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山神： 恭敬上神降臨！
也就是說，他將會獲得兩個頂級的燃料，李昊暗自琢磨著。
這兩個傢伙，擺明了針對他這個長的丑的，不對……老子長的不醜！
「今天殺的一尊神，或許某一天，就成了索命的劫。」
據說他現在需要定時餵養屍氣，否則就容易癲狂。
廟宇穹頂崩裂，天穹已然色變，一道道流光橫穿天地而至，他們有的高達數十丈，渾身都由岩石堆積而成。
如果真的那麼容易讓這些神靈屈服，這些山川河流之神也不會成為南疆的一個麻煩。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搓著手，頗有幾分期待。
男女廟祝蒼白的臉色變得漲紅，他們激動無比，指著面前幾人，「山神大人，正是這幾人殺了守山力士，請您速速動手，誅殺他們。」
「他們等會不會都來了吧。」他有些不放心，看著李昊道：「你千萬不要動手，殺了他們，真的會有大麻煩。」
能被山神奉為上神，他們無法理解那個層次。
「不知。」一尊神靈老實的搖頭，「只知道上神就是上神。」
「這才差不多，算你們識相，進去吧。」兩人滿意的點頭，側開身子，讓四人進入廟中。
「也不是什麼大秘密，鎮南王修有一種秘法，可以同時融煉兩種破境之物，以達到遠超同境的實力。」龜老解釋，
「你……你……你們……」男廟祝指著李昊幾人，面目猙獰，手中已然燃起了一張土黃色符紙，煙柱湧入蒼穹，而這彷彿給了他信心，獰笑道：
「又是尋天！？」誰知龜老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大，怒氣沖沖，「md，當初就是他們逼的我不得不假死脫身。」
所以才強行彌補。
他們雙腳打顫，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裏，卻被無形的威嚴籠罩，難以動彈。
李昊抬頭，看著眼前這些神靈，他們並非被敕封的正統仙神，實力太弱了。
龜老觀察過那山神，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在意這幾個傢伙的死亡，殺了也就殺了。
龜老把游龍金石懸于空中，而後拿出天地靈藤，從壇中取出大量的玉漿，緩緩塗抹到天地靈藤之上。
「不過，那是低境才行的，到通幽，仙火這個層次，他也沒這麼做了，不知是因為怕被仙火燒死，還是他那秘法做不到。」
蔣臣終於接收到指令，憋屈了半天的他，臉上浮現一抹獰笑，大手探出。
「你們嘀咕什麼呢？」龜老瞥了一眼，雖然他的境界很低，察覺不到兩人的傳音。
「好些年頭前，他的名頭在南疆頗為響亮，造就了不少仙火境出來。」
他至少是明面上的地府之主，位格遠比他們高太多。
北嶺道人驚奇龜老為什麼沒離開這裏。
龜老皺眉，剛想說無論什麼秘術都不行，但想到自己已經被震了好幾次，頓時明智的不再說話。
「有些意外情況……」李昊解釋，將遭遇尋天伏擊一事說了出來，北嶺道人附和，「他們對蔣臣也有打算，不過您放心，我們來時，行蹤隱秘，不會被發現。」
彷彿已經看到這幾人跪倒在山神腳下，祈求寬恕的場景，一如之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
他心中浮現了兩個字——香火
龜老擺擺手，笑眯眯道：「我想看看那山神在搞什麼鬼，這些山川河流之神的變化也是最近才開始的。」
褻瀆上神，就該死。
「你們是高境修士吧，化龍？四象？」
正此時，有人走了過來，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婆婆，純粹的普通人，年輕時或許有些修為傍身，但伴隨著氣血衰退，境界也開始跌落。
直到拿出來之後，才繼續生長，尋常的乾坤袋，沒有阻隔時間流逝的能力。
北嶺道人聞言，眉頭頓時緊鎖，這樣一來就麻煩了。
「各位山水神……」龜靈開口，大約是想解釋一二，並不想以太劍拔弩張的氣氛與他們交流。
