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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滾吧！」

至於為什麼鄭娟叫老總『爸』，還得從葉浩然第一次把孩子送過來開始講起。

葉浩然拿到手裡打開后看了一眼，裏面放著的，正是一枚亮閃閃的獎章，但葉浩然並沒有因此高興，而是疑惑的抬起頭看向老總。

老總拍打著葉浩然的胳膊，看著葉浩然就像看著自家孩子一樣。

「嗯？？？」

馬兒掛著鈴鐺從門前路過，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老總明白葉浩然的意思，笑呵呵的點上煙，給葉浩然也遞了一支。

不管于海棠怎麼掙扎都沒用，最終拜倒在葉浩然的大褲衩之下。

這時候才有心思抬起頭打量四周。

還好葉浩然不是太過分，不像其他人那樣生好幾個，不然老總這邊可以開個幼兒園了。

提起那幾個，老爺子就不停的搖頭。

一口把藥片送進嘴裏，喝口水把被子還給了鄭娟，搖頭笑道：「幾個兒媳裏面我就得意你，懂事，別學那幾個，天天就知道吵，煩都煩死了。」

老總笑罵了一句，往日那個威嚴恐怖的地下頭子風範蕩然無存。

葉浩然倒是沒什麼變化，除了工作就是陪陪家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家可能有點多。

放下信紙，葉浩然揉了揉婁曉娥的頭髮輕聲道：「也差不多是時候了，過段時間就讓你爸媽回來吧，我跟老總說好了，查封的檔案一會兒給你送來，你以前住的那所房子還是你的家。」

「咳咳，你打我也沒用啊，生孩子的又不是我。」

兩天後，休息差不多的葉浩然再次回到了軋鋼廠。

以前掌管無數人的生死，現在連幾個孩子都管不過來。

起身光著腳站在地板上，微風吹進來帶動了窗前花卉的清香。

聽說過葉浩然的都知道他的桃色新聞，都罵他不是人，又都想成為葉浩然。

兩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將所有事情都捋順的葉浩然，總算是閑了下來。

葉浩然看了幾眼信紙，上面都是婁振華兩口子的噓寒問暖，其中還提到了葉浩然，主要是關心兩人相處的怎麼樣。

房門露出一絲縫隙，后連出現鄭娟的半張臉，看到是葉浩然以後，這才開心的打開門。

「老總，您別說了，我真無意於此。」

漩渦再現，眨眼間，葉浩然那模糊透明的身影瞬間鑽了進去。

按照門牌號找到自己家，葉浩然按響了門鈴。

婁曉娥坐在椅子和_圖_書上，伸手拉住葉浩然的手笑道：「不忙好啊，不忙了就多陪陪我。」

伺候，葉浩然的軋鋼廠像是坐上了高鐵，開始瘋狂提速。

房子太大，收拾起來太麻煩，加上鄭娟有孕在身不是很方便。

「我打死你個混蛋！」

「王八蛋，你不是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反正老爺子家的院子大，還有伺候他的人幫忙看著，可勁兒耍。

于麗和于海棠雖然是姐妹，可兩人總是叫著勁。

於是……葉浩然認了乾爹。

以前的老總很冷酷，沒想到老了反而像個老小孩。

「算了，不強求了，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吧。」

「回來就好。」

給老總安排的住所可比葉浩然的好多的多，超級大的院子，獨棟的別墅，還有專門伺候的人。

「總算捨得回來了是吧。」

鄭娟一直都沒上班，有一次帶孩子過來看望老爺子想起了鄭母，都是老人孤苦伶仃，不一定哪天就走了。

古風濃郁，清爽宜人，看起來還真有點書香庭院的感覺。

于海棠此話一出口，葉浩然楞了一下，馬上就想到兩個月前剛回的時候，于麗確實……

葉浩然的功績不能被歌頌，甚至連個獎狀都不能給，但其他地方還是給足了補償，比如這裏的一處房產。

可惜他想輕鬆，有的人卻不同意。

秦淮茹繼續開口解釋道：「許大茂跟劉海中出來后倆人的工作沒了，許大茂在咱們四合院待不下去，就去了別的地方，空下來的房子就被我買了，用的你的錢，京茹住你家，老太太去許大茂那邊住，我自己帶著孩子住。」

葉浩然點點頭，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純屬活該，站隊沒站明白不說，還傻乎乎的幫人家衝鋒陷陣，活該折進去。

……

書信被葉浩然搶過去，婁曉娥嚇的連忙抬起頭，發現是葉浩然後笑了。

雖然是自己家，可第一次來，沒鑰匙啊！

聽到老總默許，葉浩然笑了：「我就想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好好過日子，別的什麼都不想。」

