獄最下方的太虛，還在太虛中形成幻境。

現在更是卡在半途，上不得也下不來。」

「證明『我即是我』。」達克賽德笑容古怪道。

應該是標準之一。

「這不很明顯嘛，最終危機結束，魔女哈莉即將歸來，她——」

「這麼說，我的《思維真經》不是胡說八道，它真的能行？」哈莉神色恍惚道。

總之，盡量低調，不要惹事，安全最重要。」

「大人，找我什麼事？」

《思維真經》的理論根基，在於她對思維生命曼卓拉克和思維機器「思維超人」的理解。

可死神火眼中的意志不包含任何意識。

「您要證明什麼？」狄薩德好奇道。

哈迪斯表情遺憾地感慨道：「《思維真經》的確失敗了，它若完美，我也不會變成這樣，思維化的過程不至於完全不受控制。

哈莉眸光微閃，「聽說你是赫卡忒的老公？」

「只是分身。」

若不在乎思維生命的境界，祂也不會主動來找哈莉了。

狄薩德輕咳兩聲，從荒原狼的魔爪下掙脫，道：「你們若想知道最終危機的詳細情況，可以詢問慈祥奶奶。

《思維真經》的功能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簡單、直接：通過修鍊讓神性生命主動向思維生命進化。

幻境太真實了。

甚至是我越想停下來，思維越活躍，越發按照《思維真經》的路線運轉。

慈祥奶奶驚訝道：「陛下是怎麼找回現實的？我記得他當時已經和_圖_書……他前幾天還和你們一樣，入侵異界地球的計劃也是他制定的。」

不僅醜陋，還非常滑稽，像一坨剛出爐的便便。

你已經強迫讓我運轉《思維真經》幾千年，停不了了。」

我也真誠建議你們立即出發。

「赫卡忒是不是很單純，熱情活潑，對世界充滿好奇，對生命充滿熱情與同情？」哈莉想到了薄暮。

哈莉抬手打斷祂道：「我自己做過什麼我很清楚，你直接點。」

在天境「對面」，就是同屬舊神領域的冥府。

等祂逐漸變得成熟老練，等祂開始膩味我們，我們立即淪為受祂擺布的奴隸。

這是五萬年前，武神王哈莉當眾冊封他的「武神真名」，部落民祭祀他的時候就用這個名字。

哈迪斯想了想，道：「由於加入你的研究團隊、做了幾千年的實驗，我的身體略有微恙。」

「對祂是一段孽緣，對你只怕是一場精心謀划的陰謀。」哈莉道。

螳螂表情一陣變幻不定。

當年在武神王紀元，你想殺祂卻殺不了，所以用祂做實驗。

她將祂們扔出天宮，讓祂們自己選擇留在武神王紀元修整，或者立即回歸現實。

「那你們就在這等著，我去冥府見個朋友。」哈莉道。

荒原狼想搶奪曼哈頓博士的力量，結果被一縷曼哈頓之電弧燒成灰，死得很憋屈，很窩囊。

「我沒那麼想，我只是好奇。」慈祥奶奶連忙道。

哈莉輕微地撇了撇嘴，也沒開口嘲諷。

別說出手攻擊，他們很多連站都站不穩。

「我當然很認真，誰不想掌握思維生命的力量？只是你也知道，《思維真經》一直在創作的過程中，我再自大，也不敢保證一次成功。」哈莉道。

哈莉道：「老實說，你之前長得也不討人喜歡，氣質陰鬱，像是心裏藏著很多事，經歷過很多痛苦和委屈……」

祂的確不在乎容貌，但要放棄蛻變，祂絕不甘心。

「啊，您……您真是老謀深算啊！」狄薩德讚歎道。

你若是信我，就本體過來，區區一個分身既顯不出誠意，又無法實驗新真經。」

這會兒祂的下巴有臉盆大，腦頂門卻尖的像根椎子。

在天啟星屬於一等一的高手，曾幫達克賽德毀滅無數世界。

哈迪斯睜著變成不等邊三角形的眼睛，眼巴巴看著她道：「你說你要離開武神王紀元去熵之海洋追尋『更廣闊的天地』，你讓我——」

如此，我表現在外的狀態就是長時間的發獃和走神。」

