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自己來拿
臉上戴著一副鐵面具,手裡拿著一桿奇怪至極的兵器。
法相隨他一道,拳頭緊握,狠狠一拳擂出。
不過他這對手也不是尋常人物。
此時登場的這位卻是有一手極為精湛的刀法。
「他說你們抓的。」
吳終聞言一呆,頓時眼睛一亮,顧不上體內傷勢連忙問道:
「焦尾?」
而他的武功則是以『點』『打』為主,手中兵器揮舞,抵擋對手刀鋒,時而探手,借兵器長短,取周身要穴。
是那釋平章?還是說那轎子里的大人物?
吳終立刻說道:
一側掛著酒葫蘆,一側掛著碎金刀,背後背著焦尾琴。
「方幫主為人仗義,為了護持我等,不惜以命相拼。
江然也是一呆。
她說到這裏,這才回頭看向對面那人:
三河幫這邊,就連幾位堂主也跟尋常幫眾沒有區別。
看上去完全陌生,用的武功倒是有點像是大梵金剛訣。
「咱們分明是見到阮女俠和一群水月劍派的女俠被人追殺,這才出手相救,更是帶到了三河幫內相護。
吳終默默的看著她:
他言說至此,單掌一起,一股罡風倏然而動。
江然點了點頭。
不等開口,就聽嗡的一聲,法相衝天而起。
到了此時,那王堂主已經被帶走休息,這會場中比試的是另外一位堂主。
「阮玉青,你總算是現身了。」
方一諾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對阮玉青說道:
他這一抓,跟這一拳狠狠碰在了一處。
心中念頭滾動,就聽阮玉青輕生一笑:
怒喝一聲,內力再起,已經是盡了全力。
說到這裏的時候,方離忽然挺胸抬頭:
三個字落下,足下一點,造化正心經的內力好似長江大河一般轟然而出。
這笑聲癲狂,聲音一起,便叫周遭好似天搖地動。
方離聞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知道啊。」
「那程一心的劍,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微微一愣,回頭就見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個人。
一端是握柄,另外一端則是做出了兩根手指的形態。
通體漆黑,看上去沉甸甸的。
就在這一剎,那人手一抖,兵器一轉,就聽咔嚓一聲響。
吳終微微一笑:
「吳終,你昔年背叛朝廷,流落江湖。
手中兵器一滾,就聽啪啪啪接連數聲響起。
也不多言,揮拳就打。
只是這話說出來,估摸著人家也不信。
兩個人纏鬥至此,已經過了二十余招。
吳終被阮玉青打斷,也沒有不顧風度的故技重施,而https://m.hetubook.com.com是笑道:
「卻不知道你身上的『碧落之毒』,如今可解?」
這赫然是一把軟劍。
「你太狂妄了。」
吳終輕輕嘆了口氣:
阮玉青淡淡一笑:
也震驚于焦尾琴竟然出世。
「果然這般詢問,不會有什麼結果。
阮玉青眸光微微一眯,森冷的寒芒自她兩眼流轉,手中這把軟劍嘩啦啦開始作響,好似流水飛縱,浪花捲起,劍氣疊疊其間,正要舉手出劍。
「你覺得,他們是不想,還是不敢呢?」
「先帝當年便就昏庸。
一愣之下,這法相就已經出現,轟然揮拳,他只覺得天地四方的空氣盡數被這一拳掌握。
「阮女俠。」
跟那方一諾遙遙相對而坐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整個人便好似炮彈一般,驟然倒飛而去。
「你只需要將這焦尾交出,亦或者告訴本座,這焦尾如今在什麼地方。
「你想要,自己來拿啊。」
再抬頭,就見一人飛身入場,劍鋒好似靈蛇飛舞,直取咽喉。
「而本座縱橫江湖這數十年間,朝廷不聞不問。
就見那人單手往下一壓,刀鋒不由自主便已經往下偏移,同時那人空出的一隻手接連打來。
而此時,那人身形一晃,再猱身而上,掌中兵器便自天靈蓋狠狠砸下。
唯有幫主方一諾,雖然被這罡風震動,也是整個人隨風而起,飛出去三五丈的距離,這才落在地上,又後退數步穩住身形。
定睛去看,飛來的卻是一個劍鞘。
「江湖上鼎鼎大名,若非萬不得已,誰願意動你們水月劍派?」
年歲看上去不小,大概得有五十來歲。
縱然是武功高的,也感覺頭暈目眩,難受的要命。
「告訴我!」
嘴角掛起猙獰笑意,手腕一轉一抖,便要故技重施,將對方手中長劍拗斷。
「如今手持焦尾之人,縱然是十個你,也絕非此人對手。
說完之後,還頗為挑釁的看了江然兩眼。
阮玉青緩緩閉上了雙眼,周身氣息凝聚,嗡鳴劍氣隱隱繚繞于周遭。
咔嚓一聲,他手裡那兵器將對手的長劍,又夾在了兩指之間。
厲天心和洛青衣對此見慣不怪。
江然挑了挑眉頭,搞了半天這是一場誤會?
