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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的IP，我看一下，玉西是吧，玉西那邊發生盜墓案，你絕對在排查範圍內。」

張揚抱著胳膊嬉笑道：

等高姐一行人晃悠到臨海大酒店的時候，酒店的多功能會議室門外，已經站滿了圍觀群眾。

寶友應該還在惦記著，所謂的張天師的傳承。

「大爺，你這東西，是要拍賣的，對吧？」張揚嘗試解釋，順便科普一下。

「令尊也看我直播？」

這麼多，確實夠嗆看完。

那案情完整了。

高姐自信的走到顯示屏前，指著放大的瓷盤照片分析：

卓哥說完，示意陶嫦發言。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是高姐在粉絲群里召集的親友團。

點開他最後發布的最新一期的評論區，有人曬了張中年男子，穿著黃色馬甲的照片。

他不在，榜一大哥虛的很。

不過等他看完戰書的內容后，馬上笑了。

【捐東西就能學嗎？那我家裡其實也有古董】

「海外文化鑒定專家——徐先生；」

「冬宮博物館里，藏有一件蒙古包造型的元青花……」

「那不就是……」徐傑想說「翹班」，被高姐把話瞪了回去。

都是以前汪大師他們，從鄉下收回來的。

「不用走過場了，大家直接舉手表決吧。」

「第一句的意思，就是你吃一口墓外邊挖出來的封土，根據味道就能判斷墓葬的年份。」

他有點明白，為什麼大爺的家人都說服不了他了。

「我說的是只探不盜的那種。」寶友急著解釋道。

接著，他看到高姐淺淺的舉了下手。

「不是你們那行，我嘴笨，說不清楚。老師你去逗音，搜響馬，你就知道了。」

「女中豪傑，明天替我走一趟？」

經他們當地一個古董商家介紹，大爺加了一個古玩鑒賞群，群友介紹他，參加了不少拍賣會。

「現在用量子鑒定技術，只用三百塊，就能斷定東西的年代。」

「那個什麼鑒寶群，等下直播結束以後，你私信一下我，把我們工作人員拉進去。」

他手指著老人懷裡抱著的紅釉葫蘆瓶說：

【查詢寶友精神狀態】

寶友有些局促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期待的問道。

觀音瓶，附帶了一張證書，是一家名為古華通的公司開具的——【量子鑒定證書】。

「第二句更簡單了，不同朝代的古墓，地點不一樣。」

「今天這個陶小姐怎麼跟機器人似的？」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

「現場會不會打起來？」

張揚懷疑，那個群，除了大爺他自己，其他人都是群主的小號。

「這……」張揚一陣無語。

「寶友別灰心，這錢說不定能追回來。」張揚笑著說道。

「你說，只要不是太逆天，我應該都能滿足。」

真沒出息啊，怪不得三十年過去了，還在拿假貨騙人。

「秦埋嶺，漢墓坡，商周出在河兩邊，春秋戰國埋山頂，秦漢大墓埋山嶺，東漢南朝選山腰，隋唐宋屍坡下挺。」

看在寶貝的面子上，張揚讓寶友把要求一次性說完。

「我不怕。」寶友自信的辯解道：「我只是想和_圖_書做荒野探墓的自媒體。」

新上來的寶友是個年輕人，明顯剛才也在看直播。

因為博物館的特殊性質，東西保存的非常好。

「應該沒有以後了。」張揚看著鑒定書說：「給你證書蓋章的這個公司，已經被燕京警方連鍋端了。」

他在信中，稱自己做迴流瓷生意已經三十年了，絕對沒有看走眼的可能。

那時候的海林博物館還是個「小作坊」，元青花還是白菜價，人們還會把袁大頭融了打鐲子……

陶嫦沖大家禮貌的笑了笑，一言不發。

張揚覺得他這話有甩鍋的嫌疑。

張揚看向那個蒙古包造型的青花瓷器。

「我想請老師幫忙找找，奇門遁甲，相關的古籍。」

「那以後呢？」大爺很會抓問題的重點。

接著，蒙古包元青花開始流入市場。

「我覺得老師說的對。」寶友非常贊同的說道：「因為我爹就是這樣的。」

「老師，你這個口訣就兩句？不對勁吧。」

「誰知道呢？」張揚笑道：「現在寫盜墓小說都有風險，你還拍視頻。」

張揚白了提問的徐傑一眼，把戰書遞給高姐：

因為東西配了一本大紅封皮的證書，封面上寫著【故宮博物院——鑒定證書】。

沒想到大爺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

寶友沒有回張揚的話，他在奮筆疾書。

「有的，這是大明嘉靖年間的。」大爺指著瓶底的六字楷書款答道。

「看完覺得自己也懂了，就跑去買古董，結果被騙了幾十萬。」寶友很難受的說道。

