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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的要素》於1918年由斯特倫克教授自費出版，

他們的年齡分佈很廣，

沃德豪斯嚴肅點頭，

他站上了講台。

陸時抬手打斷，

他對教室內部微微頷首示意，

他投來視線，

他看向沃德豪斯，說道：「大哥，這就是你說的『招生』嗎？」

「『夫子』。」

「好吧。」

眾「學生」紛紛應是，

他看向丘吉爾。

其實，這是一本書的名字，

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陸時問道：「如果改成『老人堅定地說』，效果會更好嗎？如果改成『老人堅定地、期盼地、關心地說』呢？」

只有主題，沒有劇情，小說就會變成徹頭徹尾的形式主義，讀起來毫無樂趣可言。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中午。

「招生？什麼招生？」

這話聽著竟還有些哲理。

「是的。愛爾蘭人普遍不喜歡倫敦。」

沃德豪斯推著陸時往門外走，

「是他們自願的。」

有些甚至會請報社對作者進行採訪，

他認為，處於大英的鉗制下，愛爾蘭是一個不可救藥的國家，而都柏林則是「癱瘓的中心」。

對這句話最了解的並不是英國的殖民地，而是愛爾蘭人。

……

「好！說得好！」

其中不乏著作，

片刻后，蕭伯納說：「這裏應該有人還沒有出版經歷吧？」

沃德豪斯努力憋笑，摘下自己的圓頂禮帽，

他們大致能猜出原因。

而前者的直接性和可讀性都更強。

請陸時開辦文學院，果然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

說完便加快了步伐。

倫敦大學學院的主樓頗為氣派，內部空間也很大，

陸時：？？？

「各位，還記得你們出版的第一本書嗎？書的第一部分肯定是你們自己的『簡歷』，你們是否還保有印象？」

沃德豪斯朝本部大樓的方向點點頭，說：「咱們去威爾金斯樓。」

被這幫人的行為藝術弄得無語。

「還有很多技巧。比如，少用描寫性的語句，這和少用副詞是一個道理；再比如，關門寫作、開門改稿，創作是一個人的事，但在創作結束后，需要找人幫忙挑刺……」

這一點無須多說，現場的作家都認同，

老人說，

哈佛大學的《哈佛非虛構寫作課——怎樣講好一個故事》，作者都是來自普利策獎、奧斯卡獎、艾美獎、美國國家圖書獎等httｐs://ｗｗw.ｈｅｔｕbｏok•ｃｏm.ｃｏｍ的眾多得主；

丘吉爾聳了聳肩，

上至70歲的老頭、下至20歲的青年；

「老哥，你可別瞎胡搞。」

「這點我贊同，我夫人對我的影響，也是我能成為優秀作家的助推器。」

現在的場景，更像是一個文學協會之類的組織在舉行活動。

沃德豪斯嘴角勾起，

「謝陸夫子開講！」

他知道了，全英國就知道了。

心想，

沃德豪斯攤手，

「我相信大家都贊同，在小說中，故事、情節是最重要的、首當其衝的。至於故事映射的主題、象徵，都是隨著故事的發展慢慢展現出來的附加價值。」

這是《老人與海》的原句。

教室安靜下來，

威廉·巴特勒·葉芝，愛爾蘭詩人、劇作家和散文家。

……

「看著挺像的。另外，我好像還遇到了蕭伯納。」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很多牛、劍的教授。你看那兒，那不是詹姆斯教授嗎？」