「這,難道不是你們?」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先說說,這把劍是怎麼回事?」
「阮姑娘……這人問你焦尾在什麼地方,你告訴他就是了。
砰地一聲,正砸在了胸前的玉堂穴。
阮玉青則納悶:
只是焦和*圖*書尾在這裏的事情,又是誰說出去的?
呼啦啦一聲響,其背後的兩個黑衣人,頓時給吹的衣袂獵獵作響,髮絲飛揚。
這一擊好大的力道,直接帶著那人于當場轉了一圈。
來人手中長劍一甩,就聽嘩啦啦一陣聲響之中,劍上的兩滴血,便已經抖在了地上。
先前船上的時候,厲天心就沒信……
「哈哈哈。」
那人見此頓時冷笑:
畢竟按照葉驚霜所說,水月劍派女子當家,于江湖上很是容易引發糾葛。
「藏頭縮尾也就算了,尚且還能苟且偷生。
「一宗二會五劍七派十三幫……
憑藉自己的武功,不管是拿下三河幫也好,拿下阮玉青也罷,都不難……
江然眉頭微蹙:
「怎麼可能……我當時分明就見到你們帶著阮女俠等人上船。
粗粗一看,好似是一桿有兩個齒的叉子。
「總不能真的為了我們幾個不相干的人,賠上了你多年心血打造的三河幫。」
「只因為我自學武功,便要將本座杖殺。
阮玉青眉頭微蹙,舉劍在手,屈指一彈。
好在平日里包袱可以交給洛青衣……否則的話,他這走到哪,都可以安家落戶,一身家當全都在身上掛著呢。
「您怎麼出來了?」
卻沒想到,這一次的禍事,倒是因為焦尾而起。
他看了方離一眼:
彈劍之音一掃,在場不少人頓時感覺方才的煩悶消散的乾乾淨淨。
便身形一晃,先將常勝給拽了過來。
「阮玉青,你到底是小看了本座,還是高看了朝廷!?
那堂主眼見於此,臉色一變,再想收刀,卻已經來不及了。
然而這會再怎麼捂,也沒有什麼用處。
本以為水月劍派是遇到了仇家。
方離聞言臉色頓時變了。
他才是最先出手的那一個,方才只覺得眼前一花,本來被他手拿把掐的阮玉青,身邊就多了一個人。
「咱們轉身就走,絕不傷及這三河幫一磚一瓦。」
便是眉頭一挑:
可問題是大梵禪院的這門武功,法相外顯也是護法金剛的模樣……眼前這人所用的算是個什麼?
「誰讓你水月劍派,知道焦尾所在呢?
那人當即瞪大了雙眼,伸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住手!!」
「先前河上攔道殺人,害我多位師侄喪命。
方離大怒,瞪向了常勝:
「你真當我水月劍派是好招惹的嗎?」
一聲斷喝打一側傳來。
怎麼忽然之間就冒出了這麼一個人?
