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要鬧,就鬧個大的!
但一個多月的時間,想要構架出一批死士是不太現實的,可弄些能打聽消息的耳目,並不是什麼難事。
婚事,作為人生頭等大事,那當然是辦得越大越好了。
這點上,漢王是不認的。
但,寧王說出這件事,又沒有完全提出來,漢王心中就會多出來一絲顧慮。
再造王朝,輕輕鬆鬆——
晉王就感覺眼前兩個人打得是一個熱火朝天,但是她聽了半天,還是聽不太懂她們在吵些什麼,只覺得喧囂。
第一點,這件事情東窗事發的後果,這個結果,寧王承受不承受得住。
漢王眸光輕輕閃動了一下。
遇到這種大事需靜氣,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亂了陣腳,自亂陣腳就落了下乘。
有一次模擬推演中,一名叫做「崔鈞心」的錦麟衛,為了掩護陸成安脫離險境,葬身火場。
她兒子可是晟世祖,真正抬起大晟王朝的中興之主,所以晉王怎麼想,最簡單,最迅速,最快的崛起路數。
但是,寧王也不可能讓漢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宣誓主權,一句話就把陸成安的歸屬決定了。
後來,更是了解到崔鈞心家道中落,出身卑微,全家上下都靠他的軍餉過活兒。
看著大步流星,馬不停蹄就往外沖的晉王。
這趟,要鬧就鬧個大的!
第二點,模擬推演的前幾輪,陸成安都是漢王的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陸成安也是第一個和漢王生下孩子的,並且在現實之中,陸成安同樣是東宮的人,是漢王的門和圖書客。
至於要不要喊上她的那幫小弟,在左思右想之下,晉王還是放棄了。
看著寧王和漢王吵得不可開交,晉王隨口插了幾句嘴,頭也不回地出宮了。
寧王不想在這個問題繼續深入,就是不想把這些事情放在檯面上。
寧王先後打探了消息,終於得知這個叫崔鈞心的錦麟衛,在京城只是一個錦麟衛的小旗,小旗這位置,還是祖上世襲而來的。
這個人做事愣頭青,還不要命,寧王手上還是有一些銀子的,於是想了一個辦法,從北鎮撫司這邊調來崔鈞心為她做事。
長孫明的重心完完全全是放在了秦王的身上,秦王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一下。
漢王踩住了兩個問題的中心。
為什麼晉王一直在糾結著嫁妝的數額,因為嫁人可不是一件草率的事情,身價是非常重要的。
今天不行,明天再來。
晉王這趟的確是沒打算帶著晉王五駿騎去找陸成安說親兒,這幾個人在說親一事上,都是負面作用。
這傢伙可是真敢胡鬧亂來的。
寧王的視角是最廣的。
通通賣了,全賣了。
借些銀子來,以後手上有了錢再還。
遺憾的是……晉王這趟入宮求親並沒有得到陸成安,還讓父皇產生了一些誤解,但是陰差陽錯之下,晉王那是白撿了便宜。
有細鹽這門生意,銀子肯定是不會少的,但是晉王要打出最快的效果,就一定要提前消費一番了。
這讓寧王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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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就是事業起步的資金,這是有多少得想辦法弄多少來。可晉王是那種說放棄就放棄的人嗎?
正常局勢下,只有寧王這種極個別的激進分子是想要改朝換代的,其他人估計都是扶晟派。
寧王誇晉王光明磊落,這不就是在暗示她漢王在背地裡搶人嗎?
「你最好什麼都不知道。」漢王目光微微散發著寒芒,「這件事,你威脅不了我。」
「大姐,你做過什麼事情,你心裏清楚。」寧王說著,又轉口稱讚道:「最起碼晉王是光明磊落地亮劍了。」
然而走出東華門的晉王,早就騎上了馬,快馬加鞭之下,人立刻跑得沒影了。
所以,聽到漢王指責晉王這次行為很卑鄙。
保證刀在自己手上,那還怕什麼?
而且比之秦王的尷尬處境,寧王除了身份上相對弱勢,人身自由還是不受限制的。
「別搶了,把陸成安讓給本王,就是最好的治國之道。」晉王出來爭辯道:「而且大姐說得對,黨爭誤國。」
而每次的模擬推演,寧王都是優先從內廷、北鎮撫司擴張自己的力量,她對哪些人什麼時候入宮,哪些人值得信任,這些信息上,寧王是了如指掌的。
就是把陸成安給她晉王。
沒錯,陸成安現在是你漢王的門客,但就今天開始,陸成安便不再是你漢王的門客了。
搶自己的男人?
寧王肯定不認,至少晉王是正大光明的出招了,像漢王這種小偷小摸的行和*圖*書為,才非常的陰險。
這會兒有什麼事情,有什麼東西比迎娶陸成安這件事還要重要,還要金貴?