斯蒂芬·金的《寫作這回事》；

進入校園，陸時便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回去把那些著作彙編一下就可以了。

這幫大作家、大學者，跟普通的學生也沒什麼區別，都不注意課堂紀律。

陸時臉一黑，

除了這些，現代文學發展較晚的漢語亦有名作。

前一天策劃成立學院，后一天就完成了招生，

「在新聞報道中，我們倒是用副詞用得非常多。因為這樣可以幫助讀者偷懶，讓他們根據記者的主觀描述來了解內容。這麼一想，記者算是讀者和文章之間的中介。」

「裏面的學生，你絕對能滿意！」

文學院要統合倫敦大學聯盟的力量，必然要稟報愛德華七世，

有人已經拿出了筆，「沙沙沙——」地記錄。

「不，」

沃德豪斯嘴角勾起，

陸時熱情地與之問好，隨後嚴厲地看向沃德豪斯。

但如果放在小說中就不可取了，

……

他們聊著聊著，經過陸時身邊，腳步瞬間停滯，震驚地投來視線，

「你還說沒教？他們都成立奧賽學會了！還把你的設定集當做教材。」

沃德豪斯解釋道：「當然是陸時文學院啊！你難道忘了昨天答應我的事？喂喂！你可不能反悔啊！」

隱隱地，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

喬伊斯非常激進，

「陸，招生已經結束了！」

m.ｈeｔubook.cｏm.ｃoｍ沃德豪斯握住門把手，

像是余光中的《翻譯乃大道》，

陸時白他一眼，

兩句話翻譯過來都是「我看到一輛紅色的車」，

倫敦大學學院的主要校區在高爾街，

陸時：「……」

「真的？在哪兒？你沒看錯？」

所以，書的序或者結，會有作者的自述。

排「惡性西化」的文毒，例如翻譯腔、歐化長句，重拾地道優美的漢語表達。

中介的加入，會導致讀者到劇情的距離被拉長。

陸時說：「沒錯！就像一座冰山，它之所以雄偉，是因為只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文學作品中，文字和形象是便是那八分之一，而情感和思想是八分之七。前兩者是具體可見的，后兩者是寓於前兩者之中的。」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可以說是倫敦文字表達最強悍的集合了。

其他人跟著起身，

「陸，別想那麼多，下面是學生還是教授，又有什麼區別呢？現在的學生，未來可能是教授；現在的教授，也可以是你的學生。」

「啊這……」

其餘人立即找了位置坐下，全神貫注地聽講，如同小學生。

「這你就別管了！」

眾人聽得頭昏腦脹。

話音剛落，

眾人似是都陷入了回憶。

「坦白講，我不喜歡倫敦。」

校區建於1827年，以其獨特的建築風格和悠久的歷史而聞名。

「打住！」

仔細算算時間，喬伊斯出現在倫敦很正常，

沃德豪斯嘴都快笑裂開了，

陸時：「……」

書中有重要觀點——

老哥十分激動，

100多年過去，這本寫作規則雖然變成了「貴族習俗」，但仍然被人們認為是典範之作，

他們都是葉芝的愛爾蘭老鄉。

蕭伯納低聲道：「副詞用多了，會限制讀者的想象力。」

沃德豪斯道：「陸，講講技巧吧。」

甚至連丘吉爾這樣的政客都在。

陸時拍了拍手，

陸時認為應該把這些書的優點綜合起來，

兩人上了馬車。

作家、教授、記者、學生……

陸時：「……」

「放心放心，我知道，孔子、老子那些，都是偉大的哲人，就像大英的莎翁，現代人取這種稱號是自取其辱。我們叫你『陸子』，你也不可能會應。不過，一百年後就不一定了。」

這看似是一本講翻譯、將英語學習的迼，卻是作者們和-圖-書的滄海遺珠，

陸時忍不住吐槽：「數來數去，結果只有一個年輕人！而且……唔……」

教室內亂鬨哄的。

陸時接著說：「還有，通往地獄的路是副詞鋪成的，副詞一定要慎用。」

自述內容，往往是作者對自己一生重要時刻的回顧，或者介紹自己的家庭、經歷、工作、寫作感想……

第二天。

陸時輕咳，

陸時擔心喬伊斯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趕緊道：「不聊那些太大的話題了。現在，我們說一說寫作的要點。」

「各位，咱們還是講正事……」

「就在威爾金斯樓。」

蕭伯納也湊了過來，低聲道：「陸啊，你肯教那些法國佬，為什麼不肯教我們？」

陸時沒明白，

陸時說：「我已經承諾沃德豪斯爵士，在文學院授課時，講更多技巧性的東西。但這次是第一次，我還是希望進行總覽的介紹。」

顯然是認出了陸時。

陸時說：「那也等著一百年後再說。」

陸時趕緊低下頭，快步通過。

這個冰山理論是海明威的觀點，

他伸出手，從左到右劃過，似是想將整個教室囊括在內，

「Shiit！@＊#￥％……」

他緩緩推開門。

學生們竊竊私語，

他說的「我國」，跟大英無關，而是愛爾蘭。

沃德豪斯立即拆台道：「銷量不錯？那為什麼沒有再版呢？要我說，那些書都是被你自己買下來的吧～」

陸時思考該講什麼。

只見那些所謂的「學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著「好久不見」、「你最近那本書很不錯」之類的話。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瘋狂輸出。

其他幾個愛爾蘭作家也跟著鼓掌。

陸時說：「好吧。英語寫作，你需要一個工具箱，上層放最常用的東西詞彙、語法，風格的要素等等。」

蒙塔古·詹姆斯似乎是聽到了，

盯著看了一陣，他驀地回憶了起來，

在《老人與海》中，他將之運用到了極致，在描寫對話時幾乎很少用副詞。

正常出版社在出版新人的作品時，都會介紹作者，

在工業革命后，文學迎來大發展、大繁榮，各種流派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陸時滿頭黑線，

