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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一處角落的餐桌旁，各自落座。

索爾曼點點頭，

當然，國聯是一戰的「成果」，帕西現在的身份是各國議會爭取仲裁與和平聯盟的三位主席之一。

他笑道：「陸教授，你太謙虛了。」

「當然。」

陸時不由得想到菲利普，

之後，他看向旁邊的帕西，詢問道：「帕西先生，你找我是？」

他拿出一份《鏡報》的剪報遞過來。

陸時不由得想到維多利亞，

「……」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

「哈哈哈……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好了。」

氣氛降到冰點。

托爾斯泰一直受到沙皇尼古拉斯二世的壓迫，

「你跟托翁很熟嗎？」

「你忘了這個？」

沒想到，竟然是工作邀請。

尤其是杜南，雖為商人出身，卻開闢了一項譽滿全球、造福全人類的偉大事業，被尊稱為「紅十字會之父」。

「陸教授。」

兩人的心都放鬆了下來。

托爾斯泰拄著拐杖走過來，笑吟吟地，

陸時擺擺手，

陸時說：「你只管回答便是了。」

索爾曼低聲道：「那件事你真不能怨諾委會，我們不得不考慮一些實際……唔……對了，之前，你與蒙森教授『閑聊』時曾提到過一些文豪，其中有法國作家愛彌爾·左拉先生，對嗎？」

陸時擺擺手，

餐廳內，

他之前看著就像一個單純無害的人，但此時，卻顯露出了上位者的氣質。

其它獎項的評選機構，

「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陸時「嗯」了一聲，

再次，他看向餐廳中的陸時，良久才說：「奧斯卡國王說的沒錯，在頒獎期間，不應該出現違背諾貝爾先生遺願的事情，這是對逝者的尊重。」

而尼古拉斯二世和威廉二世本就是一條臭水溝里的老鼠，從1895年起，就開始關於所謂的「黃禍」問題不斷通信、交流。

這個解釋倒也合理。

濃郁的氣味瀰漫。

索爾曼無奈，

托爾斯塔大笑，拍拍陸時的肩，眼中滿是對後輩的提攜和喜愛，

杜南輕笑，

……

良久，他收斂笑意，

「這不屬於我個人，它是《鏡報》的勳章。」

詭異的安靜橫亘在兩人之間。

陸時擺擺手，

「你啊……我是覺得有些可惜。我希望將來的某一天，你也能得諾貝爾文學獎。」

杜南擺擺手，

只有和平獎是挪威諾委會評選，所以候選者和其他人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兩人緩步穿過花園，

他們www.hetubook.com.com聊著天進入餐廳。

哪怕平時看著好好先生，又怎麼可能是弱者呢？

威廉二世下榻的地方不在斯德哥爾摩大酒店，而是斯德哥爾摩王宮，

「狂人」指的是科學家們。

而國聯，就是二戰後成立的聯合國的前身。

索爾曼嘆了口氣，

索爾曼又道：「你看在托爾斯泰先生的面子上……」

「當然，當然……」

瑞典皇家科學院、

索爾曼懵逼，

陸時問：「然後？」

科學家們離開了。

陸時露出恍然的表情，

陸時說：「那我拒絕。」

帕西深吸一口氣，

我們損失了七千多人。

徽章頂部有一個金環、掛環和固定在綬帶上的扁三角形橫棱掛件。

他看向餐廳，

索爾曼點頭，

陸時將餐盤推到一邊，岔開話題，

對方自我介紹：「弗雷德里克·帕西。」

陸時滿頭黑線，

「陸，你想過寫一些嚴肅作品嗎？」

「啊這……」

在馬弗京和金伯利、在萊迪史密斯和鄧迪、在史瓦濟蘭邊境、在卡利登河谷的巴蘇陀邊界……

他掩飾似的喝了口水，

周圍人識相地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你應該知道，左拉先生目前在美國逃亡……額……我的意思是，旅居。他在美國旅居，考慮到地理因素，我們艱難地將之從候選名單中劃去了。」

