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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詞拿出來，處處透著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老者詢問：「怎麼了？」

辦事員：？？？

乘務員不由得無語，

「原來是口音重。」

最後，一艘法國軍艦升起三色旗時，托馬斯·羅什的靈魂突然受到震撼，意識到了自己的罪行，炸毀了海盜島。

他心想，如果俄國領事館的人有那麼好說話就好了，

收發雙方都有密碼本，密碼本上以阿拉伯數字代替橫豎，橫豎交叉處的字母就是密文。

一名乘務員靠過來，

托爾斯泰好奇，

時不時地，有議論聲傳來，

這麼一大筆錢說掏就掏，辦事員不由得更加好奇對方的身份，

懵了！

結果，他旁邊的人立即說：「老先生，這部小說就是一個短篇，你沒必要買啊！在書店裡讀一讀就算了。」

但托爾斯泰就是很喜歡。

「先生，需要幫助嗎？」

同時，他問：「這附近有書店嗎？」

但因為打開書封的書只有幾本，所以這些白嫖怪需要排好隊閱讀，所以才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大量購買書籍，所以書店和大學圖書館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辦事員將紙筆遞過去，

結果，他被海盜收買，讓海盜得到了「羅什閃電」，

托爾斯泰從未想過一間書店會如此嘈雜。

辦事員咽了口唾沫，艱難地抬起頭，

老者點頭，

只見要買書的人以一對多，卻全然不懼，反而怒目而視。

「這『佔便宜』該作何解釋？」

有人大聲呵斥：「你買書就買吧，幹嘛把這本已經拆封了的拿走？反正都是一樣的價格，你為什麼不買新書？逞心不讓我們讀是嗎？」

您忠實的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就在這時，書店門口附近傳來了爭吵聲。

老闆又道：「看你挺熟悉作者的？」

因為電報的收費模式，所以必須要統計字數，不存在私密性的說法，

感覺自己喝多了，大白天的怎麼發起癲來了。

他將書收好，繼續再書架中尋找，

「唉……不知道啊。這兩天，有這種癥狀的人很多，十個裡面得有八個，讀完了和-圖-書還要買回家去。明明是平頭老百姓，還要學議員老爺附庸風雅搞收藏嗎？」

伴隨著合上書的聲音，人群中一人剛剛讀完了小說。

他打開隨身的箱子，在裏面翻了好一陣，從中掏出一幅巴黎城區地圖，遞給對方。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

外層的人全都踮著腳，朝裡層看。

這種書都能賣得出去，可見陸時的功力確實非同一般。

買書的人回過頭，

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科幻，

但在20世紀初那些人文主義、和平主義的作家眼中，這本書甚至比《地心遊記》、《神秘島》都要牛X。

感謝你們將我提名為第一屆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萬分感謝。

辦事員給托爾斯泰指指路，

他拎著箱子，按辦事員的指示前往書店。

小說塑造了一個名叫托馬斯·羅什的名揚四海的法國化學家，

「呼～」

老者穿著簡樸，一身黑色風衣，留著絡腮胡，一直垂到風衣前襟的開口處，神奇的是，他的鬍子是白色的，頭髮反而是灰色和黑色，顯得有幾分奇怪。

「……」

結果，他剛一進門就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這是到了某個生意很好的餐廳，擁擠異常。

