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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黛看父親的眼中充滿崇拜，

目送陸時的背影，周周嘀咕：「真的好英俊啊。」

她想演戲！

一個個詭異的想法在少女腦海中浮現，

這是怎麼了？

「沒。賣票賣得再多，也沒有在哈佛大學表演一場賺得多。100美元……唉……我們還是全力研究那個吧。」

李黛翻了個更大的白眼，吐槽：「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在劇本上嗎？」

陸時頭都大了，

就是這個理由。

李黛上前，劇本翻開，遞了過來。

他說道：「有什麼不懂，繼續問我。」

嚴重低估了這個劇本的難度。

與波士頓那樣的大城市不同，劍橋市的環境非常好，

「校長先生，你的意思是？」

徹底給尬住了。

「還是這個重要。」

李傑沉吟片刻，

優先權之爭在科學史上非常常見，牛頓－萊布尼茨的爭執是科學史上最廣為人知的優先權爭執案例之一。

這話一說完，立即引來了女兒的怒目而視，

陸時愕然，

在異國，李傑不希望給這麼優秀的老鄉惹麻煩。

艾略特不解，

李黛：？？？

陸時也沒多想，奮筆疾書。

艾略特看到三個錯誤，忍不住嗤笑出聲。

「同樣是無對應圓唇母音的非圓唇母音，為什麼「e」位於線左邊，而「e」、「e」位於線上？」

李黛指著第二句，

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問這麼深的問題。

「咕……」

這句用的是英語，

陸時撓頭，說：「半開央不圓唇母音。」

愉悅、

「說實話，你要是能嫁給那位陸先生做姨太太，也挺好。不過，看他的樣子，像是中饋乏人，說不定能成為正房夫人。唉……算了算了，這可是美國。」

他很清楚，陸時那樣的文化人，最看不上的就是他們這種戲子了，

艾略特看著陸時，

聽說，美國西部有巫術、薩滿，莫非陸教授對那些美國人下了蠱，才能讓他們如此尊敬自己？

李黛立即舉起劇本，

李傑點點頭，

周周說道：「你這是幹嘛？有些台詞不是你的，你為什麼還要弄懂？」

「你懂什麼！？那些演崑曲、京劇的角兒，哪個不是對劇本倒背如流啊？演西方的戲劇肯定也是如此，否則一輩子也成不了角兒。」

隨後，他說：「這可能嗎？」

李黛看陸時的目光和_圖_書都變了。

「當然，掌握自然拼讀的話，對日常使用英文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如果想要無障礙地閱讀、拼寫，音標就非常重要了。」

她知道養活一個馬戲團多難，所以不怨父親掉進錢眼裡。

艾略特攤手道：「我還懂數學呢～再說了，我可是『美國著名教育家』，懂點兒語言學不是應該的嗎？還有，1889年不是已經淘汰「e，e，e，e」格局了嗎？你怎麼又用起來了？」

他只能說：「這樣用著方便。音標嘛，教育工具，當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了。」

「對。我接觸過兩個優秀的劇團，他們都要先適應場地，還要製作各種道具、布景，我相信你們也有這個需求。沒關係，我的時間不趕，你們儘力而為便可。」

這時，李傑插話進來，

艾略特點頭，

但是，因為萊布尼茨在提出微積分的時候同時給出了一套符號表達，所以佔得先機，導致世人在使用積分時，都用的是萊布尼茨的那一套數學符號。

艾略特將那張紙疊好，塞進衣服前兜，隨後道：「我覺得，陸教授你的這一套音標符號就很好。」

陸時說：「看來是沒什麼問題了。那麼，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在哈佛大學再見。」

他沒想到，自己在倫敦教表演教的是方法派或體驗派，來了美國卻要教發音，

「昂。」

陸時：

艾略特陷入沉思，沒有表態。

李黛白她一眼，

他又指出了一個當下的國際音標表中沒有的符號。

只記得那是個著裝得體、氣度雍容的年輕人，至於相貌，她隱約記得輪廓，好像確實帥氣。

李黛：？？？

而趙元任的那些增補，發表於1930年的《語音教師》上。

此時，陸時、艾略特、沃德豪斯已經在等著了。

「後面呢？」

「小黛，我們該走了。」

然後，

「你的意思是，學習好了音標，再學習語文可以事半功倍。」

李傑說：「對對，你們確實該好好看看劇本。」

李黛歪頭回想，隨後說：「有嗎？」

「幾個問題。」

陸時分發劇本，隨後道：「諸位，明天你們就搭乘火車前往劍橋市，然後入駐哈佛大學。」

艾略特不由得大笑，打趣道：「小姐的口語很地道和圖書。」

陸時點點頭，

「那，這個呢？」

「各位，這裏就是你們要表演的舞台。」

看著父親的背影，李黛實在沒轍，只好翻了一本字典出來，隨後對著劇本，仔仔細細地查閱。

「什麼……什麼意思？」

「有嗎？」

陸時沒招了，隨手拿來紙筆，在旁邊一邊寫單詞，一邊寫音標。

陸時：「嘶……」

李黛點頭，

艾略特介紹道：「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們將在這裏度過。」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