「當時陛下並不知道百特曼會穿越到武神王紀元，他只是想讓百特曼暫時離開現實世界，以躲避即將發生的第五世界重啟。

「找回什麼現實？」荒原狼疑惑道。

凡人沒辦法修鍊，只有神靈可以練。

她在武神王紀元修鍊五萬多年，實力只更強大了。

等我安頓好，才後知後覺發現《思維真經》的冥想法一直在運轉。

不過死眼大羿只有在使用上古通用語時，才聽著威風霸氣，轉換成現代語，有些不倫不類，普通人還很難理解，不如「fire eyes」直接、易懂。

全盛狀態面對祂，尚且沒有把握，若以病恙之軀迎接魔力債務危機，我必死無疑。」

現在祂急不可耐，主動找我，說明蠢蠢欲動的心快按捺不住了。」

「雖然我要上班，但既然你打算去天啟星，上班就不如達克賽德重要了。」

他避開重啟，也意味著他體內的陛下意志得以保存。

奧利弗本人其實更喜歡「死眼大羿」。

「唉，早點離開吧，魔女哈莉很狡猾，可能悄悄回歸，不動聲色，對我們暗下殺手。別懷疑，她曾化身刺客潛入天啟星，還弄死了坎特。」

一般而言，意志來源於生命，有獨立意識。

「我們分別時，你還叮囑我好好修鍊《思維真經》……」

……

哈莉正掏出自己的母盒，打算前往天啟星時，與天境對立的黑暗區域忽然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祂抬起頭，看向哈莉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既有震驚，也有振奮，似乎還有點敬佩，「等我回歸現實，我知道虛無之地是哪兒了，它就是太虛！

「我體內的方程式失去了控制。」他有些吃力地說。

在他睜開「死神火眼」后，他們全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內殿之外的議事大廳還有不少黑暗精英，他們都很疑惑黑暗君主的新命令。

「荒原狼，我不想和你說話，有什麼疑問去問狄薩德。」達克賽德有些不耐煩地說。

或者去看主宇宙露易絲·萊恩的『最終危機系列專題節目』，裏面講得很詳細。

「魔女哈莉都沒回來，我們也不用急著離開天啟星吧？」有黑暗精英道。

「有方ｍ.h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om程式在手，魔女哈莉也不是您的對手吧？」

狄薩德道：「陛下，您有什麼計劃？老奴願效犬馬之勞。」

要麼某個部位像思維生命，要麼某項能力很有思維生命的特色。

把祂此時修鍊的《思維真經》拿給哈莉看，保證她都無法第一時間認出那是《思維真經》。

我想停下來，可就像普通人想進入無思無念的空明狀態，完全做不到。

哈莉驚訝道：「你的意識已經開始思維化了？因為意識思維化，所以被多元宇宙排斥，只能自動落入太虛……在多元宇宙內，你有沒有感覺到排斥？等進入太虛，又有種回歸家園的舒適。」

沒人能拒絕思維生命的力量。

等進入平行宇宙后，悄悄取代你們在那個宇宙的投影，假裝你們就是投影。

哈莉看著祂大便形狀的腦袋，點頭道：「是很明顯，明顯到你不用說，我自己也能看到，說點我看不見的變化。」

狄薩德禮儀雖然到位，態度卻不是非常恭敬。

在研究諸神后，她發現進化到多元宇宙極限的神靈，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思維生命特徵。

「啪！」荒原狼一巴掌拍在他肩頭，贊道：「說得好，我們為黑暗君主戰死，死得光榮，死得偉大。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你終於有了點黑暗精英的氣質。」