男廟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或許是察覺到此人氣度不凡，他們神色收斂了一些：「年和-圖-書輕人，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其他人還看不到動作，便看見距離最近的一人，頭顱直接炸開，像是西瓜一樣，紅白之物散落。
龜老雖然怕死，但好奇心也頗重，據他所言，他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
「那廟祝，原本是山下城中的獵戶，偶然上山之時碰見了山神，成為了他的手下。」
「怪不得，你能存放游龍金石。」他感嘆，又道：「還有一事，游龍金石，本質不俗，即便龍靈被吞噬，其金石根基，也足以和龍紋金果差不多，你莫要隨意處理。」
反應過來之後，則有些羞惱，「哪來的丑貨，門前的力士是幹什麼吃的，這樣的人也放進來褻瀆山神。」
「嘿，怎麼又是你們幾個。」蠻橫的聲音傳來，守門的壯漢冷冷的盯著他們。
上神？
「你們幾個呆在這裏幹什麼呢？有錢拿錢，沒錢趕緊滾蛋，山神大人可沒空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男廟祝看幾人不說話，頓時呵斥道。
聽龜老說，這山神日常沉睡于山中，不管外界之事。
「後來，他這份本事被人看了出來，不得已之下，以假死脫身，如今到了壽命末，一切都看淡了。」
後來，很多事情，就是廟祝和他的手下動手。
「此兩人褻瀆上神，罪不容誅！」山神悶聲，大手攥緊，哀嚎聲伴隨著鮮血，從他手指間的岩石縫中溢出來。
他們這一行人剛在雲夢城露面，尋天一定正在抓緊搜尋他們的蹤跡。
「你怎麼會來南疆？」龜老帶著些許狐疑，總算反應過來，「還要藉助我的傳送陣，你是大夏官方的人，怎麼不走官方傳送陣？」
在他看來，這傢伙剛剛聽說了，擊殺山川河流之神的危害之後，一臉無懼，肯定不是個好相處的。
【異狀物：由天地靈藤和游龍金石結合而成。】
他從藏身的深處搬來一壇玉液，流如漿，扯如絲，不像是喝的東西，龜老搖頭嘆氣，「特別是那求子的，就是那廟祝親自出手，連去了兩三夜。」
原來北嶺道人向他索要帝流漿，是為了龜老，李昊心中想著。
這血液組成古樸的符號，籠罩在兩者周圍。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龜老的動作可不慢，打開之後，其中淡金色的液體讓他一愣，而後，他猛嗅了一口，綠豆眼瞪大，「帝流漿！？」
門前的兩名守衛，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一幕，肝膽俱顫，喉嚨乾澀，難以言喻的恐懼湧上心頭。
「別浪費時間了，直接殺了吧。」李昊回神，淡淡道。
兩者的融合更加激烈，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足足大半天時間。
這些山川河流之神，要的不是元神之力，而是由元神之力衍生的另一種東西，大概是叫香火。
「聽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這麼沒數。」龜老嘀嘀咕咕。
他將此物收了起來，這才認真打量起李昊，「你小子，到底哪來的過江猛龍，游龍金石，天地靈藤，帝流漿，這些東西，哪一件不是難得一見的，你居然都有。」
李昊也很意外，可以明確的感知到這些人跪拜的是自己。
「嘿，你們這兩個傢伙……」蔣臣被戳了傷心處，剛想發作，龜老卻湊了上來，「兩位小哥，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這些山川河流之神能察覺到我的地府之主身份？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
「沒什麼。」北嶺道人搖頭，對其很是尊敬。