漢王和寧王面面相覷了幾秒鐘,頓時是嗅到了一股危機感,你誰都可以放下來,慢慢盤,慢慢講道理。
但,最後搶人這一點,晉王聽明白了。
這些人,不光是沒有作用,還不會見機行事。
她非常重視信息上的收集。
「你要想清楚,他是我的門客,不是你寧王,不是晉王,不是你們其中任何一位皇室的門客。」漢王的身體再次往前靠。
甚至,哪些人需要什麼,在哪方面比較有難處,寧王都很清楚。
除了晉王府這個府邸是御賜祖傳的,不太方便賣,也沒有商人敢接這門生意,其他的通通都賣了。
她當即就追了出去。
寧王心裏自然是不想陸成安死於非命的,漢王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不會再繼續深究下去。
你要是不怕事兒,大可試試看。
漢王不可能在這裏怒斥寧王在漢王府附近安插了眼線,一旦這件事兒鬧大了,父皇多多少少會注意一些情況。
但是晉王絕對不是一個能坐下來和你講道理的人。
寧王可深知漢王的小偷小摸還止步于正常人的範疇,晉王的小偷小摸,那是足以震驚整個京城的。
直接是抓著了漢王的把柄。
而且她記得自己在市郊還有一些父皇賞賜下來的田地,反正她晉王也不種地,都是讓管家代為管理的。
這麼一來,不僅僅是減輕了陸成安的工作負擔,和*圖*書也減輕了咱兒子的工作負擔。
父皇和母后那邊只能拿到二十萬兩白銀,晉王手上的積蓄也沒多少,但東敲西打下,也是能擠出十萬兩白銀的,剩下來的七十萬兩,就找晉王五駿騎的人擔待擔待。
寧王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女,這便讓寧王在閑暇時間多了很多行動的機會。
而父皇一深究,立馬就清楚了有一天夜裡,她回漢王府上去了,再一查,這裏面的問題可就大了。
「那就不要黨爭了,都跟著我晉王算了,我是不會虧待大姐和老四的。」
突然,晉王眼前一亮。
「我和陸成安怎麼私會,那都是我和陸成安的事,你們是我的妹妹,根本沒資格知道這些。」
所以寧王的說辭,完全就沒法攻擊她。
這些阻力對於她而言,如若無物。
她晉王只需要負責主管軍政力量,偶爾敲敲玉璽,這套分工簡直明確到不能再明確了。
漢王這會兒怎麼聽不出寧王的言外之意,她微眯著眼睛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而且晉王思考下來,寧王那種重開天日的路數,得建立在大晟王朝的制度全面崩壞的情況下。
從始至終,這陸成安都是她漢王的人,她搶什麼了?
做人,關鍵時刻就得拼一把!
寧王完全沒有料到漢王絲毫不怕她的威脅,甚至是反將了一軍。
晉王想了想自己手上能變賣的資產。
不過,晉王也知道這是理想化的情況,無論是漢王還是寧王那都不會將陸成安拱手相讓。
「而且,你也沒證據不是www.hetubook.com.com嗎?」漢王抓住了問題的核心,思路也越發的清晰。
晉王想了想,她還得換一身得體的衣服過去。
她有主意了。
白天,她寧王可是絲毫沒有懈怠過,尤其是父皇給了她許可權以後,這給了寧王充分發展的時機。
漢王身體前傾,貼在寧王的耳邊,「你只能替我把守秘密,這件事情,要是東窗事發,別說是我了,陸成安也活不下去。」
下一秒,漢王面無表情地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幫父皇匡扶晟室,難道你真要看到天下大亂,黨爭誤國才心甘情願?」
陸成安,我男人!
這些小想法,放在心裡想一想便是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寧王這時又否認道。
二十萬兩白銀就把自己嫁了,晉王怎麼想都感覺這門親事太廉價了,不符合、不匹配她的身份地位。
她這幅火急火燎的模樣,肯定是有什麼怪東西再等著她們,這可千萬不能讓晉王繼續前推下去了。
「到時候,大姐,你來管內務政事,老四,你來管國庫內帑的國家收入。」
寧王手握著天眼般的信息量,按照每個人的情況對症下藥,慢慢扶植自己的親信。
而崔鈞心為她做的第一件事。
「你清楚陸成安是你的門客就好。」寧王不急不緩地切入要害,「至於國家大事上,你怎麼知道我出沒出力。」
晉王越想越認為這套是最對味的。
漢王微眯著眼睛。
但是不代表晉王不能找五駿騎來幫忙。
就是在漢王府附近蹲守,充當眼線,觀察漢王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