大概是因為諾貝爾文學獎的事塵埃落定，托翁最近過得比較舒心，整個人看著都年輕了不少。

索爾曼表面以左拉為例，實則說的卻是托爾斯泰，

托翁再次大笑。

碑的背面刻著幾行字：

「杜南先生，你剛才說到我認識你，是為什麼？」

「是。」

「陸教授，還沒用餐吧？」

「陸教授，你是否願意在各國議會爭取仲裁與和平聯盟中『兼職』？」

……

陸時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如此低姿態，明顯有求于自己。

因為《朝聞道》的事，大家幾乎都沒吃早飯，而時間已近中午，所以各自拿了熱食，大吃特吃。

所以，陸時對這個皇帝沒有任何好印象。

於是，我們便組織了一次國際商業峰會，同時，也是慈善會，希望善人長翁們慷慨解囊，

……

再推脫就不禮貌了。

索爾曼欲哭無淚，

陸時恍然。

索爾曼介紹道：「對，這次我們擬將獎項頒給法國的弗雷德里克·帕西先生，他是各國議會爭取仲裁與和平聯盟的創始人。」

對方又是和_圖_書解釋、又是服侍，

杜南看了眼鯡魚，

他先幫陸時舀了一碗玉米濃湯，隨後又在餐盤裡堆滿食物。

至於另一個鬍子短一點兒的，陸時也有些印象，但想不起來具體是誰。

頓了頓，他補充道：「別的地方，我管不到。但是在瑞典、在斯德哥爾摩……哼哼……」

這是真話，也是假話，

章體是白色琺琅金邊等臂十字，十字中心是一個小圓盤，圓盤中間則是白底紅色琺琅十字，

索爾曼又被懟得無語了。

陸時連連點頭，

偏偏說托爾斯泰！

帕西和杜南分別落座。

說話的是朗納·索爾曼。

威廉二世說：「剛才好像提到了和平獎？」

「還有就是瑞士的亨利·杜南先生。」

而他們也確實不是吝嗇之人。

陸時表面上平靜，實則就像寒冷的冬夜中結冰的湖面，寒冷刺骨。

陸時打量對方，低聲道：「索爾曼先生，這話你應該對托翁說。」

直到1895年，杜南在海登所住的一個療養院附近被記者發現，世界各地遲來的褒獎才紛紛而至，包括提名他為諾貝爾和平獎的候選人。

但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索爾曼又一次發揮狗腿特質，

「陸教授，你可以將它搭配著酸奶或者燕麥粥一起食用，這樣可以減輕它的氣味。」

人家老爺子最看不上的就是某些混蛋皇帝了……

「那人我是知道的，紅十字國際委員會創辦人，對吧？」

陸時搖頭，

杜南說：「陸教授，上千英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陸時恍然，

索爾曼嘿嘿一笑，

索爾曼尷尬，

說誰不好？

「……」

「嗯……」

眼前是兩個大鬍子，

「杜南先生。」

這是忠告，

威廉二世問道：「結果如何？」

因為對方竟然給自己拿了瑞典鯡魚。

陸時伸手，

心說，

杜南露出笑容與他握手，說：「陸教授果然認識我。」

這時，兩人來到門前，

「沒記錯的話，斯德哥爾摩是奧斯卡國王治下吧？」

陸時擺擺手，

￣□￣｜｜

陸時沉吟，

「邀請，還是應該拿出誠意。我知道該如何處理。」

水順著鬍子流下，在胸口陰濕了一小片。

再之後，想寫出轟動的作品就不容易了。

這兩人都是第一屆諾貝爾和平獎得住。

「論謙虛哪比得過你？」

奧斯卡二世似乎變了，

他勸道：「陸教授，我知道你在反感什麼，但皇帝陛下確實是誠心相邀，和_圖_書所以，請你看在我的……」

托爾斯泰看透了他的想法，

三人朝大門走去。