鄭娟臉上略帶汗珠，手上還拿著抹布，葉浩然走進去后發現原來鄭娟正在打掃衛生。

不僅如此，楊廠長還被調去了其他地方任職，純為了給葉浩然讓位置。

婁振華兩口子從港島回到四九城，財產幾乎保全了一大半，在葉浩然和婁振華的合作下，軋鋼廠成和*圖*書為了第一批私有化企業。

看到鄭娟，老總點點頭：「好好好，這就吃。」

婁曉娥驚住了，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父母可以回家的消息，一下蹦到葉浩然身上，嗷嗷叫喊歡呼了起來。

老總沉默片刻，同意道：「行，那就這樣吧，過兩天就把認命讓人送過去。」

……

「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初期確實遇到了一些困難，鐵飯碗沒了就等於下崗，甚至還有人去軋鋼廠大門口鬧了幾天。

老總徹底退下來了，放下了手裡的一切權利準備安享晚年。

……

隨後說道：「你能力出眾，功績也擺在這裏，我老了，再干幾年說不定你就能接替我……」

于海棠反而跟周蓉關係最好，兩人管理者軋鋼廠，工作上的夥伴，生活上的伴侶，沒事兒就一起出去逛逛街買買買。

老總笑呵呵的看著幾個孩子，雖然忙活人，可他就是喜歡這種吵吵鬧鬧的氣氛，鬧中取靜享受天倫之樂。

咬牙切齒的模樣也變成了害羞的樣子。

身邊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他送走了一個又一個。

不管哪一種，都能得到補償。

「真噠？？？」

看著表情堅定的葉浩然，老總嘆了口氣，他也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葉浩然心裏怎麼想他當然清楚。

「爺爺！他搶我大保健！」

秦淮茹和于麗的關係不錯，兩人都是老四合院的鄰居，所以經常來往，不過秦淮茹一次都沒來過老爺子這邊，雖然她是最先給葉浩然生了個女兒，但一直都沒有公開過關係。

打開門，于海棠和來人都楞了一下，接著相互點點頭，于海棠從來人身邊擦身而過離開了葉浩然的辦公室。

「嗯，辦好了，以後就沒那麼忙咯。」

葉浩然隨著時間的流逝，頭髮開始漸漸花白，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深。

這處大院住著的就沒有一個普通人。

「大小子快過來，不許欺負弟弟。」

葉浩然熄滅煙頭起身準備離開，出門前，轉頭笑著對老總道：「老總，累了就早點退休，正好能幫我帶帶孩子。」

前幾年賈張氏活著的時候，沒事兒就要跟秦淮茹吵一架，追問孩子到底是誰的，搞的秦淮茹不勝其煩。

婁振華本就有軋鋼廠的股份，加上葉浩然的管理股份，賺了幾年前後，直接把軋鋼廠盤了下來。

一邊建設分廠一邊提高技術，一紙紙和-圖-書的合同飛到葉浩然的辦公室里，訂單逐月增加。

婁曉娥正趴在桌上看著手裡的書信發獃，連葉浩然走過來都沒怎麼注意到。

可惜終究是個女人，被葉浩然按在辦公桌上以後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隨著經濟的逐年增長，人們的生活質量也開始逐步提升。

企業改革無非就那些手段，留下的加工資，有關係的調去別的單位，沒關係的買斷下崗。

葉浩然就怕老總一個人太孤獨，把所有孩子都給送了過去。

「我……」鄭娟猶豫道：「我不太習慣，本來就是鄉下來的……」

「你可算回來了，看不到你這幾天睡覺都不踏實。」

秦淮茹自從當了個小領導，在家說話聲越來越大，掌控欲也越來越強，沒事就呲的賈張氏幾句，不管老小，全都訓的服服帖帖。

這不，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結果又鬧出了人命。

看著孩子們的孩子長大，看著社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而變的更好，葉浩然留下一個滿足的笑容選擇了退場。

聊到此時，一根煙正好抽完。

孩子們漸漸長大，在葉浩然的幫助下有了自己的事業的同時，維護者家族的繁榮。

「呃……」

此後的一段時間里，葉浩然一邊要忙軋鋼廠的管理，一邊要安慰幾個女人。

「爸，該吃藥了。」

葉浩然帶著周蓉從吉春出發回到四九城，下了火車的第一時間就趕來見老總。

葉浩然全都看在眼裡，正好老總家裡地方大，有的是地方住，於是乾脆一家子都搬了過來。

葉浩然緩緩睜開雙眼，但卻沒有聚焦，一幅幅畫面從腦海中閃現，猶如忘記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

葉浩然走之前，可是在四合院里留下不少錢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可就算如此，三四個小孩子也夠老總忙活的了。

部里認命書已經下來了，軋鋼廠全權由葉浩然接手管理，之前代管理的楊廠長還以為自己能官複原職呢，結果葉浩然一回來他就要交出手裡的權利。

「哼，還說！我姐懷孕了，是不是你搞的！」

「他在裡屋聽收音機呢。」

尤其是于海棠，開完會的第一時間就跑來找他。

鳥語花香，初春的暖風。

甚至還成為了私有化企業的榜樣，發展的越好，其他企業看著就越眼紅，但又沒辦法。

老總權利滔天，行於暗中就像一把利刃，可放在古代，老總就是妥妥和-圖-書的孤臣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老總點頭后，轉身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葉浩然。

