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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們都停一下！」

於是，科學家們便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玩意兒出現的時間肯定更晚。

陸時面向大海陷入了沉思。

學術圈裡山頭林立，算是公開的秘密。

「如果真讓我窺探到宇宙的奧秘，死也就死了。話說回來，那句話出自中國的典籍嗎？」

陸時舉手，

陸時遂介紹了派克兄弟公司。

海風吹過，帶來了一份寧靜與舒適。

污污污——

因為兩人的語速極快，再加上專業術語太多，導致陸時聽起來像亂碼。

他們都是《鄉村教師》的書迷，看到陸時這麼做，不由得充滿期待。

「能不死還是不死比較好。」

「用那套不完善的量子論嗎？假設，一個分子的熱運動隨機且複雜，而且任一原子的能量起伏都可以很大，那麼他的能量該如何計算？比如，動能、振動態的勢能，靠量子論能算出來嗎？」

「解決矛盾最簡單途徑就是否認能量均分這一結論。」

但陸時懵了，

多人參與，博弈更廣，能增加互動性和趣味性。

開爾文說道：「那你要說量子論。怎麼？玻爾茲曼教授認可你的工作了？」

陸時輕笑道：「『雖九死其尤未悔』？可惜不是很恰當，因為前一句是『亦余心之所善兮』。要我說，你們這叫『朝聞道，夕死可矣』。」

沒想到，剛才還很激動的開爾文平順了呼吸，

排險者遂在沙漠上製造了一個「真理祭壇」……

陸時又安靜了幾秒，隨後道：「我知道寫什麼了。」

他悶頭回顧以前學過的物理教材。

愛因斯坦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點頭、搖頭。

他已經察覺出了《大富翁》的社交屬性，

他們就是開爾文所謂的「晴朗天空中的遠處飄浮著兩朵的令人不安的烏雲」。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相對論創始人；

「我解釋，你能聽得懂嗎？」

陸時：「……」

在兩位科學家看來，他們只是在「吵架」，

這話從字面意思不難理解。

陸時試探道：「你們剛才在討論中提到了原子和分子嗎？」

這不好。

普朗克的表情也十分僵硬，光溜溜的前額浮起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那邊劍拔弩張地都快乾起來了，老哥還有心思玩？

開爾文不由得嘖嘖稱奇，又拿起遊戲外包裝，發現設計者果然是「Lu」，感慨道：「你真是天才啊。」

但又沒法回艙房，因為寫《朝和_圖_書聞道》需要物理專家提供諮詢。

這話聽著有點兒諷刺意味。

陸時不懂，

「嘶……」

眼前這兩位，自己在物理學的教科書上可沒少看他們的照片，

「你還沒正面回答我。量子論能解決我剛才提出來的那一系列問題嗎？」

這個行為立即吸引了三個物理學家的注意，

一旁的開爾文也說話了，

這話又引得開爾文和愛因斯坦大笑。

愛因斯坦繼續看熱鬧，

開爾文清清嗓子，

開爾文不動聲色地拿起骰子，

當人以光速運動時會看到什麼現象。

兩人又開始吵吵了。

一旁的開爾文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陸教授？」

陸時笑笑，

開爾文說：「黑體輻射問題的研究動搖了能量均分學說，對吧？」

沒想到被普朗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這好嗎？

他好奇道：「陸教授，怎麼了嗎？」

兩人還是沒表態。

愛因斯坦嘀咕：

開爾文長出一口氣，用手指輕輕捋著前額的皮膚，低聲道：「沒想到一個桌面遊戲能讓我這麼痴迷～可惜，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再來兩個，一定更加有趣。」

普朗克：「……」

「是，參与遊戲的人越多，先行動的優勢越大。所以，這個遊戲設計得不合理，得給后發者多一些錢。」

「不對。」

「文科衡量，作品為王。」

愛因斯坦的嘴唇抖了抖，終究沒說話，

「正因為是小說，才更應該大胆暢想，站到科學前沿。」

普朗克回答道：「看來開爾文勛爵沒有看過我最近的論文。我對奧斯特瓦爾德教授的觀點進行了一一駁斥。」

普朗克撓頭，

要是有瓜子、汽水、小板凳，他能在旁邊坐著看一天。

他們看向陸時。

「那正好，我也對……唔……」

氣氛變得更詭異了。

陸時這麼謙虛的人都聽得直搖頭。

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

愛因斯坦輕咳，

《歡樂頌》的BGM在心底響起。

那兩人趕緊回過頭，

他拿起骰子，擲了一個6，悄默聲地拿下了大農場。

開爾文立即應戰道：「你說。」

開爾文說：「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隨口吵架，卻能激發陸教授的創作靈感。若成書經典，將來也是一段佳話。」

