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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道旋渦在引擎室內展開。

「是的，間接尋找。你這裡有我需要的跳板。」

「在那。」

泰豐斯幫助這位盟友拖延了一點點時間，好讓瓦什托爾能做一點準備再和阿里曼碰上一面。

「我並非來你這裏尋求知識，因為我對那些依賴惡魔和巫術形成的惡毒技藝毫無興趣。」阿里曼說著瞥了在場的諸多惡魔引擎們一眼，「我來這裡是希望能間接尋找到知識。」

「在瘟疫戰爭進行時，我得到的。」瓦什托爾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一個好幫手幫助我取得了銜尾蛇，圖丘查引擎，以及瘟疫之心，這在你看來或許是個了不得的好運，但在我看來還挺容易的。」

隨後沉重的腳步聲在旋渦內傳出，一頭身材壯碩龐大的惡魔從中邁步走了出來。

「阿里曼教授，你來我這如果是為了尋求知識，那我們應該坐下來談談。」瓦什托爾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巫師，他對於這個巫師的故事稍微有一點點了解和*圖*書，所以還不至於連此次攻擊者是誰都不知道。

阿里曼當然沒有預料到，他甚至不知道瓦什托爾在什麼時候和比拉克勾結到一塊去了。

但在阿里曼聽來就沒什麼意義了。

阿里曼為了三神器而來，最終目的是通過三神器組成的古聖遺物在網道中開闢出一條前往黑圖書館的道路，然後獲取到黑圖書館中無盡的知識。

「這個亞空間在現實宇宙撕開的裂隙如果被徹底關閉，只是凡人引起的情緒共振，只是一場小小的儀式，只是……都不再能讓一個惡魔穿越帷幕降臨現實宇宙。靈能者的數量將會大大減少，你這般靈能者所能施展的力量也將不再同以往那般強大。」

而泰豐斯本就已經成為了納垢力量的一部分，就像那些惡魔一樣，他即便被徹底毀滅也能被重新塑造，因為這個過程並非是將已死之人復甦，而是另外再造一個套用已死之人身份的新人。

阿里曼看到了泰豐斯的終和_圖_書結，重塑，以及他未來還會被重塑與終結，並永遠持續不斷的進行這個過程，直到他最敬仰的神明認為他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為止。

阿里曼這般睿智的人不可能分辨不出這惡魔的來歷。

而阿里曼也看著瓦什托爾，他對瓦什托爾的了解遠遠比瓦什托爾對自己的了解更多。

數之不盡的惡魔引擎，分佈在引擎室內的許多看起來像變異的惡魔鐵人似的造物。

剛剛走過靈能塑造的通道的阿里曼一行人，在引擎室內布下天羅地網的瓦什托爾，雙方對峙著，觀察著，由於他們誰都不太清楚對方的底細，所以現在沒有任何一方貿然行動開始殺戮。

一旁的盧佩爾齊也能猜測到阿里曼的心思，但他不明白的是，瓦什托爾怎麼這麼配合？

「而恐懼之眼被關閉，受到影響的不只是我們。」

這並非是一種讀心術似的靈能，而是直接查看這副軀殼在命運之網中的所作所為。

「瓦什托爾在等我，你在hｔtps://ｗｗw.hｅtubｏｏk.ｃｏm•cｏｍ等甚麼！」比拉克氣勢洶洶的衝出旋渦，雙翼展開，手持大劍向著阿里曼的肩膀劈砍下去。

現在，瓦什托爾能毫無擔憂的迎戰。

而後一條靈能塑造的虛幻通道直接出現在阿里曼一行人的面前。

在被殺死之後，泰豐斯的軀殼漂浮起來，來自阿里曼的強大靈能讀取著這副軀殼中所蘊含的一切信息。

鍛爐之主倒不是多畏懼這個自以為並非四神走狗的混沌巫師，只是他擔心這個巫師強大的靈能在揮發起來時會摧毀掉他自己最為重視的神器。

當然，阿里曼也在泰豐斯的過往和未來中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

盧佩爾齊提劍擋住惡魔親王的一擊，接著回頭看向阿里曼，用眼神詢問他難道沒有預料到比拉克的到來？

泰豐斯這個名字從他第二次死亡開始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瘟疫先鋒的代號。

聽到瓦什托爾說好幫手，阿里曼角盔下的面目上眉頭微皺：「幫手？誰？」

和*圖*書阿里曼輕輕擺動手掌，泰豐斯的屍體便被靈能裹挾著甩到一邊。

「或者我們可以合作。」瓦什托爾緩緩展開雙臂，「作為棲息于恐懼之眼中的生靈，我們在布魯姆上遭遇了一次巨大的失敗，整個恐懼之眼都有被關閉的可能，屆時我們將只能前往大漩渦。」

他清楚瓦什托爾是一個次級神。

但這種目的阿里曼並沒有必要說給瓦什托爾聽，他只是在用對方感興趣的話題拖時間。

巫師帶著荷魯斯之子，帶著千子紅字戰士們不如虛幻通道之中，來到了新復讎之魂號的底層引擎室內。

阿里曼同樣疑惑於此，但他表面上顯現不出絲毫疑惑。

「你說得對，但我在乎的只有知識。」巫師探查著三神器在戰艦上的位置，「你是怎麼得到三神器的？」

此惡魔並非黑暗諸神中任何一個神明的走狗奴僕，它的來曆本身就謎團重重。

「一個曾受黑暗諸神青睞的人。」瓦什托爾回答道，「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就是因為要等他過和_圖_書來。」

不過阿里曼毫不畏懼這個被黑暗諸神拋棄了的惡魔親王，身體一閃出現在盧佩爾齊身後，醞釀起威勢恐怖的靈能，在交手的初期就向比拉克釋放出他所能凝聚起的最強靈能攻擊。

還未步入通道之中時，阿里曼一行人就看到了通道最終點引擎室內守候著的許多敵人。

他也清楚自己碰上這個次級神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阿里曼的靈能在持續不斷的浸透整艘戰艦，以及整艘戰艦所處的空間，他能直接感受到三件神器的存在，但他還需要感受到這三件神器現在何處。

在旁人聽來其實還是有些道理的，比如那些黑色軍團的人就認為有道理。

這惡魔正是惡魔親王比拉克。

「間接？」

當然，還有它們的主人——瓦什托爾。

而他在剛才所作的準備，便是將那名為圖丘查引擎的神器放到了不會被戰鬥波及到的地方。

有人稱，它是第一個向黑暗諸神效忠的凡人，並因此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強大力量。

瓦什托爾說了一番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