「你……你是誰?」
只是他也沒有就這樣直接信任了他。
只是江然和圖書發現,這一指之後,阮玉青的臉色便蒼白了幾分。
與此同時,吳終身形一動,罡風牽引讓這些人各自離地而起,散落漫天。
可要真的是他,又何必將這焦尾的事情,散播的到處都是?
他連忙伸手,想要爬起來,結果手臂一軟,噗的一聲又趴在了地上。
「如今又來三河幫咄咄逼人。
在場眾人武功薄弱之輩,只覺得體內氣血紊亂,真氣逆沖,禁不住狂噴一口鮮血。
遠處方離聽到這個,不禁一愣:
厲天心則看了一眼江然的身背後。
「……又開始了,怎麼就沒完了呢?」
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好內功。」
江然面對這個眼神,總算是明白了什麼。
「我三河幫與水月劍派,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抓她們何來?」
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子,硬打硬進,無遮無攔,刀走八方,剛猛無儔。
啪嗒一聲,又打這院牆上跌落在了地上。
他們還在震驚于阮玉青憑藉那一把軟劍,殺了上百人。
這一幕不僅僅讓阮玉青意外,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瞠目結舌。
一左一右分列兩邊,臉上各自帶著鐵面具,看不清楚面容。
張嘴接連吐了好幾口血,這才勉強抬頭看向江然:
這一擊非同小可,那堂主接連後退兩步,口中含血,對手便已經追了上來。
已經連破這堂主胸前四五處要穴。
「也是恰逢其會……感覺有點不對勁,這才跟著過來。
江然笑了笑:
還有一個便是先前那胖子,這會還在被陳管事追拿。
桿長二尺有餘,不算太長,卻也不算太短。
阮玉青沒有去看對面那人,而是看向了方一諾,嘆了口氣說道:
連在半空之中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給拍在了三河幫總舵的院牆上。
這幾位堂主的武功,也都有非凡之處。
如果是他的話,倒是不難知道焦尾所在。
本來尚且還能夠跟江然斡旋一番的吳終,忽然狂噴一口鮮血。
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怕是被這方離給當成了情敵了……
大梵金剛拳!
「原來是為了焦尾琴……
他這般做法,難道是想要掀起江湖風雨,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不管你想要什麼都行,只要你告訴我焦尾所在就好!」
吳終聞言哈哈大笑。
一回頭就見厲天心和洛青衣,以及一瘸一拐的常勝正往這邊來。
對她沒印象,還認識人家的劍?
「你……」
就聽嗡的一聲。
「柔水劍名不虛傳,那一夜,便是憑藉這一劍,殺了本座近百好和圖書手。
「不過,到了這會也夠了。
不過如此一來,方離這話倒是讓江然覺得多了幾分可信性。
就見那吳終面色赤白,臉上的皮肉都被罡風吹的好似波浪一般。
「何必死守著不說?」
然而最震驚的卻莫過於吳終。
方才施展奇門兵器之人,也是此人手下。
不僅如此,另外半截劍鋒好似靈蛇,忽然劃一道弧,於他咽喉一掃。
「……」
那堂主兵器受制於人,只能隨之而走。
「罷了罷了。」
「自有這十二天巧以來,江湖上為此而死之人,不計其數。
「阮前輩原來知道焦尾琴所在?怪不得引來殺身大禍!」
「焦尾,不就在這嗎?
他臉色不過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醬紫之色,兩眼片刻無神,死在當場。
「豈有此理!」
「如今為了一張焦尾琴這般處心積慮,就不怕朝廷問責?拿你殺頭嗎?」
然而天地良心,江然對這程一心都沒什麼印象,只不過認得她的劍而已。
「你……你竟然說咱們抓了她們?
他這一趟來三河幫,只帶了四個人。
常勝呆了呆:
兩人便在這呼吸之間,交手三招。
就聽轟然一聲悶響!
