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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久，混亂越大，最終釀成的危機，不會比剛過去的黑暗之夜更小。」

可對哈莉而言，她與睡魔的旅程只在於墨菲斯一人，墨菲斯嘎了，她與他的旅程便徹底結束，哪怕下一代睡魔誕生，她也無法將他當成墨菲斯。

我想告訴你的是，夢之漩渦只是夢境王國的規則被破壞、法則被扭曲后的『病變反應』，就像人類不好好照顧身體，身體會生出癌細胞。

奈何命運花園的時間流速被巴巴托斯特意調整過，它要保證命運花園之戰還未結束，主宇宙已滄海變桑田。

哪怕離開命運領域，命運也是強大的至高存在，體魄和速度都能接近宇宙極限值，但僅僅這樣對哈莉沒用。

當然，我也承認我捨不得。

再想提升專長等級，只能去大全能宇宙外尋找食物。

先前將命運拉進「人造陰影界」時，哈莉還留了個分身在原地和萊恩大統領扯淡。

「從來只有巫師想要成為神靈卻萬般渴求而不可得，沒有巫師心裏不想成神，卻最終成神……還連續成神，成為極為罕見的三系神靈巫師。」

也即是主宇宙時間流速遠比命運花園要快。

打死命運不僅無法解決問題，反而會讓問題更複雜，更難搞。

但現在輪到哈莉懷抱《命運之書》了。

可以模模糊糊看見，但看不太清楚，也無法觸碰。

消化完「宇宙胚胎魚雷」，她的食物防禦專長終於升到9級。

哈莉淡淡道：「貪婪是無能者對我的誤解，我只是能力太強，僅僅量力而行、適可而止的行為，卻被爾等凡人視作大貪巨貪。

「啊，為什麼要抹除它？」芭芭拉滿臉失落地說：「從見到穹極號開始，我們就盼望得到一艘正規的血域母艦，好不容易遇到黑蝙蝠號——」

萊恩邀請哈莉參加「銀河慈善宴會」的計劃遇挫，神色怏怏地離開了哥譚。

「走吧，回家后不要懈怠，未來我們未必沒有再合作的機會。」哈莉擺手道。

哪怕黑暗之夜危機結束，他也沒離開胃袋維度、回歸自由生活的打算。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可以讓自己義正辭嚴、有理有據，這正是魔女哈莉狡詐善辯的特性，也是她可怕的地方。你看，命運果然呆住了。」渣康道。

你知道我和墨老哥、死亡二姐的關係吧？

他本人沒來，只送了一個「夢之故事」給她。

可我搶《命運之書》是希望解決問題。

哪怕周圍包括上都在內的法師與神靈，都向他投去羡慕嫉妒……和隱藏很深的嫉妒的目光。

旅程結束也不用悲傷，因為舊的旅程的結束，代表了新旅程的開啟。

「你以為它僅僅只是一本書、一件寶物嗎？」

「你被封印近百年，夢境王國才長出『夢之漩渦』一個瘤子，命運剛失去《命運之書》，不用急！我剛才也對他承諾了，兩年後把書還給他。」哈莉道。

她的雙手在書冊上摸了又摸，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銬將她的手鎖在書冊上。

如果命運向我索取代價，那多元宇宙和命運之河也得向我支付報酬。

……

一道聲音忽然從哈莉「上方」傳來，直接進入她識海。

哈莉淡淡道：「純凈的魔力晶石的確還剩一大塊，但我會將它還給『白魔法之祖』蒂姆亨特。

這兩天他在地球的日子十分難熬，度日如年都不足以形容他內心的焦灼和恐懼。

吃dc多元宇宙內的東西，已經無法為專長提供等級經驗。

渣康撇了撇嘴，「看來你心裏一片亂麻，並非心甘情願還書了，否則不會這樣胡言亂語。」

除了綠色植物，奎茵莊園基本上又回來了。

「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認真聽，一旦做出承諾，必定兌現。」命運呆了一會兒，放緩語氣說道。

