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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神情略有些僵硬，許秩話語里似有深意：「看來你的信仰並不誠懇啊……」

「但你現在就要死了。」許秩的眼神裡帶著些許嘲諷和悲憫，男生聞言原本狂妄的神情一僵，變得有些滑稽。

「她也是特殊的，比我更高等級的，要說的話，應該叫她聖女。」

她的話沒有說完，留給男生自行猜測，但這未說完的話大概並不難猜，無非就是老實回答我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之類的。

這是一雙紅色的眼睛，或許是因為【杯】屬性核心以及她的血液，但除此之外，紅色的眼珠里似乎閃著細碎的灰色光點，對視久了彷彿看見有灰色的飛蛾在眼中閃過，又彷彿只銀灰色的流沙在眼底流淌。

「我先檢查一下她體內是不是真的沒內髒了。」許秩說完轉身朝著躺在床上的女孩走去，剛彎腰，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非禮勿視，你先在門口等著。」

「只是，只是……」

「就因為這個？」許秩看著他。

【你又想幹什麼？】

「所以之前一直沒有主教存在？」許秩問道。和*圖*書

這便是擁有理智和自我思維的壞處了，太容易誕生一些自我的想法。

「我只知道對於我們來說困難的事物，對於主教而言都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主教懂的很多，或許連未曾流傳下來的儀式也記得一二，亦或者能從碎片中推演出殘破的儀式本體。」

「她的超凡能力耗盡了會怎麼樣？」她問。

男生的胸口急速起伏：「為什麼選擇他成為主教人選，而不是我？」

「她現在的身體，不過是用來保存這顆心髒的容器罷了，但在這座如今人煙稀少的城市裡想要靠祭品和血食堆出一個大主教，不吃掉這顆聖女的心臟可不行！」

許秩走出門外，看著跌坐在門外的少年：「打擾，借你眼睛一用。」

說完，她便乾脆利落的「取」出對方的雙眼，不顧無緣無故被挖了雙眼正在慘叫的少年，反而是有些嫌棄的看了看自己手上沾染上的鮮血：「放進倉庫里然後添加成材料就行了？」

許秩再次深刻的感受到，這些人從覺醒成為【杯】屬性超凡者的和圖書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不過，如果你能繼續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誰知，男生聞言竟搖了搖頭。

「當然。」男生有些癲狂的笑了笑：「她的超凡能力就是為了確保她能更好的成為一個合格的容器，摘除器官而不死去。」

「總之，他們能做到一切不能做到的事情。」

當核心投入完畢，一張新的配方便浮現在許秩眼前。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地方在哪？」

因為她現在突然有了個大胆的想法。

「大主教？」

男生忽然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尖銳，帶著幾分得意的情緒：「她不一樣。」

許秩並不擔心他逃跑，確認門被關好后，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忽然出現兩隻超凡能力所化的飛蛾。

旁白深覺不妙。

原來如此啊。

許秩理解了這是怎麼回事，但：「既然如此，你們為何要逃走？」

「不光是眼睛，她的內臟已經快被掏空了，剩下的恐怕只有一顆讓她維持生命不會立刻死去的心臟。」

許秩拿出地圖，讓對方指出m•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cｏｍ老巢所在地，隨後收起地圖看著他道：「我暫時不會殺你。」

【比如給他人裝上這對眼睛后的適配性。】

這是什麼無腦迷信且崇拜？

「很漂亮的眼睛。」

說到大主教三個字時，他的語氣里有些許畏懼和嚮往。

「要我多少血？」

【是的。】

「為了……我當然可以獻身！」

「某些？」

「只剩一顆心臟居然還沒死去？」許秩有些驚訝，即使是【杯】屬性超凡者，這樣的生命力也太過異常了。

被問到這個，男生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因為……祭品的人選里，也有我們，只是普通的信徒還不夠，必須加上我們這些高階信徒。」

請注意：低配製作方式，製作而成的眼睛保質期有限。】

聽起來像是三個世紀前才有的東西。

「輔祭者想要通過獻祭大量超凡者與低階信徒，迅速堆積出一個主教，但風險很高，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對。」男生點點頭。

「聖女可是很稀少的，每一個都比人蔘果還要珍貴，誰也沒想到，城內這麼少的人里，ｍ.ｈetuboｏｋ•com.ｃｏｍ居然還能出一個聖女，簡直是上天眷顧！」

「我也能做好，我不差的，為什麼我只能是祭品？」

配方：一雙新鮮的眼球，兩隻飛蛾，你的血液，十顆杯屬性核心。

「是的。」男生再度點頭，「但凡有主教現世，所有信徒必有所感應，那會是我們的主心骨，領導者。」

【……】

「我也不知道，我這種階級的人，哪裡能知道大主教會有什麼能力？」

【蛾的眼睛：

【儘可能多一些，這會決定這雙眼睛的質量和保質期，以及其他某些方面。】

「明白了。」

男生有一瞬間的無語，但現在許秩才是老大，他只能聽話的拖著重傷的身體踉踉蹌蹌走出門外。

剛好，材料現成。

「你管我呢，就說有沒有辦法吧。」

「當然不是！」他急促的反駁，彷彿許秩說了什麼侮辱人的話。

聽起來很可憐。

「所以，大主教有什麼能力？」許秩換了個問題。

【投入十枚啟核心獲取配方。】

許秩垂眸感嘆，他不是不忠，他只是貪戀又狂妄。

許秩默不作聲的繼續聽著，腦海中和-圖-書卻隱約有了一個想法。

「當然是直接死去，所以，為了避免她死去，我們每日都要餵給她維持運轉的血肉亦或者核心。」

許秩如此評價。

她總覺得旁白話裡有話，只是單純的適配性直說不就好了，幹嘛還謎語人似乎的用「某些方面」來形容。

「我會回去的，在我擁有更強大的實力和話語權后，我會帶著更多的祭品回去，證明我才是能成為主教的正確人選！」

很快，這雙新的眼睛在遊戲內鍛造完成，許秩從倉庫中將其取出看了看。

「這裏的人都被我們抓走成為祭品和血食了。」

人的劣根性，即使成為狂信徒，有了某種怪異的彷彿洗腦般的信仰，也不能被免除。

她用另一隻手拿出遊戲機問道：「我想把它們做成兩隻眼睛，有辦法嗎？」

「那位輔祭者改變了想法，她沒有冒然的直接創造能與……溝通的儀式，而是打算先創造出第一位主教。」

知道她現在做不了什麼高配的眼睛，不過有低配的就行了。

「你為什麼要把你的朋友帶出來呢？她只是個累贅吧？」

「還挺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