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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電影《了不起的蓋茨比》的肯定記得裏面小李子經常就是一身頗具上流社會風味的西裝。

「你不是在逗我吧！」Sierra顯然無法相信。

「那你什麼時候動身？」

兩人直接找到了出版社的一位主編，詹姆士。

「我嗎？我已經畢業了。」Sierra說。

李諭說：「好吧，我倒是知道哈珀·柯林斯出版社，能由它發行，當然最好不過。」

「那當然！」Sierra說，「這些成果，你是要發表到英國嗎？」

詹姆士對此也非常感興趣：「太好了！先生稍等，我要再把這本科幻作品看完，才能做出後續評估。」

Sierra拿過來，看了看開頭就覺得很有趣，「我還以為搞科學的都是呆板的人，沒想到你腦子裡想法這麼多。不過一個中國人想要在美國出版書籍，不太容易。但這件事我確實可以幫上忙，我們與哈珀·柯林斯出版社關係匪淺，可以與他們的社長搭上話。」

「對啊，」李諭笑道，「這就認不出來了？」

Sierra稍作介紹后，就說道：「這本科幻題材的小說我們已經看過了，潛力非常大。」

李諭拿起合同，說：「我還要加一條。」

做完這些事，李諭感覺也可以讓自己腦袋輕鬆輕鬆了。

拿到李諭的授權，詹姆士舒了口氣，「先生放心，如果作品大賣，續集作品的版稅我們可以再談。」

詹姆士立刻取出了合同模板，「我現在就與先生訂立合同。」

英國皇家學會一般每年最多選出40名院士，不過二十世紀初時，大多數年份遠遠達不到數額；外籍院士則最多只能有四名，如今英國地位還很超然，所以獲得資格的難度很大。

該說不說，恢復了短髮、穿上西裝后，起碼走在路上回頭率比以前的辮子低多了。

李諭拿過來電報，落款果然是英國皇家學會。這隻是一個通知，正式的函件會有哈金斯會長以及開爾文勛爵等推薦人的親筆簽名。

像這種上百美元的，自然不一樣。

李諭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麼說，但既然上來就找到了大型出版社，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可取，「我接受。」

李諭說：「你們出版社僅僅能夠獲得圖書發行權，之後的任何電影、戲劇改編權都不包括在內。」

這個版稅已經不算低了，馬克·吐溫當初差不多也是這個比例和圖書。

「發行的事好說，」李諭道，「兩本書一起發行也沒問題。」

「嘿！」李諭訝道，「你的消息還真靈通。」

李諭苦笑一下。

Sierra用力眨了眨眼：「科幻……小說！」

紐約現在可是有不少大人物，就比如現在聲名極盛時期的愛迪生。

現在這個時代，西裝價格還是比較高的，而且上流社會也非常流行穿西裝。

「你是……李諭？！」Sierra驚道。

李諭說：「要在《世界報》登廣告？」

理髮師一剪子減下去時，李諭感覺爽極了，終於能像個現代人了。

美國在二十年後會迎來出版業的黃金時代，後世顯赫的戈特利布和西爾弗曼出版集團就是那時候發展壯大。

Sierra說：「昨天我問過他們……額，就是家裡人了，他們說也可以讓普利策先生幫忙做宣傳。」

「我要去哈珀·柯林斯出版社，既然來了，就一起去吧。」Sierra說。

除了《世界報》，《紐約時報》同樣發行量驚人。

二十世紀初流行的西裝大都是無墊肩設計，李諭身高一米八，完全可以撐起來，穿上後上身效果會更好。

剪好頭髮，李諭順便買了一身西裝。

李諭點點頭：「好吧。」

「李諭？」詹姆士作為出版商，顯然聽過這個名字，「寫了《分形與混沌》的那位大科學家？」

李諭笑道：「怎麼，難道我要表現得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嗎？」

這種成套西裝並不便宜，但好在適合的場合非常多，無論是周末、聚會、晚宴還是正式場合，都可以勝任。

「我是說，我們卡耐基家族。」Sierra解釋道。

不過要說更老牌的早期出版集團，哈珀·柯林斯絕對是個傳承百年的「美國老字號」。稍微列舉幾個它發行的世界名家就知道其影響力了：阿加莎克里斯蒂、馬克吐溫、勃朗特姐妹、狄更斯、馬丁路德金以及肯尼迪。

李諭同他握了握手：「希望如此。」

而且這棟大樓是普利策自己的私人財產，投資高達200多萬美元。

俗話說人靠衣裝，這麼一身板板正正的西服穿在身上，立馬就有了幾分「當初」的風采。

「不過，」詹姆士話鋒一轉，「看得出來，本書還會有後續，我們需要同時獲得續集的發行權。」

而且建築技術也在飛速發展，各種hetubook.com.com設計理念的提升，讓後世的鋼筋混凝土城市森林壯觀太多。

很快詹姆士就把合同遞過來：「先生請看一下。」

哈佛距離紐約並不遠，坐火車沒多久就到。

如今的紐約已經超越費城、波士頓成為了美國的超級大都市，十幾層的高樓都並不少見。

「對啊，」Sierra說，「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成為英國皇家學會的外籍院士。」

