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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耐基說道：「陸教授不必謙虛。『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這話不是你剛才說的嗎？」

卡耐基微微錯愕，

「陸教授，你真應該留在美國。你在這裡會如魚得水的。」

「卡耐基先生，玩文字遊戲就沒意思了吧？」

簡單歸納，

那麼必然能推出一個結論：

「陸教授，將來若真的成立私人基金會，我一定會為你加名。你會成為『慈善事業之父』，美國人民……不，應該是世界人民！世界人民會感謝你在今天提出的偉大暢想。」

在中國，誰敢自比至聖先師？

這是一種和托拉斯不同的壟斷組織形式，

卡耐基：？？？

「陸教授，你知道的，擴展學科需要師資。而我的學校……唉……」

「你不會是想讓我左右總統先生……不，這也太不現實了！」

心裏下定決心，人文和社會科學學院就以陸時的名字命名了。

卡耐基還是沒接茬。

與此同時，陸時又嘆了口氣，說道：「而且，20世紀初這個當口，如果把錢捐給工會，他們會不會用在工人救濟和養老就兩說了，這有悖做慈善的初衷。」

實際上，他是想做慈善的，否則也不會在匹茲堡建立學校了。

卡耐基嘴角勾起，

沃德豪斯有些自得，

作為大商人，他當然知道在總統先生已經舉起屠刀的時候，追求定義沒有意義。

卡特爾=同業聯盟。

讀懂都不行，還得讀透，嚼碎了咽下去的那種。

卡特爾，cartel，

兩人都懵逼地看著陸時。

卡耐基說道：「卡耐基鋼鐵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鋼鐵企業，擁有2萬多名員工以及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年產量超過了英國全國的鋼鐵產量，年收益額達八位數。」

陸時愕然，

對於陸時，他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陸時說：「匹茲堡？卡耐基先生的第二故鄉啊……」

「陸教授，我明白了！但是具體怎麼……」

歷史上，他總共捐資1200萬美元，興辦圖書館3500座，這個圖書館建設事業持續了整整16年，

陸時說：「當然。第二點，捐款興建圖書https://www.hetubook.com.com館。」

卡耐基說的話，就好像白宮是他家開的一樣，

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反正八字沒一撇的事，

陸時擺擺手，

他說：「沒關係的。卡耐基學校完全可以以工科專業為基礎建校。現在是工業發展最狂野的時期，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大量諸如汽車製造的新專業出現。」

此外，他們還在紐約州有信託基金，業務廣泛。

難道說，現在的聯邦稅法里還沒有慈善免稅的說法？

他覺得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甚至加碼道：「陸教授，以後的人文和社會科學學院我想以你的名字命名。或者，你更喜歡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

卡耐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贊道：「『第二故鄉』……陸教授不愧是文人，能想出如此貼切而浪漫的形容，我非常喜歡。是的，我賺了錢，決心回饋匹茲堡。」

陸時繼續道：「第三點，將卡耐基專業學校發展為綜合大學，並儘可能地為每位在此求學的學生提供一定比例的獎學金。」

他細細地咀嚼完，說道：「總之，我不認為現在的卡耐基鋼鐵是托拉斯，對它動手是不合理的。」

「爵士，我只是柔和的卡特爾擁護者。」

卡耐基有種被看透了的感覺，

卡耐基決心回家就讀，

陸時說：「我的建議是紐約。從利用率的角度出發，圖書館建在紐約州要遠比建在賓夕法尼亞更有性價比。」

「你稍等片刻。」

原來如此。

他嘆氣，

私人基金會；

卡耐基輕捻著鬍鬚，

卡耐基起身，

再說了，他也沒理由幫卡耐基。

「正好我是哥倫比亞大學校董，在哈佛也能說上幾句話，可以請教授充當講師。但有兩個前提，其一，獎學金比例要高；其二，保證華人學生的比例在10％以上。」

他們擁有大量的地產，不僅在數量上而且在影響力上，都是家族的重要資產，

卡耐基笑笑，剝了一個甜蝦送進嘴裏，

他停下手中的筆，說道：「陸教授的想法果然天馬行空。當下，美國的稅法中只有和圖書聯邦、州和地方政府可以免除各種類型的稅，如聯邦所得稅、銷售稅。但我想……」

「你是真善人。」

他想了想明朝宰相和農民起義軍首領的關係，

他權衡一陣，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陸教授，我依然覺得單靠慈善並不穩妥。畢竟依賴心照不宣，而非明文律法，《謝爾曼反托拉斯法》又在那裡擺著……」