「現在你奪走命運之書，讓命運失去對命運之河的掌控，幾乎重演了當日我被凡人封印的舊事。」墨菲斯嘆息道。

誰也不確定『命運漩渦』什麼時候出現，等你發現時已經是江心補漏，為時已晚。」

或者說，二手《奎氏命運之書》比原版更好。

……

那時命運若趕去哥譚，一定能見到她。

可哈莉那一腳有點狠，開啟了全部防禦專長，震散命運身上的命運之力防護，讓他腦袋嗡嗡地響，像是要裂開，幾次用力撐起身子又無力地滑落水坑。

命運很想怒吼：我明白個鎚子呀，你啰里八嗦說了一大通，一會兒談你和他們的交情，一會兒說還書的代價，到底想說什麼？

對「睡魔」而言，每一代的睡魔都是他的一部分，是總旅途中的一段景色。

或許她可以用嘴巴貼著破洞猛吸，把牆外靠近破洞的物質和生靈，都吸到肚子里消化吸收？

哈莉摸了摸平坦的m.hetubook.com.com小腹，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黑暗宇宙胚胎對我很有用，但數量已足夠，太多也無法長久保存。」

哈莉雙手繼續抱緊書冊，意識依舊沉浸在最初因果之環內，嘴上豪爽說道：「你沒聽錯，為了多元宇宙的安危，也為了我和墨菲斯老哥、死亡二姐的情誼，我現在就把《命運之書》還給你。

目前從你的表現看，你只想拿回命運之書，在得到它之前你什麼承諾都願意應下，等你到手，你大概完全不記得對我承諾過什麼，即便記得也不在乎。

渣康臉上並沒多少得意之色。

「人造陰影界」，哈莉撤銷籠罩在命運身上的防禦力場與空間凝固。

哈莉低頭看了眼書冊，將它抱得更緊了，「你說你明白了，那說說看，明白了什麼。」

在感應到命運的視線時，哈莉就以神王權能操控周圍的空間，將她和命運周圍的時空拉入另一個維度——略高於第四物質維度，低於第五靈薄獄維度，有點類似陰影界的人造維度。

被哈莉奪走《命運之書》，還一腳正中門面，被踹飛幾十米，滾進荷花小池塘后，命運立即想掙扎著爬起來，要追上去把自己的寶貝搶回來。

……

「命運老弟，這才短短几日未見，你咋把自己折騰成了一個哥譚流浪漢？難道哥譚真的擁有一種特殊魔力，能讓任何存在都成為流浪漢？」

「黑蝙蝠號被抹除了，徹底消失，不存在了。」

哈莉不由想到起源牆破洞。

「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思進取，哪怕臨門一腳也堅持不成神嗎？」哈莉盯著渣康，驚訝道：「新晉命運之神、真知之神、詐騙之神……約翰，你可真厲害，這次出關必定要震驚法師圈子，讓小扎他們羡慕嫉妒恨。」