普朗克的學生澤爾梅羅曾寫文章，指出玻爾茲曼的H函數中的一個嚴重缺陷，讓玻爾茲曼惱羞成怒，

陸時：！！！

小說背景是世界上最大和圖書的粒子加速器即將啟動探尋宇宙大一統模型，

讓排險者把宇宙的奧秘告訴自己，然後再讓排險者毀滅掉自己。

「正常。」

愛因斯坦笑了笑，繼續道：「陸教授，你要明白，學者向來是不憚于辯論的。真理不怕辯論。」

兩人明明在說話，自己卻聽不到任何英文單詞，

愛因斯坦「嗯」了聲，

「這……」

……

開爾文有些詫異，

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如果有個好歹，那才叫麻煩。

愛因斯坦嘀咕：「就是回答不了，所以才要討論嘛～普朗克先生，你這樣勝之不武。」

普朗克繼續進攻，

開爾文麻了。

過了幾秒鐘，愛因斯坦才反應過來，說道：「其實，開爾文勛爵並不是完全反對波動論。他認為，舊的以太觀念讓人無法接受。」

神特喵的「不擅長」……

聽到《鄉村教師》，普朗克也投來視線，

普朗克說：「沒想到陸教授是量子論的信徒，說不定這部小說會成為預言呢～」

《朝聞道》。

普朗克：「！@＊#￥％……」

他耗子尾汁地說道：「我主要是研究能量均分的矛盾，波動論我不擅長。」

除了這本書，還有比之更適合第一屆諾貝爾獎的小說嗎？

普朗克一邊交錢給銀行，一邊打趣：「爵士，沒想到你也有和我觀點相同的時候。」

陸時笑著說：「連大名鼎鼎的開爾文勛爵都如此喜歡這款遊戲，那它在歐洲的銷路就不用擔心了。」

瞬間，開爾文和普朗克安靜下來，

所以說，他對經典理論的內在矛盾也抱有困惑，能有幸看到普朗克和開爾文辯論，可謂大有裨益。

異常的沉默。

「走，去甲板吹吹風，從加來出發還得有一個小時呢。」

自己一個年輕人不講武德，去騙、去偷襲人家七十七歲老同志，

他終於開口，氣氛立即輕鬆不少。

開爾文嘴角抽了抽，

陸時有些驚訝，

亂碼並不是髒話。

跟諾委會和瑞典文學院大戰的迴旋鏢來得太快了，

「抱歉。」

「你是Lu？」

或許真如開爾文所說，

而且，愛因斯坦在進入蘇黎世理工的時候就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他看著開爾文和普朗克，

會如此命名，是因為根據狹義相對論，由於地球在自轉，赤道的鍾存在一個跟隨地球自轉的速度，從而在時間上比極點的鍾走得慢。

這種憤怒持續很久，直到普朗克報告自己以量子論和_圖_書為基礎來推衍黑體輻射，玻爾茲曼才轉怒為喜，視普朗克為量子論的幹將。

他盯著陸時，

另一邊的普朗克和愛因斯坦卻連連點頭，

他輕咳一聲，

「額……湯姆森……開爾文勛爵。」

「陸教授，這次去斯德哥爾摩，有沒有想過創作作品？我可是聽說蒙森教授……哼哼哼……他可沒我這麼大度。」

「普朗克先生。」

出乎意料地，他們剛才的位置新來了兩個人。

陸時連連擺手，

開爾文輕笑，

「……」

沒有任何作用。

於是，陸時的雙眼漸漸失神，喃喃道：「你們科學家真是厲害，玩個遊戲都能掐起來。」

開爾文上下掃視陸時，

開爾文攤手，

說起這個，陸時就頭疼，

伴隨著汽笛聲，郵輪抵達了法國加來。

陸時隨手寫了個開頭，又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

開爾文立即火力全開地反駁：「普朗克先生怎麼又是這套先鋒論的腔調？新的就一定是對的？奧斯特瓦爾德教授的『唯能論』也很新，但它和量子論是矛盾的，孰對孰錯啊？再說了，量子論能解決我剛才提出來的那一系列問題嗎？」