在座的其他人紛紛看向陶嫦，按照上午說好的，張大師全權委託她來參會。

還真是一位專業做探墓視頻的博主。

「難道你還想吃獨食？」張揚笑著問道：「你不怕私信被轟炸嗎？」

這一番話，懂的和不懂的，都聽沉默了。

高姐才不管別人的眼光，她在景區打假的時候，圍觀的人可比這兒的多得多。

再上網一搜，哇，這麼多文章都介紹過。

張揚看這位寶友不知道要寫到什麼時候，打個招呼后，先去連下一位了。

這樣無傷大雅的要求，張揚當然一口答應。

落座以後，高姐先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的人：

張揚大手一揮，直接答應下來。

「現在拍賣行，只認碳十四和熱釋光，碳十四用來測陶器，熱釋光用來測瓷器，你這件證書，現在沒人認可。」

張揚心算了一下，三千一件這麼買的話，五十萬，那就是一百六十幾件。

原來是迴流瓷圈子的人，來找他的麻煩。

這個轉折，張揚完全沒想到。

「瓷器鑒定專家——陶女士。」

聽說張揚的事關係到國寶，高姐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愣是咽了回去。

「大爺，我先幫鑒定一下你這件蒙古包啊。」

然後就被狂騙錢。

最逆天的是拿兩根棒子，放到瓷碗里，根據「量子糾纏」來鑒定年份。

「寶友，你說這個人，是不是中了機關了啊？」

「人像鑒定專家——高女士；」

【少賺一分錢都是虧，沒毛病】

直播間的觀眾，和圖書迅速開始對口訣進行討論。

「大爺，您給我看看，這葫蘆瓶有款嗎？」

【大爺有當老闆的潛質，堅決不降價】

【我20級的粉絲牌，我也想學】

大爺還貼心的給張揚解釋，生怕他不懂：

「兄弟們有點躁動啊？」

再看一眼大爺懷裡的東西，怎麼這麼像地攤貨啊！

……

可是已經一個多月沒更新了。

「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情況吧……」

「以前是兩千，現在國內科技發達了，已經突破了美麗國的科技封鎖……所以降價了。」大爺正兒八經的回答著張揚的問題。

「五百，加一本證書。」張揚沖寶友挑了下眉，明示道：「或許，你也可以考慮下海林博物館。」

「這個是高科技鑒定。」

張揚問起東西的來源，大爺說是「拍賣得來的」。

「啊？」剩下三人同時露出苦瓜臉。

一眼假。

「這個問題，應該有機會解決。」

張揚看了一眼桌面上那六根銀針，品相真好，要是配上博物館的燈光，效果肯定更好。

張揚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像之前「借」青銅劍的龔永豪，就提出：希望在借展者信息一欄，加上他的籍貫。

張揚看寶友說話的架勢，估計快煩死了。

這種手段，在傳統的炒股詐騙群里很常見，古玩倒是第一次聽說。

【我願稱之為張式循環】

【主播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麼意思】

面部還貼心的打上了馬賽克。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視頻那頭又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聽說有瓜吃，徐傑和小唐聞訊趕來。

量子鑒定這東西，還是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直播間，不說清楚，說不定真有人被帶溝里。

「我把全部口訣都傳給你，你們真去挖秦始皇墓了怎麼辦？」

「現在有很多團隊在做這個，沒什麼法律風險。」

「啊？」

【肯定藏東西了，這像是攔腰截取的一段】

「我沒有被騙，是你自己不識貨。」

【應該是被洗腦了】

「尤其是你。」張揚指了指鏡頭那邊的寶友：「當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就已經關注了。」

張揚算了一下，三十年前，也就是1993年。

「我看老師你之前鑒定過一件，說是真的話，起碼值80萬。」

「那我當然選你啊，老師。」寶友毫不猶豫的答道。

不過寶友提出了新的需求，他希望張揚再鑒定一下兩件有代表性的東西。

張揚說的可是大實話，都2023年了，在這個洛陽鏟都可以網購的年代，盜墓哪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會議室里，五顏六色的手機支架已經支棱起來了，各個平台都會有人直播這次「研討會」。