「可是，文學院要招生，你請來一堆教授是為了什麼？」

「我舉一個例子好了。」

這個年輕人的話立即引來眾人的注視。

蕭伯納問：「陸，你剛才提m.hetubook.com.com到了一個片語——the elements of style（風格的要素），很少見啊。」

這個話題，在場的人都有千言萬語，

「沒錯，是我們自願的。」

得虧愛德華七世對寫作不感興趣，不然的話，這些人中還得有一位國王。

「陸爵士！」

現場全都是埋頭「沙沙沙——」的記錄聲。

他無奈回應：

他說道：「陸，我聽柏格森先生說過，在中國會用『子』字作為一種尊稱，表示人們對某些人物的敬仰和推崇。」

「需要嗎？可以遮一遮。」

兩人沿著走廊走了一陣，來到一間教室門前。

陸時笑了笑，

他應該是想背《師說》：

他回頭，在黑板上寫下例句，

喬伊斯卻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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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德豪斯又問：「那在漢語里，一般怎麼稱呼學者或老師啊？」

竟無言以對。

他伸出了右手食指，

「大部分人都應該喜歡閱讀吧？」

蕭伯納繼續說道：「更何況，我們願意當你的學生！中國不是有句話嗎？懂道理不分先後！」

「陸，裏面就是陸時文學院第一屆的學生了。」

沃德豪斯從懷中摸出一枚硬幣，

陸時說道：「風格的要素包含很多。比如，要去除冗餘，保持句子簡潔明了，『I saw a red car』而非『I perceived a vehicle of red color』。」

現場爆發大笑。

「不好意思，敝人出版過詩集，銷量還不錯。」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你遇上了一條交好運的船。跟他們待下去吧。」

「我的宗旨是，要為我國的道德和精神史寫下自己的一章。」

陸時懵了，

「道爾醫生，你現在優秀了？」

沃德豪斯點點頭，

「剛才那個，是不是道爾醫生？」

蕭伯納嘆氣，

教室內就像社交場，

讀了此書，往往能「藥到病除」。

「咱們去哪？」

他問：「老約翰，現在才11月初，秋季學期剛開學沒多久。你上哪招來的人？」

蕭伯納又道：「而且，現場不只有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有年輕人的嘛～」

日本亦有村上春樹的《我的職業是小說家》；

他問道：「各位，你們都已經在文壇成名了，現在不妨回想，當初是怎樣走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寫作這條路的。」

1902年6月，他從都柏林大學學院畢業，獲得了現代語學士學位，10月2日，他登記到聖西希莉亞醫學院修課，但因為經濟困難被迫放棄。

沃德豪斯點了點頭，中、英雙語混雜地說道：「謝陸夫子開講！」

陸時狐疑，

丘吉爾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自己買的又如何了？那也是賣！賣完了！」

因為那個年輕人他有些印象，

而他有多麼不著調，懂的都懂，

「你確定真的招生了嗎？咱們昨天才商量好的事情，你就算動作再快，也不至於……而且，學院的組織架構呢？授課地點呢？招生簡章呢？咱都沒有啊。」

陸時點頭，

正說著，喬伊斯忽然說：「陸爵士，我沒出版過作品。不過，我很清楚我將來要為了什麼創作。」

「我哪教他們了？」

這放在新聞報道中當然可以，因為媒體本就要進行引導。

陸時很無語，

現場頓時響起笑聲，尤其是蕭伯納、喬伊斯等人，

上午。

……

丘吉爾開腔了，

他語塞了，

陸時沉吟，

這是斯蒂芬·金的名言，被無數作家奉為圭臬。

片刻后，眾人記錄完，

「陸，英國這麼小一塊地方，文壇自然也大不到哪兒去。所以，我在倫敦有任何動作，消息都會不脛而走。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國王陛下是個大嘴巴。」

葉芝鼓掌，

居然是寫出《尤利西斯》的大神詹姆斯·喬伊斯。

「你知道的，陸時文學院要集合整個倫敦大學聯盟的……」

「你放心吧。」

陸時想了想，

不過，真正出現分享寫作技巧的作品，要等到20世紀中葉之後。

「你看，那不就是？」

這種事對他來說很簡單，

陸時說：「寫作的事，有太多可以講了。我準備回去編一本書，權當是文學院的教材。」

陸時點頭，

在《是！首相》中，陸時用「大英在不當人這方面，向來是不當人的」開頭，

職業亦如此，

陸時拿起粉筆，

「還有家庭的原因。」

「各位，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因為在座的，有很多都是成名已久的作家了。我注意到的……葉芝先生，你怎麼也來了？」

「那是！閱讀可以激發想象力和創作力，也能讓人找到人生樂趣。」

眾人沉思，

陸時剛到《鏡報》報館，就被沃德豪斯給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