隨後，三人湊近陸時，看陸時是怎麼創作的。

陸時撓頭，

開爾文「哼」了一聲，

愛因斯坦看過來，發現陸時正皺眉沉思，似是想到了什麼。

普朗克點頭，

「那款桌面遊戲也是他設計的傑作。」

更何況，粒子加速器……

人麻了。

「……」

愛因斯坦解釋了一遍。

愛因斯坦聳聳肩，

「地球，如何能夠通過本質上是光以太這樣的彈性固體運動呢？」

兩人一齊上了甲板。

陸時看了眼開爾文，

「你……聽你的意思是……《大富翁》是你出版的？」

得寫點兒什麼，堵對方的嘴。

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表情。

普朗克頓時尷尬，

真的牛X！

「感覺最先行動的玩家優勢會比較大。」

普朗克輕捻鬍鬚，

「不，不用。你還是別說了吧。」

陸時提筆，直接將粒子加速器的背景改了，而是探索粒子或能量的最小單位，尋找宇宙大一統模型。

「這次去斯德哥爾摩，真是賺翻了！」

普朗克運氣最好，投骰子勝出，先行一步。

石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滄桑與厚重讓人心生敬畏。

書如其名，

愛因斯坦無意識地回答：「追求真理嘛～百死不悔。」

開爾文畢竟年紀大了，受和*圖*書不得寒，拉著陸時回俱樂部。

陸時左看右看，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馬克斯·普朗克，量子論重要創始人之一。

粒子加速器的名字叫作「愛因斯坦赤道」，

「咳咳咳……」

朝聞道！

「你是……你是不是《鄉村教師》的作者，Lu？法語版的小說版權頁有你的介紹和照片。」

「既然大家互相認識，那不如坐下來玩一局《昆特牌》……啊，不對，是玩一局《大富翁》。」

而且，作為短篇，篇幅也合適。

「看來，這局是你要贏了。先行動的玩家能優先購買地產，更容易根據遊戲局勢制定更好的策略。」

愛因斯坦問：「陸教授，你要寫的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朝聞道》這本書也是電工大劉的短篇。

關於原子的重大發現，距離1901年最近的應該是1897年，在關於陰極射線的工作中，物理學家約瑟夫·湯姆生髮現了電子以及它的亞原子特性，粉碎了一直以來認為原子不可再分的設想。

普朗克有點兒懵，

普朗克心裏吐槽，對方這老爺子也不講武德。

他從箱子里翻出紙筆。

開爾文一笑，

「啊這……」

陸時小聲地問：「怎麼辦？」

四人開了一局新遊戲。

在開爾文面前，他可不敢託大。

普朗克嘴角勾起，

兩人對《大富翁》品頭論足。

午後，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面映照出金色的光芒，

「『當原子相對於它們周圍的以太運動時，原子就要排除它們前面空間中的以太』。這種說法不可接受。」

普朗克和開爾文不由得對視，忽然哈哈大笑。

對方是研究物理學的科學家，怎麼會熟悉蒙森？

陸時：「……」

但在陸時眼中，是「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討論。

「聲明，我這部小說會出現真實的科學家，尤其是物理學家。」

「既如此，那開爾文勛爵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眼珠一轉，

向遠處眺望，能看到加來城堡坐落在城市中心的制高點上，顯得威武而莊嚴，

良久，開爾文說：「我認為，即使是小說，也要遵照科學的基本法。」

他們在物理學領域的觀點有所不同，但並非有矛盾，坐下一起玩遊戲也不是不行。

開爾文說話了。

開爾文：「……」

但現在是1901年，狹義相對論甚至連影子都沒有呢。

此話一出，桌面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hetubook.com.com

他們視線交匯，在空氣中無聲地交鋒。

當然，現在的愛因斯坦還沒有完成那些驚世駭俗的論文，只是物理學界的小角色，靠《物理年鑒》上的論文獲得了諾委會的邀請。

結果，剛寫了幾個詞，

「呼～」

兩人認識。

排險者告訴科學家們，大一統模型的證明會帶來宇宙的毀滅，卻因為「知識密封準則」沒有將大一統模型告訴科學家們。

徹底無語。

陸時便順勢招呼幾人落座，一起圍坐在《大富翁》的地圖旁，介紹遊戲規則。

玻爾茲曼和普朗克之前其實有過矛盾，

兩人在海風中又站了一會兒。

陸時搖頭，

開爾文：「！@＊#￥％……」

「希望你們保持安靜，否則，我有可能被吵得心浮氣躁，說不定會漏掉誰。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

這導致宇宙的排險者出現，並把加速器蒸發。

陸時尷尬地摸摸鼻子，點頭道：「對，我是《鄉村教師》的作者。」

雙方的觀點又不同了。

開爾文嘴角勾起，

普朗克說：「黑體輻射不是回答？」

就以這個為背景來寫吧。

普朗克搖頭，

但開爾文十分明了，挑眉反駁道：「聽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是在縫縫補補？你認為物理學應該在菲涅耳和托馬斯·楊的研究之後，不管不顧，完全拋棄以太？」

開爾文繼續說道：「工科比試，成果說話；文科衡量，作品為王。蒙森教授的《羅馬史》在學界的地位非常高，再加上瑞典文學院也被你大鬧了一通，陸教授，你這一去怕是不好應付。」

他在講述「兩朵烏雲」的時候，說過類似的話：

「我也只是建議，你不想寫就不寫，反正蒙森教授又不能拿你怎麼樣～」

「你看這遊戲，名字叫《壟斷》，資本先行，有優勢也不算錯。」

「什麼？什麼『朝聞道』？」

好巧不巧，投出的數字和普朗克一樣，導致第一輪沒買到地產，還要交過路費。

陸時的擔憂純屬多餘。

對方要是知道自己還背著愛德華七世的委託，肯定不會如此表態。

並沒有回答。

「是啊。開爾文勛爵呼喚新的以太觀。」

這兩位似乎對《大富翁》很感興趣，但表現得非常守禮，沒有坐下佔位，只是杵在那兒低頭看著遊戲地圖，小聲討論，

這種情況，根本不能創作，

陸時無語，

他坐正身體，氣勢一變，目光凌然，就像隨時準備與敵人決鬥的騎士。

開爾文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