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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地圖的話，可以發現丹麥的首都哥本哈根並不在日德蘭半島上，而是位於日德蘭半島東邊的西蘭島上。

呂碧城問：「你還是要在瑞典買島嶼？」

呂碧城再次感覺非常吃驚：「你竟然在歐洲能夠買一座島！」

李諭說：「正好《分形與混沌》由你們代為發行，需要用到資金繼續用版稅就可以。」

這是因為丹麥發跡于海洋，有一種天然的海洋情結。

李諭心裏想，果然當年上學學那麼多東西還是有用啊

可能很多人知道嘉士伯是世界上排名前幾名的啤酒商，不過這家公司對科學基金會的贊助歷史也非常長。

瑞典皇室現在還是比較有錢的。

「儘可能不讓大家失望，」李諭又看向島嶼內部，「現在的營建應當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吧？」

馬爾科夫已經為李諭訂好了船票，李諭想要順路去一趟瑞典，看一下自己的小島。

呂碧城聽得非常入迷，不住讚歎：「真的是迷人的故事。」

民主本身又是把雙刃劍，掌握起來的難度非常高，用不好就會掉入陷阱，就像納脆之類的民粹或者南邊的鄰居印度那種無休止的內耗。

在瑞典不會過多停留，因為馬爾科夫還給他看了一份來自丹麥的信件。

目前俄羅斯甚至把文學部放在了科學院里……當然這個做法貌似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合理哈。

馬爾科夫二人很客氣：「我們一定幫你申請到大鐵路的使用權。」

李諭說：「他們還巴不得賣給我哪，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還會求著我再買一座島。」

李諭在輪船和-圖-書上給她講了講安徒生童話中最出名的幾篇，如「皇帝的新衣」、「賣火柴的小女孩」、「醜小鴨」、「小人魚」「拇指姑娘」等。

基本上到了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時，才徹底引發中國社會「對儒學基本價值的全盤性懷疑」，使中國社會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歡迎並且學習西方的科學文化。

但科學就好說多了，因為這是對於自然的闡述，管你人類如何看待，就安靜地擺在這裏，好處多多，除了使用者本身的問題，幾乎可以說是百利無一害。

李諭問道：「丹麥是個童話國度，此前有聽過嗎？」

「民主」代表的是政法路線，「科學」自然就是科技路線。

李諭隨口說：「有什麼好奇怪的？」

哥本哈根大學對於自然科學一向比較熱忱，歷史上有不少知名人物。李諭目前在數理上的成就已經很矚目，恰巧又身在聖彼得堡，這次怎麼也得找過來。

在此時國人眼中，歐洲人高高在上，呂碧城哪能相信李諭一個中國人在歐洲這麼吃得開。

嘉士伯聽說了西門子對李諭的邀約，現在歐洲對科技的推崇程度真心非常高，甚至一些自然科學外的人文學科也想學習自然科學發展的輝煌模式。

呂碧城說：「我根本無法想象中國人能買歐洲人的土地。」

「所以我才說他們非常適合翻譯到國內，」李諭說，「完全可以作為新式中小學堂里的讀物。一來能夠讓學生接觸到西方的文學，增加眼界；二來故事本身也有一定的寓意，能夠啟發學生思和*圖*書維。」

李諭也沒必要拒絕，因為丹麥就是德國鄰國，近得很，順路還能在丹麥看到一位他非常想見到的人。

相見總是很短，馬爾科夫恨不得寫信給沙皇，讓他給李諭頒發一個俄羅斯科學院的榮譽院士職位，不對，不用什麼「榮譽」，就直接是個正式院士也沒問題。

按說甲午戰敗、庚子國難已經可以喚醒「吾國四千余年大夢」了，但許多儒生顯然還是想做一隻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

呂碧城點頭說：「這麼好的東西，確實應當引入。」

李諭說：「沒錯，正因如此，這種童話引入小學堂效果會非常不錯，咱們的典籍大都是注重文以載道，雖然有傳奇故事、神話故事，不過並不是專門為兒童創作。安徒生這種沒有約束力的以兒童視角寫出來的故事算是個補充，而且讀起來有趣得多。」

而且哥本哈根處在北海和大西洋中間，扼守厄勒海峽，掌握著古代從西歐前往波羅的海的路線，這一地理位置十分有利於丹麥經濟發展。

對於李諭來說，去丹麥倒也算順路，聖彼得堡向西先到瑞典斯德哥爾摩，然後向西南走就會到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反正它們都在波羅的海上。