來廟中看一眼，也只是好奇這山神到底是如何掠奪元神之力的。
李昊若有所思，暫時先把這兩件東西，放在龜老的洞窟之中。
眾多香客，他們軀體發顫，在眾多神靈的威嚴下瑟瑟發抖。
「果然是不凡的秘術，恐怕涉及到了時間之道。」龜老敏銳的察覺到，這是漫長的壽命，帶給他的眼力，因為天地靈藤的生長被阻隔了。
「龜老言重了。」李昊搖頭，我哪點像暴脾氣，隨後，他又像是恍然想起了什麼一www.hetubook.com.com樣，「對了，我這有些小東西，看看能否彌補您的虧損。」
「放肆！」蔣臣喝道，臉色陰沉，更顯可怕，男廟祝被嚇了一跳，神色變幻，忽然冷笑：「我知道了！」
「山神大人難道去參加神會了？」
不過，兩者相碰撞，天地靈藤延伸出的根須開始不斷枯萎，就好像是碰到了熾熱的火焰一般。
什麼是上神？
反而，要真是他師尊，他倒是會震驚。
他似乎猜出了什麼，「聽說山神大人靈驗，便想著過來打探一二。」
北嶺道人皺眉，有種感覺，他們跪拜的並非自己，他雖然是仙火境，但南疆的仙火境又不止他一個。
但隨即，天地開始轟鳴，外面傳來驚呼聲，四周的密林之中，竟竄出了大量的凶獸，還有一些熒光綠點，像是樹木之靈。
很快，他們聽到一些聲音，像是水流聲，又像是山石崩裂的聲音。
兩人抱拳，帶著譏笑，蔣臣聽的屍血上涌，眼珠都發黑了。
也可能和他們統率的區域有關。
他雖然不知道李昊的具體年紀，但以他的歲數來說，喊一聲小子也不過分。
仙火境，或許是這些神靈稱之為上神的原因。
轉眼間又拿出來，兩者結構果然沒有遭到破壞，依舊在有條不紊的生長著。
「我這後生，天生長了一副鬼臉，聽說山神大人靈驗，所以才帶他來看看。」
龜老對尋天一陣唾棄，最後猶豫片刻，竟又吐了一口本源妖氣，落入天地靈藤上。
「我還是建議，不要和這些山川河流之神起衝突。」龜老說著，幾人已經來到山神廟附近，「使用武力，逼迫他們暫時離開就行，千萬別動手。」
雖然消息已經在雲夢城傳開了，但龜老一直沒有離開這座山，並不知道他們遭遇尋天伏擊的事情。
「這是山神廟！」
「山神大人……」他們哀求，看著山神，心中萬分後悔，沒想到眼前這幾人，來頭大到如此地步。
不過細想之下，此事倒也不意外，以龜老種靈秘術的玄奇，很難不引起尋天的垂涎。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他瞠目結舌。
北嶺道人含蓄一笑，「龜老，他就是我給你提過的，李昊。」
是他？
李昊若有所思，這些神靈應該只是能察覺到他身上的位格氣息，但卻不能確定他是地府之主，這樣一來就沒事了。
女子眼中泛著光，舔舐著嘴唇，目光死死的盯著李昊，「幾位，你們來求什麼？」
要是在這裏等上十天，指不定會出現什麼變故。
那遊盪在其中的龍靈，被根須捆綁住，吞噬著其中的一縷縷能量，天地靈藤舒展軀體，僅僅片刻功夫，其頂端便凝結出了淡金色的花苞。
「你就是李昊？」龜老驚訝，嘖嘖稱奇，「壓服道宮？」
殿宇之中縈繞著一種檀香，兩側是半人高的燭台，一根根紅蠟燭燃燒著，兩邊都聚集了不少人，正在虔誠的跪拜。
「老龜我活了這麼多年，趨利避害已經流淌在我的血液之中，相信我。」
男廟祝皺眉，臉上閃過，明顯的嫌棄，不耐煩道：「你才來拜了幾天？」
佝僂著身軀，搖搖欲墜，臉上帶著哀求，「廟祝大人，我兒子已經好幾天不下水米了？他怎麼還沒好啊……」
「多謝龜老仗義相助。」李昊謝道。
這些山川河流之神中實力有高有低，但那些實力低的，也沒有向那些實力高的行此大禮。
這群人中有「上神」？
「老龜我這一輩子還沒有接觸過游龍金石這樣的寶物，經過這次嘗試，我的種靈秘術，定然能更上一個台階。」
它們聚攏在山神廟四中，徘徊著。
龜老回應，「沒錯，我正是好奇他們的這種手段，若是真要掠奪元神之力，直接抽取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我之前送給您的帝流漿，也是從他給我的。」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拜了九天十天他們www.hetubook.com.com的事都沒成，你的事，早著呢。」