轉瞬間便來到了改革開放的浪潮。

可老三的模樣一看就有葉浩然的影子，實在太像了。

就在另一場戰鬥即將打響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葉浩然忽然被偷襲，又怕傷到于海棠，小心翼翼的把于海棠從後背上扯下來，控制住雙手問道：「你又發什麼瘋，我沒怎麼你吧？」

開管理層大會的時候，好幾雙幽怨的眼睛盯著葉浩然，差點讓講話的葉浩然走神。

周蓉先一步回家收拾衛生，葉浩然從老總辦公室出來后，則是去了檔案室找婁曉娥。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急流勇退。

坐在椅子上的老總正哈哈笑著，鄭娟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此時的葉浩然，正被于海棠騎在後背上一通亂錘。

不過在葉浩然面前還是有所收斂的。

說葉浩然撥亂反正力挽狂瀾可能有些誇張，就算沒有他，那幫人也不一定能成事。

就算不報復，恐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懷孕的鄭娟和光明就被安排在了這裏。

葉浩然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很無奈，把于海棠氣的咬牙切齒。

一張地台床，和兩把藤椅，擺放的非常簡單。

按道理講，從調查到肅清在中間穿針引線的的確是葉浩然，有功受賞這沒什麼，但葉浩然並不想要，更不想接替老總。

「呵，你心裏就只有你姑娘是吧，怎麼不問問我好不好，怎麼不問問京茹好不好？」

『嗖』

「嗐，這不是有任務在身嘛，我姑娘挺好的吧。」

過了不知多久，葉浩然的瞳孔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終於有了神采。

「搶了你就給他嘛，讓著點弟弟，不然你二娘來了揍你屁股！」

陰謀家的詭計敗露，社會停止的腳步再一次重新踏上新的征程。

老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照顧孩子可以，但得有個由頭才行。

回歸的葉浩然沒有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是要以穩定為主。

唯一不簡單的，可能就是那個門上雕刻龍鳳呈祥的衣櫃。

葉浩然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道：「呃……我這不是剛回來嘛？」

「別糾結，你現在懷孕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活？」

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走了出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有你在我就放心多m.hetubook.com.com了。」

葉浩然呻|吟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伸出雙手揉了揉兩側的太陽穴，過了好一會兒疼痛感才徹底消失。

而葉浩然呢，他當初可是親自動的手，只要有心人都能查到，如果以後他也走了老總這條路，那人的朋友、老下屬，或者一些其他沾親帶故的人會不會報復他？

秦淮茹可不懂什麼叫謙讓，接過錢就離開了辦公室。

但也不是一成不變，想要盈利更多或者在未來佔據更多的優勢無非就兩點，一是降低成本，二是提高產能和銷量，對葉浩然來說，這都不是問題。

……

後來秦淮茹乾脆也不忍了，沒事兒就罵一架，賈張氏畢竟年齡擺在那，沒幾年就受不住氣直接嘎了。

繞過辦公桌就奔著葉浩然而來，雙手握拳舉高高，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來人進到辦公室，笑呵呵的看著葉浩然。

于海棠連忙起身整理衣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後走到門口去開門。

「你混蛋！我打死你！」

純木質的房屋，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卻依舊散發著木質的清爽。

要不是門口一閃而過的汽車，他還真以為自己到了古代呢！

秦淮茹坐到一旁沙發上，聊了幾句后說道：「我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家裡留下的錢都花了。」

從婁曉娥這裏出來，葉浩然按照二蛋給的地址，來到一處大院。

小的長大，老的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剛進到辦公室，于海棠『嘭』的一聲關上門，走到辦公桌前瞪著眼睛看著葉浩然，惡狠狠的問道：「說！什麼時候回來的。」

走到窗邊推開窗扇，『吱嘎』一聲過後，這才發現原來是個全木質二層小樓，下面還有個大大的院落，院子里有一顆古樹，還有一個葡萄架涼亭，角落裡還有一處小菜園子。

「光明呢？」

葉浩然心疼的扶著鄭娟坐到沙發上，接過抹布扔在一旁道：「懷孕了就別自己收拾，一會兒雇個阿姨來打掃就行，明天我安排人過來，做飯洗衣的就別親自動手了。」

常住的只有葉浩然和鄭娟在這裏，剩下的幾個女人只是偶爾過來看看。

見葉浩然這麼說，鄭娟只好同意。

葉浩然哈哈一笑：「你倆都是大人還能餓著自己啊，我姑娘才多大。」

「我不信！」

「你先回去吧，等我忙完廠里的事再回四合院，這點錢你先拿著。」

權利是好東西，但也只是責任的衍生產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