法則和人體細胞一樣，都有病變的可能。

即便他們能不怕胃酸之霧和熵，可如果哈莉祭出10級聯結之力（創世之力）防禦力場，他們又該如何應對？

哈莉朝著他輕蔑一笑，「你雖是命運，卻並不比我更懂命運。

在哥譚街頭巷尾流浪了兩天，他便成為了此時哈莉看到的邋遢模樣。

等眾人開啟傳送門離開，哈莉又親自動手，從外面挪移一層黑土地覆蓋在骨頭山峰表面，並張開嘴巴，吐出一棟嶄新的莊園。

這下眾人的目光中終於有了不加掩飾的嫉恨與不屑，還紛紛向他豎起中指。

瘦骨嶙峋的右拳直捶哈莉腦袋，左手張開成爪，抓向那本厚厚的「哈莉的筆記本」。

所以，即便是二手的《奎氏命運之書》，渣康、上都他們也沉醉其中無可自拔。

「集體修鍊結束是什麼意思，我們得離開這兒，不能再藉助《命運之書》修鍊了？可巴巴托斯已死，世界迎來和平，為什麼要結束？」渣康問道。

所以，為了消除夢之漩渦，我甚至願意殺人，殺死一個無辜的女孩，她叫蘿絲，還記得不？

「哈莉姐……」

「這樣啊……」芭芭拉點了點頭，興中釋然了。

最終她的外祖母替她承擔了『獻祭夢之心』的命運。

「現在就把書還給他，和兩個月後、半年後還給他，對我們的意義完全不一樣。」渣康道。

「但她說的也很有道理啊，命運這會兒一心想拿到書，只怕不會太在乎哈莉姐提出的要求。」蜥蜴人命運之神道。

解決完巴巴托斯后，哈莉曾在哥譚待過一段時間，她見證眾英雄通過第十金屬改寫現實，將光明多元宇宙從黑暗多元宇宙拉回來。

所以他們的心和他們的表情一樣的真誠。

夢之漩渦的可怕，你親眼所見。

她的思維進入夢中和他交談，就等於在閱讀故事的內容。

「滾！」哈莉冷冷道。

就見瘦長馬臉的睡魔靜靜站在那，身周環繞一片起伏不定的黑色夢境雲海。

魔力債務危機降臨后，赫卡忒會先盯著神靈，等神靈清算乾淨才會找他們這些小蝦米，他可以盡量躲在後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剛這麼一想，便聽到哈莉說道：「我改變了想法，不會再將《命運之書》直接交給你。

強闖命運花園，他們是被騙上賊船。

他就趴在池子邊上，腦袋頂著濕噠噠的殘花敗葉嚎叫了一陣子。

哈莉打斷他道：「睡魔的旅程不等於我的旅程。這個問題沒討論的必要，你繼續說『命運危機』吧。」

哈莉瞥了他一眼，無形的力場將他擋在十步之外，「冷靜點，聽我把話說完。」

它的能級太高，體量太大，猶如燃燒的黑洞，普通法師別說靠近《命運之書》本體，哪怕只用肉眼或精神力去直接看它，都可能被命運之河瞬間同化。

境界隨時可以提升，今年、明年…ｈｅtuｂook.ｃｏｍ.cｏｍ…一百年，都沒關係，法師不缺時間。

不過他始終堅持不多吸收魔力。

但魔力有限，純凈的自然魔力用一點少一點，今天有，明天稀少，百年後徹底乾涸。

她擔心《命運之書》還給他后，他會將她修改的內容改回來，讓她一番努力付諸東流。

「別嚎了，我把《命運之書》還給你。」

再次見到命運，哈莉連「老哥」也不肯喊了。

那女孩連同女孩所在的宇宙徹底毀滅，上代睡魔也因為失職走向末路。

看著掙扎爬起來的命運，哈莉嘆道：「命運老弟，我承認《命運之書》是你的命|根|子，現在依舊屬於你。

至於打死他……唉，我持有《命運之書》的天命已經消失。」

上一代睡魔不忍殺死擁有夢之心的女孩，最終夢之漩渦吞噬一切。

盡量提升法則境界，盡量少地吸收魔力。

在萊恩、露西等普通人眼裡，她只是往人群的方向瞥了一眼，並沒有任何額外的行為。

渣康擺手道：「你清高，你厲害，你把《命運之書》還給命運吧，別在這兒戀戀不捨地嘮叨了。」

這兩天命運如同無頭蒼蠅，在天境、靈薄獄、地獄大門口、地球轉了一大圈，折騰一圈一無所獲后，乾脆守在哥譚，守在阿卡姆島附近，等哈莉回來。

這次命運終於悟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拿到《命運之書》后，不會修改已經被你改過的任何命運。」

哈莉忽然覺得起源牆破洞也不全是壞事。

本該是dc多元宇宙安全隱患的破洞，結果變成大全能宇宙的危機，讓dc多元宇宙成為大全能宇宙有名的禁地……有沒有搞頭？

命運面色數變，最終還是搖頭道：「我不能改寫任何人的命運，守護命運之河不受干擾是我的責任。」

十分鐘后她依舊沒有停下，稍微冷靜下來的命運終於忍不住，再次激動大喊，「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想聽，趕緊把《命運之書》還給我。

無論如何，《命運之書》終究要交還給命運。」哈莉感嘆道。

也不曉得大全能宇宙的創世神頂不頂得住。

他們肯定不想看到邋遢頹廢、癲狂落魄的你。

渣康這貨先前死活不肯成神，如今三條宗師法則全部升入法則海，成為「三系神靈巫師」，現在擁有三種神格、三種神性。

『起源』和命運從未給過我報酬，自然也不會向我索取代價。

哈莉則來到新莉山，張開嘴巴將渣康、上都等人吐了出來。

所以她用自己的意志領悟「最初因果之環」，把自己的感悟投影在胃袋維度，具現成一冊《奎氏命運之書》。

我將它還給你時，一定要保證問題已經解決。

蕾切爾問道：「黑蝙蝠號上的黑暗宇宙胚胎，你也任由它們被第十金屬抹除？

「要麼不成神，一旦踏入神靈之道，一系成神和三系成神便沒啥區別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捨不得此等至寶，但我依舊會將它還給你。

