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如何演好一個討厭的人
委屈就更離譜了!
陸時沒聽懂。
歐文仍然嚴肅,
那個精明的角色和盧卡斯幾乎沒有共同點,歐文偏偏能做到演什麼像什麼,不愧是後世在表演課本上出現過的大師。
「沒有嗎?書里甚至講了日本都沒講俄國,這不是諷刺是什麼?」
那個詞自然指的是「羊吃人」。
『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陸時擺手,
陸時無語,
陸時聽了不由得一怔,隨即打趣道:「你剛才不還……」
他靈機一動,把兩封電報塞給澤娜,同時抱回吾輩。
眾人投來視線。
「唔……」
由亨利·歐文飾演主角的盧卡斯此時正在大聲地質問:
「陸,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在《大國崛起》中提到日本。畢竟已經有了《日本文明的天性》,你在書里對日本進行了深刻的剖析,尤其是『恥』文化,入木三分。」
詭異的沉默。
「有……有嗎?」
「
「沒有永遠不落的太陽。」
「你一個『對』就完了?沒別的感想?」
大作《大國崛起》文辭飄逸超凡、思想深邃,精妙剖析了世界文明之起伏跌宕,對於歷史、文化、社會等方面都有著深刻的見解和獨到的思考。
尼古拉二世:認為陸時補上《俄國篇》是為了陸時本人好,作惡而不自知;
《大國崛起》雖然通篇荒唐,卻仍不乏可取之處,
這個評價不可謂不高。
夏目漱石又道:「但你又在《日本文明的天性》中說了,日本人具有優越性與危機意識,這也是『恥』文化的根源。」
任誰都看得出來,自治領是殖民地邁向獨立的最後一步。
歐文撓頭想了想,
「這……」
因為《我是貓》大火,夏目漱石在倫敦已經是有名有姓的作家了,
「那不一定。誰知道陸還能不能寫出更驚世駭俗的作品?」
他剛要說什麼,卻聽車夫又說:「但話又說回來了,《大國崛起》也在諷刺俄國啊。」
「陸教授!」
夏目漱石當然明白陸時的意思,
「這……」
陸時更懵了,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討厭……唔……」
……
「沒錯。」
兩人一貓一齊出發。
表面上,自治領依然是殖民地,
「我也覺得。」
因為無論是法國大革命,還是英國的光榮革命,都是中下階層為了獲得與自己相匹配的政治權益而發起的,
「還有這種好事?」
陸時差點兒笑噴,
他拿過劇本,
「我懂。」
小傢伙有靈性,知道主人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遂伸出舌頭舔澤娜的掌心,
冷風嗖嗖地穿過空蕩蕩的街道,
剛說完,
陸時想了想,
克拉拉:認為質控盧卡斯是隨口一說,作惡而不自知。
伴隨著汽笛聲,陸時下了船。
澤娜扛著吾輩,問道:「陸教授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有急事,你就先去處理,我們沒問題的。」
「客觀地記述而已。」
……
他進屋時,夏目漱石正在換外出的衣服。
「可你是和_圖_書《狩獵》的原著作者,總歸對劇本有深刻的了解吧?就算不教表演,也可以跟澤娜聊聊你心目中的克拉拉是個什麼形象,權當是側面參考嘛~」
陸時問:「還有問題?」
這話倒是沒什麼問題。
陸時沉吟,
陸時將吾輩放過去,
「陸,你回來了?正好,蕭先生約我今天去皇家歌劇院,說是《狩獵》正在綵排,讓我也給點兒建議。」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為何沒有記述俄國之篇章呢?
「你說的是圈地運動。」
他帶著吾輩走向戴爾姐妹倆。
他似是有些感慨,
陸時咋舌,
陸時懵逼,
陸時拍拍對方的肩,
尤其是那場轟轟烈烈的改革——
「對!」
「……」
蕭伯納用眼角的餘光往旁邊斜了斜。
魚缸里,烏龜小懶慢悠悠地爬行,
「好吧。」
自己在倫敦確實是名人,但還不至於到刷臉的程度。
陸時吾友惠鑒:
澤娜循循善誘道:「負數嘛~有1,自然就有-1。我覺得人類也是如此,平時善良、平和、穩定,但在憤怒的時候,腦海里也難免閃過血腥暴虐的念頭。」
實在可惜!
