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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老闆。」徐傑已經把劇本爛熟於心：「已經月底了，你之前因為怕自爆卡車，擺爛了好幾天，今天再不播，這個月的直播任務就完不成了。」

「來，歡迎程老闆，給大家講兩句。」

講兩句？不，曝光你。

「人家程總要低調，你們老猜人家名字幹啥？」

「原來您就是館長說的，要來捐贈文物的程老闆啊！失敬失敬！」

【國內有姓程的有錢人嗎？有沒有大手子出來科普一下】

「你說這麼多幹什麼，我有答應你嗎？」程老二乾脆的回絕了他大哥，還裝模作樣的找理由：

陶瓷館里，聽說程宗印要找館長，張揚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六點，下班時間！」

果然，程總考慮片刻后，「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張揚的辦法。

「那個逗音的鑒寶主播，他是你們這裏的研究員？」

張揚如他所願，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張揚作勢要讓出位置，邀請程宗印到鏡頭前。

「張研究員，你應該知道，我們捐文物對你們博物館的意義吧？汪館長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沒有和你說清楚？」

程宗印氣的想罵人，但看到程老二混不吝的樣子，話堵在喉嚨里，化成一聲長嘆：「算了。」

他低聲和他弟弟程老二說：

短短半個小時內，他已經被包括他爹在內，一共三個人，輪流懟了一番，這是他過去一年受氣的總和。

「姐，你說的沒一點兒毛病。」程家老二點點頭，他受改造的情況良好，做到了幫理不幫親。

「有個張大師還不滿足，你們還要啥自行車？」

【主播能不能讓保安清場啊，咱們直播間這點面子都沒有嗎？】

其實，張大師是位帶著安全帽、拿著電鋸的伐木工人。

程宗印點點頭，可惜他沒看直播間的彈幕，不然肯定要猶豫一下。

但他誤判了張揚的身份。

「你還算是個明白人。」高姐給他點了個贊，看了一眼程宗印，鄙夷的搖搖頭。

「咋滴？我是不是要幫你把整個博物館找一遍，看看還剩幾個人？」高姐火力全開：「看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和圖書，不知道現在幾點嗎？」

張揚一臉無奈和程宗印解釋：「不知道是哪個畜生玩意兒，派來一群自爆卡車搞我們直播間。」

「館長他老人家，這會兒應該正忙著呢，怕是聯繫不上呀。」

「長頭髮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唉，你一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

「感謝大家的支持，因為捐贈的事，暫時還沒有確定下來，所以就不出鏡了，免得有沽名釣譽的嫌疑。」

見對方沒啥反應，「切～」了一聲直接開溜。

【我還奇怪，怎麼今天張大師口氣這麼軟，原來在這兒憋著壞呢！】

【他沒有編，彈幕是我發的（此條五毛）】

程宗印的臉頰突然不受控制的抽動了一下。

【剛才張大師是不是說這個人姓陳？】

【老哥前鼻音、后鼻音不分？主播說的是程】

【等會就看是詐騙，還是盜墓了】

「那人一直在直播，萬一被直播間的人認出來，我是那個因為寫小說二進宮的盜墓賊，不是又給程家丟臉了。」

張揚看了看程總，又看了看和*圖*書直播間的彈幕，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

這二者的關係，就像參天大樹和樹下腐葉里長出的蘑菇，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太好了，程總，要不咱們先看件青銅器吧？」

「他不是，難道你是啊！」高姐一點兒不客氣的懟道。

當然程總也不是真沒危機感，做準備工作的時候，他悄悄問張揚：

「兄弟們，現在正和我說話的，就是準備給這座博物館，捐幾十件文物的愛心藏家。」

「程總說的有道理。」張揚露出理解的表情，轉頭跟徐傑說：「那把直播關了吧。」

「我不方便出面，等下你去找那個姓張的問問，看能不能聯繫上汪館長。」

【上來直接干青銅器嗎？要麼假，要麼刑！】

【館長下班了，主播還在上班，太辛苦了】

【老有人來問話確實很煩】

「當然，我又不是第一次了。」張揚會心一笑。

「到時候，要算你違約啊！」

在程宗印的眼裡，張揚頂多算個網紅，而他自己則是「資本」。

「沒問題，入庫前檢查一下也是應該的，但是直播htｔps://m•ｈｅｔｕｂooｋ•com•ｃom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巴不得張大師違約，最好直播間因為這事兒被限流。

不過程老大很警覺，搖搖頭，繞到了鏡頭后，一個離麥克風近一點，但又不會出鏡的地方。

【這外號誰給取的？再中二一點】

「程總，要不你們等等，晚上11點半我就下播了。」

但他畢竟年紀和見識擺在這裏，長舒一口氣后，慢慢平靜下來。

張揚說完，靜靜的看向程宗印。

【人家張大師一晚上直播收入好幾個W，彈幕聖母別太操心】

「要不這樣，咱們折中一下。」

「我們隨便挑兩件，直播給觀眾們見識見識，沒問題的話，剩下的就直接入庫。」

不裝了，攤牌了，我是億萬富翁，是來給博物館捐文物的。

「其實我今天來，剛好就是受館長的委託，確認一下要捐贈的東西。」

張揚調侃了兩句彈幕，接著收起笑容，正經了一點。

「竟然還真有博物館工作背景……」程宗印小聲嘀咕了一句，接著問高姐：「那你們這裏，還有沒有其他能管事的人？」

程宗印躲在和_圖_書鏡頭外，看張揚說的話不像有假，直接表明身份。

「如果實在聯繫不上，就問他，那三十二件，能不能先存放在這兒，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程宗印果斷拒絕：「11點？我可沒空在這兒和你耽誤功夫。違約就違約，屁大點事兒。」

程宗印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次我直接跟他攤牌，想來，一個研究員也不敢多說什麼。」

「鄙人不才，除了是個研究員，還是個鑒寶主播。你看，彈幕也說了，我的外號是【一眼萬年】。」

「這個畢竟是我和我父親的私人收藏，不是很想被人評頭論足。」

他相信對方心裏有鬼，抽查這麼利好他們的事情，對方肯定會同意。

剛才那波找茬，是他自己把姿態放太低了，這波明牌打，對面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主播又在編彈幕】

「意思就是，只要是最近一萬年的物件兒，我一眼就能看清年代。」

走廊上，程宗印門牙、后槽牙咬了個遍。

「大廳里的那個？」程宗印一愣，想到了他被張大師奚落時，對方那張狂的笑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