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代版本一代神,代代版本有陸神!
所以,正英帝很多時候,自己能不用銀子,那就不用銀子。
「什麼辦法?」張海京看到陸成安這麼自信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對很多沒有實質證據的事情時,你若是簡在帝心,拿「莫須有」的辦法,反而是最快最有效的。
聽到這裏,正英帝再次忍不住發起了脾氣,「那你們這些成天什麼事情都不幹,什麼事情都干不好的大清官們,怎麼在黃河水清的問題上,一直來給朕報喜呢?」
說他們這些報喜的官員沒文化吧,那確實,但那麼直白地說出來也實在是太打臉了。
她走到緋袍大臣和內官太監的身旁問道:「是何人上報的災情,到底有沒有確切的消息。」
陸成安很感慨。
長孫明剛剛因為犯錯下放就鬧出來這種事情,折損的那可是皇室的威嚴。
你堂堂一個天子,你沒錢但是你有權啊!
要是漢王的表現極佳,晉王心裏都有些不敢想了。
「隨波逐流只會讓自己失去個性和勇氣,沒了這個,就沒了心氣。」
有大災大患急需賑災或者是動用兵力行軍打仗,大晟王朝的國庫恐怕連撐一年的時間都比較勉強。
這還是晉王的歪點子,正經的掙錢方式也有很多種,只是有一定的時間周期,暫時不能適用。
你說嚴嵩壞么?
正英帝實在是難掩心中的怒火。
「不過,最先報災的,臣聽說是杭州的一位守備將軍,名字叫陸成安。」
「反正他們是找不到我的罪證,我找他們的罪名卻容易的很。」
父皇就是單純的皇帝沒當明白。
「我若是孤臣,得了天子照應,能為天下人做的事情才能更多。」
謀反,私通倭寇的事情,都是拿不出任何證據的事情,但恰恰是這兩個最莫須有的罪名,是讓嚴家徹底覆滅的罪名。
「你們文官又是在做什麼呢?」晉王極不理解地問道。
緋袍官員苦笑道:「作為京官,我們的消息也極為有限,何況各地有各地的情況,京官是不便參与地方上的執政,殿下再怎麼生氣,再怎麼拿我們出氣,我們還是無計可施的。」
「就讓監國的太子漢王全權處理此事。」正英帝敲定了主意,「即刻起,漢王立刻出京前m.hetubook.com.com往災區。」
「老張無慮,真要是碰到什麼事情,我只需要一法便可破之。」陸成安淡然道。
陸成安嘆息道:「非常人行非常之事,既然做出了這一步的選擇,我也絕不後悔。」
張海京聽到陸成安所說的話,忽然有些頓悟,可又感覺陸成安實在是太癲狂了。
但徐階殺嚴嵩,同樣也是莫須有的罪證。
「確實沒辦法。」緋袍官員硬著頭皮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太抽象了。
正英帝追問,他也不敢細細回答這個問題。
這不就是無差別攻擊嗎?
張海京同樣是嘆了一口氣,但隨後他又提議道:「到時候賑災的事情,本府覺得你還是少闖進去,這些本地的官員未必會配合你,要是再給你使上一些絆子,你恐怕很難討得什麼好處。」
而晉王問話之際,緋袍的官員垂頭半天,過了良久才回答道:「這……受災的地方太多了,很難統計的過來,但臣等已經在竭盡全力,徹查旱情了。」
「兒臣斗膽,可讓當地的官員獻上錢財主動賑災,此番旱情,國庫支出非但分文不取,兒臣還能充盈國庫。」
何況正英帝也沒想著要誰去額外完成那麼多的任務,他只想要有人把最基礎的事情做好。
自從聽了【四世三賢】的事兒,正英帝對陸成安是有一種羞愧和憐愛之情的。
正英帝瞥了一眼。
「你老張都當那麼多年的官了,這些東南地方的官員屁股到底怎麼樣,你還能不清楚?」
正英帝卻懶得聽這些底下人互相推搡責任的破事,當時南方就一支百人不到的倭寇就在東南肆虐橫行,出現了很多令人不禁啼笑的荒誕之事。
「你說是陸成安上報的災情,那你可知道陸成安是怎麼發現情況的?」正英帝切中正題,不想再聽手下官員盤算糊塗賬。
與此同時。
你名聲怕臭,你可以讓不怕名聲臭的人往前沖,隨便找個太監,拿個名義替你撈錢有那麼難嗎?