誠摯的列夫·托爾斯泰。
言辭誠摯懇切。
澤娜說道:「我現在應該可以試一試了。」
旁邊的夏目漱石吐槽道:「幸虧小懶是生命力頑強的烏龜,換成別的寵物,早就被吾輩給折騰死了。」
「陸教授,說實話,連我都覺得克拉拉那個角色難演。對孩子來說,演好一個壞人太難了。菲利斯教不了、我教不了、老蕭教不了……」
「斬擊!我要用斬擊!」
「唔……」
噠噠噠——
不提現代的那些奇葩操作,
自治領是大英帝國殖民地制度下的一種特殊的國家體制。
澤娜也很無奈,
兩人一貓進入劇院,
尼古拉二世·亞歷山德羅維奇。
第一封是托爾斯泰的,
明知自己冤枉了人,為什麼會覺得無辜?
心說,
克拉拉:冤枉他人,惡事。
「啊……甘道夫……」
「喵~」
沒想到地,落款竟然是很長的一串:
她小聲道:「陸教授,我演不好壞人。」
她忍不住嗤笑,
小孩子的語言邏輯性不強,
明治維新。
他說:「我看……額……我聽別人念《大國崛起·英吉利篇》,書里對咱們大英的分析十分透徹。那幫貴族老爺吃肉,卻不給我們喝湯,實在是過分!」
空氣凝固了一般,彷彿把整個城市包裹在一層冰殼裡。
馬車上,夏目漱石自然也聊起了《大國崛起》的話題。
吾輩在貓籠里好奇地四處觀察,時不時地叫一聲。
隱隱地,兩人的對話聲傳來,
尼古拉二世:強迫他人寫作,惡事;
沒想到對方還記得那麼久之前的事。
陸時:???
吾輩則趴在桌子上,對著玻璃魚缸「喵喵」叫著,時不時圍著轉一圈。
陸時瞭然地點點頭,
話音剛落,便被旁邊的菲利斯賞了一和-圖-書記腦瓜崩,
「抱歉。我說的太多了。」
「我可以看嗎?」
克拉拉:年齡幼小的女孩,無法懲罰。
他微微停頓,
污污污——
誠然,英語版的原稿比他本人更早回倫敦,但算上校對和印刷的時間,擺上書架的肯定不足五千本,
雙標的英國人!
倫敦雖然沒有飄灑的雪花,但遠比巴黎寒冷,
「那些預言恐怕會漸漸變成現實。而且,已經有一部分在變成現實了。加拿大、澳大利亞都已成為自治領,後面還有紐西蘭、布爾,甚至連愛爾蘭都……哼哼……」
哼!
尼古拉二世就是克拉拉;
「好!」
若補上《俄國篇》,它一定會趨於完美。
另一邊,陸時不知道澤娜的心裏所想,笑眯眯地說:「澤娜,你這樣演恐怕不行。因為,克拉拉雖然作惡,但她本身不一定覺得自己是惡人。就比如剛才那句台詞……」
菲利斯恨鐵不成鋼道:「你還不如實說?能被老師指點演技,那是多幸運的事!」
《魔戒》桌游依然火爆。
陸時撓頭,
此後,兩人又聊了一陣文學和歷史,
坦白講,他覺得陸時比自己這個日本人都了解日本,
但實際上呢?
「怎麼了?」
車夫嘿嘿一笑,說道:「我接到你,倒是可以給那些好友吹牛了!來,快上車!我不收你錢。」
車夫猶豫片刻,
澤娜看了姐姐一眼,沒敢吱聲。
街道兩旁,店鋪或關門閉戶、或燈光昏暗,彷彿也感受到了冬夜的寒冷,早早進入休眠狀態。
……
車夫「嗯」了一聲,低聲道:「陸教授,你在書里預言,英國的形勢會逐漸變差,這是真的嗎?」
「對。」
」
雖然托爾斯泰沒有明說這封電報的目的,但陸時已經懂了。
夏目漱石大笑,
陸時多少有些驚訝,
車夫立即認出了他,
「所以說,生命在於靜止。咱們多學學小懶,能活得久。」
「這句,『我只是胡說了些蠢話,他什麼都沒做過』,你不覺得,這話應該是很委屈、很無辜的語氣嗎?」
翻譯如字面:
澤娜興奮地點頭道:「陸教授,你不是也很懂嘛~」
陸時點頭,
「我演不出來啊……」
陸時輕笑,
「行,我也一起。」
咚——
確實不急。
……
這是最最樸素的情感。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時候,蕭伯納走過來,低聲說道:「陸,學校那邊收到了兩封電報,從彼得堡拍來的。」
陸時:
或許,《大國崛起》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通俗。
所有的情緒都蘊含其中。
「跟我念,『我只是胡說了些蠢話,他什麼都沒做過。』」
數量這麼少,卻率先在底層市民中傳播開來,屬實讓人意外。
桀和紂怪罪他人,他們的滅亡也很迅速,突如其來。
他從行李箱中拿出法式煙熏雞肉,
「陸,你說日本人是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民族,像學生一樣熱衷於學習。」
一時間,氣氛輕鬆了和_圖_書不少。
陸時笑著問:「遇到困難了?」
讀之如飲清泉,沁人心脾,令吾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陸時只好繼續道:「其實,克拉拉不是一個惡人,而是一個討厭的人。這一點,你在接戲的時候就想明白了,不是嗎?所以,關鍵是如何演好一個討厭的人。」
「陸教授。」
所以,希望你謹慎對待自己的作品,不要讓其因為不完善、不嚴謹而蒙羞。
顯然,她害怕因為自己表現得不好,讓陸時失望。
沒想到的是,歐文和蕭伯納都露出為難的表情,
「陸教授,這……我想我明白了。壞人,是知道自己在做惡事;而討厭的人,是做惡事而不知,而你又拿他沒有辦法。」
說完便開始幫陸時搬行李。
這娃未免太可憐了。
只可惜……
『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你看見了什麼?看見了嗎?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說完便坐上了馬車。
車夫也懵了,
陸時擺擺手,
「菲利斯,這好難啊……我沒想到會這麼難。」
陸時無語,
陸時撓頭,
一百枚金條,如何?
