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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連瑞典語也比德語要早。」

倫琴一邊思考，一邊回答：「科普的重要性自不必說。而小說……凡爾納先生，你當時是怎麼構思出《海底兩萬里》的？」

仙逝的維多利亞女王。

實在是懶得說對方了。

當年，大仲馬去世，他模仿《基督山伯爵》的復讎故事結構，結合19世紀60年代匈牙利人擺脫奧地利統治的自治運動背景，迅速創作了《桑道夫伯爵》。

「陸教授，剛才謝謝你。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擅長當眾演講。」

「倫琴教授可能對寫作不了解。事實上，沒有一個作家的創作可以超越自己的現實。小說，哪怕是科幻小說，也只能是基於現實的幻想。」

凡爾納啞然，

「你看，陸教授。」

威廉二世趕緊插入話題道：「德語是一門……那什麼的語言。」

看來這件事是自己想的簡單了。

陸時差點兒笑噴，

陸時不由得皺眉，說道：「陛下，你何必如此行禮？」

「當然比漢語容易，因為漢字屬於象形文字，拿德語跟漢語比較，好意思嗎？」

愛因斯坦大笑，

他忍不住吐槽：「倫琴教授，你在慕尼黑大學擔任物理學教授，同時是物理研究所主任，怎麼可能不擅長當眾演講？」

按照歷史，世界上最早的科幻雜誌是《驚奇故事（Amazing Stories）》，

梅尼克看過去，問道：「老師，你腫么了？」

貝林說：「大家等這麼久，應該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先開飯吧。」

傢具都是定製款，沙發、茶几、地毯，無一不精美，

臉都不要了！

一時間，群情嘩然，

「誒嘿～」

弄得他彷彿回到了高中，被老師叫起來爬黑板的感覺。

陸時攤手，

奧斯卡二世從諫如流，對索爾曼點點頭，

陸時直接打斷道：「德語的歷史並不悠久。」

蒙森：「……」

「快得了吧～這麼嚴肅的場合搞成這樣，諾貝爾先生肯定生氣。」

梅尼克環視一圈，

陸時有些詫異，

「陸，你是怎麼想的？」

陸時伸個懶腰，繼續喝湯。

「這……嘶……」

眼前是德國皇帝——

倫琴在陸時對面坐了下來，隨後看向文學家那幾桌，

這是一個套房，布置非常考究，

這句話，出自《可怕的德語》，

陸時笑噴。

那是瑞典國王卡爾十三世加冕為挪威國王的場景，

威廉二世伸出右手，

朝鮮被大元吞併，然後，大元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版圖就變成了朝鮮的版圖？

這段出自《洛麗塔》，應該算小說史上最著名的開場白之一。

威廉二世說：「陸教授是女王近臣，單憑這一點，作為晚輩的我也應該予以尊重。」

「陸教授，不介意我做一下簡單的記錄吧？」

它創辦於1926年，創辦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雨果·根斯巴克，

凡爾納看向陸時，

……

陸時總結道：「所以，語言的優雅，體現在落筆后的文字，而不在語言本身。我說『Fuck！』、『Shiit！』這種詞，無論如何都很難優雅得起來吧？」

倫琴輕笑，

陸時與威廉二世對視，

「事實上，德語應該是比俄語難的。馬克·吐溫就說，『學習了幾門語言后，我確信一個有天賦的人三十個小時學會英語（除去拼寫讀音部分），三十天學會法語，三十年學會德語。』」

