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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適之老賊的老毛病。

學者。

李景霖一行人，需要跑兩場演出，並且對兩個場地的聲學條件進行輔助性質的測量與安排研究。

出現問題，未必全是壞事，發現晚了，也總比沒發現強。

但這個流動比值實際上比較低，只有不到百分之40。

李景霖好像啥都沒說，但好像啥都說了。

這其實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

「多的呢，也沒必要我來說了，我相信，崔老您是有著自己想法的。」

真正的長輩風範，是敢於正面應對事物，敢於承認錯誤並且自省。

崔教授今年都快七十了，拉下臉找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年輕道歉，屬實是感覺臉上燒的慌。

過於關注學術，只去關注學術了。

居然單純只是因為一個弱智一時沒繃住，開口反駁了幾句所引起的連鎖反應。

但放心歸放心，崔教授可不覺得這件事過去了。

李景霖確實是有點意外。

尤其是這一次測評，更是離譜。

反而是開口說起了別的。

即使是李景霖，也被節目組叫來，與其他幾位同為器樂類表演的指揮家，樂團長，共同對場地的音色進行測評。

李景霖這看似說教的話語，其實反而是對自己的工作表示了理解與關切的。

在短暫的休息過後，新一輪的工作順勢展開。

一個人員隨機，檢查目標隨機，抽查時間隨機的完全流動性審查組的雛形，便開始出現。

「崔老啊，這基層，是根啊，是樹冠看不到的地方。」m.hetubook.com.com

但顯然，崔教授是一名真正的學者，理智與分析從來都是常態。

「希望可以起到一些鯰魚效應吧。」

崔教授是深知這一點的。

起碼，這件事上，的確是帶頭了。

李景霖肯定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有啥羞愧之心。

「李主任，您放心，我們會嚴肅對待類似的事情的。」

當然，頂多笑兩聲，再多就不會了。

而是如何設計這個舞台，設計本次晚會的表演，以及熟悉這次晚會的安排。

學術圈突如其來的巨大震動。

崔教授笑了笑，聲音很坦然。

畢竟，華清人才確實在流失，病急亂投醫下，對於人才的吸納與渴望確實很強烈。

這怕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或者有點啥說法？

崔老皺著眉，在紙上記錄著。

正直，且對事實有尊重。

聽了李景霖的這句話，崔教授頓時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我在這裏，對您賠個不是，是我們監管不力，識人不明，真的十分抱歉。」

高低也得笑兩聲。

不得不說，張開潤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學位以及學識上，確實是實打實的，除了其在個別的奇怪方向上過於偏袒西方外，沒有別的問題。

華清是國內的頂尖高校，有時候，是很能起到帶頭作用的。

如果換一個比較傲慢的長輩，現如今肯定感覺自己好像被打臉了，綳不住面子，就要惱羞成怒。

「過段時間，對於張開潤博士的處理結果與處理原因m.hetubook.com.com會一併公示在校方官網上。」

【不願意談ZZ】

「雖然我很理解，但有些問題，尤其是印象問題，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打鐵還需自身硬。」