他手中浮現一個琉璃玉瓶，龜老暗自嘀咕，「我的本源妖氣，哪是這麼容易彌補的……」
這些山川河流之神只是天地所誕生的低等神靈，所掌控的也只有一片區域。
而後，龜老潑灑了一些玉漿，落在游龍金石之上，然後那遊盪在空中的根須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猛烈的撲向游龍金石。
「我算看出來了，他們這種天地之靈，非正非邪，只要討好他們，就可以。」
「此物應該很快就會成熟，我用手段催熟，具體時間不好預測，但應該不會超過十天。」而後，他叮囑道：
「不止，小哥……」那女子眼神猶如蛟蛇，盤繞在李昊身上，「山神不可輕易出手，他只為虔誠的信徒，你需要證明你的虔誠。」
總而言之，就是「易碎品，勿顛簸。」
一些人嚇的肝膽俱顫，從未見過這種駭人的場面。
好像也不是太貴。
剎那間，天地靈藤的生長速度再次提高了許多。
「你們可知曉吾之神位。」李昊，道環視四周，若真的被這些神靈隨意的辨認出地府之主的身份，反而有些麻煩。
身後排隊的香客連連後退，顯然也被嚇的不輕。
那就只有……他豁然扭頭，看向李昊，神色驚疑不定，難道是因為他的轉世仙神身份？
李昊將此物放進須彌空間中——
他推測，香火源自元神，但肯定不是純粹的元神之力，無法掠奪而來，所以要通過人前顯聖的手段去謀取。
沉寂片刻之後，尖銳的嚎叫聲炸開，四周眾人臉色驚恐，爭先恐後的逃出廟宇。
「老朽的本源妖氣本就不多，這次吐出了一大口。」
「他們居然有實現生靈願景的能力。」
而後，又是幾聲悶響，聚攏在他們四周的身影，通通成為了無頭屍頭。
李昊兩人屏氣凝神，隨後龜老小心翼翼的拔出天地靈藤，其根須已經足有丈長。
「剛剛你們嘲笑的挺開心啊。」蔣臣冷冷的盯著他們。
這是在九陰山大墓中，殘存的帝流漿，一直在他身上放著，雖然期間清理過幾次身上的東西，但這種難得一見的寶貝，他還是留著的。
「聽說山神很靈驗？」李昊開口詢問，神色平靜。
「這是帝流漿！？」
「還有此事？」北嶺道人驚異，這件事的緣由，他還真不清楚，當時他已經跟隨師尊前往了北境。
這段話還像是人話，但下一句便原形畢露，「不過，你這樣貌進山神廟便是一種褻瀆，其他人都是十枚靈源晶，你得掏五十枚。」
「在此期間，絕不能被破壞，被能量波及，還不能放進乾坤袋中，而且最麻煩的一點在於，傳送時的空間波動，會幹擾它們之間脆弱的連接。」
「一千靈源晶！」他獅子大開口，聽到這個價格，匍匐在地上的一些人都忍不住抬起頭來。
而後龜老小心翼翼的把根須部位浸入壇中，刺|激的它瘋狂增長。
「恭迎上神降臨！」
「不行啊，兩者層次差距太大，簡單的種靈，難以融合。」龜老眉頭緊鎖，瞅了兩人一眼，一咬牙，拇指裂開，從中湧出綠色的血液。
游龍金石表面裂開一道道縫隙，天地靈藤的根須深入其中。
而後，三人出了洞窟，確定過明安等人無事之後，便又前往了山神廟，北嶺道人帶上了蔣臣，路上給他灌了一些屍氣。
「等山神大人來了，你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龜老皺眉，「麻煩了，這山神去參加神會了，附近的山川河流之神都在，他們沆瀣一氣，非常團結。」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很無奈。」蔣臣唉聲嘆氣，本以為除了身體中原本的意識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身體所帶來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李昊默不作聲，火眼金睛掃過，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匍匐在地上，不停叩拜的人，身上都有一道土黃色的線，連接到供奉的那座m.ｈｅtuboｏｋ.ｃom.ｃｏｍ小山上。