鋼筋混凝土的技術確實也可以在國內早點大力推廣，畢竟材料不難獲得，唯獨要解決的可能就是鋼筋了；至於水泥，國內已經有了，不過這時候被叫做「洋灰」。像是詹天佑等在國外學過土木工程的，對此都不陌生。

「你要自己出版？不需要吧！」Sierra說，「如果自己出版，花錢多不說，也太麻煩了。」

李諭笑道：「是的，科幻小說。」

當然，如果定製，價格還會翻好幾倍都不止。

「並沒有。」李諭說。

好嘛，普利策。

好吧，美國人現在做事效率真是高。

李諭需要把論文與數據好好整理一下。

普利策不僅讓《世界報》成了大報社，他自己也因此賺得盆滿缽滿，1890年落成的新普利策大廈就成為了整個紐約市最高的大樓。這棟大樓高20層，一直到差不多十來年後才被奪走紐約最高建築的名頭。

「不得了呦！」Sierra拿著電報來到天文台找到了李諭。

美國的富豪們一般喜歡淺色系的西服，比如白色，就是為了彰顯身份。但李諭肯定還是選擇更常見的黑色，面料也是比較常見的毛呢。

李諭知道他們心中的意思肯定不同，但李諭作為一個穿越者，也沒必要糾結這些。

這時候的天文論文，數據是相當關鍵的，不然別人不能按照你的辦法觀測，也就沒人信。

Sierra說：「好吧，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當然了，在這個時間點，二十幾層已經是不得了的成就。

其實這時候歐美的學生基本也都是穿西裝的，只不過面料上會有點差異。

李諭笑道：「是的。」

「你也要去？」Sierra問。

科幻小說對於現在的讀者並不陌生，畢竟凡爾納等大佬早就寫了幾十年，受眾群體很龐大。

「話說，你為什麼不去上課？」李諭突然問道。

雖然紐約是世界上最早開始興建摩天ｗwｗ•hetuboｏk.com.ｃoｍ大樓的城市之一，但如今最高的也就20來層，與後世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到了李諭上輩子時期，居民小區30多層的都很常見。

李諭說：「對，我正好也有事需要辦。」

「你們？」李諭訝道。

「太出色了！」詹姆士止不住地讚歎，「後續的發展完全繼承了宏大的開頭，並且完美地展開了神奇的銀河繫世界，情節引人，故事緊湊，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優秀小說！我篤定它可以大賣！」

詹姆士作為一名職業編輯，還是要先好好看一番。

後世大名鼎鼎的《時代》、《新聞周刊》這時候還沒有誕生，紐約最大的報紙就是普利策手下的《世界報》。

這是實話，雖然在各種美劇、電影中，李諭已經看到紐約被壞人佔領無數次，又被英雄拯救同樣多次，對紐約早就非常熟悉，但實地還真沒有來過。

考慮到以後還會見到美國總統，李諭又沒有時間定製，只好先買了店裡最好的成衣西服，外加一雙皮鞋、一隻皮包，價格竟然已經高達130美元，也就是60多兩銀子。

李諭想了想：「紐約嗎？正好我也要去一趟。」

李諭道：「不著急。」

當李諭「容光煥發」地來到火車站時，Sierra根本沒有認出他，還是李諭過去打了個招呼：「還是你早啊。」

Sierra說：「我又不是不懂中國史，那算哪門子傳統。」

現在卡耐基家族真的是富得流油。

只不過有那麼一點和後世不太一樣的是，除了三件套，現在的西裝褲子基本都有背帶。

手頭的論文初稿已經寫得差不多了，不過這麼多數據，確實還需要再核對一下。好在李諭手裡有計算器，不會花很久，更不會出錯。

只看了幾頁，詹姆士就感覺確實不一般，故事真的太新穎了，壓根沒有看過，而且設定一上來就非常宏大，如果能駕馭得住，真是本不可多得的好書，完全能夠成為暢銷書。

以他的身份，早就比普通的留學生強了不知道多少，一張英國皇家學會的聘任書就能讓全京師的皇親貴族們閉嘴。

李諭當然同意：「可以。」

李諭也是沒想到Sierra背後的家族能量這麼大，果然在美國這個國度，有錢就是王道啊。

「包在我身上，」Sierra站起身，「只要你真把論文發在美國本土，我會前往紐https://m.hetubook.com.com約幫你辦好這件事。」

Sierra說：「那我明天在火車站等你。」

愛迪生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小鎮日後成了電影的代名詞，因為它的名字叫做——好萊塢。