明白我的意思不？」

投影哈莉瞥了他一眼，消失不見。

「你肯定還記得當年我被英國術士封印的舊事，我被囚禁在神禁法陣中，我的三件寶物被他們拿走。

「我和墨老哥、死亡二姐……」哈莉又將她和墨老哥和死亡二姐相識的過程重複一遍。

他並不想成神，奈何《命運之書》實在太香，太有吸引力，連他都忍不住沉浸在命運的奧秘中。

當哈莉藉助《命運之書》掩藏行跡時，天境第一神王宙斯和他老婆赫拉都察覺不到，如今命運離開了命運花園也只是普通至高，更加不可能追蹤懷抱命運之書的哈莉。

別看哈莉連命運法則都沒領悟，她在命運之道上的境界真的不低。

哈莉需要宇宙之卵提升八級的食物防禦專長，也需要宇宙之卵內的法則碎片加固自身的胃袋空間。

「噓～～～」

你就是個白眼狼，永遠不會對別人的恩惠和寬恕心懷感激。

原版的奧秘需要自己破解，境界不到就如同看天書，一直若有所感卻毫無所獲。哈莉投影的命運之書中，直白地將她自身感悟顯露出來，相當於一本「輔導教材」。

她真的想多了，他不會去改墨菲斯的命運。

胃袋維度。

「他說的是真的，把書給他吧。」

「大家都停下，別再冥想了，『集體修鍊』到此結束。」

「哈莉姐，我願為你赴湯蹈火，哪怕對抗造物主，我也在所不惜。」

等稍微恢復行動力，他沒有半點耽擱，也沒換衣服或者整理一下形象，馬上離開命運花園尋找哈莉。

別說她可以一直抱著《命運之書》隨便看，只九級命運防禦專長帶來的「命運迷霧破除」效果，就能讓她看到更多、更ｍ.hｅtｕboｏk•cｏm•coｍ深奧的命運之秘。

命運嘴裏噴出點點帶血的唾沫星子，激動大喊：「它是眾生命運之河的具現，整個多元宇宙的命運都依靠它來保證穩定運轉。

墨菲斯停頓了一瞬，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你有沒有聽死亡說過，我本人並非初代睡魔，在我之前已有睡魔踏入死亡領域。」

村裡老農卻滿臉羡慕，說什麼『白米熬的稀飯、精面做的饅頭，一個人吃那麼多，簡直窮奢極欲』。」

她只需開啟九級命運防禦專長和十級上帝防禦專長，擾亂他體內的力量，再以九級空間防禦專長輔助神王權能凝固他周圍的空間，他就是個木頭樁子，想怎麼踹就怎麼踹，想踹哪兒就踹哪兒。