聽了這些話。

「既然是流動站，那就流動審查吧。」

崔老搖了搖頭，心情好了不少。

「樹冠再想竄雲逐日，根上出了問題，也只會奪取營養，連帶著讓樹冠力有不逮。」

越是一個高學歷，高能力的人。

……

瘋狂暗示。

不行，那我也得跟一波。

而內行呢？則是心裏連連卧槽。

就如網路二極體是的，網友們便是遇到自己不想看，不願意想，或者較為迴避的話題時，就會無腦的傾倒到另一邊。

而是「解決問題」。

為了加速刺|激數據，能夠留住更多人才，拉攏更多人才，合理應用更多人才，之前的崔老是進行過一系列運作的，張開潤便是那個時候來到華清科研流動站的。

李景霖的話，頓時讓不少外行愣住了。

但挨打要立正。

若是皮古歪了，想搞事情的時候，破壞力就越大。

別人，崔教授不知道，但從自己身上，崔教授一向嚴格要求自己。

「您既然給了我交代，那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純當沒發生過就好了。」

「嘖嘖，李景霖這耳朵確實沒的說啊……」

「李主任啊，真的很抱歉，前段時間，我們流動站里的張開潤博士給您添麻煩了。」

沒提這件事。

況且，所謂學術不談ZZ，這本身便是一和*圖*書種西式的二極體式思維，反而做不到結合在一起，中正客觀看待事情本質。

也就是說。

「是啊，好厲害，總能聽到點人聽不到的東西……」

幾乎很難有人能知道。

廖常勇也下意識的點點頭，感慨了起來。

大家一看，嚯，華清那邊嚴肅審查了？

聽了崔教授的話，李景霖不免搖頭笑了笑。

專心於學術，唯學術論，學術即是一切。

李景霖笑著搖了搖頭。

不說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感覺有一丁點怪，很可能都注意不到。

如果因為張開潤的個例，徹底打破所有刺|激手段，顯然是因噎廢食。

崔老五味夾陳。

因為，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去熟練個人節目的時候了。

招收張開潤，便是犯了這方面的問題。

科研流動站，是鏈接高校與企業的重要一環。

念得如此，李景霖搖了搖頭。

在這種情況下，對學術的關注度，與對學者個人ZZ傾向的關注度，完全不成比例的。

但這個「噎」，還不得不嚴肅處理，必須處理。

當時也正是因為只看到了這一點，才會將其招入流動站。

而擺著長輩的黑臉，隻字不提自己的過錯，連鄭重道歉都不肯，這不叫傲骨。

「唉，李主任，您這些話，真讓我慚愧啊。」

「……」

如果這次碰上的事，不是自己，想必也很難被重視，就算崔教授是真心想肅清環境……

尤其是在華清經常被黑，本身就有一些問題的情況下，崔教授更是害怕自己的一言一行，會和*圖*書給學校抹黑，更是力求在各方面做出典範。

於是乎。

不是崔教授不想親自深入基層，而實在是因為太忙了，很多事情根本沒法親力親為。

「這是對已有的……那沒有的呢？流動站招收各個專業，各個高校博士的時候，這方面的審查力度同樣要更大，更嚴……」

而作為一眾音樂家們共同認可的最強聽力，李景霖直接被眾人架起來抗起大旗。

「個人的事情，個人去承擔，我不會因此遷怒於你的，更不會上升到整個校園風氣，甚至是高校本身之上的。」

鬼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點事而倒霉？

一個簡簡單單，又複復雜雜的連鎖反應，便在鬥智斗勇大開腦洞中，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但仔細一聽，還真是那樣，完全有優化空間。

不僅為企業輸送高端人才，也解決高端人才的就業問題。

李景霖笑了笑。

「任何打著學校招牌給學校抹黑，無論是學術不端的，還是人品不端的，一經發現，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彷彿，不談ZZ就能中立客觀了一般。

犯了錯，若是梗著所謂前輩的老臉，一筆帶過，這樣反而會失去前輩最該有的精神，反而破壞了前輩形象。

這些事，崔教授以往也是知道的。

聽了李景霖這些話，崔教授直接沉默了。

內容相當多。

很快。

一百周年晚會的節目安排全部出爐，並且開始針對性的進行排練。

但若是沒這次事情的發生，確實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念及於此。

這叫傲骨。

這www.hｅtｕbｏok.ｃｏm.coｍ個時候非常嚴格，工作也非常的多。

「怪我，怪我。」

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不是任何所謂的反思，分析，羞愧，惱怒，氣憤。

「老廖，這麼厲害的人，你們學院真是撿了大便宜。」

幾乎任何行業的學者，都容易陷入到一個思維怪圈之中。

監管審查不能停。

兩人稍作客套后，便掛掉了電話。

能到會場看的人畢竟只是少數，但晚會還是要推行。

笑死，壓根聽不出來。

「這邊聲音不是很均衡，低音很強烈，高音很不錯，但中音的迴響缺了一些，所以會發空。」

「崔教授，這事兒可跟你沒什麼關係。」

身為一個長輩，能拉下臉，認認真真的道歉，這樣的人該說不說，的確是不多的。

所以，在設計的時候，多設計了戶外的場地，不僅能容納更多現場觀眾，還可以在表演完畢以後，室外與室內表演結合，穿插錄製，打造一款網路版晚會。

廖常勇在一旁也被其他音樂家簇擁著，一起看著李景霖，連連咂舌。

會場不只是一個，而是會進行各地聯動，並且擁有室外表演場地。

「這真的是又有天賦，又有天賦，還有天賦啊……」

放下電話后。

這叫長輩的傲慢。

也會因為其身居高位，並不在基層，導致確實很難注意到每一位身上。

回想起張開潤的例子，崔教授意識到了重大的問題。

崔老開始著手布置下去。

「感謝李主任您的大度，我崔博欠了您一個人情啊……」

崔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情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