而且現在愛迪生正在紐約搞各種電影專利，六七年內就會把一大堆獨立製片人逼去一個遠離紐約與芝加哥的小鎮。

Sierra說：「不至於，但你確實太平靜了……」

李諭點點頭：「不過也沒有那麼簡單。正好問問你，你對美國的出版社熟悉嗎？」

詹姆士自然也讀過許多科幻作品，所以完全看得出來本書的價值，直接開出了價碼：「我們出版社可以為你提供15％的版稅發行本書！」

標誌性的自由女神像也已經矗立在了紐約港入口，也就是哈德遜河入海口的自由島上。

中國有武俠，對於歐美來說，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奇幻與科幻了。

西裝店售賣的西裝一般也都是三件套，也就是上衣裏面還有一個馬甲。

「那你為什麼好像對紐約的繁華並不感到意外？」Sierra看李諭一臉平靜，與尋常人的反應根本不同。即便是一些美國其他城市的人，來到紐約也是各種驚嘆之聲。

現在的紐約，恐怕就算是蜘蛛俠來了，也盪不起來。

離開哈珀·柯林斯出版社，Sierra指向前方的新普利策大廈，「走，帶你上紐約第二高的大廈見識見識！」

當了這麼多年主編，詹姆士看書速度相當快，沒多久就讀到了最後一頁。

「誰這麼有才，能寫出這麼優秀的作品？」詹姆士問道。

電報先發到了梁誠那，然後轉發到了哈佛大學。

李諭看向大廈，真是太可怕了，20層，簡直比當時在倫敦坐18公里/小時的汽車還要刺|激……

當英國的電報過來時，李諭剛好快要結束在哈佛天文台的觀測。

這一段時間他刻意留了留前面的頭髮，終於可以放心剪掉。

詹姆士也說不上來李諭的那些科學成果，但他的大名現在確實很響，「原來是李諭先生！我們早前還聯繫過瑞典，想要爭取到《分形與混沌》在美國發行的版權，沒想到您本人就來了。」

「你之前來過紐約？」Sierra突然問道。

所以就算是在京師，他也根本不用擔心髮型問題。

「對了，」Sierra又問，「你在天文台這幾天，是不是又搞出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和*圖*書？勒維特姐姐私底下寫信給我說你動不動喜形於色，她說看你觀測的方位，不應該這樣。所以肯定是有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還有點事，明天吧。」

詹姆士迅速寫下新條款，李諭這才簽了字。

「不，既然借用了哈佛大學的天文台，我準備在這裏發表一下。」李諭說。

呂碧城的潤色與德齡的翻譯確實在線。

「當然，」Sierra說，「現在《世界報》的發行量在整個紐約都無出其右者。」

「並不是，」李諭說，「我還有一部關於科幻方面的小說，想找個出版社發行。」

詹姆士愣了一下，電影這幾年也是剛剛出現在紐約，但主要是以短片居多，一般也就十幾分鐘而已，如此規模宏大的作品，電影怎麼可能吃得消。

Sierra還不忘加了一句：「千萬不要恐高！20層哦！」

李諭說：「你也不認為長辮是傳統？」

其實摩天大樓的興建，除了眾所周知的鋼筋水泥土技術的興起，更關鍵的因素還得是電梯的出現，不然這麼高，誰能天天爬上爬下。

詹姆士問：「什麼條款？」

Sierra大驚失色：「還真行！？」

「有錢還真是悠閑。」李諭感慨道。

Sierra指向李諭：「就是他，科學巨子，李諭。」

「在美國？」Sierra問。

只是那裡自然條件得天獨厚，又靠近墨西哥，一旦遠在紐約的愛迪生打贏了專利官司，他們可以迅速躲到墨西哥。

李諭說：「這僅僅只是開始。」

「好傢夥！」Sierra直接就蒙了，「你現在看著還挺……精神，這才像個新時代的人嘛！」

雖然現在美國的出版業還沒有二十年後那麼輝煌，不過美國人有錢，其他娛樂活動還沒有大規模興起時，買書看的人挺多的。

數學書無論如何發行量還是有限，不過李諭非常看好《星球大戰》，因為以他的科學見解以及超脫了100多年的科學認知，寫出來的科幻作品那是相當硬核的。

「英國來的電報？」李諭看到她手裡的電報就猜到了。

李諭只好拿出《星球大戰》的手稿，「已經寫好了。」

詹姆士不知道李諭的具體想法，但既然作者本人提出來，他當然不能拒絕，而且他們確實並不涉獵電影與戲劇行業，於是說道：「沒有問題。」

畢竟是自己的作品，本人也該去一趟，而且說不定靠它能賺上一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