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率土之濱,莫非魔徒!
「供我魔教弟子,修行神功!!」
此言一出,頓時哄堂大笑。
江然撇了撇嘴:
粉塵落下,撒到哪裡,哪裡便有人發出慘叫。
如果再給時間的話,他還可以從屋檐底下,換到另外一處。到時候就真的不好找了……
「此事殊為不智,不可信。」
話音至此,他手掌書卷一揚,只聽得嘩啦啦的聲音之下,他忽然一掌朝著頭頂打去。
「葉家主想問什麼?」
如今她沒死,很多的事情,將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長笑之聲忽然自四面八方而來,在場這麼多人,一時之間竟然尋不到這聲音來處何在。
這老和尚一句話,可以說勝過了江然千言萬語。
「我也不信這件事情,便當個笑話說給大家聽,諸位也不要太過較真。」
「瞎說什麼?若是江然的話,豈會將公主送到皇都?以此為要挾,江湖之上,誰還敢對他出手?」
老方丈不開口的情況下,縱然是在大梵禪院之內,他的話也不會有任何人置喙。
他的話剛說到此處,忽然臉色巨變……這不是說他的表情,而是真的說的是顏色。
「贏神刀當時倘若身死在即,那臨死之前胡亂攀咬也是有可能的。」
「好一個猖狂魔教!!!」
可江然一口道破之後,甄誠想都不想,兩手一甩。
他忽然腳下一頓,甩手便扔出了自己手裡的桃木杖,緊跟著一掌送出。
躲在一摟的掌柜的眼見這一幕,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姓江的,你胡言亂語什麼?
「這麼說來,江湖盛傳溪月公主被江然刺殺的事情,竟然是子虛烏有?」
「屋檐下。」
江然重新坐下,又看了看杯子里的酒,卻還是沒喝。
「第二個便是青帝陛下。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我魔教中人。
桃善翁手持桃木杖,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桃木杖不算太粗,然而每當落在人的腦袋上時,那人的腦袋都會直接崩裂。
眾人循聲看去,果然就見到在不遠處的一處屋頂上,正有一個黑衣人提刀而立。
「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江流,從未聽說過啊。」
「這自然不可能!」
「卻不知道,小兄弟可知道,溪月公主如今身在何處?
「葉家主見諒,有人冒名頂替,更不惜栽贓當今聖上,也想要誅殺溪月公主。
這東西手法高明的話,可以殺人于無形。
江然站起身來,微微抱拳:
「人骨為椅,魔尊在上,我等魔徒共舉杯!
一劍無聲的劍,乃是華麗無比的劍,和*圖*書劍氣縱橫涵蓋八方,可驚日月。
可就在桃善翁大展神威,於人群之中橫衝直撞的當口。
「我魔教中人殺人雖然從來都不拘一格,但是……殺人之前唱歌的,本尊還真的未曾見過。」
可所過之處,卻無一個活人。
「用蠱?」
他飄飄忽忽,倏然走過,便有人頭落地。
在場眾人頓時悚然而驚。
「實不相瞞,爾等如今已經盡數落入我魔教羅網之中。
甄誠還要再出手,卻忽然回頭。
也禁不住面面相覷。
「其後一路護衛,將其送到了這皇都之中。
「這江湖是我魔教的。
「天火做燈,血染做毯。
江然這邊一笑: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環顧周遭,卻又搖了搖頭:
這聲音飄飄忽忽,時而在東,時而在西,倏然在上,忽而在下。
「和那江然有一字之差,諸位切莫認錯了人啊。」
「各位,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青帝陛下,會對秋葉公主下手吧?」
隨著一聲吶喊,這幫身穿黑衣的『魔教中人』便已經沖入了人群之中。
「先殺爾等,再殺青帝。
「一言定其生,一言決其死!
一枚枚銀針便自他手中飛出,直接沒入了那陰影之下。
「都住口!!!」
江然則看了甄誠一眼:
「我等正道弟子,今日便要守正辟邪,匡扶天道,為江湖去你這魔教毒根!!」
與此同時,對面樓上的六門中人,也全都聽到了這個消息。
「認識?」
只可惜,這幾掌落下之後,盡數到了空處。
老邁的女子聲音緩緩開口:
「說起來,這話倒也好笑。
這可未必是荒謬至極的事情……畢竟天子的想法,誰又敢說自己就能夠全都了解?
看人數,竟然不比他們少。
雖然他們對魔教從來都沒有第二種態度,但出家人不打誑語。
而葉宣這會則開口說道:
就聽江然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洛青衣當即答應了一聲。
言說至此,腦袋一歪,就此人事不省。
「青衣,你保護好溪月公主。」
就見到一道道黑影,已經凌空而至。
「我等本是打算於七安鎮小聚,卻沒想到,招惹了一群不速之客。
方才這人施展的其實就是一個障眼法。
「阿彌陀佛!!」
此情此景,駭人之處,甚至還在葉宣莫名身死之上。
「蕭大公子……」
待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人的蹤跡。
青蒼先生二話不說,舉手就打。
周遭頓時大亂。
「那就皆可活命
和圖書!