晉王一愣道:「父皇,您聽錯了,兒臣說的是我啊。」
進皇城報憂本身就是一個爛的不能再爛的差事,他也是被眾人推舉出來,光榮背鍋的倒霉蛋。
https://m.hetubook.com.com如此一想,朝中諸多大臣還不如一個野心勃勃的長孫明。
這年頭辦點事是真難,處處都要想著如何應對別人的刁難,有時候不比誰更狠,那是要被版本淘汰的。
還想把賑災的事情上升,做成肅清貪腐的大案。
太監抄別人的家,把別人定罪了,他無緣無故與人為敵,跟你天子有什麼關係?
晉王一口的胡話,一聽全是她不可能完成的指標。
這如何不讓正英帝惱怒?
「你這次回去,就要多加小心了。」張海京跟在陸成安的身旁,「雖然旱情的事情早晚都要爆發,但你提前上報,多多少少會讓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記恨上你。」
但凡報喜的官員沒那麼多,但凡表露出對黃河水清喜慶的官員沒那麼多,正英帝都不想說什麼。
先把人送進去了,那還要防守什麼防守。
如此重要的事情,正英帝是不可能交給晉王的。
後世更是將此事衍變出了新的詞語——莫須有。
之前的正英帝對陸成安拐走女兒的事情,非常氣憤,他覺得自己的女兒們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完美的,這陸成安不光要娶走一個,還想娶走許多個。
「他們可不管什麼大道理還是小道理,只知道因為你上報旱情的事情讓陛下震怒,使他們丟了飯碗。」
這轉眼看下來,反而是被外放出去的陸成安更靠譜,至少他一發現有什麼問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會立刻著手問題,而不是在那裡裝死。
「那本王就想不明白了,一個杭州的官員,還是一個武臣,為什麼會比你們這些官員更早地發覺到旱情。」
在應天府剛剛歇腳沒一天的陸成安已經是動身上路了。
「要是知情不報,唯唯諾諾,我反而會更痛恨我自己的選擇。」
滿嘴的油腔滑調。
大晟王朝的國庫是很空虛的。
陸成安冷笑一聲,「那我就羅列幾條出來備用,現在有沒有實據都無所謂,往後能查證出來就行,一套莫須有的流程給他按上,把人先抓再審,在比誰的底細更乾淨這一點上,我是不怕的。」
看著已經陷入沉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回答的臣下。
再怎麼降低自身的開支,一個國www.hetubook.com.com家需要的錢,怎麼可能是你一個小皇帝能節儉出來的呢?
「這件事情不派本王出馬,還有誰能頂得住如此壓力?」晉王繼續舉例讓自己出馬的好處,「而且兒臣一向是不怕事的性子,將這件事情交給兒臣。」
一般的魔法攻擊,貌似對他無效?
「父皇,先請息怒。」晉王卻沒有正英帝想得那麼多。
防守可以沒有,攻擊性必須提高。
打鐵還需自身硬,代代版本都是戰神,那就必須適應版本,定期加強各方面的小技能。
明明使用記憶卡的人是她,怎麼到頭來最虧的人,卻還是她!
這並不是徐階想要讓嚴嵩死,而是嘉靖想要讓嚴家死。
而秦檜殺岳飛,所用的就是莫須有的罪證。
讓漢王來處理此事,官員上的處置確實不好說,但漢王賑災一定是親力親為,盡最大的能力讓百姓渡過難關。
可問題是,明明是一樁壞到不能再壞的事情,一群不會辦事,只會拍馬屁的犢子們卻一直在報喜不報憂。
再耿直點來說,父皇當皇帝只有一次經驗,晉王當皇帝的經驗已經很多次了,必要時刻該怎麼弄錢,怎麼敲詐有錢人的手法,她已經了如指掌了。
災情是上報了,手下的酒囊飯袋卻連整個災情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都說不上來。
屬於是先抓人,再補票。
但現在正英帝看到晉王,再想到陸成安,立刻是滿頭大汗,陸成安對得起老蘇家,老蘇家卻未必對得住人家。
正英帝搖了搖頭感嘆道:「京城的庸碌之輩實在是太多了,朕過去果真是太仁善了。」
只要掙得錢比花出去的錢多,那麼許多問題不就全都迎刃而解了嗎?
各地爆發旱情的官員都已經從自身的下屬那裡找到了替罪羊,因此,很多官員是想平息此事也罷,或是甩鍋也成,都不太想摻和其中……在高漲的表演欲中被陛下打靶訓練。
這反而是讓京城報消息的官員飽受折磨。
正英帝點了點頭,「朕以為漢王確實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
而正英帝的一番話,頓時也問住了緋袍報憂的官員。
可陸成安又不在乎。
無論出於何種情況,在事情發生了以後,責任的歸屬就已經分和-圖-書配完成,哪裡出旱情,就讓哪裡的官員承接責任。
何況,陸成安已經意識到了……他有一個名為「正英帝」的超強魔法護盾。
「你這做法難道不是當孤臣?這樣一來,誰敢與你同黨?」張海京遲疑道。
套路那麼多!一個都不會用?