卡耐基愣了愣，驀地想起眼前有一位在學術圈、教育圈很牛X的人物，目光變得熱切。

卡耐基：？？？

「這個數據在《謝爾曼反托拉斯法》之後是非常危險的。」

在陸時面前，誰都得當學生。

他轉向卡耐基，

卡耐基：「……」

如果，美國就是大明，

「這些主體應該也是可以免稅的，善良的美國人不可能反對。將這些與免稅關聯，那樣的話，願意做慈善的大資本家會越來越多，這個世界也會越來越好，總統先生反壟斷也不會太積極。」

很難接受一個剛才還口口聲聲做慈善的人忽然搞教育歧視。

他用的是疑問的語氣。

「沒問題！」

過了幾秒鐘，卡耐基猛地一拍桌子，說：「對啊！還可以這樣！」

宗教組織；

「等等，我沒有……」

卡耐基目瞪口呆，

沃德豪斯插話道：「建校這一塊我熟，只要改學製為四年，然後以工科為基礎，創建工業研究所，就可以從技術學校升格為大學了。但綜合性大學，任重而道遠。」

培養製造業和建築業的學徒工和熟練工學校；

陸時看著對方，陷入沉思，

沒聽明白。

單紐約市，就建立了68座圖書館。

「那個……我沒記錯的話，總統先生在紐約州當過州長？」

反覆讀，

目前的卡耐基包含：

「嘖……」

陸時如果知道沃德豪斯這麼想，一定壓力山大，

陸時被對方摸得滿手是油，趕緊用桌布擦乾淨，隨後道：「卡耐基先生，你連賺錢都會，花錢還需要別人指點嗎？」

因為卡耐基技術學校後來改名為卡耐基梅隆大學，而「梅隆」就是另一位合伙人的姓氏。

沃德豪斯鬱悶。

卡耐基苦笑，

非常和-圖-書離譜。

「陸教授，比起我，你在白宮的影響力更甚。」

相當於現代的專科院校。

在卡耐基之前，可能還真沒有系統性的慈善活動，

「這……」

卡耐基看了眼陸時，

過了好一陣，他才說道：「陸教授說的是，我應該聽你的。」

「虛名，虛名而已。」

他想到卡耐基的稱號，「美國慈善事業之父」，不由得直想抽自己嘴巴子，

但陸時並不擔心，

欲言又止。

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時輕咳了一聲，

陸時喝了杯果汁，

「總統先生是張居正，又不是李自成。」

專科院校確實是鄙視鏈的最底層。

卡耐基哈哈大笑，

其中尤其看重紐約州，

卡耐基遲疑，

他真誠道：「受教了。陸教授，你剛才只說了第一點，還有後續嗎？」

陸時當然是知道的，

但他很快想到了卡耐基的另一個身份，心中驀地有了些合理推斷，便問道：「說起來，你為什麼要建立大學？」

「你這也知道？」

卡耐基抬手，

社會福利組織、公民聯盟、社會俱樂部、勞工組織；

「也不是一定沒有捷徑。」

他不由得想起了中國的一個偉人——

圖書館是教育的基礎，

陸時驚訝，

陸時「嗯」了聲，

陸時咋舌，

陸時便說道：「是這樣沒錯。」

卡耐基的眼神閃了閃，

話還沒說完，便被卡耐基給打斷了：「教授，這筆錢是成立基金好，還是捐給工會好？」

沃德豪斯解釋：「藏巨正是明朝的一個著名宰相，精明強幹，靠強硬的手腕進行了改革，維繫明王朝統治……至於另一個人，好像是農民起義軍的領袖？」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在紙上寫下幾行文字：

遊艇內的氣氛有點兒怪，

卡耐基有點兒懵，

孔子。

最離譜的一點，大小羅斯福都曾做過紐約州州長，說紐約州是家族的龍興之地都不為過。

卡耐基看怪物似的看著陸時，

在記憶中，西奧多應該沒有直接對卡耐基鋼鐵公司採取行動，只是通過了一系列更嚴格的監管和限制行為，

這一點從學校的專業設置不難看出，

他輕咳一聲hｅｔｕbｏok•ｃoｍ•ｃom，

陸時接過了話茬，

陸時搖搖頭，說：「只是力所能及罷了。」

陸時：「……」

「看來我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卡耐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忽然，他站起身來，興奮地與陸時握手，