老者抬起頭，

老者聽了，心下微微黯然，

他強自按下好奇心，循著地圖朝郵局的方向走。

他鄭重地道過謝后，雙手拎著箱子緩步離開火車站。

辦事員輕咳，

「你問我，我問誰？」

「啊，不用不用。我想問一下，這附近有發電報的地方嗎？」

終於，托爾斯泰開口了，問道：「朋友，字數計算完了？我應該支付多少法郎？」

老者不由得猶豫，

《鄉村教師》，

很快，一座異常繁忙的建築出現在眼前。

因為手提箱很重，所以他看起來一瘸一拐，

「你去買書就知道了。」

這本書算是典中典了，

私人的事……

老者的第一語言是俄語，卻也擅長法語、德語、英語，只是口語不行，聽、讀、寫都沒問題。

托爾斯泰擺擺手，

問的同時，視線停留在那堆和_圖_書人的身上。

「電報？去電報局……額，去郵局。」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聽錯了，

七法郎並不是一個多小的數字，

很顯然，其他人都不能理解那個人買書的行為。

「從這邊過去兩條街，拐角處就有一個很大的書店，跟郵局有電報業務的合作，許多業務繁忙的商人每天定時去書店，看自己有沒有新電報。」

被呵斥的人大聲反駁：「沒錯！就是不讓你們讀！這本書，就該老老實實地掏錢買！它值得！」

……

老者說：「沒問題。」

……

「這人寫得實在是太好了。哈哈哈！」

老闆說：「那你應該買一本《鄉村教師》，唉……那幫人也真是的，只知道佔便宜。」

老者也注意到了對方發獃，輕咳一聲，問：「那個……是我的口音太重了，你聽不懂嗎？」

……

後面立即有人道：「換我！該我了！」

「托爾斯泰先生，您要不要……額……去俄國領事館？或者去瑞典領事館？那裡有專門的發報機，不用幾經周轉，效率比郵局高得多。而起，也不用花錢。」

「真有那麼厲害的武器，能夠一炮把太陽干碎嗎？」

這本書，到底又怎樣的魔力？

只見最靠外的書架前杵著幾十個人，里三層、外三層，將書架團團圍住，

「無妨，我付錢就是了。退一步講，就算我發短電文，你們也得按字收費。因為我要發往斯德哥爾摩。」

「您……額……您說什麼？」

「老先生，長電文字數限製為140字，費用為每字一法郎。您帶錢夠嗎？」

「有什麼不同嗎？」

辦事員無法理解，只能暗贊一句高風亮節，隨後才說：「字數卡得剛剛好，共計135法郎。」

托爾斯泰輕笑，

乘務員嘆口氣，循著記憶在火車站旁邊畫了一個圈，說道：「老先生，這就是郵局所在了。但我必須提醒您，這幅地圖已經過時了，您在郵局最好再買一份。」

「算是神交已久了。」

他能聽得出對方說的是法語，但口音實在是太重了，大舌音極重，讓人很難理解。

托爾斯泰卻是靈光和_圖_書一閃，

諾委會是什麼東西，他沒有概念，

「這是我私人的事情，就不佔用國家資源了。」

托爾斯泰將書收好，隨後繼續在書架之間遊盪，

接著，又是議論聲四起，

在20世紀初，電報運營是相對原始且簡陋的，

辦事員上下打量他一陣，

托爾斯泰點點頭，

「那您說吧。」

他發明的一種名叫「羅什閃電」的攻擊導彈，但因為要價太高而在歐洲四處受阻。

托爾斯泰點點頭，擠過人群，伸手去拿書架上的《鄉村教師》。

「……」

他走向老闆，

說完，掏錢結賬，隨後揣著書離開了。

老闆攤手，

這一路舟車勞頓，隨身帶的書都已經讀完了，需要趕緊「補貨」。

乘務員這次聽了個大概，

辦事員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回答：「老先生，法國境內，短電文收費是固定的，一則電文只要七法郎。只有長電文才按字數收費。」

辦事員：？？？

托爾斯泰笑著點出現金，遞給對方，

「謝謝。」

「先生，是長電文？還是短電文？」

他在地圖上尋找郵局的位置，卻沒想到怎麼都找不到，這才看向地圖的左下角，發現地圖竟然是1878年版本，還是當年那一屆巴黎世界博覽會的紀念版。

老者好奇，

詭異的安靜橫亘在兩人之間，

「難道這本書有什麼魔力？」

「啪——」

「咕……」

辦事員補了一句：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他拿起了紙筆，準備記錄。

辦事員「呼～」得長出一口氣，

「為什麼如此？」

他拿起書，捏了捏書的邊緣，發現確實薄得可憐，是短篇沒錯。

火車的汽笛聲響起，提醒著月台上的人們趕緊出站。

「他這是準備買？不是都已經讀完了嗎？還準備買什麼？」

既如此，那就不得不買了。

「能有什麼魔力？！我也看了隻言片語，不得不承認，寫得確實好。但這本書在法國出版，卻用了英、法雙語，那些英語的內容不就是純純用來湊字數的嗎？」

但相比起以前按字數收費的電報，這個價位肯定是很https://m•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coｍ便宜了。

