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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鑒寶,恭喜大哥喜提牢飯

作者:地攤上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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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自己很值錢

第三百二十三章 自己很值錢

現在還在收藏的,大部分都是以前入坑的。
精細程度和核雕差不多,但難度高了兩個檔次。
小夥子臉上露出喜色,鬆開手,直接退到了一邊。
「老師,其實我是你直播間的榜三。」
這是清代瑪瑙鼻煙壺的一種常見工藝,將天然瑪瑙表面的黑色皮殼,雕刻成富有藝術性的圖案。
這樣,等寶友跟著警察離開現場后,張揚馬上就能繼續接待下一位寶友。
「額……老師,我要鑒定的不是這個盒子,而是盒子里的東西啊。」
「幾個鼻煙壺。」小夥子答道。
「靠,那別人出三萬不是想坑我?」
可能還要除開身家?
除此之外,畫旁邊還有落款,寫著「閻玉田作」幾個小字。
張揚正主動幫對方把鼻煙壺往盒子里塞,沒想到寶友突然伸出手機。
明代剔犀盒子,能用來裝什麼?
「那不然呢?」張揚抱著胳膊,看著兩位還在僵持的寶友,「還不放手啊?」
寶友點點頭,開始把東西往袋子里裝。
「B區雜項鑒定台發現全新的盔犀鳥骨手串,一共十八枚,保守估計涉及三個以上的盔犀鳥頭。」
張揚把這件鼻煙壺放下,給寶友估了下價。
「您還有什麼問題嗎?」張揚面帶微笑的問道。
「哈哈哈。」
「好吧,謝謝老師。」
這要是真的,光這一件都不止三萬了。
他抬頭髮現,正黃旗寶友已經和他身後的小夥子開始伸手互掐了,趕緊出聲:
2018年?!
這麼小一點,在古代也就裝裝胭脂水粉啊,所以真不怪張揚下意識的鑒定這個盒子。
「收到!穩住嫌疑人,我們馬上到!」
白色鏤空的十八子手串,還拴了個翡翠吊墜,材質是象骨,晚清的東西,應該是正黃旗傳下來的,沒啥問題;
正黃旗的寶友咽了下口水,非常艱難的轉過頭看向張揚:
除了要考慮鏡像的問題,還因為內畫的作品都是國畫,有山水也有人物,不管是哪種,都要不比紙上畫的差。
寶友聽見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說的話,www.hetubook.com•com那叫一個地道兒。
「這件不對啊,這種青花的鼻煙壺,早些年基本上被各大拍行拍了個遍,以後要是想買,先拍張照在拍賣行的官網上找找,看是不是傳承有序的。」
這顆舍利子的生產時間在2004年,如果寶友沒有說錯的話,應該是現代位高僧圓寂后火化得到的。
我去!
但是排在寶友身後的小夥子綳不住了。
【這個榜是懸賞榜嗎?三哥什麼時候進去】
「確實沒啥問題,這對手球也能夠到清晚期的樣子,應該是滿清公子哥玩的東西。」張揚分析道。
「把這個正黃旗的抓住啊,千萬別放手。」
說白了就是磷酸鹽、鋁硅酸鹽、硅酸鹽等多種礦物質的複合物。
「這東西不錯啊。」
因為張揚看到寶友把這對虎骨做成的手球收回去后,又從布袋子里拿出來一堆手串。
隨手拿出幾枚,發現是普通的乾隆通寶,就按五塊錢一枚給全部的打包價了。
「內畫」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就是先在透明的玻璃壺內打磨出細紋,然後用帶有彎鉤的竹筆伸進去壺內反向作畫。
沒想到寶友來了句:「其實我祖上就是正黃旗。」
小夥子把最後一件玻璃鼻煙壺遞給了張揚。
「您這件,四朵如意花,非常對稱、雅緻,是難得的明代剔犀香盒。」
【沒聽老師說嗎,人家是富二代】
「這都是你收藏的啊?」張揚好奇的問。
大家都在勸,怎麼還有人拉偏架啊?
