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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倫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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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公開信

第98章 公開信

陸時問:「怎麼了?」
那裡並非「劍橋大學」,而是一連串的人名,
沃德豪斯問:「你不是和劍橋的那幫人很熟嗎?」
夏目漱石目瞪口呆的表情,過了好一陣才能把嘴合上,
緊接著,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聯想到之前詹姆斯教授公開批評陸教授的《羅馬假日》,陸教授也進行了回擊,我有理由相信,陸教授和劍橋大學之間有過什麼承諾,甚至賭約。」
夏目漱石擺擺手,
夏目漱石仍然擔心。
丘吉爾:「……」
倫敦政治經濟學院陸教授福啟:
丘吉爾鄭重點頭,
他一邊打呵欠,一邊伸懶腰,
「……」
但他不懂漢語,自然沒法追問,於是將話題繞了回去,問道:「你真覺得陸教授會去劍橋?」
那篇《淺談敘述性詭計以及推理作品》,他翻了不下十遍,整個版面的空白處都被各種筆記疊滿了,
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牛的人,
……
丘吉爾好整以暇地整理衣服,同時說道:「當然咯,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靠你們靠得太近,被保守黨的同仁們排除出核心圈子了。」
「我說的是這個。」
「好!就這麼定了!包火車去劍橋聽演講!」
但《淺談敘述性詭計以及推理作品》裏面講述的很多內容是共通的,任何小說家取其精華,都足以提升構思作品的能力。
伴隨著「吧嗒」一聲輕響,丘吉爾嘴裏的雪茄掉到了地上。
夏目漱石點點頭,
陸時說:「怎麼?你有興趣寫推理小說?」
夏目漱石震驚,
「算了,那種東西我可寫不來,對知識的要求太多、太雜了。」
而陸時又沒有損失,當然可以借坡下驢。
(最後他還是沒回去,因為在北洋政府眼裡,有礙輿論觀瞻從來都不是個事兒。)
陸時會對斯特拉特有印象,是因為斯特拉特將在1904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夏目漱石沒接茬,
而這兩者都是劍橋出身,
丘吉爾嘿嘿地笑,雙唇一抿,將雪茄穩穩叼住,隨後拿起一份《泰晤士報》,仰躺進扶手椅里,快速地瀏覽今天的頭條。
夏目漱石對陸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的寫作能力已經見怪不怪了,便沒有再多問,將《淺談敘述性詭計以及推理作品》放到一邊,轉而拿起《泰晤士報》,
陸時搖頭,
「你覺得我信?」
丘吉爾只是笑笑,
陸時提示:「你想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就比如蔡元培,曾因北洋政府的迫害而逃離北大,
他在「我的」一詞上加了重音。
沃德豪斯不滿道:「我的地毯!」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夏目漱石無語,
就這樣還不夠,得用本子加記。
他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對方還真信了,
沃德豪斯問:「你真沒聽到任何風聲?」
換句話說,這是一封聯名信。
「壓力就是壓力。」
吾輩觀之,夜不能寐、獲益良多。
陸時「嗯」了一聲,
陸時說:「你怎麼不繼續寫書了啊?」
從校監到副校長,再到學院院長,最後到各院教授,加起來一共二十多人署名,
對於這一點,夏目漱石也是贊同的,
結果,他只看了幾頁就坐直身體,
沃德豪斯這才放心,
結果,兩分鐘過後,
沃德豪斯不明白對方慌張什麼,
因為登報,事情鬧大,蔡元培便被修了一層「金身」。
日本是本格派的起源地,
陸時湊過去,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字——
丘吉爾聳肩,
丘吉爾這才回過神,
「什麼『夜不能寐、獲益良多』?」
房間內不由得陷入安靜,
丘吉爾倒是已經恢復了正常,彎腰把兩支雪茄撿了起來,熄滅其中一支,放進隨身的小木盒裡,並將另一支叼在嘴中。
兩桿大煙槍各夾著一支雪茄,翹著二郎腿,享受著議會的會後時光。
陸時說:「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作為一名職業翻譯,他接觸的作品非常多,