帕西詢問：「陸教授，我們可以坐下嗎？」

「陸教授，皇帝陛下想與你……額……想與你在晚宴后見一面。」

陸時打斷，

「收下！務必收下！」

「對！對對對！是邀請！就是邀請！」

他伸個懶腰，

「總算……」

「這是對陸教授的褒獎。」

「托翁，別人誇我，我也就應承下來了，但是你那麼說，我可不敢應。」

「……」

這個時候，本報想到了一個組織——

陸時一眼就認出了他，

百草凋敝，

這個是德文，翻譯過來就是「黃禍」。

他說：「不……我的意思……那個……我沒有說那是命令。」

杜南反覆咀嚼著這兩句話，

其中一人蒼老些，大鬍子如同瀑布，蓋過脖頸，一直垂到了胸口處。

當然，也有訓誡的意思。

裏面躺著一枚勳章，

這個國際組織雖然只成立了三年不到的時間，但是給德國製造過不少麻煩。

在20世紀初，科幻這一題材還是蠻荒之地，人們看個新鮮，

在這件事上他實在不願意多費唇舌。

「算了算了，我說這些也是多餘。看你的態度，八成看不上諾獎。哈哈哈……」

陸時說：「索爾曼先生，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索爾曼嚇了一跳。

說完，他擺擺手，

在瑞士蘇黎世某處的蒼松翠柏間，聳立著一座白色的大理石紀念碑，

在托翁眼裡，自己寫那麼多暢銷書，什麼通俗就寫什麼，或多或少會顯得有一丟丟市儈吧。

他與陸時熱情地握手，

「什……什麼？」

索爾曼很狗腿地幫陸時開門，

本來想說，

讓·亨利·杜南，

陸時點點頭，

陸時收下。

說著，將盒子的蓋蓋上，塞入陸時手中，

看陸時表現冷淡，索爾曼就不由得一陣頭大，心裏把威廉二世罵了一百遍。

他的意思是，

索爾曼露出苦笑：「陸教授，你可害得我好慘。因為之前的事，我們第一屆諾貝爾獎差點兒沒能順利頒發。」

「請。」

陸時最早知道威廉二世，其實是因為此人的著名觀點——

陸時笑笑，

托爾斯泰沉吟片刻，

奧斯卡二世說道：「威廉皇帝，有些事，不可強求。」

但是仔細想想，自己在陸時面前，好像根本就沒有面子一說。

他起身，離開餐廳，心裏思忖著怎麼跟威廉二世交差。

就在這時，有ｍ•ｈｅtubｏｏｋ•ｃoｍ•coｍ人靠過來，

陸時正對著眼前的鯡魚發愁。

英國紅十字會。

陸時啞然，

威廉二世沉吟，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陸時說：「請開誠布公。」

「呼～」

陸時繼續說道：「再說了，如果將托翁換成我，他肯定也是不會接受邀約的。」

「陸教授，這次我來找你，主要是為了表達感謝。只是剛才你被那些『狂人』圍住，我實在插不上話。」

「陸教授，《鏡報》即是你，你即是《鏡報》，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杜南為躲避世間的紛擾，把自己關入了與世隔絕的生活中，

威廉二世深吸一口氣，

「那就是邀請咯～」

沒想到是鯡魚，頓時臉都綠了。

「沾了題材的光。」

陸時聽得有點兒懵，

陸時挑了挑眉，

後面的話已然不用再說。

他為了不再與對方多說什麼，用叉子隨手叉起一塊食物送入嘴中，

「中國的儒家經典——《孟子》，其中《盡心章句》一篇中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印度亦有古諺，『贈人玫瑰之手，經久猶有餘香』。能幫助他人，我也很開心。」