他做事必然有原因,而這原因多半也不是他們能夠看穿的。
眼見局勢愈演愈烈,終於蕭百里再也忍不住了:
一直沉默凝神留心七安鎮兩處入口的蕭百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到底是從何處傳出?」
「這天下,也是我魔教的!
「結盟的事情還是青帝陛下親自發函到秋葉的,這才有秋葉的溪月公主前來青國。倘若青帝做這些,是為了殺溪月公主。
「原來在這裏!」
一身武功半點施展的餘地都沒有,甚至不給大家反應的時間,就這麼沒了!?
卻發現,蕭百里竟然比虛圓大師還像老僧入定。
「這位公主一身干係重大,絕不容有失。」
「……魔……魔……魔教已至!!」
「好了好了,大家也無需議論揣測。事情已經過去了,想要調查前因後果的,可以之後慢慢來。
還有人低聲說道:
「魔教妖人,既然已經到了,難道還不敢現身了嗎?」
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有正事要干。
但凡敢來到他們面前的黑衣人,不等分辨清楚具體情況,便已經死在了商無名的劍下。
「否則……無論男女,皆淪為階下囚。
話音落下,足下一點,整個人便已經凌空而起。
「溪月公主平安無事,如果我等再能將魔教殲於一役,那可謂是雙喜臨門!!」
一時之間,在場中人,可謂是人心惶惶。
他急忙在身上各處點了七八下,可縱然如此,面上的顏色也沒有絲毫好轉。
嗡嗡嗡!
「且不說還差了一個字,縱然是同名同姓,又能如何?
當即很多人強行平復心緒,只是一想到江然所說的事情,仍舊好似貓爪狗刨。
「真以為延虛城一戰,是你們厲害?將我魔教當成好捏的柿子了嗎?」
距離近的人,顧不上其他,上前輕輕推了他一下:
「如今這個場合,我卻是不能說出溪月公主的下落。
就見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正與其遙遙對視。
只因為這老和尚法號虛圓。
就聽得啪的一聲響。
「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人群之中尚且還有一道影子。
江然一笑:
餘下眾人對視一眼,卻是同時點頭。
她是聯繫青國和秋葉的紐帶。
這是葉家家主!
葉宣縱橫江湖三十多年,一身武功深不可測,然而今時今日,死的卻是無比憋屈。
「對對對,不可能的事情!」
葉宣也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
虛圓大師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緊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著便是金剛怒目:
他這掌力綿延極長,十余丈的距離,一掌忽然就到了對方面前。
青蒼先生神色微微一變:
「在這裏相對而坐,侃侃而談,不曾將我魔教看在眼裡也還罷了。
障眼法不是法術,而是刀鋒吸引矚目,然後以極快的步伐改變身形所在位置。
但是考慮到這幫人所說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蕭百里還是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倒是青蒼先生一抬頭:
「那這不是……要面對腹背受敵的凄涼景象了?
頭頂上的瓦片也並未被這一掌打的直接炸碎,而是印出了一個個極為生動的手掌印。
他的頭抬起來,他的劍就出了鞘。
「殺!!!」
「普天之下,莫非魔土。
「其他的便可以待等今日之事結束之後,咱們再重新細談。」
讓人在將注意力集中在刀鋒的一瞬間,察覺不到他本身的動作。
這個消息太過重大,甚至不弱於魔教要在七安鎮集會。
「現在的話……」
「不過,咱們確實是未曾親眼得見此事。」
緊跟著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要說放放眼天下最不想溪月公主死的,第一個自然是她的父皇。
甚至已經有人飛身來到了江然他們這一側,想要一探究竟。
自原本正常的顏色,一瞬間變得漆黑無比。
當即有人點頭,覺得江然說的有道理。
「諸位今日只要去善從惡,入我魔教。
江然和葉驚霜葉驚雪等人湊成一團,就聽江然輕聲開口:
「好似是從……宮裡?」
再抬頭,就見厲天羽正護著白露和她懷中的孩子。
身邊葉家弟子各個臉色大變,趕緊前來查看,可拿手一探,各個面若死灰,只聽一個年輕人悲憤開口:
「在下江流。」
「魔教高手,什麼時候開始用蠱了?」
一瞬間整個七安樓內,人聲鼎沸。
要知道,這死的可不是什麼無名小卒。
這人年紀不小,黑髮一絲不苟,衣服一絲不苟,就連鬍鬚都不會隨風輕易飛揚。
「不過,料想無需多久,諸位便會知道。」
而在場高手衝出屋頂之後,分別在各處落腳。
一身青衫,手持書卷,正是昨夜和江然相談甚歡的青蒼先生。
當即有人一拍桌子怒道:
桃木杖頓時支離破碎。
「你說這幫人不惜栽贓陷害當今聖上,這話從何說起?」
「竟然還敢提什麼雙喜臨門?