夏目漱石一臉懵,
松本清張、橫溝正史、江戶川亂步,這三座「日本推理文壇高峰」會在20世紀20年代之後聳立幾十年不倒。
沃德豪斯震驚,
這種心態,很多網文作者在上架之前有體會,
他沉聲道:「莫非,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封信真的只是簡單的邀約?」
但這件事也不見得不可能。
劍橋大學既然給足了面子,陸時自然要有所回應。
「誰知道呢?」
「呼~」
陸時一邊RUA貓,一邊說:「沒想到啊沒想到,劍橋大學這麼有誠意。」
吾輩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異氣氛弄得有一點兒緊張,忍不住「喵嗚~」一聲。
丘吉爾說道:「不過,你們倫敦大學聯盟內部管理混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說陸教授客座的倫敦政經,到現在還沒發出過正經的本科學位,人家說不定想『良鳥擇樹築巢』。」
陸時沉吟,
陸時蹲下來,摸摸吾輩的頭。
陸時撇撇嘴,
說著,他拿起一旁的報紙開始翻閱,
吾輩這才放鬆身體,仰卧著露出肚皮。
雙方暗室之中私下作賭,劍橋大學願意大大方方地認輸並履行賭約,胸懷已經足夠坦蕩,
他的目光停在那封公開信的落款,
「你連這都知道?」
吾輩也跟著「哈~~~」。
陸時意會,
沃德豪斯一拍手,
「肯定不是共識。這句話只適用於某些行當。」
他搖搖頭,將奇怪的想法清出腦海,繼續寫回信。
丘吉爾可是「交際花」,應該不至於探聽不到這麼大的事。
北大師生便在報上登出公開信,語氣誠懇地想把蔡校長請回去。
近日拜讀《淺談敘述性詭計以及推理作品》,奇文大有點石成金之能,實乃世所罕見。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這個態度等於默認。
一人一貓動作完全一致。
「咕……」
陸時點頭,
他說道:「剛開完會,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
……
夏目漱石說道:「要不,你也回一封信?」
作為一個純粹的文科生,確實搞不定推理作品。
丘吉爾說:「我最近剛學的中國諺語,感覺挺有道理的。」
陸時說:「我不覺得劍橋大學這是在施壓。你看這篇文章的措辭,十分懇切真誠。」
蒙塔古·羅茲·詹姆斯、
還特喵的是個中國人。
沃德豪斯總覺得這句諺語怪怪的,
沃德豪斯沒好氣地瞪了丘吉爾一和-圖-書眼。
「你快看!這裡有劍橋大學的公開信!」
「我還不如再讀讀你的書評,感覺常看常新,能學到不少寫作技巧。」
陸時這麼說是因為知道一些實例。
而另一邊,夏目漱石卻沒再對著《我是貓》用功。
「這是什麼!?」
夏目漱石皺眉,問道:「壓力會不會有點兒太大了?」
丘吉爾搖搖頭,
現在,丘吉爾還是保守黨人士,與當今首相塞西爾、及其政治繼承者貝爾福都很親近,
沃德豪斯辦公室內。
不過,看他的模樣,就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看過了這篇公開的聯名邀請信,才覺得英國人有那麼點兒紳士的樣子。
夏目漱石說:「你準備怎麼處理?」
夏目漱石連連搖頭,
丘吉爾還在看著報紙,彷彿沒聽見。
第二天。
「……」
「壓力肯定大啊。劍橋大學的學生,不管是哪個學院的吧,都得是學霸,我如果在演講中車軲轆話來回說,肯定露怯。」
夏目漱石寫推理小說,想想就挺刺|激。
「……」
「你『想到什麼寫什麼』就能寫出這樣的文章?」
這是一個出於理智做出的決定。
讀得多,自然會有一套自己的理解,能夠將之見報,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實現心愿。
夏目漱石看了吾輩一眼,說:「算了算了,我怕被它撓。」
他沉默片刻,說道:「而且,我在寫書評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就是想到什麼寫什麼。」
「沒有。」
沃德豪斯趕緊問策:「你有什麼辦法?」
「爵士,你來看看這篇文章……不,這封公開信。」
這看似是問句,其實是自言自語。
這個推測十分合理。
丘吉爾想了想,說道:「陸教授看樣子是個重情義的人,你讓學生們挽留一下唄~就比如演講當天,你拉一火車學生過去捧場,我覺得就是個好辦法。」
沃德豪斯吐槽:「用我的雪茄休息……」
「陸,你看!劍橋大學邀請你去他們學校演講!這麼說來,那個賭約……」
但問題是,
「Fuck!劍橋這不是相當於在挖我們倫敦大學聯盟的牆角嗎?卡文迪許是想找抽嗎?」
丘吉和*圖*書爾呼出一口氣,
陸時愣了愣,一邊劃去那行字,一邊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被人施了咒,忍不住要寫這句話。」
室友指的是輿論壓力,
倫敦大學聯盟的學生們去劍橋大學聽演講,不會被認為是砸場子嗎?