「謝謝老師,我替我爸記下了。」
竟然還真是自己直播間的探花郎。
張揚看清年代后,直接原地站了起來。
「老師,這是高僧的舍利子,看就可以了,沒有齋戒沐浴的話,最好還是不要上手。」
張揚剛準備伸手去夾起來看看的時候,中年寶友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不過張揚沒空管他們,趕緊通過桌面上的對講機,通知後台蹲守的民警:
他隨手拿起三個鼻煙壺裡最好看的那一個。
裏面裝著一顆直徑一厘米左右的m.hetubook.com.com、白色、不透明小珠子。
「老師,我只是玩兒,不買賣,應該沒事吧?」
「老師幫忙看看唄,我交鑒定費的時候,可沒說只能看一件。」
嘎巴拉的手串,上面串了些南紅之類的寶石,雖然有點晦氣,但也有一百年的歷史了,問題不大;
「老師你的意思是,這鼻煙壺是真的?」
「客氣了。」
「一位朋友轉贈給我的,他當時是在拍賣會上拍的,說花了480萬。」
「好了好了,別騷包了,給別人騰騰地兒。」
等會兒,說不定就會打起來。
「咳咳。」張揚清了清嗓子,示意員工注意下影響。
「啥?」張揚看向對方手機上的畫面。
「寶友,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富二代啊。」
「那應該是這些東西里最貴的了。」
別真是個潘佳園的商販跑來打廣告吧?
張揚佩服的點點頭,不愧是正黃旗啊,講究人,把涉案動物製品都收好了,都不用張揚動手收拾。
果然小夥子也說,這不是他的收藏: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等保安的功夫,張揚拿起桌面上那些手串。
不過想想那位在公交車上自稱正黃旗的大媽,確實除了一張嘴,和普通人也沒有區別。
小夥子這件,壺內畫的是一件盆栽的菊花。
「那就好。」
因為即使是普通人的遺體,在1400℃以上的高溫一直燒,最後也能形成這種白色的「骨舍利」。
這麼年輕的鼻煙壺藏家,他直播到現在都沒見過。
「哈哈哈。」唐綺韻忍不住笑出了聲。
【榜三也不行啊,就這點貨?】
張揚現場帶著寶友查了一下這個作者,說是京城內畫鼻煙壺的名家。
上個世紀末,是鼻煙壺收藏最熱的時候,進入21世紀后,這類藏品的熱度一直在降低。
「是負二代,不過是負數的負。」小夥子苦笑著把三枚鼻煙壺放在了桌上,「我找人估過價,一柜子東西就出了三萬,我爸不肯賣,非要我找專家鑒定一下。」
張揚心說,這手串的數量,都快趕上潘家灣文玩四大天和-圖-書王了。
是最常見的內畫鼻煙壺。
以至於坐在張揚旁邊的唐綺韻,都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巴掌的鼻炎壺,和大寶SOD蜜差不多大小,壺底竟然畫蛇添足的寫了「大清雍正年制」六個大字。
看小夥子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顯然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隱藏劇情。
明知道警察馬上要來了,他還有心思問張揚:
「如果這手串,是我和別人以物易物換的,是不是就不用槍斃了。」
但從鑒定的角度來講,張揚還真不敢說,這就是舍利子。
倒也不是嫌棄他東西多,而是一想到還要聽正黃旗擱這兒一直「地兒道兒」,身上就難受的很。
「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剔犀的香盒,在北方又叫雲雕。」
全是假貨,她都不知道記什麼。
這話本身沒問題,張揚也沒意見。
「那是清朝的,沒事兒,你的祖先已經替你還債了。」
就是那個剛才互掐的小夥子,現在脖子都是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美利堅人。
「你這件,可以去試試,不一定能拍出六萬。」
「也不全是。」寶友搖搖頭說,「大部分都是我爸媽、還有親戚們,托我找人鑒定的。」
「老師,你說的新的盔犀鳥手串,不會是我那串小珠子的吧?」
寶友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過大家都很注意,離鑒定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免得損壞這顆佛門至寶。
「這些是我爸的,他有一柜子鼻煙壺,我挑了三種最具代表性的來。」
萬一是被騙了,刑期還會更低,三五年都有可能。
現場圍觀的寶友聽見虎骨,好幾位年輕人都想湊上來看看熱鬧。