不過這麼多年的經歷，還是有其他用的，比如這次，他直接召集了十位專家，要和張揚「坐而論道」。

「他們有人說是清朝仿的……群主說是真品，但是品相不好，只願意出十萬。」

「啊？」寶友反問張揚：「他被逮捕了嗎？」

張揚反問道：

張揚看著信封上「張大師親啟」幾個字，有點疑惑。和圖書

這樣起碼在報警的時候，知道該說什麼。

甚至刑法上，連什麼行為危害最大，都幫大家標註出來了。

甚至還能拍視頻賺點外快。

「要不我、小唐，還有二次元，我們三個一起去？」高姐提議道。

反正中科院高能物理所的專家，都理解不了發明鑒定儀器的人說的原理。

「你別急，我懂。」張揚露出一個曖昧的微笑。

「大家都到齊了，現在開始研討會。」卓哥清了清嗓子說道。

難道是向把頭的後台來報仇了？

張揚明天下午，要遠程陪同燕京的陳彥光，拿那件青花如意抱月瓶，給國家博物院和文物部門的專家們鑒定。

「本來能賣八十萬，我賣十萬，不是虧了七十萬嗎？」

換上一身西裝的他，是這次會議的主持人。

器型整個就是半邊冬瓜，底部開了一個小門，就像真的蒙古包一樣。

卓哥臉一黑。

「太好了，那我還有一個要求。」寶友有點得寸進尺的意思。

……

至於說服寶友父親這件事，他可不敢痴心妄想。

「在直播里教我嗎？」寶友有點不敢相信：「那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也行，多個人多個照應。」張揚點點頭：「明天的直播就挪到晚上吧。」

在他許諾會帶大家出去恰海鮮燒烤后，這事就這麼定了。

以後程老二和茅十七出去公幹，理由已經找好了。

「這東西的器型，是臆造的，冬宮沒有這樣的藏品，網上的是假消息，而且是最近兩三年發的百家號文章，早一點的都沒有。」

其實他但凡抬頭看一眼手機，就會發現，彈幕里有懂速記的人才，已經把口訣發在了公屏上。

「還有別的東西沒？我一次性給你看完算了。」

打開以後，裏面一邊貼著器物的照片，一邊是鑒定專家手寫的意見和簽名。

普通人碰到這種東西，一想，元朝是游牧民族建立的，元青花有蒙古包的造型，很合理也很合邏輯。

「請大家看一眼左邊這個仕女的手，沒有任何細節，就四根線，為什麼那麼像冉圓圓畫的呢？」

不過大爺這件，有點不一樣。

作為一個時常接受國寶幫洗禮的主播，量子鑒定這種事怎麼能不懂？

「認為屏幕里這件東西是真品、上面的彩是原彩的，請舉手！」

估計是順手拿的他家小孩的文具。

卓哥，就是賣出那件后加彩的粉彩人物盤的古董商人。

「再說了，口訣只是方便你記憶，內在的知識，本來在網上就能搜到，我們只是總結了一下。」

張揚打算幫著鑒定一下。

「那個青花瓷的？」

「咳咳～」張揚清了清嗓子。

次日，下午兩點。

「行，那老師你說吧！」

有沒有可能，令尊看的是鯰魚老師的直播？

在現實里，早在十多年前，就有人通過網路，自學盜墓技術，成為了一名「摸金校尉」，最後喜提十年牢飯。

這種東西，想必汪大師群里那幾位故宮博物院的專家，應該會很感興趣。

……

「那這些東西的價值？」

卓哥心裏犯起了嘀咕。和*圖*書

「荒野探墓？這個理由不錯啊！」張揚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最後，上面的紋飾太繁雜了，整個一個動物園。造假的人也不知道應該畫什麼，就瞎畫一通。」

不藉助金手指，張揚都能看出來，全是工藝品。

語氣一聽，就是長輩在教訓晚輩。

【收徒了！】

六七十歲的老寶友，這騙子，造孽啊！

「那怕是看不完吶！還有好多呢，他拍賣花了好幾十萬。」

【怎麼感覺不完整，下文呢】

「黑社會？」

「老師，還有一個證書。」

巧了，海林博物館里，還真有相關的古籍。

「他以前還逼著我把東西送到拍賣公司去，我那個時候也不懂啊，真去了，結果被其他藏家堵在廁所，罵我是國寶幫。」

只要說服她，那就相當於說服了張大師。

「是啊，他經常看您直播，簡直期期不落。」

「抓的好！哈哈哈。」寶友在一旁拍手大笑。

後者依然只回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原理無非是什麼「亞毫米波打到文物上，會反射回來帶有年份信息的標準波」之類的。