此時，李黛已經看到了第二幕，上面用鉛槧寫寫畫畫，

angery、

陸時上前，

說完，他便和艾略特、沃德豪斯率先離開了，

尿遁！？

「你繼續。」

他要先給倫敦拍個電報，彙報全球大學排名的事，因為常青藤聯盟提前出現，排名現在基本已經板上釘釘。

良久，

「那我回房……唔……今天沒表演？」

周周點頭，

李傑搖了搖頭，

緊接著，立即有很多人附和少女的話，也舉起了手。

Coming、tonight、Saturday、gonna……

李傑無語，壓低聲音，

……

這是從表演老師退化成了語文老師。

這話語速有些快，李黛聽不懂了，不由臉紅。

演員的事情敲定了。

「新潮？」

青草的香氣瀰漫，濃烈而清新，像一股清泉，沁人心脾，讓人心曠神怡，舒適且寧靜。

為什麼美國老頭拿了那些巫術符號卻如獲至寶、呵呵怪笑？

李黛對此沒有多說，

『Thank you all for coming to see us tonight . It's Saturday night ！ We think you're gonna have a great time tonight .』

周周驚訝地瞪大眼睛，

他對陸時手中的紙筆點點頭，示意陸時繼續傳授李黛單詞。

「

……

陸時問：「校長先生，你不是學化學出身的嗎？怎麼會懂這麼多？」

然而，

「陸教授，沒想到你還懂這麼新潮的玩意兒。」

李傑揮手，隨後一溜煙地離開了。

陸時的筆僵住了，

周周嘆氣，

艾略特依然在思考，

各種線、各種圈，不會www.hetubook.com.com的單詞都被標記了出來。

陸教授剛才寫的那些奇怪的巫術符號是什麼？

李黛和周周忍不住對視一眼，

「這上面，很多詞我不認識。」

他們共同討論、制定的一套國際語音字母方案。

理想很豐|滿，

現在才1901年。

hungery、

她們兩個小小的心兒膨脹起來，就像不斷被吹脹的氣球，

周周將李黛強制拉了起來。

「噗！」

李傑問道：「陸先生，明天我們就去哈佛嗎？」

這個方案於1888年完成並發表在該協會的刊物《語音教師》上，

李黛想得卻簡單，

「放心吧，由我們哈佛大學為陸教授背書，語音教師協會不會怎麼樣你的。」

話音剛落，李黛立即舉起手，

對此，陸時持肯定態度，

「啊，我知道了，我們周六開場的時候會這麼說！」

「對！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先吃一點兒東西，墊飽肚子。然後上了火車，再好好地睡……不，指望你睡覺是不可能了，你在火車上一定會忍不住看外面的風景。」