「親愛的李諭先生，見到你實在是太高興了！」列夫勒熱情道。

列夫勒問道：「要不要再去斯德哥爾摩見一趟國王？」

明眼人也都知道把首都建在海島上一點戰略空間都沒有，但自從輸給德國、瑞典后，丹麥就在戰略上保持中立了，雖然二戰中還是被小鬍子給攻佔。

民主和-圖-書這東西很難評判，也過於泛泛，不同的國家國情又不同，非常複雜。畢竟是涉及對人的管理，超級麻煩，因為人是最難管的。

李諭拿出西門子公司和嘉士伯的電報。

列夫勒道：「你現在是個大紅人，每次來總是能給大家帶來大新聞，如今各家報社都緊盯著你哪。」

目前還有差不多4000來兩銀子，也就是接近3萬克朗沒有給李諭，單純的建設根本用不了這麼多，一萬克朗左右就夠，不過要是再加上裝修以及儀器採買，又要一大筆錢。

不過很可惜現在沙皇尼古拉二世為了日俄問題忙得焦頭爛額，大鐵路花了這麼多錢，勢必要穩住旅順這個終年不凍港然後染指東北。其他問題就只能暫且往後放放。

李諭說：「另外，既然是給學堂學生看，又是西方文學作品，最好還是用白話文翻譯。」

如歷史之類的人文學科已經開始搞起了科學方法研究，一直到現在其實也稱為人文科學。

現在基爾運河已經是波羅的海上極為重要的航道。

歷史上差不多要到十年後，劉半農、周作人等人才開始翻譯引入安徒生的童話故事。

李諭看封面，是丹麥嘉士伯基金會聯合哥本哈根大學發來。

馬爾科夫和李雅普諾夫再次到碼頭親自送行李諭二人。

不然新文化運動也不會打出「民主」與「科學」兩大旗幟。

李諭笑道：「過段時間我回國時，還會經過聖彼得堡，能夠再次見面。」

李諭說：「我在想的是，你完全可以把安徒生的童話翻譯到國內，都是些比較和_圖_書有趣的故事。」

只不過鐵血宰相戰勝丹麥后，把丹麥徹底趕到了日德蘭半島上。然後德國深感海岸線被丹麥分開，丹麥當時與英國交好，德國又肯定是要挑戰一下世界霸主英法兩國的，於是乎在日德蘭半島開鑿了著名的基爾運河。

最典型的就是赫赫有名的量子力學哥本哈根學派。

李諭說：「那將是我的榮幸。」

梁啟超三年前寫《少年中國說》，也是想把少年兒童作為突破口，並且「將兒童視為民族救亡的希望所在」。

李諭帶著呂碧城在島上逛了逛，反正面積不大。

至於哥本哈根大學，也不簡單，畢竟出過高達39個諾獎！

按照造價來說，地基佔了二三成左右。

呂碧城說：「當然有趣，我自己都很喜歡。要是小時候，肯定看這個而不去背晦澀的文章。」

呂碧城說：「我當然知道，雖然沒看過，但我也知道安徒生。」

呂碧城覺得確實有道理，孩子也容易理解白話文，於是說：「我曾經讀過志怪小說，但像這樣給孩子看的故事書真的是沒怎麼見過。」

李諭說：「暫且不了，我已經收到了丹麥和德國方面的請求。」

他們對安徒生童話甚為推崇，周作人在推廣安徒生童話時，曾借用了挪威評論家的評述：「其所著童話，即以小兒之目觀察萬物，而以詩人之筆寫之，故美妙自然，可稱神品，真前無古人，后亦無來者也。」

呂碧城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原來當個科學家在歐洲這麼有地位？」

李諭笑道：「這也是新學堂應該有的教學模和-圖-書式，不能一味地如同私塾一樣強調聖賢大道理，兒童畢竟並不懂。只是拋出一句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多少還是有些不負責任，效率也太低。」

下次見面肯定又大不相同了。

李諭現在也看出這些拿到功名或者並沒有拿到功名但已經年長的儒生大部分真是「儒子不可教也」。

呂碧城有點無法相信：「不會是吹牛吧，為什麼還有這種事？」

後世北約和俄羅斯掐得很兇，哥本哈根旁邊的厄勒海峽因為是國際航道，俄羅斯波羅的海海軍還能做做文章，但基爾運河就用不了。

李諭道：「別來無恙。」

李諭輕描淡寫道：「我又不是貪圖享樂，都是有用的。」

島上現在並沒有地面建築，沒什麼看的，於是乎兩人很快再次搭乘輪船前往丹麥首都哥本哈根。

呂碧城說：「我現在可算明白你為什麼敢辦學堂了，懂得真不少。」

列夫勒說：「如此最好，省了來回稅費。」

反正能看得出，「科學」二字的力量已經十分強大。

列夫勒說：「剛剛處理好地基，此後的地面樓房建造簡單多了。」

李諭提前給在瑞典的皇家數學顧問列夫勒發去了電報，他已經在小島等候。

李諭說：「不見得非要在瑞典，法國、瑞士、德國、英國都可以。」

李諭抱拳道：「感謝二位！」

再怎麼說都是孩子可塑性更強，從小培養起來，對白話文的接受程度才能更好。

列夫勒說：「你最近的《博弈論》屬實精彩，今年的數學獎項，我想依然逃不出你的手掌。」

李諭神秘道：「你等著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