「我失神了，迷迷糊糊就幾萬年過去。」哈迪斯無奈道。

不僅是他，其他黑暗精英也都露出不解之色。

而且他實力也不弱，是黑暗精英中的「戰爭領主」，類似戰神的神職。

「滾！」

「要麼是我，要麼是奧丁、波塞冬、阿圖姆那些男性神王，不過是赫卡忒眼光好，挑中了我而已。」哈迪斯大便形狀的臉上露出些許得意之色。

所以，哈莉直接將祂們放了，美其名曰「哈莉奎茵，言出必諾」：既然答應「很快」釋放祂們，她就不會故意扣留祂們直到回歸現實。

我死在最終危機的事實，也說明我為陛下盡忠了。

然後天真爛漫、性格活潑的女主用自己熾熱的愛，解凍男主冰封的心，讓冷漠的他為她失去冷靜，變得瘋狂且熱烈。

神性生命就是神靈。

哈迪斯眼睛一亮，興奮得嘴皮子都有些哆嗦，「哈莉姐，謝謝！」

留在武神王紀元期間，祂不僅勤練《思維真經》，還積極主動發揮神王的智慧與能力，開始自己研究《思維真經》。

不要拉幫結派弄出太大動靜，也別和其他人透露即將去往哪個平行宇宙。

這是主角的待遇啊！

「別多問，立即去天啟星。」

「我有什麼事？」

這也是火眼能轉讓給奧利弗的原因。

「你現在可有蛻變成思維生命？」哈莉問道。

「其實腦袋變什麼樣，我可以不在乎，主要是後續功法。要麼讓我變回原來的純粹神性生命，要麼完成蛻變。」哈迪斯言不由衷地說道。

「哈莉姐，你，你這樣看我做什麼？」哈迪斯後退半步，謹慎又疑惑地問。

就在昨天，百特曼跨越五萬年，從武神王紀元回到的主宇宙，也帶回融入陛下意志的歐米伽效應。

哈莉沒解釋，打開青燈空間門，一下子消失在眾人眼前。

「我知道，但祂的狀態真實不虛，祂的意識部分思維化，比當年更適合做思維生命進化研究了。」哈莉道。

哈莉看了眼對面的正聯英雄，道：「現在很晚了，你們明天還要上班，先回地球去吧。」

狄薩德為難道：「我本身就在命運之中，哪有能力打造隔絕命運的建築？」

哈莉壓下心裏的少許尷尬，板著臉道：「我記得很清楚，不用你提醒。」

片刻后，阿基米德飛艇上。

「哎，魔女哈……哈莉姐，等一等！」

每一組對立的兩大神域，都在同一片區域，如同雙子星，既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維持在一定距離相互繞行。

「我不是證明『我是多元宇宙』，這次論題會小很多，四成方程式都用不完。」達克賽德道。

狄薩德聳聳肩，不做評價。

祂剛開始真的天真，但祂不會一直單純。

艾薇道：「四成有點低，不過失敗了也是哈迪斯承擔代價。

「小哈……我叫你『小哈』沒問題吧？」哈莉笑道。

可祂又不蠢，怎麼會本體來找你？

「大概是論證失敗的後遺症，我失去了掌控方程式的天命。」達克賽德面色陰沉道。

半響，他哼哧著說道：「陛下英明，從不同角度看待同一問題，了解得更詳細、更完整。」

我重生是因為我死在最終危機中。

萬一哈迪斯找到機會放手一搏，人類武神和艾薇完全壓不住。

狄薩德掃視眾黑暗精英一圈，點頭道：「我當然知道，消息就是我發送給各ｈtｔｐs://ｗｗｗ.hｅtuｂｏoｋ•coｍ•ｃoｍ位的。

要麼陰鬱訥言、成熟穩重、能力出眾、內心很多傷痛。

奧利弗開火眼后的造型又特別拉風，新聞媒體和他的粉絲就為他改了個新名字。

感受到從肩頭傳來的刺痛，狄薩德識趣地閉上嘴巴。

「四成也夠了，陛下你有希望東山再次啊！」狄薩德言不由衷地說道。

哈迪斯看了她一眼，低聲道：「赫卡忒快回來了，就在最近幾年，而我恢復狀態用了兩百年。

哈迪斯遲疑片刻，點頭無奈道：「我知道那樣對祂很過分，但我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沒別的選擇。