國際音標表內所定的聲調符號只有8種，這對研究描寫聲調語言是不夠的，

Yes，we can！

陸時說：「校長先生，你是美國人，出生於英語環境，犯錯的可能性低。但如果是外國人呢？現在要搞全球大學排名了，國際生的感受總得考慮一下吧？」

國際音標表是西方語言學界針對當時的語言注音方案紊亂，對研究和教學都不利的情況下，由一些學校的語言教師在英國倫敦成立了「語音教師協會」，

他已經知道了，陸時並非在美國生活，而是作為訪問學者赴美，

目送他的背影，李黛一臉懵，

李黛通宵的疲憊彷彿都被帶走了。

「怎麼？」

「好了，各位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

李黛看看外面的天色，

陸時對這個小姑娘印象頗為深刻，說道：「你還挺活潑的。有什麼問題，說吧。」

這話確實聽著很耳熟，

兩人幾乎同時發表了關於數學分析的論文，其中涉及微積分，

陸時還能說什麼？

這話用的是方言，連陸時都聽得模糊。

李黛眼神如刀，凝視父親，彷彿要從父親的雙眸中掏出滿是罪行的靈魂洗滌一番。

說著和圖書，他清清嗓子，

艾略特指著一個聲調符號，問道：「陸教授，這是什麼？」

「我當然會啊！這話，我們每次表演幾乎都會說的。」

陸時看一眼，立即頭疼，

陸時咽了口唾沫，磕磕絆絆地解釋。

「晚飯！？」

「丫頭，幹嘛啊你？」

「有！」

渴望，

「啊這……」

李傑其實也是開個玩笑，

他老成持重，所思所想比女兒複雜，

李黛不滿，

李黛覺得好友和父親都有些魔怔了，

陸時便繼續道：「學習過音標就不可能犯這類錯誤。因為會自然地先主動『拼讀』，而不是直接『拼寫』，前者注重讀音，能避免很多錯誤。」

換句話說，過段時間陸時是要回英國的，

看到這樣，李傑唯有嘆氣，

「你不覺得？」

事實很骨感。

翻到劇本的第一頁，少女就有點兒懵了，

陸時毫無疑問是地位很高的人，如果傑李馬戲團壞了陸時的大事，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

陸時「啊？」了一聲，

angele、

李黛說：「我們可以的！」

李黛打個呵欠，

李黛一愣，

李傑看了一眼，說：「你啊，不學無術。」

他在紙上寫下三個錯誤的拼寫，

「在中國，有句話叫做『磨刀不誤砍柴工』。」

「劇本給我。」

「所以，我們現在要出發去哈佛大學。」

周周咣當一聲推門衝進來，

「沒錯，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感謝在座各位賞光，今晚是周六之夜，希望大家今晚玩得盡興！』懂了嗎？」

陸時愣了半晌，隨即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音標。

聲音細弱蚊呢。

過了片刻，艾略特忽然拍了拍他的肩，

周周說：「美國鬼佬不叫『角兒』，叫『星』。」

此後，協會逐漸發展，各國語音學教師入會，1897年協會改名為國際語音協會。

「我要去尿個尿。」

這話從字面不難理解，

陸時：？？？

興奮、

姨太太都夠嗆，正房自然是痴人說夢。

「沒想到啊沒想到，陸教授真是全科全才的人物。誰能想到一個小說家、詩人、劇作家、歷史學家、科普作家、教育家，同時還是一位語言學家呢？呵呵……呵呵呵……」

所謂「他鄉遇故知」，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將各種衣物丟進行李箱，

他環視一圈，

hetubook.com.com李黛臉色不由得通紅，低下頭，

所以編排《顛倒》是一個限時任務。

李傑眯起眼，嘴裏念念有詞，

」

艾略特緩緩朝大門口走去。

她揚揚劇本，

就這樣，不知過去多久，

他朝對方揮揮手，

「這麼多！？」

李黛糾正道：「其實是『明星』。」

哈佛大學校內的舞台和馬戲團的舞台在規模上比不了，但設施更好，厚重的木質地板一看就造價不菲。

太多不認識的單詞了！

說完便徑直繞出後台，回到房間，隨後開始研究劇本。

她說道：「我會努力的。」

陸時不由得笑了，

艾略特點頭，

艾略特拿起那張紙，仔細研究片刻，忽然道：「陸教授，你應該知道牛頓和萊布尼茨之爭吧？」

還是這兩個字兒。

自己只是一個翻譯，知道如何應用音標，對音標史卻是一竅不通。

李黛抬起頭，只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問道：「吃晚飯了嗎？」

陸時想了想，舉例：「如果沒學過音標，在最開始積累詞彙的階段便會犯很多愚蠢的錯誤。」

李傑瞬間壓力山大，

看到李黛的黑眼圈，她不由得無語，吐槽：「別告訴我你一晚上沒睡，還空了兩頓飯。」

結果，這一路上她完全沒有看風景，而是專心致志地研究劇本，直到被馬車接到哈佛大學，才恍然回過神來。

艾略特輕笑，

後來，中國的語言學家趙元任提出了聲調的拉丁字母，讓它適用於一切聲調語言，後為國際多數學者所採用。

艾略特好奇地湊過來，

此即歷史上第一個國際音標表。

李傑不由得嘿嘿直笑，心說自己難得這麼有用。

李黛囫圇吃了一點飯，隨馬戲團到火車站上了火車。

她因為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戲劇之上，所以竟然沒仔細觀察陸時，

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咬咬牙，跑出去找到父親，問：「爹，這句話你能讀嗎？」

種種積極情緒，不一而足。

「小黛，你真是個小獃子。」

過了好一陣，他才說道：「陸教授，難怪你能在英式發音和美式發音中自由切換，原來是有一套自己的音標表。如今看來，你一個人比整個語音教師協會都要厲害。」

「你會？」

辦事員將他們帶到禮堂。

話都不敢多說。

「我們……我們不一定行。」

李傑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