從模擬推演的數據就能看出來。
「莫須有。」陸成安說出了這三個字。
和陸成安同行的還有杭州知府張海京。
「你乾淨,你怎麼保證與你同黨的人乾淨,到時候惹了一身騷,你是保他還是不保?」
而敲定了主意的正英帝,就很難再被人動搖想法,立刻是提筆親自擬定奏疏,並讓漢王立刻從東宮過來面聖。
沒有大災大患的情況下,大晟王朝的國庫正常開支最多只能維持五年的時間。
「如今提前上報旱情,你已經是把應盡的職務做到最好,避險護住自己是最好的。」張海京壓低了聲音道:「你永遠不知道這人心到底有多臟,要是有人故意給你潑髒水,一時半會也很難洗凈。」
那還不趕緊舉起盾來,往前猛衝!
他們當地的官府能找到替罪羊,可傳達消息的工具人卻也很難找替罪羊,陛下的憤怒,大多數也會落在他們這些上報的官員頭上。
「兒臣以為,晉王性情溫和,知人善用,從善如流,能說會道,體恤百姓,又有愛民憐民的心胸,由她來兼任賑災欽差是再好不過的。」晉王張口就來,順勢跪拜在地上請命道:「若是再賜一把尚方寶劍,上斬庸碌之王,下斬貪官污吏,那就更好了。」
不過陸成安所說的「莫須有」,倒也沒那麼誇張的「陷害」之意,犯不著捏造偽證,只是在臨時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先把人給抓了,再給朝廷補個證據。
按理說,這趟不是她晉王大放異彩的時候,結果舞台卻直接讓給了漢王。
晉王頓時面如死灰。
就目前這個國庫的情況,晉王感覺想帶著父皇走上聖明天子之路,還是有很多麻煩的地方。
這也是最典型的一組。
莫須有的名場面是有許許多多的例子,不過大晟王朝是沒有的,所以張海京第一時間是沒有反應過來的。
「晉王,賑災的事情,我覺得需要一個可靠的人選,你認為誰和*圖*書最合適?」正英帝將話題問到了點子上。
這個消息,讓晉王稍稍有些意外,她不禁反問道:「杭州如此富庶,居然也會有旱情?」
一個回答不好,那就是當場革職,踢出京圈。
「也不是杭州有旱情。」緋袍官員訕訕一笑道:「是此人恰好先察覺到了旱情的出現,提前報災了。」
「別的不說,你們推卸責任倒是一把好手。」晉王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說句難聽的,這些人就是在屏蔽上聽,只把好的挑出來說,壞的就全部瞞下來,給正英帝製造了一個太平盛世的假象。
「成了他們心中的靶子。」
「這其中有幾個人的屁股是乾淨的?」
緋袍官員旋即就把陸成安當時在應天府說出來的一套理論再講一遍。
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給自己國庫掙錢的能力。
「隨便查一查,每個都多少有點侵佔屯田,借權牟利的市井傳聞,只是朝廷從來沒有派人查而已。」
但晉王很清楚,省錢是沒有用的。
重點圍繞著的,還是黃河水清影響出來的一系列變動與後果。
「有什麼比當孤臣,更容易得到陛下信任的?」陸成安無奈地問道:「反倒是與人結黨更容易生禍事在身。」
最厲害的防守永遠是進攻。
確實壞,在嘉靖的縱容和暗示下,做了很多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徐階給嚴嵩也強加了很多罪名,這些罪名之中很多都沒有真正的證據。
緋袍官員被晉王追問,一時也不知道回答些什麼好,「很多地方的百姓不上報,我們其實也很難知道發生了什麼。」
作為版本的受益人,陸成安沒道理不增強自己的進攻性。
「說到底,還是用一句沒辦法來搪塞父皇。」晉王嗤笑道。
她犯一個糊塗事,倒霉的是成千上萬的老百姓。
「何解?」張海京疑慮道。
而在責任上,當地的官員也是這樣互相的推來推去。
這難道不是一種辦事不力嗎?
你有這個能力嗎你?
張海京有些明悟,「莫說是侵佔屯田,借權牟利,貪污軍餉、災糧也不是沒有。」
但最滑稽的……不是長孫明被下放了就出事了,而是被下放的那個居然是為正英帝做事最得心應手的人。
但規矩還是多多少少破壞了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