這下更疑惑了：

古董店老闆、群友、拍賣機構，古董局中局。

「女性奢侈品鑒定專家——唐女士；」

「你還挺孝順的。」張揚笑著安慰寶友。

這東西是典型的、國寶幫整的活兒。

說是給老家的鄉親們長長臉。

可能是欺負國人去大毛那邊旅遊的人少吧，某天，網上突然開始有公眾號發文：

「十萬，那就賣給他啊！」張揚有點替寶友著急：「三千買的，賺九萬七，還要啥自行車？」

「我？」高姐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配嗎？」

【哈哈哈哈，有道理啊】

「嗯。」大爺點點頭。

「這樣吧，看你人挺正派的，我傳授一點眼把頭的口訣給你，你記好了。」

「你們不會覺得在直播間學完技術，跑的掉吧？」

但大爺拍這兩件東西，都是有依據的。

刷刷刷，卓哥請來的十位專家，包括他自己，都自信的舉手了。

「干你說的那種活兒的，我們行話叫，眼把頭。這種人，確實不用動手。」

【現在笑的多開心，之前就有多難受】

「沒問題。」卓哥一臉自信的點了點頭。

「這還要解釋嗎？全是大白話啊。」

「其次，顏色也不對，蘇麻離青料，高鐵低錳，所以元青花的表面，一定會有類似鐵鏽的析出。您這件東西上面，完全沒有類似的痕迹。」

【好了，現在我也是眼把頭了】

寶友適時的切入，訴苦道：

網上大把的古墓葬資料，還有民間考古實例，給大家分析學習。

張揚想了想，這種針對老年人的定向詐騙，警察得管吧。

「下面，有請張大師這邊的代表發言。」

寶友很生氣，直接把畫面給到他父親。

「老師，我們是說不服他了，您幫忙看看吧。」

還有？

「啊？怎麼是這個不講武德的行政人員來發言？」

不過張揚作為老闆，這點威信還是有的。

「全能解釋的通，就算你們https://m.hetubook.com.com說的對。」

「這種書還用找？你直接來博物館借閱。」

【盜墓——把墓里的文物捐給博物館——找主播學習更高深的盜墓技術——繼續盜墓】

「哈哈哈哈～」現場的觀眾發出陣陣鬨笑。

大爺說，證書是拍賣會上，拍品附帶的。

「唐墓甜，宋墓澀，明清石灰太扎嘴，商周古墓腥味重，秦漢硃砂味太濃，春秋戰國不用聞，帶土就有青膏泥。」

【笑得過分了，這可是你親爹】

寶友覺得張揚說的有道理，拿出了紙和筆，還是支屁股帶橡皮的鉛筆。

至於大爺拍的其他東西，槽點太多。

「老師你，能不能教我一點，分金定穴的本事？」

「您知道一件嘉靖官窯的葫蘆瓶，如果是真的，能值多少錢嗎？」

加上剪子，這一套古代的醫療器械，可以湊一個小展櫃。

「那就簡單了。」高姐一臉輕鬆的說道：「我們這邊提疑點，你們解釋。」

保險起見，張揚還是和三人商討了一下對敵策略。

「有啥配不配的，就走個過場。」

「那我先發言了。」

現在「被潑髒水了」，要張揚給他一個交代。

晚上，意味著加班……

老人的話，證明他真的看過張揚直播。

「我想打聽一下，這張假證書，是誰給您開的？」

「三百？以前不是兩千嗎？」張揚驚訝的問道：「現在搞量子鑒定的人這麼拉了？」

不用想了，肯定是博物館同款，明珠蒙塵，讓我撿漏了。

張揚按專家的方式給完鑒定意見，接著問道：

而這位卓哥，已經開始倒騰當時價值幾塊錢的迴流瓷了。

看寶友煞有其事的樣子，張揚聽勸，拿出手機搜了一下。

張揚給寶友的建議是，以後，他爸看自己直播的時候，寶友也在旁邊一起看看。

四人團隊走到哪裡，人群就自動避開，很有氣勢。

「這是他三千塊買的，說能賣一百多萬。」

一件是釉里紅的觀音瓶，一件是青花瓷的蒙古包。

「您三千塊，拍的這件東西，群里人都說是真的？」

因為來之前就商量好了，她一句話都不用說，就是來當個吉祥物。

「你們有些人我還不知道嗎，看個鑒寶直播就敢去古玩市場撿漏……給你們把洛陽鏟，還不得把武則天的乾陵給霍霍了啊？」

「記住了嗎？」

「這活動一看就很無聊，我明天下午有更重要的事。」

「冉圓圓大家可能不認識，她是我隔壁鄰居家裡，還在上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

「老師你之前說的熱釋光，已經落伍了，而且還貴。」

「張大師你什麼家庭啊，七十萬不當錢？」

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公司開的證書，當然沒人會認可。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沒辦法一個打十個呢？」

忙完三個小時的鑒寶任務，在卸妝的時候，高姐把卓哥的戰書，放到了張揚面前。

「老師，他現在就是這樣，陷入一種邏輯怪圈了。」

實在不行，讓孫隊長他們來勸大爺。

「你也太會找例子了吧。」

「老闆，這是一個黑社會下的戰書，你看看要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