哈迪斯既委屈又心酸，「我倒是想停下來，可從一開始，我就沒辦法停。

「你在內涵我們都是被扭曲的產物，就你一直保持自我？」坎特的眼神變得很危險。

男一號要麼熱血傻氣，向歷盡滄桑的女主內心灑下溫暖的陽光。

這是謊話。

「用天啟星地心能量打造一間可以隔絕命運窺視的冥想室，我要在裏面完成第二次論證。」達克賽德道。

狄薩德淡淡道：「不僅我有看，陛下也看了，我們一起看的。」

「大人，你不是死在最終危機中，你老早就被魔女哈莉陰死了，死得很……」

確定《思維真經》真的有效后，哈迪壓根沒想過停下。

如果你當年也在場，一定會像其他神靈一樣站在我們這邊。」

哈莉通過解刨、研究舊神俘虜，再加上對幻人、方程式、情感要素的理解，逐漸將《思維真經》從一個想法變成現實的「神功秘籍」。

頓了頓，她又緩和語氣道：「我只是奇怪你會這麼聽話。能把腦袋練成這樣，沒幾萬年苦功只怕難以做到，你當時沒立即離開，反而留在武神王紀元勤修苦練？」

「我思維發飄，很容易走神。」哈迪斯道。

荒原狼神色有些難堪，「陛下似乎生病了……狄薩德在哪？讓他來見我。」

「喔，祂找你做什麼？」

最終危機中，諸神甚至願意去給曼卓拉克當狗。

「區區第五世界重啟也想扭曲我的現實？回歸現實對我一點也不難，但我融合的不僅是現實意志，歐米伽效應中還包括兩條方程式。」達克賽德道。

荒原狼不敢再廢話，忙不迭跑出黑暗宮殿。

荒原狼咽了口唾沫，看著外甥道：「你和往日似乎有些不同，前天還說要親自帶領我們入侵地球……入侵2號地球，現在突然放棄入侵計劃不說，還下令讓黑暗精英分散離開天啟星、躲入廣袤的平行宇宙。」

艾薇嘴角抽搐道：「原來你想騙祂本體自投羅網，你們兩個沒一個好東西。」

狄薩德皺眉道：「我也在重啟中重生了，那又如何？我重生，我自豪，我驕傲！

「你還要臉不？堂堂黑暗精英，竟然通過電視節目了解現實？」黑暗精英螳螂鄙夷道。

不能將祂們放入胃袋維度，更不可能留祂們在天宮。

哈莉微笑道：「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你完全不用擔心，我肯定有進階版的《思維真經》，這幾萬年我一直在努力。」

……

所以，你們才會覺得陛下變得有些突兀。」

哈迪斯心裏嘀咕，表情恭敬又認真，道：「我肯定沒蛻變為曼卓拉克那樣的思維生命，但我身上也的確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你瘋了吧，我們可是黑暗精英，是天啟星的領主，是令多元宇宙戰慄的霸王！」荒原狼怒道。

哈迪斯連連點頭，「我明白，哈莉姐剛才一人獨戰48位神王、237位主神的英姿，我都看到了。你不僅沒有虛度光陰，必然還得到其它奇遇。」

「原來是這樣。」眾黑暗精英恍然。

祂甚至為這種吃飯睡覺拉屎也自動修鍊的狀態歡喜雀躍。

「哈迪斯？」隨著熟悉的氣息靠近，哈莉終於想起聲音的主人。

「狄薩德，陛下的最新命令，你可知道？」混亂博士直入主題。

若造成不可挽回的死傷，就悔之晚矣。

祂是活了億萬年的老牌神王，早在第一次「失神」時，就第一時間發現意識正在思維化。

「如果有您配合，倒是可以試試。不過方程式不再受控制，數量也嚴重不足，似乎無法完成第二次證明。」狄薩德遲疑道。

比如哈迪斯的死神火眼，表面看像一團能量，似乎還蘊含某種死亡法則，可實質上它有七成是一種很特殊的死亡意志。

留下這一句，哈莉就化為青光，消失在祂面前。

天啟星，一個月前，最終危機剛結束的時候。

說到這兒她神色一怔。

一句寒暄還沒說出口，哈莉就被眼前顯露身形的哈迪斯的外貌驚到了。

「不急，最近一個月我有很多事要忙，沒時間閉關修鍊，你隨時能打電話聯繫我，或者去地球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