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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秩皺眉，如果對方真的那樣做，她大概是沒有能力阻止的。

【如果察覺到裂縫內有強大的氣息靠近，便讓小異種立刻離開。】

聯邦的人甚至對此不太理解，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你一個人收斂如此巨量的核心壓根用不完，也不分給其他人，就死守著嗎？

【但只要繼續改造，遲早有一日，午夜與雲城會融為一體。】

之後一連好些日子，許秩呼喚旁白它都不曾出現。

【臨時製造這些突破午夜與現世的血眼，大概也耗費了一些心力。】

而雲城似乎成為一片凈土，這裏沒有【杯】屬性的污染，雖然迷霧中也參雜了部分，但比起外界實在好太多了。

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這些沒腦子的東西竟能控制住自己的慾望。

【不。】

【只要抓緊那個時機，你便擁有擊敗祂的可能性。】

更別提一些弱小的超凡能力者甚至僅僅是因為空氣中過於濃烈的【杯】屬性能量變引發了體內小幅度的超凡屬性衝突。

這話聽著讓許秩覺得有些怪，彷彿這位至高存和圖書在也只是在夾縫中努力尋找機會。

【而祂要做的事情，哪怕一些傷勢的影響或許就足以導致失敗，那個時候，祂必然沒空去管你。】

一股堪稱悲涼與壓抑到極致的瘋狂氛圍蔓延在聯邦各處，轉投信仰【杯】屬性的人越來越多，多到聯邦都無法控制，按理來說這樣的情況下暴力衝突與流血犧牲應該不會少，但意外的是，這些似乎只少量發生在普通人與非【杯】屬性的超凡者之間。

如今許秩一個人的核心儲備量甚至已經超過了聯邦庫存，但她依舊在繼續斂財，彷彿永遠不會知足。

【祂如果真的抵抗午夜的規則撕開裂縫，那必然是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無需阻止，光是撕開裂縫遭受的反噬就足夠讓祂受傷了。】

越到關鍵時刻，旁白也開始無視隱秘的反噬極力告知許秩一些信息，彷彿，它要是現在不說就來不及了。

升起的，是最後一束，也是第13束紅色光柱。

如今的聯邦似乎已經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有錢的人已經搬進hetubook.com.com雲城這個「諾亞方舟」，沒錢的人留在聯邦要麼祈禱聯邦來點作用，要麼祈禱神明能夠解救蒼生，亦或者乾脆開擺在末日真的來臨前使勁揮霍。

仲靈凡在各個實驗室四處奔走，沈錦文將刀放在手邊擦拭，目光依戀的看著故土，而林子真雖面色焦慮卻眼神堅定，他好不容易活出個人樣，不想就這樣在災難中死去。

【不太好，但沒關係。】

被發現便沒有第二次機會……？

旁白反駁。

【只是，你這個變數太大了，一步步擾亂祂的部署，從一開始到現在，至少讓祂的部署失敗了三次！】

她能做的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權柄】與碎片的連接依舊不太順利，始終有什麼卡在那裡讓她無法進展，許秩嘆了口氣，難得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

當又一日過去時，明明該是太陽升起的時刻，但聯邦的太陽卻沒再升起。

海水上漲，植物凋零，動物發狂，氣溫變冷，空氣中的【杯】屬性污染無所不在，就連普通人類也開始漸漸變www.hetubook.com.com得瘋狂。

許秩靠在小異種的身上，手中撫摸的是自醒來后便不再維持傲嬌模樣，願意和她貼貼的小貓咪。

位於聯邦的光柱在第二道出現后，彷彿打開了某個開關，之後的光柱一道道出現的速度快了不少，甚至還有兩束光柱共同出現。

說完這句話，旁白便再度消失。

【事到如今，祂的計劃進展並不順利，但這不會改變祂的目的，計劃已經開始，即使是祂也不能再停下，一旦被發現，祂沒有第二次機會。】

【誰知，你居然有能力將這幾隻不存在於現世的眼睛給斬斷，再次打亂祂的彌補措施。】

【當祂對著天空揮劍時，無論成功與失敗，那都會是祂最虛弱的時刻！】

但更關鍵的，是信徒的數量正在急速增加，但他們卻不再對人類進行殺戮，而是詭異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為舉止。

旁白似乎看清她在擔憂什麼。

【記得那塊碎片嗎，碎片不屬於午夜，那便是祂從……奪來為這一日做出的準備，依靠碎片撕裂出現世與午夜的通道，但，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碎片搶走了，導致裂縫沒有繼續擴大。】

末日來臨前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氛圍呢？

許秩一臉無辜：「那怎麼辦？」

許秩看著遊戲機的電量隨著旁白的話語一句句浮現而不斷走低，就像電池漏電般，她不由的有些擔憂。

「你還好吧？」

【祂暫時不能拿你怎麼辦，甚至，因為你的搗亂，祂于雲城的布局大概已經變得一團糟了。】

「你說的避開巔峰是這個意思？」

【核心別浪費，能多攢就多攢點，你會有用到它們的時候。】

【記住我說過的這些話，尤其是當祂降臨之後。】

旁白的話雖讓許秩在意，但……

當光柱亮起12道時，聯邦已然徹底變了模樣。

【所以接下來，祂大概會撕裂小異種封印的那道裂縫，畢竟時間不多了，你又擁有斬斷血眼的能力，祂來不及繼續更改計劃，只能擴大那道裂縫儘可能讓午夜的氣息侵入現世。】

【甚至靠著碎片成功搶奪了雲城迷霧的控制權，讓祂的計劃到現在都還未完全成功，祂捏造的虛假的大主教也被你和*圖*書殺了個乾淨，如今更是不得不用血眼來改變布置。】

旁白顯然不會用「我沒事」這樣的話來安慰人，而是直接說出自己確實不怎麼好。

聯邦的氛圍不好，雲城裡卻也安樂不到哪裡去。

許秩也不清楚是因為說了那些話的反噬，還是別的原因？

【之前出現在雲城的午夜虛影便是因此，但那只是虛影，現世的生物超凡生物可以從中踏入午夜，午夜中的東西卻還是受到限制出不來。】

天空不再明媚，高高懸挂于空中的太陽已經被光柱染成紅色，這紅色聯邦人民並不陌生，在大半年前，也曾出現過一次，那次僅僅是出現一小會，便帶來了令聯邦焦頭爛額的大主教，如今紅日長時間懸挂于高空之中，又會帶來什麼呢？

……

【如果失去讓午夜徹底降臨現世，祂便會失去一份強大的助力，這對祂的計劃極其不利。】

在他們眼中，許秩儼然已經是守財奴的極致代表了。

她需要核心。

哪怕知曉雲城不是凈土，在一切開始之後雲城也不能倖免，但許秩還是開出了高價出售進入雲城的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