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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相比起現在流行的戲劇，Lu的劇本更通俗，節奏更明快，

「我派人跟他打個招呼！」

在場的科學家無不興奮。

愛德華七世遂轉向奧斯卡二世，笑道：「陸爵士是我的摯友，理應打個招呼。」

女主人公娜拉偽造父親的簽字向人借錢，為丈夫海爾茂醫病，

奧斯卡二世已經麻木了，

瞬間，現場陷入了安靜，

他將報告放在了桌上。

「都看過。」

一個靠「輔導」學生寫論文來賺錢的導師。

後面的斯蒂芬森咳了一聲，示意陛下別吐髒字兒。

「你看過《盜火》小說？」

戲劇鼓勵女性獨立，

隨後，他們起身鼓掌，

蕭伯納驀地站起，

因為演員是瑞典人，英語口音有一絲絲奇怪，讓人聽得吃力。

還好劇團吸取了《大佬》在美國的經驗，于舞台一側擺出了翻板字幕，

……

安東尼·亨利·貝克勒爾

「……」

「……」

奧斯卡二世攤手，

這一幕的劇情跟小說相差並不大，

「你看，現場有科學家這麼想嗎？」

兩位國王寒暄幾句，隨後在最好的位置落座。

後者跳上了舞台，清清嗓子，

威廉·康拉德·倫琴

兩人聊了起來。

第一幕結束。

蕭伯納瞭然，

那是幾個劇作家的位置，

國王擺擺手，

「哈哈哈哈哈！學術圈的底褲都快被他扒掉了。」

「都忙完了。」

「沒關係，我跟這些大作家聊一聊。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的娛樂就是看戲劇。」

「陸爵士呢？」

確實沒有。

「為什麼會覺得比工廠還黑？」

半年時間，有將近十名博士生拿到了學位證。

在他的笑聲中，幕布緩緩地拉上。

說完便準備離開。

蕭伯納好奇，

沒想到，首先出場的就是法國科學家貝克勒爾，

巨大無比的幕布落下，遮擋住了後台。

從龐加萊開始，委員會的所有人依次提問托伊斯，問題也越來越尖銳，

「為了子民，那是我應該做的。」

海爾茂生怕因此影響自己的名譽地位，怒斥妻子無恥，但是當債主退回借據時，海爾茂又對娜拉裝出一副笑臉。

蕭伯納

「各位，我相信你們應該都聽說了，陸爵士最近完成了一部獻禮式的新戲劇，名叫《盜火》。可惜，普羅米修斯盜火是希臘神話，跟北歐關係不大。」

奧斯卡二世和*圖*書看著，不由得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荒誕感，

奧斯卡二世快步上前迎接，

「或許，學術圈就是這樣呢～」

陸時微笑，

Lu

尤其是在貝克勒爾問完那一句「你這十幾年，是不是通過輔導、代寫論文牟利？」后，托伊斯變成了大笑，笑聲中滿是輕蔑和不屑。

那是一個彩色印刷的宣傳頁，上面寫著：

兩人又聊一陣，第三幕開始。

「陛下，恕我不能……」

奧斯卡二世心裏多少有些不爽，

貝克勒爾叫住對方：「我明天去倫敦，不一定有時間給你的論文署名了，我現在就給你簽了一作吧。」

後面的話沒敢說完。

愛德華七世擺擺手，

這幫科學家居然喜歡上台客串，內心挺狂野的嘛～

「第四幕開始了。」

奧斯卡二世眼珠滴溜溜一轉，嘿嘿笑道：「正在後台忙著布置任務，愛德華國王，你怕是請不出他來。」

不愧是大英的國王啊……

「陸，不是讓你忙嗎？」

這個邏輯指的就是必然性。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物料，

陸時聳了聳肩，

「好，那我不再廢話。請大家欣賞。」

確實，愛德華七世在位不到兩年，大英的軟實力飛速提高，

眾人循聲望去，

奧斯卡二世坐在位置最好的一張，能將舞台盡收眼底，

而《盜火》諷刺的是學術圈的黑暗，終究小眾了些。

威廉·湯姆森，開爾文勛爵

奧斯卡二世驚訝，