「我覺得應該去。」
陸時點頭,
煙香縈繞,
夏目漱石無奈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伍德先生看了我的小說,我的心就老是不平靜:有時候感覺自己很行,好像能出版;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不行,怕被人看笑話。」
「唔……」
沃德豪斯的目光掃過公開信的署名,發現除了卡文迪許,其他人都幾乎只有學術背景,而沒有政治背景,
浮躁。
威斯敏斯特宮,
他的雙眼好像無法從那封劍橋的公開信上挪開了,
但丘吉爾後面的話又讓沃德豪斯剛放下的心懸了起來,
丘吉爾笑著攤手,
夏目漱石又仔細研讀了幾段,
之後,他問:「你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就這麼毫無保留地寫出來,不怕……不怕……嗯……」
斯賓塞·卡文迪許、
丘吉爾接過了話茬:「我覺得是這樣。德文郡公爵在邀請人聯名的時候,應該是刻意迴避了那些有政客背景的畢業生。」
「Fuck!」
沃德豪斯陷入沉思。
沒想到,
這是實話。
「哈~~~」
「那劍橋大學的壓力比我還要大。他們都如此低姿態了,我要是真的拒絕,那署名的這些人老臉得往哪擱?而且,這種公開信也是一種對我的保護。」
陸時看著那一個個名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你的意思是,劍橋認輸了?」
沃德豪斯說:「溫斯頓,你怎麼不看報紙了?」
夏目漱石問:「怎麼?」
吧嗒——×2
至於其他那些理科牛人,除非在某些科普著作中出現過,否則,他也就對名字有那麼幾分熟悉,連從事哪個領域的研究都不甚清楚。
「我不是說演講的事,你演講肯定沒問題。」
他對陸時招手,
沃德豪斯不知該如何評價此時的心情,除了一個詞:
良久,
說著,他揚了揚手裡的報紙,
「冤家宜解不宜結嘛~現在的m•hetubook.com•com問題是,我該如何回應。」
登報的公開邀請,確實會造成這種困擾。
政客就是這樣子,什麼都喜歡往複雜的方向上聯想。
「不好意思,我就讀於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我父親是牛津的畢業生。」
陸時撓撓頭,總感覺這個「夜不能寐、獲益良多」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又或者冥冥之中天人感應到過。
陸時笑了笑,
約翰·威廉·斯特拉特、
無疑,陸時是一個有道德的人。
……
陸時像往常一樣起個大早,隨意吃了點兒,便繼續磨《魔戒》三部曲。
陸時繼續道:「就說這位斯特拉特,可以說是物理學界泰斗級的人物。」
「對,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句話在中國應該算是共識吧?」
夏目漱石問道:「你想好了?」
他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先繞過辦公桌,撿起掉在地上的雪茄,之後才將目光投向報紙。
因為過於震撼,暫時無法組織起有效的語言。
兩人一起閱讀信上內容。
手裡的兩支雪茄都掉了。
……
這話讓沃德豪斯忍不住再翻白眼,
沃德豪斯不解道:「『良鳥擇樹築巢』是什麼意思?」
沃德豪斯語無倫次道:「這是什麼……這個……唔……它……到底是……」
「沒錯,他們認輸了,是我贏了。」
說著,他抽出一份《曼徹斯特衛報》,
陸時提筆,埋頭寫作,同時嘴裏念念有詞道:「今拜讀貴校公開信,夜不能寐、獲益良多……」
陸時只好重複道:「我真沒想那麼多。」
「那你出去遛貓吧。逛逛,心情應該能平靜下來。」
沃德豪斯提高了音量說:「喂!溫斯頓!你還不快點兒把雪茄撿起來?我可不想地毯被燒個洞!」
丘吉爾和沃德豪斯隔著辦公桌相對而坐,
「就算挖角也不會成功的。陸教授在倫敦政經有民調項目,還是你投資的。人家收了你的錢,又從倫敦政經薅走了幹活的學生,但凡有點兒職業道德,都不可能棄你們而去。」
花花轎子人人抬,
更不用說劍橋的校監卡文迪許本就是保守黨大佬。
夏目漱石倒是對這兩個詞沒什麼特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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