李昊點頭回應，「前輩多慮了，既然已經讓他老人家出手，自然對其信任。」
現在和龜老說了也沒用，該殺的時候直接開殺就行了。
「哈哈……」龜老滿臉激動，「雖然只有這一瓶，但對於現在的我，也夠了。」
「原來是這樣。」兩人對視一眼，笑道：「那你們算來對地方了，高境修士視我們如螻蟻，但山神大人把我們看作子民。」
他從袖袍中掏出九十枚靈源晶，挨個數給他們。
這些神靈，有的挺強，氣息已是堪比通幽，但只有一尊，其他神靈卻不怎麼樣。
「謝上神。」這些神靈起身，恭敬的矗立一方，安靜無比。
他一連重複了兩遍，足以證明他內心的吃驚，李昊頷首，「正是此物，想來想去，我身上也只有此物，對閣下有所幫助。」
不過，山神真正出手的次數很少，只有寥寥數次，主要是為了在剛開始積累信徒。
蔣臣冷哼一聲，但身邊幾位大佬都沒有明確的指令，他也不好發作。
龜老驚愕，他……怎麼會被這些山川河流之神所跪拜。
這時，龜老總算長舒一口氣，再次化為人形，乾咳了兩口，捶著老腰，坐在了石墩上：「虧大了，虧大了，這次虧大了，天地靈藤先天不足，還沒徹底成熟便被摘了下來，強度遠遠低於我的預料。」
這些人，明顯是藉著山神的名頭滿足自己的私慾。
對妖族而言，帝流漿的價值不言而喻。
「可惜，這東西層級太高，若是低境的破境之物，說不定還能一同使用。」龜老搖頭，這讓李昊來了興趣，追問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亦沒有情緒波瀾，並非是做樣子給李昊看，而是真的，發自心底的這樣認為。
誰是上神？
實際上，這些山神的所作所為，對於一些強大的修士而言並不困難，但那些強大的修士，可不會去管這些底層之人的死活。
「你……」另一人也想說話，但瞟見蔣臣那像是妖魔般的面孔，頓時嚇了一跳，「哪來的丑貨，長成這副模樣，還出來嚇人！？」
他們才離開大半天的時間，守門的傢伙對他們的記憶很清晰——沒什麼好東西，還想白嫖山神的粗夫。
男女廟祝傻眼了，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眾多神靈，他們所崇敬的山神也在其中，看起來微不足道。
四人走進來之時，這一對男女從他們身上掃過，落在蔣臣身上的時候，也猛然被嚇了一跳，肅穆的表象被打破，臉上甚至有些驚恐。
幾人神色淡漠，靜等山神蘇醒。
台前兩側各自矗立著一道身影，一男一女，神色肅穆，穿著灰袍，頗有幾分威相。
「那老頭髮現了，氣死過去，丈夫就在門外看著，憋屈無比啊。」
台上，供奉著一座玉瑩瑩的小山，不算高，三根香燭裊裊。
龜老輕易的便答應了李昊，或者說，他也很想嘗試嘗試，用他的說話，就是——
隨後龜老更是化為原形，整面龜殼都是白色的，邊緣部位飄蕩的一縷縷白絲，龜首吐出一口金光，籠罩游龍金石與天地靈藤。
「這是誰的廟宇？」他開口，自有一種威嚴，沒有神靈敢與其對視，
「誰敢擾吾廟宇？」炸雷般的聲音響起。
蔣臣臉色漆黑，但龜老算是他的師叔祖，也不好反駁，只能憋著。
他的本意是為了避免龜老認為，他們這一行人連累了他。
龜老瞪大了雙眼，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上神？老龜我還有這種身份？
「我這位兄弟，天生生了一副鬼臉，至今還未娶妻，山神能否將他的樣貌，恢復正常？」李昊指著蔣臣。
他嘀咕著，「早知道不在家，直接衝進去，使用陣法就行了。」
李昊眉頭一挑，頷首道：「龜老放心，我有一秘術，可以安穩存放。」
蔣臣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師尊，在場眾人中，數他明面上的境界最高。
只見，聚攏在山神廟四和*圖*書周，大大小小的山川河流之神，忽然跪倒在地，朝著中央跪拜，發出沉悶的齊聲——
龜老嘆了口氣，綠豆大小的眼睛，瞅著他，「也不瞞你說，剛剛我要是停手，這游龍金石可能沒什麼問題，但這天地靈藤可就廢了。」