命運臉龐扭曲幾下，指著她破口大罵，「混蛋，我算是明白了，你壓根不捨得放棄《命運之書》，你不想將它還給我。」

幾十個新晉命運之神和未成功晉陞的宗師，都從命運法則感悟中回神，抬起頭，神色有些迷茫地看著哈莉。

上都跟著吐槽道：「魔女哈莉勸別人『做人不能太貪』，果然是腦子糊塗了，嘴裏開始胡說八道。」

她改變了《命運之書》的形態，從半個門板大小變成普通的A4封面，只是有點厚，比《新華字典》還要厚。

話又說回來，當初在命運花園他也只是挨踹的份，如今離開自己領域，進入哈莉創造的「臨時陰影界」，結局只會更慘。

這時阿基米德飛艇恰好把天堂山上的眾人接了回來。

因為看到對方，她會忍不住想到已經嘎掉的老夥計。

她還借用《命運之書》微調自己的命運線，將「發現神陣與神域的漏洞，悄無聲息瞬間潛入」這一事件的概率提升到百分百。

「唉，如果我說我並不想成為什麼三系神靈巫師，我更想回到加入諸神島之前的普通宗師狀態，你信嗎？」渣康嘆道。

「我話都沒說完，你急啥？」哈莉先大喝一聲，讓他噤聲，她自己再慢條斯理地說：「我肯定要把《命運之書》還給你，但我不可能白白將書交還給你。

她肚子里除了足以消化整個宇宙的9級胃酸之霧，還封印了大量的熵。

「墨菲斯老哥？」哈莉本體依舊抱著書，站在「人造陰影界」與命運對峙，一道虛幻的影像從她身上脫離，快速上升進入靈薄獄。

或者說，我拿到《命運之書》，研究『最初因果之環』，改寫墨老哥的命運……這一系列事都是天命所歸，是我用功勞從『起源』那換來的天命。」

「我也想繼續研究最初之因果環，奈何危機結束，命運找上門，我跑得掉和尚，跑不了廟，他若一直堵在我家大門口，我也扛不住。

命運臉龐挨了一腳，趴在荷花池邊腦袋嗡嗡作響時，哈莉已經搞定巴巴托斯，並離開了地球。

這次她稍有節制，只說了七分鐘。

原本伸手可觸的哥譚民眾，這會兒和他已經隔著一層朦朧的「毛玻璃」。

如果真正的《命運之書》蘊含10分命運奧秘，哈莉如今勉強能看到六七分——只是看到，並非掌控——而她投影的《命運之書》，眾法師根據天賦不同，少則領悟一兩分，多則四五分。

你搶走它……或者說，從它離開我的掌控開始，命運之河就逐漸陷入混亂。

關鍵是，跟著哈莉姐，真的有大肉吃！

這本《命運之書》當然不是原本。

這些年你一直在尋找宇宙之卵，難道黑暗宇宙胚胎無法取代宇宙之卵？」

沒有『夢之三寶』維持夢境維度法則和力量的穩定運轉，整個夢境王國陷入一片混亂。

就像皇帝一頓飯只十碗稀飯、十個饅頭，明明已經節省到了摳搜的程度。

「自宇宙誕生以來，從沒人直接觀看《命運之書》修鍊命運之道，哪怕命運三姐妹也只是藉助《命運之書》施展命運術，命運不會把書借給她們修鍊。

胃袋維度，諸神島。

「哈莉姐，我不想離開，我要永遠追隨你，讓我常駐方舟世界吧！」很多人都不想走。

如果對方沒有神王權能自動保護自身命運，說不定命運還能看到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細節。

命運沒去想即便下次見到哈莉又該如何奪回《命運之書》，他心裏有無數悲憤、憎恨、焦急之類的情緒，腦海里卻只一種念頭：找到魔女哈莉，奪回他的《命運之書》。

可黑蝙蝠號完全由黑暗多元宇宙的物質打造，核心驅動能量也是黑暗造物之力，它存在於光明多元宇宙，就是對宇宙法則的毀壞。」

「哈莉姐，我們投靠你不是為了魔力……」他們表情訕訕，眼中有明顯的失望。

他們一個個拍著胸脯，叫聲響亮，表情堅毅，做出各種承諾時連眉頭都沒皺一ｈ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om下。