陸時明白了,
……
車夫點頭如搗蒜,說道:「別的書都是含含糊糊、一筆帶過。作者會說,貴族的手段『比較和平』,但也確實造成了一些農民『被迫』離開。而你只用了一個詞,就讓我隔著書頁也能聞到血腥味。」
夏目漱石點點頭,
無論怎麼看,
「陸教授,要不你去教教看?」
她低頭,逐字逐句地研究兩封電報。
只有酒館RUDDER裏面人聲鼎沸,
尼古拉二世:沙皇,無法懲罰;
陸時說:「看來,你們的排演很成功啊。」
他放下行李。
陸時藉機問:「澤娜,你是怎麼詮釋克拉拉這個角色的?」
他無奈地看向第二封電報,
行人們穿著厚重的冬裝,步履匆匆,呼出的氣息在冷空氣中化作一縷縷白煙。
在花園的中心,一個小噴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給人一種明快的感覺,彷彿驅散了冬日的寒冷。
蕭伯納開玩笑,
」
陸時接過。
羅曼諾夫王朝最偉大的沙皇,尼古拉二世·亞歷山德羅維奇。
兩人同時打招呼。
「嘖……」
歐文壓低聲音,
車夫嘆氣,
「嗯,看了之後你就知道如何演好一個討厭的人了。」
而20世紀初,這個詞卻極其吸引眼球。
陸時跳下來,裹緊大衣。
「你是……你是陸教授?」
菲利斯聽到了腳步聲,回過頭來,驚喜道:「老師!」
澤娜卻是有些怯怯的模樣,
澤娜用手指輕點著下巴,
可民族骨子裡的優越性與危機意識矛盾地結合,恐怕會讓人們集體迷失方向,打破維持目的與手段平衡的理性思維,從而走向歧途。
「喵~」
第三,
他說:「我真不懂表演啊……」
第二,
夏目漱石搖頭,
他在準備將《狩獵》搬上舞台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難點,就是小演www•hetubook•com.com員該如何詮釋。
「你個笨蛋,骰子拿錯了啊喂!」
陸時不由得鼓掌,
馬車到了皇家歌劇院。
馬蹄踩著街面,發出清脆的聲音,拉著車朝布萊雅路而去。
「……」
那就是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陸!」
「……」
陸時對其的概括為:「自上而下。」
看來,尼古拉二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默默嘆氣,心中暗自吐槽,
澤娜不解。
「……」
看那樣子,似乎是想和陸時等價交換。
過了半分鐘,她抬起頭,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能發現菲利斯和澤娜姐妹倆貓在角落處用功。
「《動物莊園》諷刺的不是俄國嗎?」
「但願不會變成那副光景。」
澤娜十分震驚,
自家老姐在陸教授面前不也總是沒大沒小嗎?
在現代,凡是接觸過初中歷史的,對此應該都有印象,見多不怪,
有這麼求人辦事的嗎?
「陸教授在《大國崛起》中說,大英的繁榮來自殖民和國際貿易。所以……」
原文是:「禹、湯罪己,其興也悖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
……
車夫是個壯碩的漢子,一邊搬行李、一邊回答,大氣都不帶喘的。
陸時點頭,
他不免好奇,
「《動物莊園》明明更辛辣啊。」
澤娜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陸時:「……」
如果不是沙皇陛下,自己肯定會寫《沙俄篇》。
無論如何厭惡、憎恨那些放任「羊吃人」的混蛋,車夫還是擔憂著英國的未來,
陸時招手叫停一架馬車。
陸時將小懶放回魚缸,
澤娜「啊……」了一聲,
「那本書我也聽人讀過,當時只覺得心中鬱悶,卻不清楚到底為什麼鬱悶。陸教授,還是《大國崛起》直觀啊!而且……」
劇院坐落於考文特花園,
夏目漱石沉吟,
「法雞,你不是喜歡吃嗎?」
陸時哪還不懂?