然而，片刻之後，依舊毫無動靜，兩位廟祝的臉，逐漸沒了血色，兩人嘴唇顫抖：
他抬頭，看了眼瑟瑟發抖的男女廟祝，將此兩人攝來。
「識相的，我勸你們早點滾蛋，否則等山神大人出手，你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元神已經極度虛弱，在場其他人也差不多，元神幾乎被抽干，但又不是邪道手段，很詭異。」北嶺道人暗中傳音。
李昊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又聽龜老說，「那山神乃天地之靈，指望他與普通生靈共情不太可能。」
「不用想，肯定是在爭奪的時候，局勢緊急，根本容不得它徹底成熟。」
「虔誠？怎麼證明？」李昊看著她。
這件事傳播甚廣，不少修士都將其作為談資。
蔣臣則有種預料之中的驚詫，他們稱呼的是李昊，好像也挺正常的，畢竟這傢伙，不可以常理度之，他已經被震了太多次。
「起。」李昊開口，徑直走出廟宇。
「山神大人，山神大人！」四周的信徒們，盡皆匍匐在地上，神色崇敬無比。
看了眼蔣臣之後，頓時又瑟縮的埋下了頭。
龜老笑眯眯道，「沒問題，沒問題。」
下方跪拜著不少身影，不斷的行著跪拜大禮。
「巧合為之。」李昊謙虛道。
「可，山神大人再不動手，我兒子他，真就死了。」老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不停叩拜。
他觀察了一段時間，從未見到過這種場景。
兩者一接觸，天地靈藤，便把玉漿吞噬殆盡，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原本已經斷裂的根須部位重新生長出來，像是一根根綠色毛髮。
北嶺道人為了避免李昊擔憂，不由得暗中解釋：「你別看龜老這副不靠譜的樣子，這種靈秘術是他的血脈神通，已經用了幾千年，不會出問題。」
「天生鬼臉？」男人掃了眼蔣臣，心有餘悸，冷聲道：「山神大人無所不能，自然可以做到。」
「稟上神，是小神的。」一尊由岩石鑄壘而成的神靈走出來，隆隆作響。
這山神的確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可以幫助生靈實現願景。
同時，他們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上神？
任由其生長，北嶺道人又布下陣法，避免萬一。
「放心吧，你雖然長得丑，但經過山神大人賜福，一定會恢復正常。」
「東西拿來。」龜老伸手，李昊把手上的游龍金石和天地靈藤都送了過去。
不對啊，還是那個道理，南疆的轉世仙神也不少。
「我看你小子，不是個好脾氣的，萬一惱怒，給老龜我一拳，我也撐不住。」
他拍手，頓時從四面八方湧進來不少人，身材壯實，竟還有一人還是四象境，皮膚澄黑，乃土色，將他們圍在中央。
這一瓶帝流漿不算多，但龜老現在的實力不過通幽初境，足以彌補他一口本源妖氣。
李昊笑容和煦，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道：「您放心，我心中有數。」
看上去就是嫁接……李昊全程目睹，頓時有種即視感。
對於一些低境修士或者普通人來說，拜上兩拜，就能完成願景，實在太輕鬆了。
「那要看，你能為你兄弟，做到什麼地步了？」女子咯咯的笑，頓時讓原本有些肅穆的山神廟，平添了幾分淫穢之氣。
隨後，龜老帶兩人前往了他臨時的藏身處，依舊在這座山峰之中，布置了，陣法一般人看不出來。
有的則是由水流凝聚而成，鬼怪精靈之相貌，更是數之不清，粗略數去，不下百數。
即便猜了出來，他也絲毫不懼，甚至有些不屑，「我告訴你們，你們也不是第一批前來探查的修士。」
但是，以他多年的智慧，見兩人長久的不說話便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