卡耐基滿口答應，

……

他繼續道：「第二點，建立……」

卡耐基尷尬地摸鼻子，

大學和其他教育組織；

「工、商、文、理，只有工科怎麼行？」

怎麼想都不虧！

卡耐基贊同道：「那就從匹茲堡開始吧。」

話音未落就被對方打斷，

他微微停頓，目光瞄向陸時，

羅斯福家族確實是紐約州的執牛耳者，

卡耐基回答：「能。從字面上來看，意思是評價一個人的品行，應該看他的實際行為表現，而不是僅憑主觀臆測或看他的內心，如果論心的話，世界上就沒有完美的人了。」

「卡耐基先生，你……額……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已經以5億美元的價格將卡內基鋼鐵公司賣給了摩根，對吧？」

陸時看他這樣，更驚訝了，說：「沒有明文法律？這不對啊……美國的稅法，慈善組織或私人基金會不都能免稅嗎？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受刁難和非議。」

總統雖然想對付託拉斯，卻不見得願意跟工會穿一條褲子。

一旁的沃德豪斯直接笑噴了。

陸時說：「簡單得很。第一點，你可以投錢為鍊鋼工人設立救濟和養老基金，畢竟，你能取得事業成功，這些員工們也是出了力的，你需要表示感謝。」

卡耐基看他一眼，笑了，

他深深嘆了口氣，說：「鼓勵當然是鼓勵的，只不過……」

科學與技術學校，培養工藝師和助理工程師；

「所以，無論做慈善的目的如何，既然做了，我們肯定還是希望錢能到需要他的人手上，對吧？」

沃德豪斯好奇，

「美國不鼓勵慈善的嗎？」

當然，能藉機解決問題更好。

他站起身，在遊艇內翻找，好不容易尋到了紙筆，然後像小學生一樣仔細地記錄。

陸時不想多說這個話題，

陸時低聲道：「這也算是一種慈善了。」

它由一系列生產類似產品和*圖*書的獨立企業所構成，通過集體行動，提高該類產品價格和控制其產量，

這裏面有沒有西奧多·羅斯福的影響，很難評價。

培訓家庭主婦和秘書的瑪格麗特·莫萊遜·卡耐基學校。

對此，陸時是樂見的，

說完，他輕笑一聲道：「卡耐基先生，你是沒玩過我設計的桌面遊戲《壟斷》。玩過那個遊戲的，都有一個感慨，『這可太資本主義了！』。」

沒有回答，亦是回答。

卡耐基揚了揚手裡的清單，

「當然……」

「那個……卡耐基還不足以稱為『大學』，只是技術學校。至於建立的原因，單純只是想為匹茲堡培養三年制所需的工業專門人才。」

藝術學校，培養設計師和手藝人；

陸時能理解對方的詫異，

「唉……」

「賣出公司的原因呢？」

陸時道：「與你一起投資建校的不是還有另外一位合伙人嗎？」

「噗！」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OPEC，即歐佩克（石油輸出國組織）。

「慈善？」

此人名叫安德魯·梅隆，是美國著名的銀行家，梅隆金融財團的老家長，並於1921年至1932年間擔任美國財政部長，歷三屆政府而不倒。

卡耐基不由得大笑，

陸時說：「我覺得，你的學校應該不缺商科資源吧？」

完了，英國成單位了……

「卡耐基先生，剛才提到的兩位都是歷史人物，在陸的著作《無關緊要的1587年》里有介紹。」

沃德豪斯：？？？

陸時：「……」

自然也就沒有免稅。

卡耐基不由得「啊？」了一聲，

他繼續道：「中國有句話，『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少完人』，你能理解嗎？」

沃德豪斯看著眼前荒誕的場景，心裏忍不住直犯嘀咕，

「有陸教授在，我連花錢的腦子都不願意動。」

如果，真能請來哈佛和哥大的教授，給對方一點兒「虛名」又如何？

「沒錯，這是今年2月的事。不過，為了防止股權變動影響公司，此事沒有大範圍擴散。陸教授遠在異國，竟然對此事知根知底，多少有些……哼哼……也不是，發生在你身上出乎意料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