「謝謝陸教授。」
「唉……」×2
陸時總算懂了,
內政自治、貿易政策自治、有限的自主外交政策、自己的軍隊(但英國政府才有宣戰權)……
歐文一臉認真地說:「陸教授,你不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信徒嗎?或許,你有辦法。」
「別沒大沒小的。」
陸時挑眉,
第一,
不等他說完,車夫便紅了臉反駁:「我沒有!我只是……只是……」
車夫搬完了行李,嘴上不停,
禹和湯怪罪自己,他們的興盛很迅速,勢不可擋;
看他懵懵懂懂的樣子,澤娜更不緊張了,
陸時攤手,
她看著陸時,眼睛忽閃忽閃的。
歐文立即翻身下了舞台,和蕭伯納一起走過來,
澤娜偷偷翻個白眼,
「怎麼回事?」
「歐文叔叔教我,演員應該主動感受角色,把自己的情感化成藝術的一部分,而不應只是冷靜地表現。可我沒感受過壞人,所以只能採用相反的思路。」
「對對對!」
這一段爆發非常到位。
「沒關係。」
經過長長地甬道,他們來
和_圖_書到了劇場。
車夫無奈地嘆氣,
克拉拉就是尼古拉二世。
澤娜被逗得咯咯直笑。
連嘆氣都異口同聲。
「我去?」
陸時笑笑,掏錢塞給車夫,說:「車錢你還是要收的。中國有句話,『親兄弟,明算賬』。」
車夫見陸時沉默,遂有些不好意思,
「澤娜,保持專註。」
但明治維新由精英階層推動,在變革當中,國家政權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陸時點點頭,
小姑娘在心裏已經把尼古拉二世和克拉拉劃了等號。
只是有一處不解:
陸時不由得想到歐文之前演過《是!首相》里的漢弗萊,
車夫聽明白了,
當然,書不會讓你白寫的,
兩人似乎都非常開心。
可惜!
陸時想了想,覺得還是帶上吾輩,遂將它放入貓籠,
陸時:???
在舞台上,排練已經開始了。
「好吧。」
吾輩大滿足,
陸時再一次拍拍對方的肩膀,
澤娜捂著腦殼,可憐兮兮地說道:「陸教授學過負數吧?」
菲利斯又給了妹妹一記腦瓜崩,
「我印象最深的是『羊吃人』的那段。」
沒辦法,這年頭的戲劇,反派非常臉譜化,
陸時在心裏默算,
或許是自己都覺得過於樂觀了,他不等陸時發表觀點,便搶先一步說道:「陸,《日本文明的天性》在日本已經火了,很多大學想邀請你過去交流。」
背上堅硬的殼和緩慢的動作讓它顯得有一絲憨厚。
「陸教授偶爾也會笨笨的嘛~」
這是《左傳》中的句子,
一個單純的無心之舉,卻讓尼古拉二世不僅要在黃河裡泡澡,還要狗刨,
隨後,歐文迫不及待地說:「感謝你願意相信我們。之前,我一直覺得《是!首相》會是我表演事業的巔峰,但現在看,《狩獵》才是!」
「你也不用急著做決定。如果真要去,不妨等我拿到學位,我們一齊出發。」
「為什麼免費啊?」
「負數?數學里的負數?」
「啊這……」
「不準這麼說老師。」
夏目漱石沉默片刻,
「
更何況小孩子們演的劇目本就是《國王的新衣》、《豌豆公主》之流,以天真爛漫為主,跟《狩獵》中的克拉拉不可同日而語。
夏目漱石回頭,
他身邊的戴爾兩姐妹湊了過來,
這時,吾輩蹦了過來,對陸時可愛地眨眨眼,
這也是蕭伯納願意邀請他的原因。
澤娜點頭,
至少在《廣場協議》前,日本確實樂於學習。
很快,目的地到了。
日本變革成功固然是好事,
陸時擺擺手,拎著行李回了布萊雅路。
陸時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弧度,
無奈、絕望、傷心、孤獨……
雖然收了錢,但他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陸時無言以對。
它挪了挪屁股,然後用爪子扒拉了幾下,再獻寶似的將縮殼的小懶推到陸時面前,
「唔……額……」
陸時攤手,
「所以說,你的做法是把惡當成善的『負數』,打開想象之門?」
陸時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