就見此人看都不看這些被罡風捲動之人一眼,單手一探,直取阮玉青。
「有多少大內高手,成了本座的掌下亡魂?
到了此時,再想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感覺肩頭一沉,一隻手已經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而且,她們各個身上有傷……
「可事到如今,我卻是不能不來。
嗡的一聲刀芒橫空,最終卻發出叮的一聲響。
兩股罡風炸開,三河幫弟子,連帶著吳終身後的那兩個黑衣人,盡數被這罡風震飛出去。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就見那手持奇門兵器之人,忽然賣了一個破綻,那位堂主刀鋒一起,沒有絲毫猶豫便持刀橫斬。
與此同時,方離和常勝也是兩眼迷茫。
「吳終,你我之間本無仇怨。
「何必為了一件身外之物,枉費性命?」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將這把『柳絮劍』贈予我的。
而是繼續看場中變化。
這個天上闕的右尊,好似一個幽魂,時而浮現於江然的耳邊,時而又消失無蹤。
然而不等看到人,先來的卻是另外一件東西,那東西飛縱而至,正砸在了那人的兵器之上。
五大劍派多半不會就此多說,卻也架不住門內可能會有不孝弟子。
「既如此……」
卻也顧不上去問,此時場中勝負,更加吸引他。
與此同時,江然則又想到了那個棄天和圖書月。
「作為回禮,我也送了她一把『秀楊劍』!」
待等此時,那人身形一繞,手中兵器一卷,帶著那堂主的單刀便舉了起來。
怎麼剛才還跟他們在這裏一起爬牆頭的『段峰』,這會就跑到場內人前顯聖去了?
「你知道焦尾在什麼地方?」
江然也不知道怎麼一瞬間就從他的臉上,品出了這麼多的情緒。
先前吳終說她中了碧落之毒,這話只怕不是假的。
噗!!
「你怎麼知道程姑娘?」
如今被阮玉青一劍斬殺一人,那中年人也沒有絲毫怒容,反而嘴角帶笑:
堂主單刀當即折斷。
「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好端端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堂主吃了一驚,對方的兵器便已經卷上。
連忙坐下,壓制體內氣血。
卻不想,這一扭之下,對方的長劍順勢彎曲,沒有絲毫折斷的意思。
「……程姑娘劍法高明,我跟她請教的時候,她覺得……她覺得我還不錯!」
「我們什麼時候抓過阮玉青?」
更是隱隱朝著吳終所在方向而去,只覺得大力牽纏之下,好似有千百手掌去抓他們一般。
只是洛青衣表情平靜,厲天心則是微微搖頭:
面白無須,雙眸陰鷙,輕笑間,聲音細長,讓人聞之蹙眉。
「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手中兵器一轉,便要迎上這劍鋒。
方才那會王堂主身法快捷,行功運使,雖然不如江然的潛影迷神步,卻也痕迹渺渺,讓對手無從捉摸。
罡風再起,周遭人等盡數被這罡風裹挾,身形不住搖晃。
現如今江然的模樣,看上去確實是累贅極了。
阮玉青瞪大了雙眼。
「你在金樽樓搗亂,本公子都既往不咎,豈能這般胡言亂語,辱人清白?
方離瞪大了眼睛:
「焦尾……」
然後伸手一指常勝,對方離說道:
「當年一役,我自皇城闖出去,又殺了多少人啊……
全然沒有想到,身邊這個看上去心狠手辣之人,竟然會有這麼高的武功!
不得不說,三河幫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刀鋒恰到好處的斬進了對手兵器的『兩指』之間,好似是被這兩指給硬生生夾住了一樣。
江湖上,什麼時候蹦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江然眉頭一挑,此時身背後腳步聲傳來。
「啊!」
「……」
是這變化很奇怪,不是震驚,而是似乎有些忐忑,有些不安,還有些惱怒和不知所措。
「這麼說來,你是決意不告訴本座,焦尾在什麼地方了?」
江然樂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後:
「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