乃是大梵禪院戒律堂首座。
「是不是子虛烏有,咱們不敢斷言,畢竟也未曾真箇見過這江然。www.hetubook.com.com
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全都一視同仁。
正是先前那個使用單刀的黑衣人。
「什麼?竟然是他一路護送溪月公主到了皇都?」
「贏神刀臨死之前胡亂攀咬,可謂是荒唐至極。」
「家主……家主歸天了!!!」
吳笛眉頭緊鎖:
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爾等不順我魔教,乃是自尋死路!
砰砰砰!
劍氣都不長,也不粗。
陰影之下雖然未曾傳出悶哼的聲音,卻又叮叮叮的聲音響起。
「等等,這江流方才說什麼?不惜栽贓當今聖上,這又是怎麼回事?」
卻沒有一個人看到,他到底是怎麼被人砍了腦袋的。
「但是你問我的話,倒是問對了人……
「實不相瞞,當時溪月公主被歹人追殺,正是在下一行人出手相助。
葉宣也是搖了搖頭:
此人的武功確實不凡,江然冷眼旁觀至此,基本上可以確定,此人的武功是在六門門主之上。
「率土之濱,莫非魔徒!
今日正是群雄匯聚之時,六門兩院四大家族,都有人在現場。
葉宣見虛圓開口,這才微微點頭:
一旦這個事情被坐實了,江然刺殺溪月公主的事情,就會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但是他卻明白,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原因。
就聽那魔教妖人的聲音還在開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豈容爾等鬼祟猖狂!
幾乎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是氣若遊絲,他艱難開口:
與此同時,商無名則抬起了頭。
他面色不怒而威,冷聲開口:
轉眼之間,喊殺之聲接連起伏。
商無名的劍卻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默默無名。
桀桀怪笑之中,尚且還有數位高手,從各處現身,要麼去對付六門首腦,要麼去對付場內高手。
卻不見魔教妖人行蹤。
顯然是那人用單刀阻擋暗器。
「當今聖上,豈會這般行事?」
只是輕聲說道:
他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被人斬了腦袋,而在場眾人,對此竟然全都懵懂不知。
虛圓大師雙眼緊閉,卻分不清楚這人在何方。
紛紛縱身而起,只聽得嘩啦啦聲音響起,整個七安樓上層的屋頂,全都給掀開了,瓦片四散飛揚。
他內力不凡,聲音所過之處,這幫人頓時全都沉默了下來。
「既然能夠救下溪月公主,可見一身武功不凡,該不會是那江然易容改扮?」
吳笛豁然抬頭,凝望那黑袍人。
但是蕭百里一直坐在那裡,所有人的眼角餘光都能看到他。
「我魔教行https://m.hetubook•com•com事從來不拘一格,為何不能用蠱?」
「說來,還未請教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
葉宣身死,很明顯是被魔教的魔徒下了毒。
這一掌頗為奇妙,一掌打出,並非漫天掌影,掌影連成一線,嘩啦啦接連不斷。
「魔教妖人就在外面,老夫先給諸位探探前路。」
「不過老夫倒是好奇,小兄弟對此事似乎知之甚詳……而和百木門的甄誠關係也似乎頗為密切。
「……不敢確定。」
「所以我都說了,是那贏神刀栽贓陷害嘛。」
甄誠很不滿意江然說自己信口雌黃。
「……贏神刀自己說的,他們這幫人是被當今聖上派去刺殺溪月公主的。
「既然溪月公主沒死,那怎麼會有傳言,說溪月公主已經死在了江然的手裡?
虛圓大師雙手合十,一尊法相正高高舉起,聞聽桃善翁的話,當即扭頭去看。
「戒妄確實說過此事……而他當日身受重傷,所中的,也正是昔年贏白眉施主的火融刀。」
開口發問的是葉家家主葉宣。
畢竟溪月公主實在是太重要了。
可一旦這件事情坐實的話,對於青國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
只聽桃善翁冷笑一聲:
「但……聲音有些熟悉。」
眾人也紛紛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這魔教高手,難道還是鬼魅不成?
「可不是嘛。」
「江少俠,我不問你其他,你只需要再說一件事情……
那人手中的刀鋒一變,緊跟著腳下步子一轉,一步踏出,人影竟然剎那不見蹤跡。
與會之中,一人縱身而起。
江然一笑:
場內桃善翁冷笑一聲,正要開口,卻忽然壽眉一挑,就聽一個聲音忽然傳遞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這麼說來,這位溪月公主當真沒死!?」
「不過,世人對我魔教素來多有誤解。認為我魔教替天行道者殺,守正辟邪者殺……實則不然,我魔教也有好生之德。
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咕嚕一聲,一顆人頭已經落了地。
蕭百里脖頸之上的鮮血,到了此時方才流淌出來。
而大梵禪院的和尚們,也果然不愧是出家人。
那是一抹凌厲到了極致的鋒芒。
眾人此時卻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場內不少人此時也去看向蕭百里。
「江少俠言之有理,現如今最要緊的還是魔教之事。」
「我方才話趕話的說到這,大家也一笑了之就好,莫要太過當真。」
「這事葉家主問別人,大概還真的沒人能夠給你一個答覆。」
老和尚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