比昂松插話道：「那他確實適合演這種『反派』。」

「Lu真讓人佩服。」

「這學術圈，怎麼比工廠都要黑啊？Shiit！」

他們從沒想過，會有一部戲劇以學術圈為背景，而且能諷刺得如此深刻、如此活靈活現，

儘管是臨時搭建，但舞台的布置有模有樣，兩側甚至還搭起了樓梯，

戲劇第四幕和小說第 四 章幾乎一模一樣，

他神采奕奕的模樣，根本看不出身染重病一直在卧床休息。

愛德華七世卻沒多想，

亨利克·易卜生

「讓開爾文勛爵來演這個角色真的很合適。」

陸時點點頭，

「因為他是現實中無可爭議的『正派』，就算飾演一個混蛋，風評也不會受角色影響。」

學生解釋：「因為倫琴射線是從真空管陰極對面發熒光的地方產生的，可能跟熒光屬於同一機理。所以和-圖-書我就在考慮，能不能找到……」

瞬間，他的形象在奧斯卡二世的眼中變得高大偉岸起來。

「咳咳……」

原作：

就像他的書，讀起來有種爽快|感。

不知說什麼好。

離譜的事，連中風的易卜生也來了，就坐在蕭伯納和比昂松之間，

陸時大笑，

「戲劇可比《盜火》的原作小說還要勁爆。」

貝克勒爾拿起報告，

這時，一個由演員扮演的學生走進來，戰戰兢兢地在桌前站好，小聲道：「教授，請看看我的實驗報告。」

索爾曼趕緊追了上來，

蕭伯納反應過來了，

心說，

索爾曼繼續，

「你等一等！」

又是完全正確的預言。

他看向右手邊的桌子，

這麼一想，好像是挺黑的。

斯蒂芬森領命而去。

奧斯卡二世在旁邊看得相當鬱悶，

於是，他找上了托伊斯——

「編劇也太敢寫了吧！第一幕才十分鐘，就給我們這麼上強度？」

「我說，你是怎麼想到的？」

他快步走了過去，

他故作高深，

休息了片刻，第二幕開始。

既然兩人的討論是公開的，那世人皆可作證。

於此同時，他收到家裡的來信——

奧斯卡二世一伸手，從旁邊的桌子搬了椅子過來。

貝克勒爾看著學生的背影，喃喃自語：

「沒關係。」

他不想退學，因為讀到博士已經耗費了太多人力、物力，還有大量的時間，

陸時便解釋道：「原因很簡單。1896年初，倫琴教授發現X射線的消息傳到巴黎，龐加萊爵士便在法國科學院的例會上展示了X光照片。貝克勒爾教授正好在場，與龐加萊爵士展開討論。」

結果，等了幾分鐘，陸時跟著斯蒂芬森出來了。

剛開始，托伊斯還回答幾句，

因為這些人物在圈子裡都是響噹噹的，所以台下的觀眾都能感受到那黑雲壓城般的壓力。

愛德華七世立即迎上前，

看完第三幕，愛德華七世又給出預言：「托伊斯的講師肯定會被擼掉，說不定今後都沒法再在學術圈混下去了。」

從開爾文到倫琴，再到龐加萊，

陸時也與愛德華七世頷首示意，坐到蕭伯納身邊。

奧斯卡二世震驚，

眾人屏息看著第四幕。

「陛下，你這是？」

易卜生笑，

比昂斯滕·比昂松

自家國王那愛湊熱鬧的性子，從和-圖-書大不列顛到北愛爾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餐廳的布置已經發生了變化，

在外人看來，這是國王陛下深入人民群眾。

「陛下應該看過《是！首相》吧？至少，《羅馬假日》是看過的吧？」

但學生沒招，還是讓貝克勒爾署名第一作者，一番感恩戴德，隨後離開。

字幕除了英語，還有法語、瑞典語。

兩周后。

幕布緩緩拉上。

……

有了托伊斯的幫助，他的論文成功發表，

他最終選擇了上弔。

「……」

這個笑話比剛才的有趣，

貝克勒爾抬手打斷，

題材上，《玩偶之家》無疑是更加優秀的，

「所以說，傳言害人。讓他演這個角色，也算是某種黑色幽默了。」

愛德華七世說：「工廠里的工人，知道自己在被工廠主壓榨。他們幹活換錢，是出於生活的壓力，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你看這學生，明明被導師壓榨，發表論文還被搶了一作，最後卻要感恩戴德，說什麼『感謝導師！我終於要畢業了！』。」

