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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聞立刻想到了那一片狼藉，三兩步竄了上去。

「不在家？」池聞挑挑眉，沒在乎他後面說的話：「那可太好了。」

原主記憶里，這對爹媽就是又狠心、又慣愛死纏爛打的，不在家可太好了。

「可……可你爹媽不在家啊。」

池聞二話沒說就兩巴掌掄上去：「那屋子是不是你翻的！」

縣裡不大，街頭巷尾的基本上都知道池昌東夫妻倆乾的好事。

整個屋子像是被洗劫了一樣，抽屜里的小女生玩意兒被翻的一塌糊塗。

他壓低了聲音：「要不然你就等著被賴上吧。」

一個女老師輕聲嘆氣：「小秋這麼漂亮的孩子，不可能真在這兒待兩三年，然後就結婚生孩子了吧！」

「但是小秋，你他媽想都別想！」

空間逼仄狹小，連扇窗子都沒開，屋內放了張90左右的床，她曾經念得書全堆在牆角，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池聞臉黑成了鍋底，竟然是小秋的貼身衣服。

他會把小秋保護的很好，讓她永遠的遠離這個令人和圖書作嘔的「家」。

池聞力氣大得很，扯著對方胳膊一掄，就把黃毛放倒在地上。

「我們家彩禮錢都給過了，你們怎麼還能賴賬呢！」

「幹什麼的？！」

那黃毛吃痛，拿煙頭要往他臉上戳，被池聞反手一巴掌打落了去。

池聞點點頭表示明白。

「就得念書呀，不念書怎麼辦啊？」

「我告訴你，沒門兒！」他薅住黃毛的衣領把他提起來：「誰問你要的錢，你管誰要老婆去！」

「王八蛋……」

「又來了。」四爺扯住他衣袖：「這是池昌東那二兒子，你當年說運勢很差的那個。」

屋子裡有一處屋子，看上去是池小秋原來住著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氣，抬腳就踹。

胸衣內褲什麼的隱私物也被扯出來了。

「……都是你造的孽。」

他找四爺借了梯子，翻牆頭進了院子里。

他伸手扯過那黃毛的胳膊一擰，哇呀呀叫喚的功夫，那手裡抓著的東西就掉出來了。

池聞說明了來意，和_圖_書就要往記憶力的家裡走。

正當他準備順著梯子去把戶口本還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屋子裡竟然晃動著燈光。

池聞氣笑了：「我誰？這是我家！」

池聞笑笑：「出口氣，也算是意義了。」

池聞臉色變了變，等出了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那大爺沒生他的氣，沖他招了招手：「你怎麼今天回來了？哎呦，這麼一算你都好幾年沒回來了吧？」

「操了。」

是小秋的屋子！

他終於知道小秋的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了，知道女老師惋惜的搖頭是什麼意思了。

什麼氣運好氣運差，不過都是一個半吊子大師的隨意之言罷了。

縣一中的老師聽說她去南青了，也真心替她高興。

宿綏靠山，勉強能發展點旅游業，家家戶戶都曉得怎麼掙錢。

屋子裡正好跑出來一個個子不高，染著黃毛的年輕男孩兒，一手還往兜里揣著什麼。

池聞無所謂的搖搖頭：「回來幹什麼啊。」

他暗罵一聲，把一些沒被波及和-圖-書到的小東西收到自己的背包里。

院子里收拾的挺乾淨，池聞兩頭一打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擦身而過的時候，那陌生大爺轉過來瞥了一眼池聞：「喲，鼻樑挺拔，做事能力很強……」

池聞喝了一聲，那黃毛回過頭來，嘴上的煙頭還在一明一滅：「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小地方的縣政府就在幾百米開外，他拿了池家的身份證進去找領導。

「我是你四爺。」

嗯，他爹叫池昌東。

池聞的臉徹底拉下去了。

池聞沒在縣裡發飆，只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裏。

辦完這事兒，他又往縣一中跑了一趟，把小秋的學籍的事情辦好了。

他回了「家」，果然大門緊鎖，繞了幾道大鐵鏈子。

黃毛挨了打，又沒力氣還手，只得在地上吱哇亂叫：「那昌東叔都說了，等到歲數就把小秋嫁給我的！」

「你這小傢伙，你把他們倆房門踹壞了該咋辦？」

他往回走，準備把戶口本送回去的時候，碰到倆大爺在路口聊天。

一個和-圖-書是來的時候看到的四大爺，還有一個不認識。

家裡日常就他們夫妻倆加上小秋，這些鎖是防誰的想都不用想。

得，看樣子池家夫婦倆什麼德行大夥都知道。

「我回家找他們去，今天把戶籍遷出來。」

池聞也不認識他，站定了隨口看：「是咯大爺。」

四爺直起腰，沖他喊：「他們倆前兩天出發去魔都了，聽說去看未來兒媳婦去了，姑娘是魔都人。」

戶籍遷走了，學籍也遷走了，他池聞，還有小秋跟這座縣城不會再有糾葛了。

「誒你他媽的……」

「嘖，也是啊。」四爺咂巴咂巴嘴：「昌東那倆人做事兒忒缺巴了，不怪你生氣哈。」

對於人世間的惡，他還是太低估了。

「我當時就是個半吊子，我哪兒知道什麼氣運不氣運的，都是池昌東那死心眼，非信不可。」

「你老婆！你老婆！」

「操你爹的……」那小子嘴裏不乾不淨的罵著：「關你屁事！我進我老婆房間關你屁事啊！」

池家是離山腳下最近的人家，前段時間和-圖-書把住房的一半改成了民宿，結果沒過多久就黃了。

踹開了夫妻倆的房門，池聞找到了戶口本。

領導也是池家的親戚，辦起事來很快。

爹媽的屋子統統上了鎖，池聞看到那一家的鎖頭一肚子氣。

聽說他在南青買了房，領導撇了撇嘴：「我沒聽見啊，你戶口落到南青去可以說是人才落戶，千萬別說是買房。」

那池昌東夫婦竟然堅信不疑了二十年，真的是笑掉大牙了。

兩人絮絮叨叨的聲音遠去了，池聞扭頭嗤笑了一聲。

池聞進了村子，村口一大爺扭頭看了他半天，才猶豫的開口：「是昌東家的小二嗎？」

宿綏是個小地方，就像池小秋所說的那樣，要先坐5個小時的高鐵，再坐四個小時大巴，才能看到宿綏縣。

「不會吧，他面相很好啊……」

池小秋是很愛乾淨的人，這屋子應該是被人翻成這樣的。

四爺搖了搖頭，卻沒說他做的不應該，只是說：「跟這倆垃圾較勁，有什麼意義呢！」

「你拿這個幹什麼！那屋子是不是你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