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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機會對那些事情做出解釋了？

玻璃保溫杯碰撞在牆面上，碎成了一地玻璃渣。

「是……我自己找上門的。」

［聊的是硝煙之下嗎？］

［老公！老公么么～好久不見～］

而且還從沒商量過。

「白撿？」萬瀅迅速接話，然後看向楊可：「這是什麼意思？」

楊可頓了頓：「當然可惜。」

然後突然翻滾起來。

在那同時，一向安靜的男人，一瞬間察覺到了自己鼻頭有些發酸，嗓子眼有些哽咽。

久而久之，那些事情就悶在了他自己的心裏。

［這是憋了很久了吧？］

他又不願意用公司的賬號發聲。

［說實話，拋開《硝煙之下》狗屎一樣的逼氪，遊戲本身還是非常優秀的。］

「嗯，整個一白撿，咱人事主管正面試著呢，低頭一看，啊，某某公司項目主策劃，而且他的策劃作品五天前剛上線。」

［不會真戀愛了吧？］

［就是就是！不可惜嗎？］

很多時候，他說了很多心裡話，卻在發布的幾分鐘內就被水軍們舉報掉了www.hetubook.com.com。

［白撿的？庫瑪的遊戲主策怎麼白撿？］

［小童就是我嘴替！］

「可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人就是這樣，就算作品被注入怎樣的污穢物，你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還是第一次在發布會上被問到這樣的問題。

［有瓜的感覺，細嗦。］

他們願意……

［所以說，遊戲研發是第一次投胎，遊戲宣發是第二次投胎……］

「只是今天，在新作即將上線之前，我能有這麼個機會，跟那款遊戲的粉絲朋友們道個歉……」

不是，這人有病吧？

［xs，我就是因為蔚藍魔都日常vlog決定畢業後進入蔚藍魔都了，現在在蔚藍魔都已經三個月了。等我努力向上爬到13層，給大家偷池老闆抽屜里的開心果。］

［那件事情其實貼吧里有詳情，還蠻詳細的，只是沒人往微博搬運。］

庫瑪總部的某間辦公司內。

他自己親歷的也有一兩場。

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里……

《硝煙之下》的內情，楊httｐs://m•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ｍ可並不是沒有嘗試過向網友解釋。

［不懂了吧，這就是蔚藍老玩家的樂趣。］

池聞沖他眨了眨眼睛。

他局促的看了一眼萬瀅，對方並沒有失言的表情。

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有必要耽擱這個時間嗎……

很少會在發布會上出現主持人和遊戲主創之間閑聊的事情發生。

他又扭過頭，看了眼一眼鏡頭外的池聞。

［我是在他直播玩逃生的時候入坑的，怎麼會有人被自己做的遊戲下成那樣啊！］

那些水軍有著專業顛倒黑白的本事，並且極其擅長通過舉報和其他方式來讓微博被「夾」掉。

楊可苦笑了一聲：「可能是這個意思？」

打心裏說，除開氪金部分，童南風自己還挺喜歡《硝煙之下》的呢。

［嗯，庫瑪的那款遊戲。］

啪嚓一聲。

［聽著就覺得要窒息了。］

有必要嗎？

而現在……

大型遊戲公司的正式發布會通常有著非常嚴謹的發言順序、發言內容和時間控制。

［……貴圈真可怕。］https://www.hetubook.com.com

［真男人啊，我要遇上這樣的事情，估計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

「就像懷胎十月誕下的孩子一樣，有人兜頭潑來一瓢污水，又甩了他幾個大嘴巴子，揍的他鼻青臉腫……」

池聞：？

怎麼會不可惜？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正準備強笑著繞過話題的時候。

［我焯？！池聞？！］

［他當年在LTG上穿衛衣坐在桌子上的形象真的太深刻了，我也是那時候正式入坑蔚藍的。］

「還得高高的將孩子舉起來：『快看！這是我的孩子！』因為你沒有能力反抗。」

［你小汁，戀愛了？多久沒冒頭了？］

［我想聽八卦！］

［細說白撿。］

「雖然我一直覺得，這個歉並不應該由我來道。」

一次又一次，讓楊可十分沮喪。

［哈哈哈哈哈，確實，池策雖然在各種晚會晚宴上西裝革履，但我看他還是覺得像我老弟。］

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為什麼離職啊？」童南風問道：「自己花費心血研發的遊戲，僅僅上線三天就放m•hetｕｂooｋ•cｏm•ｃoｍ棄了，難道不可惜嗎？」

［池聞=帥的、在親戚朋友面前很長臉的老弟，褚高遠=性格溫吞的地中海大表哥，葉凱樂=看微博和蔚藍魔都日常vlog像是個純純憨批，在我這裏跟拜仁的穆勒是一掛的……］

［擦，我從這麼疼痛文學的話中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真的，我一點兒也沒把他跟大鵝的老闆、庫瑪的老闆放在一塊比過，感覺就像個男大學生一樣。］

［快去看蔚藍魔都日常vlog啦，一點沒有大公司的架勢！］

［新遊戲上線三天就離職的事情能說嗎？我還挺想聽的。］

只是他的個人賬號關注人數並不多，庫瑪在網路上又有大量的水軍。

池聞的聲音突然在後面響了起來。

楊可參加過幾場遊戲發布會。

「曠離吧？」

［我還等著《硝煙之下》整改呢，結果越來越拉，現在乾脆半放棄狀態了。］

「我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

［換個比喻：你費勁千辛萬苦寫的論文，好不容易完成而且查重率降到了6%以下。結果有人在你的論文里倒了墨水，m•ｈｅtｕｂook.cｏm.coｍ畫了大叉，你不能反抗，還得把論文交上去……］

「所以兩年來，我也逐漸放棄了為自己辯解。」

一個一個不眠夜熬出來的一鍋心血，說倒就倒了，怎麼會不可惜呢。

［細說戀愛。］

楊可苦笑道：「可能比喻有些不恰當——但你不能反駁，不能擦去污水，為傷口塗抹藥物。」

楊可的嘴唇蠕動了一下。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通過他們身上夾著的麥克風傳到直播間里。

「是……大家也都知道嘛，上線三天我就離職了。」

「嗯，還扣了不少工資。」

［笑死，還真有人當真了，做的爛就是做的爛，現在把一切都推在別人身上有意思嗎？］

……

突然的，楊可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了。

［人家是蔚藍魔都的頂頭BOSS誒，你們怎麼一個個不拿他當回事？］

直播間里的彈幕頓了一兩秒。

「不管怎麼樣的結果，我都認了。」

楊可瞥了眼屏幕說道。

「說來好笑，楊可是我們人事主管白撿到的。」

「該道歉認錯的另有其人。」

於是，嘴邊要轉移話題的話也被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