迄今為止，布爾戰爭已經進行了整整兩個年頭。

威廉二世點頭，

看他支支吾吾，威廉二世哪還不知道結果。

不愧是大作家，開口便能引經據典。

索爾曼囁喏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在諾貝爾獎中，和平獎和其它獎項略有不同，

「在懷特島，我和尊貴的皇帝陛下有過一面之緣。」

這是《鏡報》第一次舉辦廣告位「招標」時的報道。

目光鎖在陸時身上，眼神中滿是複雜。

杜南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

他說：「陸，我說你偉大，是因為你能影響的讀者群體特殊。看看剛才那些科學家吧～他們有那般反應，說明你的《朝聞道》真正有打動人心的力量。」

陸時回應：「索爾曼先生。」

眾人看過去。

在這位國王的治下，瑞典實現工業化，科技迅速發展，

索爾曼趕緊岔開話題，

但願這個規律也同樣適用於托爾斯泰。

奧斯卡二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威廉皇帝，你知道諾貝爾獎也有和平獎吧？在頒獎期間，我不希望有違背諾貝爾先生遺願的事情發生。」

因為自己，女王多活了一段時間，

Gelbe Gefahr。

他非常尊重這些有人道主義精神的先驅者，

陸時沉吟，

令人意外的是，威ｗwｗ•ｈｅｔubｏｏｋ•coｍ•ｃoｍ廉二世和奧斯卡二世都沒有走，就在外面等著，

索爾曼和奧斯卡二世對視一眼，

陸時回過頭，

印象里，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坐下聊。」

瑞典文學院。

索爾曼解釋：「其實，我們是考慮過他的。」

威廉二世眉頭皺起，說：「怎麼一驚一乍的？到底結果如何？」

杜南被年輕人讚揚，十分開心，

「那，打擾你了。」

……

那些曾經鮮艷奪目的花朵，現在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無力地立在寒風中。

三者都是專業機構。

百達翡麗少準備了一塊懷錶，菲利普怕是要頭疼了。

而且，他的身體似乎也硬朗了些，

托翁遠在俄國，人身自由又受沙皇制約，所以諾貝爾文學獎才沒有考慮他。

陸時這個人，要不要這麼難搞啊喂！？

「嚇！」

索爾曼在內心深處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紅十字會創始人。

索爾曼無奈地回答：「是，斯德哥爾摩當然是奧斯卡國王治下，同時，他也是挪威國王。他是整個斯堪的納維亞最有權力的人，說一不二。」

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后語，

陸時沉默，

卡羅林斯卡學院、

碑上正面的浮雕是一位戰士，正跪下給一個瀕於死亡的傷兵喂水，

威廉二世眉頭皺起，

說著，將盒子正面朝陸時，緩緩打開。

「奧斯卡國王的意思是……」

帕西是國際和平聯盟的創始人，

1898年，左拉投身為受冤屈的猶太血統軍官德雷福斯伸張正義的鬥爭，招致迫害，流亡美國。

歐陸的國王大部分有血緣關係，所以，威廉二世到訪算是走親戚，住在奧斯卡二世的家裡屬於正常現象。

「最有權力……既如此，那為什麼會允許威廉皇帝在斯德哥爾摩發號施令？」

旁人看不出，但坐在他對面的索爾曼最有體會，

這時，有人的聲音傳來：「瑞典鯡魚的氣味非常獨特。但是，一旦你習慣了這種氣味，你就會發現它有一種迷人的魅力。」

「陸，你是一個偉大的作家。」

1828～1910，

「陸教授，你似乎認識威廉皇帝？」

索爾曼小聲道：「兩位陛下，那我們現在離開？」

「議聯？」

這次諾貝爾獎，還真是有夠一波三折的。

這個梗算是繞不過去了。

「托翁，這話可不興說啊。」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威廉二世皺眉，看向身邊「整個斯堪的納維亞最有權力的人」。

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倍感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