他和直播間的兄弟們還互動上了。
「小哥,你帶來了什麼寶貝?」
有一種骨質的白,其中間雜著星星點點的黃色雜質。
東西沒問題,品相也很好,價值應該在三千左右。
「好嘞。」寶友麻溜的抱著盒子走了。
他把盒子放在桌面,小心翼翼的打開。
去年他的作品,在香江拍了六萬。
張揚見狀,拍了拍徐傑的肩膀,示意他別愣著了,快去和*圖*書找保安吧。
「那肯定啊。哪怕你是有意的,都不至於槍斃。」
對講機里傳來的男聲,直接把在場的其他人都定住了。
張揚在鄉下看別的古董販子收銅錢就是這樣的。
但底款的字體明顯是印上去的,字體假的離譜。
「你怎麼還跑現場來,直接直播連麥不就好了?」
鑒定台前,打架的和勸架的都懵了。
張揚心說,怎麼扯到槍斃去了,三個盔犀鳥的頭,也就是二十年。
「一柜子?」張揚驚訝的追問道,「是床頭櫃還是大衣櫃?」
紋飾是清代的紋飾,看不出什麼問題。
也就80年以後出生的這一批年輕人,只在動物園裡見過大貓。
「啊?」
……
「也不一定,如果真按你說的,你爸爸的藏品有很多件,別人不一定每一件都看過。」
「那剩下幾串沒問題吧,我記得好像還有一串盔犀鳥的。」
黃色骨制的手串,材質有點像玉石,但其實是盔犀鳥骨,車出來的珠子,竟然也是清晚期的,有點厲害;
張揚久違的一句誇獎的話,讓小唐趕緊打起精神,握起手裡的中性筆,準備記錄老闆語錄。
「價值在兩萬左右。」
「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剔紅,用兩種顏色的漆一層一層的刷,這樣雕出來的圖案,會有犀牛角一樣的紋路。」
「腿骨就腿骨唄。」
「那不是想一睹老師的風采嘛!」寶友嘿嘿一笑,收起手機,對著張揚直播的鏡頭比了個耶的手勢。
問題出在落款。
接下來的幾位寶友,都沒能掏出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真東西。
其實對上了年紀的人來說,虎骨、虎皮並不是啥稀罕物,甚至還有拿虎鞭泡酒的。
紅黃摻半的珠子,這顏色怎麼也像盔犀鳥骨啊,看看年代吧……
「舍利子?」張揚重複了一遍。
真有值錢的東西沒發現,那也是因為賣家不對自己的東西負責,買家撿漏也撿的心安理得。
「是啊,是不是沒想到?」張揚笑著問寶友。
「真的假的?」張揚打量了一下寶友,看不出什麼滿族人的特點啊。
小夥子笑了一下,把和*圖*書一件青花瓷的鼻煙壺往張揚面前推了推。
材質是半透明的瑪瑙,壺身有黑色的馬駒,拴在靈芝樹下的畫面。
菊花的花瓣、葉子,甚至連盆栽內土壤的凸起,都畫的非常清楚。
這種瓷質的,當成是普通的青花瓷將軍罐、進行等比例縮小以後得到的東西就對了。
張揚作為鑒定者,能夠近水樓台的觀察這顆舍利子。
所以他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這還是知法犯法的前提下。
「來來來,你把東西拿出來吧,我看看令尊的收藏。」
「一共就三萬?不至於吧。」張揚搖搖頭,他感覺對方在裝。
等他把全部手串都裝回去,剛好警察也到了。
衝突雙方的另一位就沒法開心了,寶友艱難的走到台前,和張揚打聽: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這些都是你的?」
這就有點奇怪了。
「寶友,你這枚舍利子,是從什麼途徑請來的?」
「喂喂喂,聽得到嗎?」
「多少?」張揚聽到價格,突然有一種自己很值錢的感覺。
鼻煙壺最便宜的也要好幾千,難道柜子里全是假的?
「您再看看這件吧。」
黃花梨的手串,鬼眼是染色的,就是普通的越黃,看起來應該被當成海黃了,不然不配和其他的手串放在一起;
「這是虎骨啊,這麼粗的骨頭,上面還有走毛細血管的細孔,大概率是腿骨。」
「喲,正黃旗連鑒定費都出不起啊?還是買不起來津門的車票啊?」
聽到這話,哄的一聲,本來還在排隊的藏家們,紛紛圍了上來。
「比床頭櫃大一點,大概有這麼大。」小夥子上下左右比劃了一下柜子的大小,藏進去一個人應該沒問題。
「這東西不錯啊,晚清瑪瑙雕的,起碼三千。」
寶友當然不能忍受這樣的挑釁,直接把袋子和手串往桌上一放,轉過身就和小夥子對罵起來。
他從背後的書包里取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打開以後,裏面是白色的海綿,海綿的中間挖了幾個坑,放著大大小小三個鼻煙壺。
「還有啥好打的呢,等會兒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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