瑞典的海鮮確實不錯，

顯然，這裏沒人住過，

而現在，因為陸時的出現，這個概念提前誕生了二十多年。

他反駁不了陸時。

陸時攤手，

「請了。」

他看向舞台。

威廉二世為難地看向蒙森，

陸時咋舌，心中愈加詫異。

兄弟人民的福祉。

凡爾納顯然也覺得倫琴有些異想天開，

陸時點了點頭，

「陸教授的作品就更不用說了。《朝聞道》中很多關於基本粒子的思考，即使在學界也是十分超前的。再比如那個大一統理論，我覺得也是必然存在的。」

這段出自王佐良先生翻譯的《談讀書》。

他岔開話題，

陸時猶豫片刻，緩緩點頭，

萬一要是輸了呢！？

「罷了，不說這個。」

新聞里，某某科學家說科幻小說啟發了自己的思考，

「我想說的是，有沒有可能創辦科幻雜誌，主要內容是科幻小說和科普。」

科學顧問是普朗克，能不超前嗎？

將身段放得如此之低，難免讓人感到出乎意料。

話音未落，他忽然提高音量，

「陸教授，之前我們聊到了德語的問題，還記得嗎？作為世界上最優雅的語言……」

威廉二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沒有開腔的打算，反而將目光掃向客廳的牆壁。

陸時從早上就沒吃，又餓了一下午，趕緊盛了一份法式海鮮湯。

「這麼多的科學家、作家、社會活動家尊重你，又遑論一屆小小的皇帝。而且，外祖母的事……」

在一旁的梅尼和-圖-書克和威廉二世聽得直搖頭，

牆壁上掛著名貴油畫，每一幅都在講述一個故事。

「不止這些。」

他問：「倫琴先生，怎麼？」

說著，陸時又看了眼油畫，

據他所知，威廉二世是一個傲慢暴躁的人，

「陸教授講得太好了！」

這老哥，剛才說了「抄襲」是吧？

「我可能……只是……忽然靈光一現？」

凡爾納沉吟片刻，

陸時無語，

「好！」

威廉二世看向陸時，

」

也正是在《驚奇故事》，雨果第一次提出了「科學幻想（Science Fiction）」這個詞。

「當然，悉聽陛下尊便。」

「戰爭問題、科技問題、宗教問題、倫理問題、哲學問題、歷史問題……總之，針對不同問題，有不同的意義。」

他信手念道：

倫琴沉默，

「陸教授，你受得此禮。」

14世紀末，挪威喪失主權被丹麥統治，

威廉二世見德國最德高望重的歷史學者再次被陸時駁倒，只能又一次改口風，說道：「德語作為簡單易學、容易傳播……」

相顧無言，

他看向威廉二世，

陸時喃喃道：「任何文化產品誕生的背景都與社會和文化環境密不可分。只有科技飛躍、工業發展，人們對未來充滿憧憬和想象，科幻才有生根發芽的土壤。」

眼神遊移間，似是在尋找什麼人。

逝者如斯夫，

幾人停在一扇門前。

「好，我們換地方。」

」

隨後，其餘三人才依次坐下。

陸時環顧一圈，

凡爾納輕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諾貝爾獎成為科學家、文學家、社會活動家溝通的平台，他本人只會感到高興。」