在放你們出來的瞬間，那塊晶石已經被我扔進白魔法世界。

「哈莉，阿基米德飛艇有點小，黑暗騎士團的黑蝙蝠號，你有沒有找到？」蕾切爾從船艙跳下來后，走到哈莉跟前問道。

原本《命運之書》一直抱在哈莉懷裡。

他和她本來就沒交情，恩怨還不小。

她甚至無法直面下一代睡魔。

只有神靈能靠近小黑豆，只有老牌命運之神夠資格靠近《命運之書》。

很多凡人再也無法入夢，或者很多人一旦進入夢鄉便再也無法醒來……最終夢境王國出現了『漩渦』。

夢境王國失序，夢之法則生出病症，病症表現為夢之漩渦；命運之河失序，命運法則生出的病症也和『夢之漩渦』一樣致命。」

還沒成神的吉普賽男巫，尤其看不慣渣康的得了大便宜還裝逼賣乖的行為。

命運不能失去《命運之書》，就像夢君不能失去自己的夢境三寶！

「魔女哈莉，黑暗之夜危機已經結束，命運三姐妹也被你徹底送入死亡領域，你沒任何理由再持有屬於我的《命運之書》，將它交給我！」

看得他心裏發毛，暗自懊悔：還沒拿到《命運之書》，和她犟嘴做什麼？萬一她反悔——

就像當年直面小黑豆的法師，來到祂跟前，身體靈魂立即燃燒成能量，成為小黑豆黑暗魔力的一部分。

你們留在胃袋維度，也沒純凈魔力可吸收了。」

命運像是胸口挨了一炮，失去控制地光速往後倒飛，瞬間沒了蹤影。

可一旦成神，無論幾系神靈，都算是「高個子」，註定要在天塌后成為頂天的主力。既然無法縮在人後，那隻能盡量提升自己。

比如，幾天前哈莉進入天境奧林匹斯山殺命運三姐妹，神國的主人宙斯沒有察覺她是如何進來的，主持天境隱匿神陣的天後赫拉，完全不曾發現神陣被激活、被闖入的痕迹。

可我好不容易拯救了世界，為多元宇宙立下汗馬功勞，就不能為自己撈點好處？

命運花園一小時，主宇宙已過去一天多。

吉普賽男巫等宗師完全與他相反，他們依舊堅持「境界易升，魔力難尋」的老傳統，儘可能多地吸收魔力，身體每個細胞都吸得飽飽的，直到再也咽不下去一顆魔力粒子為止。

反正你已經抱著它把玩了百億年，我也不貪，兩年後你來哥譚找我，我一定將它雙手奉還。」

哪怕他依舊恨她，也不至於把怨恨發泄到自己家人身上，通過傷害自己兄弟讓她痛苦……如果他在調整命運之河不和諧因子時，干擾到魔女哈莉的命運修改，他也不會刻意保護墨菲斯的「新命運」。

「嘭！」哈莉抬起右腳，后發先至，似緩實急，鞋底踹在他胸口，他猶如一顆被大力抽飛的皮球，在空蕩蕩的「人造維度」滾了幾千米才勉強停下。

「黑蝙蝠號用不了。」哈莉打斷她道：「但凡它上面有一顆螺絲釘能用，我也會將它拔|出|來給阿基米德做零件。

書冊如流星快速上升，書頁嘩啦啦作響，眨眼間便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也遠離了他們的感知範圍。

如遇不協，也需要它來更改調整。

嗯，就是她一直抱在懷裡的那本厚書。

不成神，都無法觸碰到書中的『命運起源之地』。

其實，哈莉的命運防禦專長已經九級，即便沒有《命運之書》，他也別想通過命運窺探尋找她的行跡。

終於，她挪開放在書冊上的右手，嘆道：「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我不希望他們遭遇悲命。」

你和我的關係，你自己心裡有數。

「哈莉姐，若有需求，請一定不要忘記通知我，我隨叫隨到，無論敵人是誰，我都會堅定站在你這邊。」

他原本打算一直當個魔力稀少的凡人宗師。

命運怔了怔，也冷笑道：「這隻是你自己的想法，『起源』從不需要向任何人支付報酬，生活在此方世界的人都有義務保護多元宇宙。」

還是那句老話，為了多元宇宙，也為了我和墨老哥、死亡二姐的情分。

哈莉似乎看透他的內心，道：「你不僅不能改寫他的『既定之天命』，還要保護這一天命不被意外因素干擾。」

「哈莉真不要臉，明明是她手黏在命運之書上無法挪開，卻倒打一耙，把不立即還書的責任推給命運。」渣康嘖嘖道。

這不是危言聳聽，我曾……」

混亂不僅影響到夢境王國的生靈，連物質宇宙也逐漸法則崩壞。

他一邊叫喊，一邊再次向她飛撲過來。

而諸神島上的法師，原本都只是凡人，即便晉陞命運之神，也是純新手。

「你說什麼？你願意將《命運之書》還給我？」命運雙眼放光，激動得臉皮子和身體一起哆嗦，「快把它給我，將它給我啊。」https://m.hetubook.com.com