那人這才回過神來，

他接過紙筆，刷刷幾下就寫完了電文，遞給對方。

污污污——

但是，請容許我拒絕此次提名。

老者詫異，

當各國軍艦來圍剿海盜時，海盜發出導彈，將軍艦炸得粉碎，

在後人的眼光中，這本書並非經典，因為作為科幻小說，裏面的東西實在是不怎麼過關，

托爾斯泰也不由得好奇，

既然來了法國，就應該多買一些。

這次，連語言交流都不用，乘務員就能會意。

因為過於震驚，所以手上記錄的筆停了下來，後面的話沒聽清。

托爾斯泰趕緊道謝。

「先生，最近有什麼好看的新書嗎？」

尊敬的諾委會、瑞典文學院各位同仁，

一部短篇單行本敢這麼賣？

一名老者拎起手提箱，緩緩朝外走去。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人家這是明目張胆地白嫖呢～

老闆哪兒還不懂，笑呵呵地回道：「是一位中國作家的科幻小說，名叫《鄉村教師》。」

托爾斯泰：？？？

「全球，只要法國是這樣。」

……

儘管民用電報用的是明碼傳輸，但因為或政治訴求、或經濟需要、或語言不同的各種原因，各地區的明碼密碼本仍然存在極大差異，導致跨國電報需要多次中轉，

老者說道：「電文如下，『尊敬的諾委會、瑞典文學院各位同仁，我……』」

請將這寶貴的機會留給他人。

正這麼想著，

老者點點頭，

因為《復活》的事兒，沙皇可是揚言要把托爾斯泰流放到西伯利亞的。

老者不由得尷尬，降低了語速，重複道：「我想問一下，這附近有發電報的地方嗎？」

老者走進去，用（自以為）字正腔圓的法語對辦事員說：「您好，我要發電報。請問該去哪裡辦理？」

「倫敦政經的陸教授？陸時陸教授？」

辦事員驚訝，又打量老者一番，隨後道：「先生，長電文按字收費，價格非常高昂。所以，您盡量還是言簡意賅吧。」

「這……」

老者笑著搖搖頭，

辦事員開始閱讀。

「尼瑪！好特么牛X！」

沒想到，那個讀完了書的人一和*圖*書臉失神的表情，就像是沒有聽到。

所以，即使法國的短電文收費少，瑞典那邊還是按字收費，電報費就不會低。

老闆摸摸下巴，說：「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在小說的扉頁上，有一篇作者簡介，說是中國派去倫敦的留學生，但因為《槍炮、病菌與鋼鐵》名聲大噪，成為客座教授。」

陸時對自己的小說一定很有信心。

托爾斯泰看看手中的《鄉村教師》，

他整理好心情，說：「我要發的是長電文。」

他從書架之間走出，朝吵架的源頭看了過去。

「果然如此。」

托爾斯泰：「……」

當然，這種事肯定不能明說。

剛一出站，巴黎的活潑與生機便撲面而來。

可瑞典文學院他還是知道的。

中國作家，

乘務員一臉懵，

這次，辦事員沒辦法再勸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默默地將手中已經拆封了的《鄉村教師》遞出去，隨後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嶄新的，緩步擠過人群，到書店老闆那裡結賬。

辦事員笑嘻嘻地解釋：「因為去年的世博會，政府花了很大力氣在民生改革。」

對方一定沒說什麼「瑞典文學院」，也沒說什麼「諾委會」。

俄國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就好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辯解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一聲嘆息，隨後說道：「你們啊，讀過之後就能明白了。這本《鄉村教師》，真的是很不一樣。」

「這樣看，湊字數是為了頁數多，確實不值得買啊。」

他仔細挑揀，拿了凡爾納的《迎著三色旗》，

外層的人大喊：「喂！」

托爾斯泰想到了這些，不由得愈加好奇，

在世博會後，巴黎取締了專門的電報運營機構，改與郵局合併。

托爾斯泰嘆氣，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正如我之前說過的，歐洲文壇有才之士眾多，而我的那些作品不過是「老爺式的遊戲」，實無可取之處。

「您能寫嗎？您的法語書寫沒問題吧？」

站前廣場上滿是行色匆匆的人群，親友們忙著接站或者送站，送報夫在人群中穿梭，高喊著廣告：「小說！凡爾納先生傾情推薦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