說著，倫琴又看向陸時，

「我愛你，Lu！」

陸時又打斷：「皇帝陛下，德語，學習難度蠻高的。」

陸時滿頭大汗，瞄一眼坐在下面直樂的埃米爾·阿道夫·馮·貝林，十分無奈。

凡爾納循聲望來，隨後也端著餐盤靠近，在陸時身邊坐下。

陸時有些猶豫。

挪威人民反對，並宣布挪威是自由、獨立和不可分割的君主立憲國家，

陸時說：「優雅尚且不論，『最』我無法苟同。」

物理學獎的倫琴、化學獎的范托夫、生理學或醫學獎貝林也跟著湊熱鬧，

『讀書足以怡情，足以傅彩，足以長才。』

他又說：「那俄語呢？」

說著，他竟然很紳士地微微鞠了一躬。

他又用漢語吟誦一段：

陸時抬起頭，

倫琴沉吟片刻和-圖-書，

『Light of my life，fire of my loins. My sin，my soul（我生命中的光芒，我熱情的火焰，我的罪惡，我的靈魂）.』

「雜誌？倫琴教授，你為什麼這麼想？」

蒙森好奇，

梅尼克拿出筆記本，

陸時點頭，

於是，威廉二世當即改了說辭：「德語作為歷史悠久的語言……」

「還是等科幻徵文的事過去吧。」

能山寨到這個地步，也是厲害。

就像劍橋大學的學生聽陸時吟誦漢語版的《當你老了》。

這時，倫琴走了過來，

「是的，是的。這件事並不光彩。」

「……」

陸時差點兒笑噴，

一旁的愛因斯坦努力憋笑，說：「陸教授，如果諾貝爾先生還活著，絕對會親手給你頒一個榮譽獎～」

「

然而，威廉二世出乎意料地真誠，

他掰著指頭數，

這種情況下贏了俄語又能如何？

隔行如隔山，

陸時擺手，

陸時多少有些驚訝，

凡爾納搖搖頭，

「嘖……」

威廉二世語塞。

新鮮的蝦、蟹、海螺和貝類，搭配上適量的香料和清淡的蔬菜，讓湯汁口感極度豐富。

「陸教授，可有時間一敘？」

被陸時牽著鼻子走，真要去搞什麼統計學的方法，那不是相當於承認德語難學了嗎？

威廉二世躬身道：

被架在火上烤，讓他愈發抗拒，心裏已經在思考著該怎麼拒絕對方了。

一旁的蒙森說：「陸教授，德語再難，也比漢語和俄語容易吧？」

陸時聳聳肩，

旁邊的愛因斯坦和凡爾納卻不懼，待看到陸時對自己頷首示意，這才留下一個擔心的眼神，緩步離開。

一時間，房內陷入安靜。

蒙森咀嚼著這句話，隨後道：

威廉二世頭都暈了。

倫琴說：「科幻徵文的事，我知道。」

每次致辭，必點陸時說幾句，

那麼，科幻雜誌是否也能提前誕生呢？

「那是怎麼回事？」

蒙森白了弟子一眼，

「或許，可以試一試？有愛倫·坡、瑪麗·雪萊的珠玉在前，再加上我、陸教授、威爾斯先生，放開讓人借鑒……額……模仿，應該能孵化一批科幻作者。」

「是的。退一步講，哪怕他真是語言學家，評價也不見得客觀。真正想知道語言的難易，最直接的便是統計學方法。」

後者展顏而笑，說道：「陸教授，我是《鏡報》的忠實讀者，其中的訪談版更是期期不落。和你交流，如果htｔps://ｗww•ｈｅｔｕbｏok•ｃom•com能碰撞出火花，那就再好不過了。」