命運呆愣了一瞬，咆哮道：「你竟然將《命運之書》扔進法則海，它要是消——」

……

墨菲斯道：「有的人熬夜幾個月，便頭髮掉光，得了癌症；有的人一輩子日夜顛倒，天天通宵達旦地遊戲或工作，照樣活到八十歲。

哈莉巴拉巴拉，把自己和墨菲斯相遇相交的經過無比仔細地回憶一遍，接著又道：「我和死亡二姐……」

渣康搖了搖頭，嘆息道：「單純從法則強度上講，宗師與神靈沒太大區別。只不過成為神靈后，研究《命運之書》效果更佳。

夢之心即是某個天命之人的『人之心』。

等她本體打發走命運，萊恩大統領那邊的交談也差不多結束。

這些年她從未停止向外求購宇宙之卵，她身邊的人都知道。

「你們應該明白無盡家族對多元宇宙的意義，他們是基礎法則的化身，也是基礎法則運行的維護者，他們的權柄外人無法干涉。

投影哈莉向《命運之書》一招手，直接攤開覆蓋在眾法師頭頂的巨大書冊便消失不見。

如果不消除夢之漩渦，整個主宇宙都會走向毀滅。

……

「我明白了，你可以將《命運之書》交給我了。」他鎮定地點點頭，平靜地說。

我是改寫了命運，可我同樣拯救了多元宇宙。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命運不止眼珠子紅，表情也十分猙獰，反應十分激烈，嘴上在咆哮，身體已快得如同一道光，瞬間來到哈莉跟前。

嗯，他心中也有很大的恐懼，恐懼失去《命運之書》。

可經歷過命運花園之戰後，他們已不相信世上還有誰是哈莉姐搞不定的。

我要把書交給『起源』，它必定認可我的『救世之報酬』。

旅程總有結束時。

他知道她搶奪《命運之書》的原因，也確定她既然願意還書，墨菲斯的悲命一定已經改寫。

……而且她已經拿到《命運之書》，已經嘗試修改他的命運，現在再說「旅程不斷、風景不同」沒意義。

你自己說的，現在就把書還給我。」

「把《命運之書》還給我，魔女哈莉，把它還給我！」擠出人群后，他身上力量勃發，直接向哈莉飛撲過去，都沒注意到周圍的時空正在快速變幻。

既然我已經無法潔身自保，現如今又有《命運之書》這等至寶擺在眼前，我當然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境界。」

我和墨菲斯老哥相交於微末，我微末，他困頓，我們……」

而命運防禦專長升到九級后，命運也沒實力讓她客套和忌憚。

「你改寫他的命運肯定會引起命運之河的反噬，說什麼『既定之天命』之類的漂亮話沒意義。」接著他又忍不住暗含譏諷地補充道。

此時他體內的神力就維持在成神的最低標準線。

這讓我怎麼信任你？怎麼安心將《命運之書》交給你？」

「好，你說，我在聽。」命運深呼吸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睡魔輕輕吁了口氣，道：「只有『夢之心』才能平息夢境漩渦。

你與命運三姐妹的第一次衝突，就因為她們對你施加厄運詛咒，差點讓你被夢之漩渦捲走。

當日你若沒逃掉，就會徹底化作『夢之灰燼』——類似夢之書燃燒后的虛無。

那次，哈莉不僅利用自身防禦專長消除神陣和神域力量的影響——即便能消除所有負面效果，也必然驚動神域的主人。

……

她明白他的意思，墨菲斯本人並不介意自己這一世走向終結，他甚至早早選好下一代睡魔的繼承者。

她抓起書冊，用力往上方一拋。

哈莉看著渣康道：「今天你說兩個月後還書，兩個月後又說半年，半年後是不是再等兩年？做人不能太貪，須知一切利益和好處皆有代價。」

往日里他手持《命運之書》，自身又是命運化身，一念之間就能翻看目標的命運線，從而尋到對方的位置。

咱們能持有《命運之書》這些天，該知足了。」

哈莉板起臉，嚴肅道：「書就在我手裡，你沒能力搶走它，如果我不願將它還給你，誰也無法強迫。

哈莉若把《命運之書》塞進胃袋維度，在他們跟前打開，可能瞬間將他們秒殺。

哈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我對你講述我和墨老哥、死亡二姐的過去，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還書是為了不傷害我和他們的友誼，畢竟他們真當你是大哥，你現在的樣子確實有點慘。

《命運之書》的用途不止幫助占卜師窺視未來，它是眾生命運之集合，是命運之河本身，持有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命運。

不等哈莉回答，他又立即道：「不過，無論哪一代的睡魔，都是更大的『我』的一段旅程，其實你沒必要太過在意旅程進入下一階段……」

你想要《命運之書》，親自去找『起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