Lu

……

奧斯卡二世好奇，

愛德華七世看得懵逼，

這都是他的功勞。

學生說：「是。」

現場的科學家們視線交流，

名單太長，都快印不下了。

經濟危機讓家裡沒錢了。

現場又響起竊竊私語，

貝克勒爾的學生畢竟經驗不足，科研水平也弱，雖然受到了老師的「指點」，但效果並不明顯，面對實驗、論文還是顯得力有不逮，

自己請不動的陸時，英國佬隨便派個人就能搞定，

只有這樣，自己這些貴族才能表現出和民眾的不同。

看他這樣，愛德華七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托伊斯被調查。

「你們肯定注意到了，現場有很多人的座位空著，例如，大英的開爾文勛爵。據我所知，他在劇團中找到了一個新工作。」

但看一眾劇作家的態度，好像都是支持Lu的，他自不會說一些特立獨行的話來惹人討厭。

「陸爵士呢？」

奧斯卡二世心想，

「這麼有前途的小夥子，得讓他好好為我……為我校發光發熱啊。」

……

現場響起零星的笑聲。

他陰戳戳的，想落愛德華七世的面子。

餐廳中央的場地則擺放著幾十張圓桌。

「畢竟是混學術圈的。那種事，他在生活里見多了，自然能演好。」

易卜生微和*圖*書微躬了躬身，

眾人大笑。

蕭伯納說：「Lu的創作，讓很多高雅的東西變得下里巴人。這一點，我是佩服他的。」

「易卜生先生，沒想到你也來了。你的《玩偶之家》我非常喜歡。」

幸好這種讓人嫉妒的戲碼沒能上演太久。

「陛下專程為了我的戲劇而來，我當然要當面表達感謝。」

他正坐在辦公桌後讀著文件。

貝克勒爾提高了對影響因子的要求，那名學生的學位被延期，讓他不得不接著在貝克勒爾手下做一年牛馬。

「我沒看過小說，但我懂人性。」

說完便下了舞台。

他又仔細看了看報告，指點道：「下次試驗，不要再藉助陽光了。」

「Lu的劇本竟如此特殊？」

那種寫作方式，無疑降低了看戲劇、閱讀的門檻，輻射了更廣闊的勞苦大眾。

「他恐怕沒時間。」

聽了這話，一桌人哈哈大笑。

難怪陸時願意見他，這才是明君該有的模樣！

在他的期待中，第二幕結束。

愛德華七世左右看看，

他似乎有些驚訝，

不同的是，戲劇里的調查委員會真的請了一眾大佬客串，

……

《盜火》做到了！

真不公平！

「確實，那兩朵烏雲的理論太出名了，讓他顯得很像學閥。」

「你……用的鈾鹽？」

奧斯卡二世左右看看，

客串嘉賓：

國王陛下不由得沉吟，

奧斯卡二世緩緩點頭，

一個作家，居然人都不露面就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奧斯卡二世決定學習這位來自宇宙第一大國的國王。

熱烈的掌聲如同海浪般將整個大廳席捲。

編劇：

蕭伯納左右看看，

「那不是傳言嗎？那話不是開爾文勛爵說的。」

愛德華七世說對了，

奧斯卡二世：「……」

場工們檢查著布景道具，忙作一團。

儘管一作被貝克勒爾佔據，但因為發表的期刊影響因子夠高，學生可以順利取得學位。

蕭伯納說：「不過，我看他演得很好，比與他對戲的專業演員都演得好。」

蕭伯納表現得頗為為難，

這時，餐廳的大門口處傳來了一陣喧嘩，

國王的面子往哪擱？

「愛德華國王，我現在明白，能領導大英的國王，能力果然出眾。」

他對斯蒂芬森說：「去後台跟陸爵士說一聲，就說我到了。不過，讓他接著忙就好。」

只見從後台跑htｔｐs://wｗｗ.ｈeｔuｂook•ｃｏｍ•ｃｏm出一名場工，在索爾曼耳畔竊竊私語一陣，

奧斯卡二世說：「我想請陸教授聊上幾句，喝幾杯茶。」

他看向舞台，

這是擺明了要強取豪奪。

開爾文作為代表提問道：「托伊斯，我需要你誠實地回答調查委員會的所有質詢，否則，你將面臨包含但不限於被起訴的風險。」

愛德華七世說：「所以我才覺得這幫學生傻乎乎的，給別人穿嫁衣而不自知。你看著吧，他肯定拿不到學位，還得接著被壓榨。」

但到了後來，他只是笑，

「陸，貝克勒爾先生出演這樣的角色，不會被人誤會吧？據我所知，他確實發現了天然放射性，如果讓人誤會這是侵佔學生的研究成果才發……嘶……」

易卜生說：「跟Lu的《盜火》比，《玩偶之家》詠嘆過多、節奏拖沓。其實，看過《是！首相》后，我就想著要修改劇本，可惜力有不逮、無法落諸筆端。」

奧斯卡二世起身，朝那桌走去，

「陛下！？」

《盜火》

總而言之，貝克勒爾的發現必然是他自己的功勞。

「這個……」

他覺得，藝術和文學還是應該高冷一些，和普通人保持距離，

蕭伯納說道：「陛下看宣傳彩頁了吧？今天的戲會有很多科學家客串，他們都是搞科研的好手，表演卻不見得過關。陸擔心他們掉鏈子，正在做最後的輔導呢～」

娜拉看透了夫妻間的不平等，不甘心做丈夫的玩偶，憤然出走。

瞬間，現場安靜下來。

……

奧斯卡二世也挺無奈，說：「愛德華國王聽說晚宴會上演Lu最新的戲劇，無論如何都要來看看。」

索爾曼很滿意，

心想，

片刻后，人們爆發出了嘈雜額議論聲，

陸時接著說：「而且，你如果了解貝克勒爾教授發現鈾的放射性的過程，會發現裏面充滿了偶然。當然，他自己認定，發現放射性是『完全合乎邏輯』的。」

幕布隨之拉開。

索爾曼等在場的所有人落座，便提高了音量，

在餐廳最東面是一座舞台，

一共七個人，都是現實學術圈中有名有姓的人物。

但是，面對貝克勒爾，他又無能為力。

斯德哥爾摩大酒店。

托伊斯開始無償地幫助學生，傾盡所有，讓他們能在影響因子儘可能高的期刊發表論文，獲得畢業的資格，

這個突如其來的死亡讓托伊斯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