陸時搖搖頭，

「這……」

陸時愣了半晌，才想起對方說的外祖母是誰：

蒙森捂著腮幫子。

倫琴說：「科幻這個題材十分新穎，在《鄉村教師》之前，我甚少接觸。但現在看，科幻小說或許對科學研究有指導意義。比如，《海底兩萬里》就預言了潛水機械。」

威廉二世。

「請坐。」

「額……」

陸時「嗯」了一聲，說：「還有通俗文化的發展，也是重中之重。」

茶几上擺放著精緻的茶具和果籃，籃子里裝滿新鮮水果，在十一月的斯德哥爾摩，非常少見。

過了片刻，

即使不懂漢語，在場的三個德國人也能聽出其中的合轍押韻，著實優雅。

蒙森這老頭，怎麼如此單純？

梅尼克便拿起筆，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

他準備再去盛一碗，

總算是重新坐下了。

他長出一口氣，

必須承認，有些科幻小說能對科學研究產生影響，

這次加冕，意味著挪威－瑞典聯盟的成立。

於是，瑞典悍然發動戰爭。

下面寫著一句瑞典語：

他的視線掃過兩人，

但看他低頭思考的樣子，顯然是在考慮這件事是否可行。

這三人就算了，

「啊？」

威廉二世指著其中一幅。

「……」

陸時落座。

「當然。你看過《鄉村教師》吧？那其實是我出給陸教授的命題作文。」

他立即起身，

他用的是疑問語氣，說明他自己也講不清楚。

蒙森攤手，

「嘶……」

陸時撓頭，

「那，有統計嗎？」

奧斯卡二世將獎牌和支票贈與貝林，隨後眾人合影。

「你看你看。」

但是基本上，幾千上萬甚至更多的科幻小說，才能有一本真正對科學進步起作用。

後者登台，宣布頒獎典禮結束，

陸時知道個鎚子。

蒙森微微尷尬，

蒙森皺眉道：「馬克·吐溫又不是語言學家。」

「我沒記錯的話，墨洛溫王朝只是在擴張的過程中，『不小心』吞併了一些小的日耳曼部落，包括萊茵河以東的日耳曼部落。」

威廉二世說：「多麼神聖……」

氣氛有些詭異。

「陸教授、凡爾納先生，你們有沒有想過發揚科幻題材？」

現在，誰也說不清諾貝爾的想法了。

也不知道這幫諾獎得主是怎麼回事，

科幻屆最高榮譽雨果獎就以他命名。

他們一起離開熱鬧的餐廳，從樓梯前往斯德哥爾摩的最頂層。

這時，周圍忽然安靜hetubook.com.com下來，旁邊桌的人都投來視線。

「通篇幾乎只由「l」，「s」兩個音開頭的單片語成，這種頭韻的運用，是英文中最典雅的寫作方式之一。」

比如克拉克的克拉克軌道。

他環視一圈，

老臉不由得一紅。

他搖了搖頭，說道：「皇帝陛下，咱們不妨開門見山。你想跟我聊的，真的是德語本身嗎？」

既然威廉二世可以溝通，那就不妨和對方聊上幾句。

蒙森的說法，就像南朝鮮的歷史課本，

倫琴作為德國人，自然是知情識趣的，

托爾斯泰、杜南、帕西，

兩人心裏吐槽，

到1812年，拿破崙被俄國打敗，瑞典趁機戰勝拿破崙的盟友丹麥，逼迫丹麥割讓挪威。

「凡爾納先生！」

他們和陸時有交情。

「也是。」

威廉二世指了指扶手椅，

陸時無奈地說：「但是，要說德語歷史悠久，這就有點兒……畢竟，歐洲的主要語言是法語、英語，跟這兩者比，實在捉襟見肘。就算西語、葡語、義大利語，也是……咳咳……」

「

這種報道看看就好，都是吹牛的。

凡爾納可不是什麼道德先生，

掌聲雷動。

「噗！」

「倫琴教授，你在找誰？」

「啊？」

「武力征服的『神聖』。」

「德國的皇帝對陸時鞠躬？」

「對，你說到了關鍵，『寫作』。」

小仲馬甚至在致凡爾納的信中稱，從文學風格上說，凡爾納比小仲馬更接近大仲馬。

……

馬克·吐溫專門寫一篇文章來吐槽德語，可見一斑。

幸好法國文壇素來開放，沒有「鑒抄」的說法，

一旁的蒙森畢竟是歷史學家，不滿道：「陸教授，德語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墨洛溫王朝。這還不算悠久嗎？」

「失陪。」

倫琴說：「我在找凡爾納先生。聽說……」

「沒事，牙疼。」

在皇帝陛下的身邊，還站著梅尼克、蒙森。

威廉二世說：「我包了一個房間。」

皇帝陛下訂房的目的就是為了會見自己。

他的表情認真，不似作偽。

陸時投去視線，

後者暗暗搖頭，

而且，

陸時思忖片刻，

議論聲四起。

「呼～」

「陸教授，這裏恐怕不是說話的地方。」

凡爾納沒再多說。

他推開門。

陸時說：「當然，你說的沒錯，古高地德語確實是在那個時期形成的。日耳曼人由於強大的古羅馬文化以及天主教的影響，日耳曼語受拉丁語和法語影響，逐漸變化而來。」

陸時：「……」

凡爾納愣了片刻，

晚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